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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混淆

 

田雨默因眼前血腥场面,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彻底地晕了。

等她醒来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在那?古代?现代?

“田小姐,你终于醒了”翠竹坐在旁边,看到田雨默醒过来惊呼一声。

这一声喊才让田雨默彻底清醒,原来刚刚的一切不是真的,具然是梦。

望着自己睡了将近一个月的屋子,知道自己仍在古代,是回不去了。

“田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那里难受的地方,我好去叫人请郎中”

田雨默听着丫鬟翠竹,左一个田小姐右一个田小姐叫得头痛,自从她点破这人刻意接近原主后,这位翠竹就变得聪明客气起来。

“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姐,听……着不舒服”田雨默在床上躺了几天,没吃过任何东西,说话有气无力。

“好,小姐,你别急,你说让叫什么,翠竹就叫什么”

“唉!”

田雨默叹了口气,在心里摇了摇头,这里是有着高低贵贱之分的古代,尊卑又异常的重要,本来自己这个小姐就被这里的人看不起,要让翠竹直呼姓名,让别人听到的话,定又会觉得自己尊卑不分,不懂礼节了。

没办法,也只能忍着耳朵,听着这人这样叫了。

“我又饿又渴……先扶我起来,倒杯水给我”

田雨默觉得身体僵硬无比,混身上下又酸又痛,很想起来活动活动,边说着话就边挣扎着起身。

“小姐,你别急啊,慢慢来”翠竹赶忙伸手帮忙,直到田雨默坐直了身子,才继续说道:“小姐,你等着,我给你倒水”

田雨默真的口干舌燥,胃里又空空的很,看翠竹端水过来就赶忙伸手接过,一杯下肚没什么感觉,直到一连气喝了三杯,这口渴的感觉才好一些。

“翠竹,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好,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大厨房帮你把饭拿回来”

“好,快去吧!”

田雨默感觉饿得不行,胃里像是几天都没吃东西了一样,随竟想到自己情况的不对,就拉着翠竹又问道:“对了,我躺多久了,怎么感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小姐,你都睡了三天了,再不醒的话,我可要疯了”翠竹笑看了田雨默一眼回道。

“三天?”田雨默自言自语了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具然睡了三天。

“是啊,小姐,不过你现在醒过来就好了,你等等,我这就去拿饭回来”翠竹答完这句才飞快地跑远了。

因为谁也没有比她清楚,大院主对田雨默的关心。

曾派小徒找过她几次,询问这边的情况,虽没亲自叮嘱她要怎么做,不过她能感觉得到,大院主每次问,都有种庄重的感觉,像书院里每次开会,他对大家说的话一样。

在屋里床上坐着的田雨默,丝毫不知道翠竹的想法,她此时忽然记起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忙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腕上那只古朴的暗纹手镯,不知怎么感觉这只手镯像比先前亮了许多。

&对了,还有那本无字天书,她翻了整个床都没找到,定是让翠竹给放别的地方了。

田雨默又想起刚刚梦里的情景,那种血淋林的场面,仿佛历历在目,现在一想那满地的血红色和那滚落一地的人头,身体还瑟瑟发抖,真实骇人。

太可怕了,太残忍了,都是一群没人性的刽子手,难道这个世界就是和梦里一样,是当权者的世界,是阴谋论的世界吗?

田雨默心里有些迷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在这样的世界里该怎样生存?

难道是这个手镯要告诉自己什么东西吗?来在这个世界本身就玄幻了,再多一些玄幻的东西也不为过。

不知道梦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过的,还是纯粹的做梦。

不过她有一半的把握确定,梦里的事情是真的,那种真实的感觉比现在还要真实一千倍。

如果是真的,不知道和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

“小姐,饭来了”

在田雨默正分析梦境里的事,想得入神的时候,就听翠竹喊了句。

三天滴水未进,一听这个饭字,田雨默顿觉身体里空空的有些发轻,想从床上起来,都来回打晃。

“小姐您慢些”翠竹放下饭菜,赶忙过来扶田雨默下床。

两人来到桌边坐下,翠竹才把饭菜一一摆上桌。

“这可是张管家特意吩咐厨房让人给小姐做的”

“张管家?”田雨默是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号人。

“是啊!就是北山书院的大总管了”

“是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田雨默来这里这么久,都没发现有任何人管过她,心里有些奇怪。

“哎呀!小姐,你睡一觉怎么睡糊涂了,当然是大院主交待了呗!”

“大院主?”这人田雨默就更不知道了。

“小姐,你怎么了,不会又生病了吧!就是北山书院的大院主,把你亲自领回来的恩人啊!对了,在你睡着不醒时,他还来看你了呢!”

田雨默听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麻婆婆说的,救自己回来的那个大院主,北山书院里最高的领导人,也是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个人。

“那他长什么样子?”田雨默忽然有些好奇。

“他呀……哎,不对呀小姐,你连大院主长什么样你都忘记了吗?”

翠竹感觉像神仙似的大院主谁要不认识那真是奇了怪了,就是世人忘记谁也不该忘记这样的人。

田雨默看翠竹把饭菜摆到桌上,就拿着筷子先吃起来,对于翠竹的疑问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没见过这人,那能记得呀!

“小姐,你慢些吃,饿了这么多天,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翠竹边劝边摇了摇头,她还从没见过印象中的田小姐具然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即使再饿,这人都会吃得缓慢而优雅,和眼前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看来这人是被顾青烟的一推推傻了,心里顿生出一股怜悯之心,想着以后一定要对这位可怜的小姐好一些。

田雨默可不知道翠竹心里的想法,她一边快速地填饱肚子,一思考,想着如果自己见到大院主的话,是不是就知道自己是谁?家在那里了。

想到这她放下碗筷说道:

“翠竹,我怎么样还能见到大院主?”

“什么?见大院主?”翠竹吃惊地看着可怜的小姐不知该怎么答。

“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这人我不能见?”

翠竹唉的一声叹了口气,才悠悠地说道:“我的好小姐,那是大院主,你以为是谁想见都能见到的?”

这一说田雨默更不明白了,饭也不吃了,只瞪着双眼好奇地道:“怎么了?虽说他的权利大还不让人见了不成”

翠竹又唉了一声道:“小姐,你错了,不是他的权利大……”

“那是什么?”

翠竹在地上走了两圈,想着该怎样解释,好半天才接着说道:

“小姐,大院主不是谁说想见就能见到的,他要不想见你,你怎么也见不到,他要想见你,马上就能出现在你面前,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田雨默越听越糊涂,不明白地摇了摇头,心想难道这人真成仙了不成,以前听别人这样说,她根本不信。

翠竹着急的在地上走了两圈,自语地说了句“我该怎么说呢?”一会又拍了下双手才抬头认真地看着田雨默道:“这么说吧!大院主就是个神仙,他想见谁就能见到谁”

“什么?神仙,你开玩笑吧!”

“是真的了,小姐”

“你亲眼看到了?”

“这到没有”

“那不就得了”田雨默对翠竹说的事情呲之以鼻,说白了只是大家的谣传罢了,可能这人不简单,比较历害,但她可不认为这个世界真上会有神仙的存在。

翠竹急了,瞪着双眼说了句“是真的,小姐,大家都说大院主是仙人,能知古通今,预测未来”

“哦!是吗?”

要说这人能掐会算还差不多,毕竟这样的能人,在现代也是有的。

“对了,他那天来还交待我几句话,还让我好好学给小姐听,他说……”

“他说了什么?”田雨默没等翠竹说完,就急着问了句。

“小姐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好慢慢说给你听”翠竹也不知道那位仙人的大院主为什么要让自己说这几句话,她只是照着吩咐实话实话罢了。

“是什么?快说”田雨默非常好奇。

“他说:梦里梦外,因果循环,雾里看花终须败,忘却前尘,今生已死,重生归一天下宽。”

田雨默听到这句话认认真真反复琢磨,仔细读来,这句话虽说得模糊,却有特殊的寓意蕴含其中。

“是大院主让你特意告诉我的?”她又问了句。

“是的”翠竹如实回答。

听这句话的意思,好像这位神仙大院主,知道她梦里的事,又好像知道她重生的事。

想到这,田雨默心里迅速地迅速地吃了一惊,“忘却前尘,今生已死”她在仔细推敲这句话的意思,更加确定了这位大院主知道她是重生的事,难道这人真的是个神仙不成。

想到这,她饭也不吃了,慌忙起了身,她要在屋里走走,好好想一想。

但因为太过惊慌,不小心碰掉了桌边的筷子,摔到地上啪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随即想到,如果大院主知道她是重生的了,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抓起来。

又一想,这人要这么做,筑怕早就把她抓了,就不会特意让翠竹稍话给她警告。

“小姐你没事吧!”翠竹赶忙问了句。

“没事,没事”田雨默要好好思考下,大院主告诉她这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前面的那几句像是在说她的梦,后面的那几句才是说她自己。

是告诉她梦里的事情会善恶终有报吗?听这意思倒是了,后面的那几句像是告诉她,只要和这副躯体融入到一起,那么在这天下才会有路可走,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是这样。

田雨默毕竟在现代是个大学毕业生,虽翻译的不那么贴切,但也八九不离十。

“忘却前尘,今生已死,重生归一天下宽”田雨默不自觉地又念了大院主说给她的这几个字。

重生归一,是让她在这里什么也别想,好好过全新的生活吧!

虽然她没想那么多,但对于心里所想她还是清楚的。

自从来到这一直把自己当成看客,没融入到生活里去,难道这位知古通今的大院主是特意在指点她吗?

呵,她也没有什么反抗之心,指点她做什么呢,田雨默这时又在怀疑这位大院主的用意了。

虽然这里是没有什么人权的古代,但对她至今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说什么天下宽的话,好像做用不大。

这天下宽不宽的,和她这个小女人说,有什么用,这话要说给一个大男人还差不多。

她只是个想寻到一种方法保护自己而已,那会有什么太大的抱负,就是有,在这架空的古代,对于一个女人,是不是太妄想了点。

想到这她自行笑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这位仙人的指点,不过这人要说给她听,怎么不当面告诉她一声,她还有许多的疑问没问呢?

“小姐,您的书,不知怎么放在这了”

此时翠竹收拾完桌子,具然拿着一本书走过来说道。

田雨默转头一看,发现翠竹手里的书具然是那本无字天书。

就是这本书害自己睡了三天觉,她伸手接过随意翻看了下,里面依然一个字也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那晚是怎么回事,看来还得继续试试才能知道结果。

等到了这晚天黑,田雨默依照那天的方法还把手镯举到月光处,把书翻开放到桌上。

然而今天不管她把书和腕上的手镯怎么试,两边什么反应了没有,没有像那晚一样,发出强光,也没有发出热量。

这让田雨默迷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自己真真睡了三天,她真怀疑那晚上的现象是梦境。

田雨默一连试了几次无字天书和腕上的手镯都没反应。

她很想再看看那天的异常,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还会让自己再睡过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梦里的故事是不是还会继续,这是她想知道的。

几个时辰过去了,田雨默从天色暗黑开始,直到月上中天,忙活了大半个晚上,额头也布满了一层细汗,把无字天书被她试着放遍了整个屋子,扔没有成功。

她不想放弃,又仔细回想了下那天的细节。

这书还是那本书,那天她也是打开了放到桌上,今天也是。

手腕上的暗纹手镯也是对着月光,怎么就没反应呢?

田雨默竟自从到窗边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思虑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

实在想不出来,她只好把书也拿起窗边放到月光处,让手镯映着月光的影子,在书上变来变去。

这时奇迹发生了,只看那本是白纸无字的纸张上,黑色的墨字一个个地蹦出来。

而田雨默像是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字一样,大脑里马上涌现出无数的文字,嘴里也不受控制地独自念出了声

“天地之大,人之上首,出天右,进在眼,诵天文,先纳百川,再引湖海,身体力行,吾之体下……”

这些她不懂的文字在她大脑深处一个个的涌现,像大脑里是个大的储藏室一样,诵之不完,背之不尽。

嘴里读出的字和天书上呈现字迹具然一模一样。

心里既吃惊又害怕,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确切的说是这副身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按着文字的指引,她感觉有一股气在周身快速地运行起来,从深入的脑海神识,一点点流入四肢百骸,一股股热的流动的气息,直达指尖、脚尖。

像是自己忽然进了汗蒸房,身体被热浪冲击着,但却异常的温暖舒服,让人不觉得难受。

田雨默周身早已汗湿一片,而那些个文字依然不停地从大脑中蹦出来,进到身体四肢,身体也忽然像个机器一样,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不受控制地让这股气自行运转起来。

迫于气的压力,田雨默就那样盘膝坐在窗边,一边感受到文字的跳跃,一边感受着自身这股气流的运转。

仿佛像月光的精华,顺着腕上的手镯直接进入到脑海,再边周身。

身上的汗水越流越多,也感觉越来越粘稠,田雨默觉得自身的骨头都快融化掉,变成汗水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田雨默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冒着寒气的老者。

老者手拿禅杖,银发银须,让田雨默感觉这人像动画片里的神话老头。

田雨默在周身运功,只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动不了,但却感觉老者亲切异常,没有丝毫的害怕。

老者轻启嘴唇,从口里轻念出道:

“吾徒简介。

田雨默仔细的才知道这本书叫暗纹箍咒大法,而自己戴的手镯和那位老者说的一样,叫暗明鸾,只有佩戴了暗明鸾的人才能找到这本暗纹箍咒大法。

里面说暗明鸾还有一种超强的技能,只有它真正的认你为主时,才能让它自动开启,但迄今为止,还真没有人让它开启过。

田雨默看着后面几张简单的介绍,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暗明鸾,想着,不知道今生的自己有没有让这只手镯开启的可能。

嘻嘻,女主开始成长了

半年以后,田雨默一边学习暗纹箍咒大法一边学习北山书院的武功。

本就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时不时的被麻婆婆叫去,解这个毒制那个毒的。

弄得田雨默现在一坐下来,不是练功,就是寻思药方。

暗纹箍咒大法的武功虽然她刚学了半年,但对于凝气功的提升,却是非常快速。

每次上凝功课时,田雨默都怕凝气过大,不小心把它给使出来。

毕竟,让别人知道你还学其它的武功,那就奇怪了。

她不知道教武学的望月先生知不知道,不过每次教她凝气时都会奇怪地看她两眼,弄得她浑身紧张,直冒冷汗,就怕这人问她什么,可就不好回话了。

在北山书院里通气一般都会很容易,像田雨默这种学了几年还一窍不通的人简直少之又少,除非你身全的七经八肪闭塞不通,怎么运气,怎么打做都白费,田雨默猜测原主的身体可能就属于那一种。

这要没有手腕上的暗明鸾的帮助,学其一辈子,她也不会有会任何见树,真成人们所说的废材了。

但如果真证明你身体的脉络不通,怎么也通不了气,那要学武除非有高人的帮助,用内力贯穿身体的七经八脉,让其畅通,才能开始学武。

不过这种对于高人内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不是再生父母,筑怕很难有人会无私奉献。

不过田雨默庆幸还没有那位师父,真的认证了她脉络阻塞,要不然,她这一下子通气成功,定会被所有人猜忌。

北山书院里的凝气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最难。

说白了就是你要把身体里的这股气汇聚起来,让它变大变强,达到自身所不能承受的时候,你就可以进入书院的最后阶段——聚气。

要想把身体这股气变强,不但要修炼打坐,还要每天学习书院里的各种武术功法。

每天的上午,田雨默会在屋里练习心诀凝气,下午就到练功房里锻炼体魄。

所谓的锻炼,不但要学会一招一式,还要和每位同学对打,在这一点上,田雨默总是很吃力。

吃力的不是打不过,而是藏拙。

这里的人一般都凝气比她早,有的甚至都学了一年以上,这身体的强度都很强了。

但田雨默自从练了暗纹箍咒大法,身体的强度与日俱增,不但一跃可飞丈许,就是力气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现在她觉得可以打败和自己这一个学堂里所有人。

因每次和他们对打,她都能一招反抗过去,但又怕自己所学的暗纹箍咒大法外泄,就忍了。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就去书院的凝气房,在每次常坐的位置上坐下,就按着墙上写的心决练习内力,没想这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身边的两个学员说道:

“马上就到年终大比了,也不知道这次得

田雨默心里一急,和床上的美男对视了眼说道:“有人过来,怎么办?”这要让人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心里定会猜疑。

暗衣舞无所谓地笑笑,没等敲门,就向外面喊了句“谁?什么事啊!”

“啊!田兄,我李跃,这里的知州夫人,说想见见你们几位,所以我才特来知会下”

屋里的田雨默和暗衣舞快速对视了一眼,想着,这知府夫人要见他们做什么?要见也是见陶姑娘啊!他俩也是厚着脸皮跟进来的好不好。

暗衣舞也想到了这一层,向着门那面喊道:

“请告诉夫人稍等,我在换衣服,还有,你先回去吧!呆会我和妹妹还有陶姑娘一起过去就好。”

“那好”

话音过后停顿了下,才听门外的脚走声渐行渐远了。

田雨默边处理美男身上的银针边道:

“你认识这里的知州吗?”

暗衣舞嗤笑一声“我怎么认识官府的人,要不是因为你,打死我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他夫人为什么要见咱们,又不认识”

“呵,是啊!我也奇怪,你想去就去看看,不想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暗衣舞来说,江湖以外的事,都是小事,只有生死才是大事。

田雨默对他的态度不太满意,翻了个白眼道:

“在人家地盘住着,咱们都没去拜见人家,现在得到了邀请,这要不去就太说不过去了”。

暗衣舞完全不在乎这事,依然笑着说道:

“你要不喜欢住这,咱们现在就走,大不了给他扔几个钱了事”

“你……这人,要不是因为陶姑娘,谁喜欢来这种地方”

“所以才说你奇怪的烂好心,那姑娘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田雨默听这人这样说有些生气“你也不关我的事,我不也管你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田雨默真想不明白这人的思想,心里只有自己,再无其他人,边收拾好包里的银针,边摇了摇头道:

“和你无法沟通,你爱去不去,我自己去好了”

“我这哥哥不去,你这妹妹去干什么?我不说了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了,有那么生气吗?真是奇怪。”

暗衣舞看身上的银针拔完,一个翻身下地,对着田雨默的耳边说道,话语暧昧不清,嗓音魅惑心情。

田雨默感到耳边男子呼出的热气,心中一跳,赶忙躲开身子喊道:“还不快把你的衣服穿好,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遵命,妹妹”暗衣舞脸泛笑意,向征性地弯腰行了个礼,这才笑嘻嘻地看着田雨默,慢条斯理地拿起一边的衣服仔细地穿着。

田雨默脸一阵发热,马上回了句“我先回去叫陶姑娘,弄好了叫我”说完就快速转身走了。

可刚一转身就听后面传来大笑声。

“笑笑笑,那天定给你下点药,让你笑个够”田雨默心里狠说了句。

真想伸手掐身后的男人两下,但又碍于两人的关系不好动手,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

……

大约过了几分钟,两人都穿戴整齐,这才从房里分别走出来。

田雨默回房看陶姑娘睡得沉稳,就没叫她,想着知州夫人要看她,明天再看也不迟。

这姑娘吃了自己的定神丸,好不容易才睡着。

还是让她多睡会吧!一下失去父母双亲,任谁都受不了。

&nbssp;两人穿的衣服都是这府衙里的婆子给准备的,具然都是青一色的白色粗布长衫。

只样式限于男版女版,其它都大同小异的一样。

远远看去倒是情侣装。

身边的暗衣舞明显对自己的衣服不满,不停地拉扯身前的长衫衣襟。

田雨默知道这人降了穿衣档次,都是因为自己,她要不去瞎操心,就不会来这里住,就清咳了声道:

“对不起了,让你和我住这里,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你有钱,想买什么好的衣料都行,只能先在这将就几天。”

暗衣舞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具然这样替他着想,这是他第一次过得这样憋屈,不过也就眼前人能让他这样做,嘴角笑笑回道:

“别多想了,你只要不虐待本教主,什么都好说”

“切,谁敢虐待您老人家啊!”

“只要你不敢,天下就没有人敢了”

田雨默一听这人的语气,把手指攥了几攥,忍着要掐这人的冲动,瞪了下眼睛没出声。

暗衣舞看着眼前少女的隐忍,更加笑得欢快。

两人边说话边走,串过这面的客房,向左转几个弯,再直接过走一个长廊,才到主人家住的正房前。

这要不是因路边有站岗的哨兵,还真找不到这里。

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

田雨默担心地看了暗衣舞一眼。

“怕什么?就是一群人吗?要不那天等我好了,我都把他们给……”

“闭嘴”田雨默怕人听到,敢忙用手捂这人的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暗衣舞感到嘴边这只软弱无骨的小手,笑得更加开心。

在进门前,田雨默看这位笑得难看,终没忍住,踢了这人一脚。

两人一前一后在小丫鬟通报完,才进了屋。

屋里灯火通明,偌大的厅堂坐满了人。

刚刚认识的那几位也都坐在其中,小将李跃也换了身干净的深蓝长衫,本就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干净周正,被这一打扮,精神中透着帅气。

王植和那位赵柳儿也坐在一边,衣服的颜色也比刚见到时鲜艳了许多。

还有一位少女紧挨着赵柳儿。

在这些人的上首上,坐着一位眉眼俏丽的妇人,身材不胖不瘦,一看就保养得很好,脸皮肤白皙细嫩,如二八年华,身着暗红梅花小袄,底搭暗红针丝百叶裙,头挽单环髻,顶端只插一根金鸟衔宝钗。

看着形象简单,但又隐隐透着一丝贵气与伶俐,往那一坐,就带丝高不可攀的气势。

妇人嘴面正挂着没收起的微笑。

当众人才看到一路走来的田雨默和暗衣舞二人,都不自觉地噤了声。

脸上都震惊地观察这对“兄妹”。

就连妇人也微张了下嘴,好一会才闭上。

田雨默和暗衣舞本没觉得怎么样,但在众人看来,这一男一女两人简直太过漂亮了。

男的貌若潘安,玉树临风,少女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这一对兄妹长得,真是世间少见,让众人艳羡不已。

田雨默对这样的眼光早就视如无睹,暗衣舞更甚,依旧是那毫不在意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这时什么情况,这明明是人家的家宴,叫他们两个陌生人做什么?

心中诧异不已,但也不得不镇定下心神应付眼前的情况。

田雨默看这位美男只站在一边不出声,才不得不抱拳说道:

“田雨,田默拜见夫人”她自作主张给两人起了名字,她叫田雨,身边的美男叫田默。

坐在上首的妇人正是白柳镇知州孙胜的夫人李玉虹,她是听自己的外甥王植再三夸耀今天府里留宿了两位天仙似的兄妹,这一时才起了好奇之心,想招来看看。

可没想到这一看,已然惊为天人,两兄妹不但可以用天仙来形容,就是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兄妹。

听到田雨默的拜见声,才如梦初醒地道:

“你看我,被你们兄妹的美色给迷住了眼,竟忘记让坐了,快请坐,请坐”

屋里的众人都被知州夫人逗趣的话笑了笑。

田雨默和暗衣舞也被边上的小丫鬟让到一边坐下。

此时田雨默顿感庆幸,看来到什么时候要有个好皮囊,还真是相当重要的。

具然被眼前官太太堂而皇之的招见,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这要不拦截李跃的马匹就不会来到这,还因自己好心泛滥,怜悯那个姑娘,这才死皮赖脸的住到这,结果就欠了人家的人情,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来应付一大堆不认识的人,还被人当做珍奇动物欣赏个没完。

唉!田雨默转头看了身边的美男一眼,真是深感抱歉,这要不是因为自己,这大财主早就走了,何必在这受这个罪。

身边的美男也似感应到了田雨默的眼神,回过头来,笑了笑。

屋里安静了会,就听那位夫人再行开口道:

“两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要到那里去?”

田雨默就知道这位定会这样问,早就想好了说辞道:

“夫人,我们兄妹二人本住在北山角下的一个村落里,因今年收成不好,所以想去圣都投靠亲戚”

“哦!这样啊!那你们的父母……怎么放心让你俩人出来”

田雨默看了身边的美男一眼,也不知这人的父母健在否,就随口答道:

“父母早就过逝不在了”

孙夫人听到这心里一喜,嘴上赶忙回道:“抱歉,我问过头了,既然是去投亲,那就不必着急,早晚都会见到的,既然我们有缘认识,就在这多住几天再走不迟”

田雨默应付这些人一晚上就够了,本想等陶姑娘的事情一了就走,就拒绝道:

“多谢夫人的好意,路上我和哥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所以等陶姑娘录完笔录就会离开”

“田兄和田姑娘怎么这样急,我还想回圣都咱们正好一路呢,这样也会安全一些”

王植没等自己姨母回话,赶忙回了句,他怎么能放过接触这位美女的机会。

田雨默最讨厌这人,但在这位夫人面前又不好不回,就笑笑回道:“谢过这位兄长的好意,等陶姑娘录完笔录再行商议这事不迟”到时自己决定,那怕偷走也好。

知州夫人李玉虹听这两人兄妹再三推拒心里有些不喜,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依然笑得温和,指了指挨着赵柳儿坐的姑娘道:

“田姑娘,这是我的女儿孙亦云”

“我们是从圣都搬到这来,虽在这里住了几年,但我女儿亦云她从小在圣都长大,根本没什么朋友,也因这几天身子不好生病,所以他的表哥王植和柳儿才过来陪她两天,我看你们同龄,可否请田姑娘再行多耽搁两天,那怕陪我女儿散散心也好,我想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不知田姑娘这样可否留下,权当我这位当母亲的爱女之心,妇人将感激不尽”

“这……”田雨默为了难,心里是一门心思的想离开这里,但面对这位知州夫人为了她女儿的请求,就不得不考虑一二了,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就是拿身份压,你也将无话可说,何况人家还这么客气的为了女儿请求呢!

况且身边这位还得解毒,在这多住几天也好,田雨默想了会终笑笑回道:

br/>“既然夫人这么看得起我们兄妹,那我们就再耽搁两天,陪孙姑娘散散心好了”

“那好,我在这里谢谢田姑娘了”

“夫人,您太客气了”

田雨默不知怎么,感觉自己一说留下,对面的夫人像松了口气。

自己只和这些人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才认识,这位夫人这样再三的挽留自己,不知是否真心为了她的女儿。

心里虽有些诧异,但脸上却笑得平淡。

“今天太晚,跃儿和田氏兄妹赶路定都累了,我就不再拉着你们说个没完了,要不然你们定当我老了,太啰嗦就不讨喜了,明早让亦云做东,好好带大家玩玩,正好明晚夫君也定能回来,到时给你们几位年青人接接风。”

“好啊!姨母,不过您这看到漂亮的怎么就偏了心,我刚刚到时您可没这么说”王植又似小孩子当仁不让道。

“好好好,姨母错了不成,你呀!还是个孩子,什么都要争”李玉云边说边笑着指了指王植的脑门。

“都累了,快去休息吧!”

这位夫人倒还识趣,没说个没完,几天几夜没挨着床了,田雨默早就累惨了。

两相告别出来,才和美男一起往回走。

她俩住的是和士兵一样的客房,而李跃和王植本是人家的亲戚住的地方当然不一样了。

那几位都和知州夫人在前院居住,并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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