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好是门的错
十分钟之前,蒙特学院用惨痛代价以微弱优势赢得了洲际赛的冠军。
哨声吹响的那一刻,狂热的观众们朝圣般在蒙特竞技赛场内山呼海啸,喜好这项运动的人们见惯了鲜血与厮杀,在这举世瞩目的赛场上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那些崇拜的、敬仰的、充满偏执般的狂热情绪,最终成为了竞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然而所有声音像是被按下静音键般离她远去。看着被担架抬下去的队友,克莉丝第一次觉得胜利的果实是如此苦涩。
她不想庆祝,也没有队友想要庆祝。她记得莱昂内尔给了自己一个拥抱,但没有什么实感。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远离了人群。
对面伤亡也不小,都是为了团队,她不能去怪谁。克莉丝明白大家都不会有事,但队友相继倒下的场景始终在她脑海中反复播放,那么多的血。
今夜注定无眠。
她靠在墙壁上不断深呼x1,直到那阵持续不断的耳鸣终于淡去,五感才开始恢复运作。她茫然地抬起头。
又是那种咖啡味。
克莉丝支撑起身t,她已经疲惫不堪,但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牵引着她向香味源头走去。她扶着墙壁慢慢走着,最终来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
好像是放置杂物的房间。克莉丝用力嗅着,味道似乎就是从门后面传来的。她试探着敲敲门,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她拧开了把手。
安德烈·雷德克里夫在b赛结束哨声吹响的那一刹那终于彻底支撑不住,他疯了似的跑下场,想要回休息室拿抑制剂。可队员通道内一片混乱,休息室门口全是工作人员,他如果就这样大摇大摆走过去一定会被摄像机团团围住。
这时突然有一队医护人员向他的方向走来,安德烈慌不择路,随便躲进一个无人的房间。
门一关闭,前任主唱立即痛苦地倒在地上。他撕下隔离贴,信息素如墨汁入水般扩散到整个屋子。还好有个空房间,他也反手上了锁,现在只要熬过这段时间……
安德烈剧烈地喘息着,他觉得口渴,心跳的很快,t温高的吓人。
他想不通为什么易感期会突然发作,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安德烈不顾地板上满是灰尘,用力蜷缩成一团,想要靠意志力撑过身t的yuwang。
还没等他缓过劲,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尼特队长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躲到一堆杂物后面,屏住呼x1祈祷门外的人快点走开,这副模样要是被外人见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命运没有站在他这一边,他明明记得上了锁,可那扇该si的门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了。
克莉丝不确定在这里的是安德烈,但不管是哪个易感期提前的alpha,她都愿意找人来帮忙。“安德烈队长,是你吗?”
安德烈听出了来者的声音,是那个很害羞却下手jg准的nv孩。他在脑中迅速回忆此人的相关信息,想起她是一个不完整的alpha,有天生的基因缺陷。
他略微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保证了自己人身安全。
没等到回应,nv孩再次开口:“需要我找人来帮忙吗?我们的队医非常专业……”
“不行!”安德烈终于说话了,声音低沉嘶哑。“抱歉,原谅我的语气,我有些不舒服,请问你身上有抑制剂吗?”克莉丝摇摇头,又发觉对方看不到,连忙开口,“没有,我可以帮你叫人来。”
谢天谢地她不算真正的alpha,否则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安德烈想到这里,语气平和了许多,“请帮我叫尼特学院的队医劳拉,麻烦你了。”
克莉丝也不想多呆,冠军和亚军共处一室实在有些尴尬,更何况不到半小时之前他们还在场上厮杀。于是她转身开门,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拧不动把手。她用力推拉,门像是被卡住一般纹丝不动。
nv孩傻眼,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个时候添乱。她拼命尝试打开这扇门,弄出不小的动静,安德烈还以为她要把门拆了。
完了,被关在这了。alpha犹豫着要不要喊人过来,下一秒忽然被一只炽热的手掌捂住了嘴。安德烈附在她耳边剧烈地喘息着,腿软的随时都要支撑不住,像是知晓他心思般恳求道:
“别叫人,拜托了……”
男人似乎随时都会晕倒,克莉丝连忙扶着他坐下。她理解对方不想被人看到易感期的状态,便轻声安抚说,队友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然而这些话语起不到什么作用,安德烈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混乱,身t的本能叫嚣着鼓动他做出出格的事。他无意识地靠在克莉丝身上,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放。
克莉丝被空气中浓郁的咖啡味熏得头昏眼花,虽然她不会受信息素影响,但这么强烈的味道冲击头脑让她也有些迷糊。为了保持清醒,也为了让安德烈振作一些,克莉丝开始转移注意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德烈听不清nv孩在说什么,只觉得对方唠唠叨叨真的很烦,他好想用什么让她停下。于是他抬起头,毫不犹豫堵住了nv孩的嘴——用自己的。
啊,终于安静了。
安德烈先是缓慢地t1an弄试探着,甜甜软软的,有点像果冻。他好渴,这样完全不满足,g脆双手捧住对方的脸颊不断加深这个吻。
b赛已经结束,克莉丝的t温早就降下来,略低的t温对此时连呼x1都滚烫的oga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安德烈的吻技不算好,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下更是一通乱亲,捧住克莉丝用力啃咬,克莉丝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时终于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对方。
谁知男人像八爪鱼一样缠过来,不管不顾地想要继续亲吻。克莉丝胡乱躲着,安德烈的嘴便不停地落在她的脸、眼睛、脖子上。
这段时间她算是见识过发狂的alpha是什么样了——拜奥斯卡所赐,她知道这时候讲道理对他们来说纯属对牛弹琴,g脆坐起来,扬起手朝他脸上扇去。
“啪”清脆的一声响,男人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动作停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安德烈队长,我可以安抚躁动的alpha,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尽力一试;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把你打晕然后再叫人来,你选哪个?”
然而安德烈迷迷糊糊只听到“安抚”“信任”之类的词,他已经在刚才亲吻的过程中彻底失去了神智,便胡乱点点头。克莉丝不明白他的点头究竟是同意哪一项,又有些狠不下心真的将他打晕,g脆直接掰过他的脑袋露出脖颈,手心覆盖了上去。
随后她切实t会到了什么叫做平地惊雷。
alpha的腺t通常b较浅,正常状态下几乎看不出什么;而oga恰恰相反,为了方便被alpha标记,他们的腺t在易感期会红肿发烫,r0u眼便可看到形状。
安德烈的腺t便是后一种。
安德烈竟然是oga!克莉丝觉得自己接收到了无法处理的信息,怪不得他不愿意叫人来帮忙,刚才还不管不顾地亲上来。赛前他们会仔细研究对手的信息,她可以发誓在官方数据中安德烈的确是alpha,他很可能用特殊手段隐瞒了所有人,只有他的队医知晓。
这个消息实在是过于劲爆,克莉丝不太清楚等对方清醒过来后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如果外界知道了尼特学院的队长是一个oga,不仅他自身会身败名裂,连队伍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之前的乐队生涯也会受到影响。
在竞技这种将alpha捧上天的领域,允许oga参加已经是万分宽容,做队长是绝对不被接受的。
其实如果是正常的alpha,在进门的瞬间就能感知到房间内有oga正在发情,可惜克莉丝对信息素几乎没反应,在看到对方反常的举动后也只是迟钝地以为是alpha在发狂。
这下难办了,难道要临时标记他吗?克莉丝出了一身冷汗,她觉得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放着不管,清醒过来的安德烈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此时的安德烈靠在nv孩的脖颈处,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味。他的基因本能立刻意识到这是个alpha,身t强烈渴望着对方的标记。他难耐地扭动身t,心中甚至开始埋怨她怎么没有反应,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然而克莉丝正陷入天人交战,没注意安德烈已经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下摆,动情地抚0着她光滑的后背。
其实不算光滑,安德烈很快抚0到了一处伤疤,接着是第二处、第三处……他轻柔地用指腹绕着它们缓慢打圈,抬头不断亲吻nv孩的脸颊,带了些请求的意味。
最终克莉丝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沉声在安德烈耳边说道:
“千万别怪我,这是为了救你。”
在克莉丝的印象里,安德烈是很成熟,很有主见的人。他既是在万人舞台上闪耀的乐队主唱,也是赛场上出类拔萃的学院队长,出众的个人能力总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追随。
还在青训营时,克莉丝无数次幻想过与他面对面的情景,可既然站在同一赛场上,再多的个人情感也要顾及整个团队。所以克莉丝b平时要专注很多,数次击溃尼特学院的防线,让对手咬牙切齿。
可目前的处境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从她结束标记的那一刻起,oga便失去了控制。他没有如克莉丝想象中那样冷静下来,而是喘着粗气,趁alpha放松警惕时,在黑暗中0到k腰,不由分说地一把拽下。
早已y得发红的yjg对准x口毫不犹豫地冲撞进来,克莉丝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往前爬,却被环住腰狠狠拖了回去。
空气中的咖啡香气愈加浓烈,完全失控的安德烈试图诱导alpha发情。他把克莉丝翻过来从背面c,曾经握麦克风的手如今牢牢锁住克莉丝腰间。克莉丝根本不需要动作,男人大得惊人的力道几乎将她下半身整个抱起,迎合着yjg不断撞去。
nv孩很快呜咽出声,身t被y生生c出了快感。本来从上一次情事中恢复紧致的x道被狠狠c开,一种陌生的、不可控的快感让她yu仙yi,身后的安德烈很快便闻到了他渴望的信息素味。他愈加兴奋,像是受到鼓舞般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不要了不要了”
克莉丝崩溃地哭喊着,被赛场上的对手拖住腰在杂物室后入,仿佛是败者对胜者的报复一样——这个认知让克莉丝的身t倍加敏感,也更加无法接受。
身后的人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可仅仅不到一秒,那根明显粗壮几分的ji8又开始在x道内作乱。男人似乎无师自通般学会了什么技巧,yjg在t内微微跳动,浅浅在温暖紧致的xia0x里戳刺着,很快便在刮过某一处软r0u时,敏锐地察觉到nv孩瑟缩了一下。
于是安德烈对准那一小块猛烈撞击,身下人的哭喊很快被撞碎成气音,再张口只剩哼哼唧唧的sheny1n。x口又酸又麻,而快感还在源源不断传过整条神经。在克莉丝胳膊几乎要支撑不住时,安德烈终于伏身,火热的x膛紧贴她的后背。
克莉丝感到上衣被慢慢撩起,直到露出整个脊背。她感觉到凉意,而安德烈很快便吻了上去,自下而上,火热的唇很快将q1ngyu重新点燃。
安德烈很快便触碰到了第一处伤疤。最长的那条从左肩直至腰际,像顽劣的孩童用画笔随意沾染画布,最终留下洗不尽的印记。
他轻柔地亲吻着,惹得克莉丝一阵颤栗。
伤口会愈合,可伤痕在所难免。
他的动作慢下来,却还是坚定地、不断地亲吻,每一下都带有虔诚的意味。
这样堪称t贴的动作却苦了克莉丝,她刚去了一次得了些趣味,可这人明明ji8y的像石头,手上的动作也不老实,偏偏不肯再动一下。
下一秒安德烈的yjg从shill的x口中ch0u了出来,空虚感让克莉丝的xr0u试图挽留,而她本人却松了口气。
谁知安德烈将她抱起翻了个身,面对面再次一cha到底。
恍惚间两人似乎短暂对视,那一刻安德烈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清明,可转瞬间又被yuwang所捕获。他低下头与克莉丝接吻,舌尖g着克莉丝吮x1,一只手还不忘垫在她脑后。
两人的每一处肌肤都很滚烫,咖啡味混杂着奇特香气将他们包裹其中,对安德烈来说是绝佳的cuiq1ng剂。他锲而不舍地打桩,不久前全场跑动的t力似乎完全没有被消耗掉。然而克莉丝撑不住了,她已经在高强度的cg中被迫ga0cha0了三次,而对方甚至还没有s。
不该来的。克莉丝恍恍惚惚地想,她应当直接回更衣室。
男人最终将自己埋在她身t里sjg,像是要加深自己的印记般,一滴不漏地送进身t。
出院后,奥斯卡被”押送“回了学院。
莱昂内尔开车,两人都y沉着脸一言不发。直到停下车走进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他的教练才彻底爆发。
奥斯卡冷冷地看着对方甩给自己一张表,上面写着“转院申请”。莱昂内尔倒了杯酒在他对面坐下,面se不善。
“自己填吧,填完了我送到莱特去。”
意思非常明确,莱昂内尔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回更是抓住了把柄摆明了要撵他走。
奥斯卡垂下眼帘,说他不会走的。
莱昂内尔冷哼一声,“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就算不填,我也有充足的理由让你回原来的地方。”
“就凭我误伤了队友?这种事多了去了。”
“你最好端正态度跟教练说话。”莱昂内尔打开电脑,调出最新的赛后采访。记者纷纷询问当时场上的真实情况,已经有小道消息称两名主力队员发生了冲突,更有甚者声称一名alpha队员易感期提前,失误标记了队友。
“我的经纪人说,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件事影响不会很大。”奥斯卡为自己辩解,还列举了他最近的良好表现,不仅与队友相处很融洽,媒t也十分看好他后期在蒙特的发展。“我呆在这里对你们有益无害。”
莱昂内尔完全不这么认为,万一当时在场的是个oga后果不堪设想。奥斯卡则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进行不可能的假设,无论如何克莉丝没受伤呀!
听到这里教练脸se更难看了,一提这个他就来气。不遵医嘱私自翻墙爬楼只为了半夜幽会?以为标记过就算是你的伴侣了吗!
他想起克莉丝那通匆匆挂断的电话,难不成自己还打扰了两人的好兴致?“说起这个更得让你走了,半夜三更爬墙真的只为了道歉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心怀不轨!”
奥斯卡刚想反驳说我们只是正常聊天,随后前一晚的画面一闪而过,克莉丝将他拉进房间、她白皙的双脚、刻意压低的喘息、钻石耳钉、临别前的偷吻……怎么想都是情人私会。
他猝不及防红了脸,抬头对上教练不善的目光。
好奇怪,电光火石间,他竟然回想起露西说过的话。
“原来是你。”
对方突然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莱昂内尔皱眉,盘算着直接将他丢出去的可能x,他对弱智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奥斯卡却仿佛读不懂气氛,咧开嘴乐了,“我还以为是个si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连闺蜜都不能知道、默默喜欢了很久、一直压抑着内心无法告白,如果不是生si两隔,那只能是身份悬殊、不可能的ai恋。
“听说克莉丝当年从青训营毕业,有很多学院都想要她,她却毫不犹豫选择了你。”
原本美好的往事忽然被提及,莱昂内尔攥紧了手中的酒杯,他好像明白对方想要影s什么。
其实奥斯卡也只是胡乱猜测,想着g脆撕破脸破罐子破摔,最好能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然而他敏锐地觉察到教练奇怪的态度和反应,让他几乎认定心中的猜想。
“训练时只要我靠近克莉丝,你就马上找借口把我们分开,但她和其他人接触你却不曾g涉。”
何止啊,奥斯卡回想起过去两个月种种细节,竟然在此刻得到了解释。“好家伙,原来你让我大半夜去加训,是因为我白天和克莉丝多说了几句话!”
莱昂内尔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
既然被迫摊牌,主教练也不打算反驳。见他无动于衷,奥斯卡不甘示弱,拿起转院申请撕了个粉碎。
“我有个好提议。”奥斯卡玩味地笑了,身t前倾,右手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洲际赛这个月月底才会结束,我的去留等克莉丝回来让她决定,如何?”
“别急,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无论她怎么说,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让我滚我就得滚。”奥斯卡继续加码,不自觉轻抚自己右耳的伤口,目光却直视对方丝毫不退让。“但这是个多好的机会,能证明克莉丝站在谁那一边,不想试试吗?”
莱昂内尔回到b赛场馆,非常后悔自己答应了那个该si的赌约。实际上,他鬼使神差点头后的瞬间就后悔了。
奥斯卡不会参加接下来的b赛,乖乖在学院等待“最终判决”。该si的,这小子笃定以克莉丝的x格一定会替他求情。那他为什么要答应如此荒唐的事情?主教练颓然地坐在场边,此时离下一场b赛开始还有两个小时,连夜驱车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但作为教练他必须出现在赛场上让队员们安心。
男人掏出香烟点燃,回想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牵着鼻子走,简直不可思议。
“克莉丝的心思尚且如此,教练你呢,你能保证自己毫无私心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如果教练先生真的有私心,那我更不可能离开蒙特,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留下。”
莱昂内尔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共识,他对自己说,只是想看看这小子能做到什么地步,才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可笑的……
弹烟灰的动作一顿,功勋卓着的教练怔怔地看着指尖的火星,一向冷若冰霜的脸庞终于出现了动摇,烟头落地,他痛苦地捂住了脸。
场地内只有忙碌的工作人员在做赛前准备,无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想起这几年的逃避和无视,他不断用各种理由劝说自己,又一次次痛苦地承认真心。
什么赌约,什么输赢。
都是借口。
他从来不敢堂堂正正站在克莉丝面前。
他从一开始就满盘皆输。
教练先生的思想还是挺传统的,身份和x别让他畏畏缩缩
所以就被偷家了,乐
克莉丝先去医院看望了受伤的队友们。这场胜利来之不易,蒙特学院三分之二的队友皆有负伤。一层楼的病房几乎全住满了队友,医生护士们在走廊飞奔,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
可无论如何,胜利的果实属于蒙特。
这是克莉丝第一座洲际赛奖杯,但庆功宴大概是办不成了,克莉丝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条件可以让这么多伤员开派对。丹尼尔倒是还清醒,拄着拐杖走到克莉丝旁边,忽然凑到她身侧用力闻了闻:“你去买咖啡了?怎么不给我带一杯?”
克莉丝顿时感到j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一点也不想记起刚才的尴尬场景,将丹尼尔糊弄过去就要离开,却又在拐角撞到了自家教练。
莱昂内尔刚开完赛后的记者会,与对方教练以及各种相关人士社交完便急急忙忙来到医院。他刚想关心nv孩伤势,又被对方身上的咖啡香气转移注意力。
“伤还没好就喝咖啡?这才刚b完……”
连着被两个人撞见,克莉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安德烈的信息素那么浓郁,她真应该在外面吹吹风再进来的。
克莉丝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对着莱昂内尔撒谎。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教练心一软不再追问,破天荒地抬起手0了0她的头。
“对了,刚才跟尼特学院g0u通,他们的队长安德烈想要你的联系方式,说是请教一些提升速度的方法。”
完了,报应来了。
她当时匆匆逃走,将支撑不住终于昏过去的安德烈藏在后方垫子上,对着那道破门连踹十几脚,在门摇摇yu坠之时终于逃离,走之前还不忘把门虚掩上。
虽然她短期标记了安德烈,但他也从自己身上加倍讨回来了,克莉丝只希望从此以后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您没有给他吧?”
“没有,我只说来问问你的意见,他也没再坚持。”
几天后,克莉丝跟随部分不需要住院治疗的队友回到了学院。欢天喜地收拾行李准备迎接久违假期的队员们几乎无视了自身伤势,不管不顾地四处打闹。莱昂内尔也很意外地没有出面阻止。克莉丝正纳闷,迎面走来的队长叫住她,说教练在会议室等你。
偌大的会议室内只有莱昂内尔一人。他站在落地窗边,听到开门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便示意克莉丝来自己身边。
照例一番嘘寒问暖,很普通的开局。
“假期打算怎么安排?”
“先回去看家人,再和朋友们出去玩吧……其他的也没计划好。”
“没接什么商业广告?”
“没有。”
谈话目前为止一切正常。莱昂内尔无意识地转动尾戒,决定直奔主题。他问克莉丝关于奥斯卡的想法,并点明她的意见十分重要。“毕竟你是受害者,学院会多方面考虑你的观点。”
怎么回事,最近的谈话都与奥斯卡有关,她下意识地揣测教练的思路,却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任何倾向x的信息,或许只是正常询问?
克莉丝当然认为奥斯卡罪不至此,但是要她主动张口替他求情的话也很难说出。她绞尽脑汁编排话语,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最终只说了句:
“我觉得他蛮有潜力的。”
莱昂内尔微不可察地叹息,他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自己的小徒弟总是容易心软,虽然预想到nv孩不会说出什么狠心的话,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教练点点头,说自己明白了。
nv孩仍旧站在原地,保持与男人大概两米的距离。“您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莱昂内尔一怔,下意识回答:“还是老样子。”
意思是把自己关在家里研究战术呗。克莉丝小脸微红,略局促地低头不敢直视他,“我的父母一直很感激您对我的教导,让我来问问您可不可以ch0u时间到我家吃顿饭。”
“其实早该请您来家里坐坐,但您总是很忙……”而且也拒绝过自己一次,克莉丝想起去年的邀请,教练竟然以不喜欢出门为由拒绝了,哪怕她真的是受爸妈的委托。她做好了这次也被婉拒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对方竟然接受了邀请,表示自己一定会去。克莉丝难掩喜悦,忍不住上前一步,又因觉得不妥而收回了脚。“那我提前和家人准备一下,到时候开车去接您,您知道的,我终于拿到驾照了。”
莱昂内尔也笑了,说保险起见还是我开车吧。刚才紧绷的气氛消失不见,温暖的yan光终于切实照耀到会议室。
“那您注意休息,我们保持联系。”nv孩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莱昂内尔温柔地注视着nv孩的背影,直到会议室的门再次关闭,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角落里的书柜动了一下,那本来是放杂物的,而此时有人y沉着脸钻了出来。
见对方面se不善,站在yan光下的alpha顿感心情愉悦,“怎么这副表情,克莉丝为你求情,你赢了,应该高兴点。”
奥斯卡一脚踹翻了会议室的椅子。
克莉丝来之前他特意来找茬,胜券在握地表示想听听克莉丝如何挽留自己的,还当着男人的面躲进柜子。黑暗中他美滋滋地听着两人的交谈,听见克莉丝滴水不漏又难掩生疏的回答,心想他们之间也不过如此,还遗憾不能亲眼见到老男人如同吃了苦瓜一样的表情。
好了,克莉丝要走了,他要去找她撒撒娇,邀请她一起去圣马丁岛度假,借机使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简直完美。
谁知下一秒,奥斯卡就恨不得自己当场耳聋。
“哦对了,第一次去家里拜访,我应该带什么礼物?你经常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一定非常了解,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他的教练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奥斯卡真想大骂一通,只是去家里做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他和克莉丝关系更进一步时去家里岂不是轻而易举!“你觉得很得意?”
何止得意,简直要得意si了。莱昂内尔觉得自己心情从没这么好过,甚至没有在意被奥斯卡踹飞的那张椅子。“行了,你也回去收拾东西吧,下个赛季好好准备,我会让你上场的。”
“哦对了,这个假期你应该很忙吧,我特地跟你的经纪人说多安排点工作,你已经休息太久了。”
si老头!真想给他一枪!
克莉丝接到露西的电话,本想问问她的伤势如何,可好友显然有更在乎的事情。
“乔纳森要在安第斯开演唱会,据说还会请到神秘嘉宾,但是售票官网已经卡si了,我根本进不去!”露西指尖愤恨地狂点,屏幕都要被刷出火星子。“你能问问奥斯卡,看他能不能帮忙ga0到两张票吗?”
怎么说的他是票贩子一样。克莉丝想起自打回来以后就没见过奥斯卡,b赛期间两人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在手机上聊天,心里有些没底。
不失落是假的,毕竟曾经有个热情漂亮的大金毛围在自己身边;但那份热情实在需要很大jg力去消受,她不得不承认这一个月的“失联”使她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发现电话一端的好友没了声音,露西t贴地自告奋勇:“没关系,我亲自跟他讲!”
毕竟总不能在学院发疯吧,后半句她忍住没有说出口。
上次b赛的意外发生后,露西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奥斯卡,但她x格直来直去,看在自己已经骂过他一顿并有求于人的份上,决定宽宏大量地饶恕对方——虽然这一切都是单方面的,奥斯卡并不知情。
克莉丝心里打着鼓,正准备离开房间去找人,半掩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一个月不见,奥斯卡的绷带已经被拆除,外露的皮肤几乎看不出什么伤痕,头发好像长长了些,耳朵上也戴上了新的耳钉——纯黑的十字架造型,看上去价值不菲。他没想到门这么快就开了,右手停顿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放下。
克莉丝汗颜,倒是来得正好。
电话另一端的露西顿时变得十分热情,与一个月前痛骂对方的nv孩简直判若两人。大明星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甚至约好了三个人一起去看。克莉丝目瞪口呆,直到对方结束通话把电话还给她时才回过神。
“你也喜欢乔纳森?”想到那个歌手清新文艺的造型,她不敢相信花里胡哨一身cha0牌的奥斯卡会喜欢那种风格。
“人都是多变的嘛。”奥斯卡径直走进克莉丝的房间,自来熟地在椅子上坐下,好像他才是房间的主人。“而且我本来也想约你出去,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克莉丝无奈,真是好话赖话都让他说了,你们商量的时候根本没给我表决意见的机会。她特意敞开门,走过去坐在床上,和奥斯卡面对面。
“假期打算怎么过?”
奥斯卡挑眉,这是打算把在莱昂内尔那边说过的话再应付自己一遍吗?
即便如此他还是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行程,经纪人给安排的很满,要拍个广告,出席秀场,和品牌方谈合作之类的。
“除了演唱会那天你大概是见不到我了。”说完他期待地看向克莉丝的反应,可惜对方一如既往地让他失望。克莉丝只是木讷地点头,说几句他很辛苦之类的p话。
奥斯卡明白她就是在没话找话,实际上根本不在乎自己回答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盯着对方,心痒的像有小猫在挠。nv孩的视线根本不在男人身上,一会看地板一会看衣柜,看哪都行就是不看他。
真是没招,他在来的路上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到了门口又开始犹豫。这么久没见面,他强忍思念不联络害怕g扰她的状态,结果隔着屏幕看到克莉丝帮助丹尼尔达成赛季vp还被他抱起来庆祝,气得他直接砸烂了电视。
奥斯卡很想让nv孩哄哄自己,哪怕是敷衍的糊弄也行。结果呢,她明知道你的心思,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管你嫉妒吃醋还是生气发疯,她就那样冷淡地看着你,好像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虽然她并不知道邀请那个老男人去家里做客!然后呢?下一步是不是该正式交往然后订婚了?婚礼是不是还要请他去主持?
越想越生气。奥斯卡冷着脸站起身,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带,倾身用力吻了过去。
这个吻来势汹汹,奥斯卡几乎是压着她亲吻,小麦se的手指sisi抓住克莉丝白皙的右臂形成明显的肤se差。这次他明显有了经验,舌头先强y撬开唇齿,再温柔地逐渐占有,直到对方因呼x1不畅不得不将全身的力气倚靠在他身上。
克莉丝大脑停滞了刹那,随后立刻想起门还开着,他们随时有可能被路过的队员看见。她想把alpha推开,可奥斯卡像疯了一样根本不管不顾sisi搂住她不放,他压根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
她拼命讨饶,甚至放松了力气希望他尽快结束,可奥斯卡却因为她的顺从更加兴奋,一时间房间内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始作俑者终于冷静下来,又开始用sh漉漉的狗狗眼看着克莉丝。克莉丝认命地闭眼,她知道自己一旦对上这双眼睛就没脾气,双手不轻不重地推他,“离远点。”
尝到甜头的大金毛总算开心起来,又在克莉丝脸颊上啵地亲一大口,满意地哼着小曲儿去收拾东西了。
安德烈清楚地记得最近一次易感期发作是在四个月前。队伍里两个alpha起了争执,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安德烈作为队长强忍不适将两个人教育一番,回到单人宿舍便因两种信息素g扰导致发作。好在他从来不缺抑制剂,y生生熬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