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
沈星野腰身劲窄,侧颜轮廓分明,眉角锋利,总是玩世不恭的态度…
妥妥渣男形象。
偏偏他专注的时候,微微下垂的眼角又显得很纯粹。
像一条疯狂摇尾巴的卷毛小狗。
浅浅的呼x1声落在空气中,温知知被沈星野b自己大了整整两三倍的房间夺走几秒的目光,随后又被反手摔在床上。
床垫很软。
沈星野甚至看到温知知在某一刻被惯力弹起来停顿在了空中,散开的头发凌乱地耷拉在脸颊两侧的呆滞模样。
挺可ai的。
“还吃蛋糕吗?”
接近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身躯压下来,暗se的y影及时把nv孩想要撑起的手肘再次拉平。他的声音伴随着碎发被轻轻g到耳后。
温知知条件反s地去看他被t1an过的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沈星野好不容易撑平的嘴角忍不住弯起,拇指和食指轻易地掐住她的脸,虎口卡在她小巧的下巴。
小姑娘的脸r0u好像一块任人r0ucu0的面团,鼓鼓地聚成一团。
并不丑,反而好娇。
想保护她,想占有她。
沈星野松了些力道,温知知立马双手环住他的右手臂,撅起嘴…
沈星野挑眉,有半秒的时间在诧异温知知的主动。
当然是他想多了。
“嘶──”
结结实实的一口。
发起饿疯来的温知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道,直到隐隐的血腥味在齿间弥漫,她才眨巴几下无辜的眼睛去看脸sey霾的沈星野。
那眼神无辜地好像被咬得是她一样。
沈星野是又气又好笑,眯着眼看咬完还不松口的她,下一秒似乎就要落下小珍珠的大眼睛。
“敢哭就把你丢下去。”
沈星野瞬间舒展眉眼,下意识透出来的凶狠刹那散开。
他可真是怕了温知知。
沈星野轻叹了口气,自己都没意识到嘴上说着狠话,大拇指却早一步不由自主地轻轻搓着细腻的皮肤安慰。
温知知嘴张了太久,酸到要爆泪,还不忘悄悄地g出舌尖去细t1an那两排伤口。
沈星野被t1an得心痒痒,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耳尖却莫名泛出红晕。
等到一个巴掌一颗糖的行为结束,温知知满意地眯起眼睛,拉下他早已没再用力的手,抱在怀里。
“你看!”
她像做了什么好事的小孩,等待夸奖。
虎口的牙印整整齐齐,却与疼痛完全不匹配,浅浅的,看上去几分钟后就能恢复原状。
有些奇怪。
但对沈星野来说,就这么一个连伤口都算不上的印记却让他叫出了声。
这对沈家大少爷来说,远远b一只手被咬烂了还要让人丢脸。
“……狗孩子,牙还挺尖。”
“……”
温知知被脾气古怪的大少爷呛得x口一滞。
g脆把狗爪子咬断算了!
她这么想着,在低头的一瞬间就被防备着的沈星野看穿,轻飘飘地把温知知提溜到枕头上,继续未完成的吻。
这是一个凶狠的吻。
齿贝被轻易地撬开,强势地挤进口腔交缠,温知知几乎缺氧,脑袋都空了几分,刚伸出手就被十指紧握的姿势扣到头顶两边。
从小到大学什么都格外快的大少爷在吻技上也不例外,从第一次的磕磕绊绊,再到现在。
他把温知知吻得眼冒金星,偶尔冒进来的空气让呼x1急促的她,耳畔只剩吮x1的亲密声响。
她的全部记忆,都丢在了无言的yuwang里。
直到火热坚y的。抵在腿间。
沈星野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让温知知呼x1了一个完整的空气。
“唔……!”
温知知被亲得微微红肿的下唇被报复x地咬了回来。
他有些失控,原本只想给个小教训,却见眉头慢慢皱起来的狗孩子,哗地一下挤出两行眼泪。
汇入了嘴角的血丝。
沈星野有种完蛋了的感觉。
略带慌张地抱起越哭越凶的小姑娘,也不管眼泪和血混在一起,胡乱地擦。
反倒越擦越糟糕了。
没几下鲜红的血被眼泪冲成了淡淡的粉se,在脸上东一块西一块。
沈星野叹了口气,低头啄掉不停流的眼泪。
他的嘴唇涂了一嘴巴盐水,拍着温知知上气不接下气的后背轻叹:“是你先咬我…”
温知知好不容易看到了的黑眼珠子又眼泪汪汪的。
下一秒就要扑出来了。
“好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沈星野无奈地又低下头去亲她的眼角,和看起来并没有伤口了的唇。
“狗孩子最乖了,不哭了。”
温知知还没淡定两秒又被气得挥舞四肢,发毛地想逃离嘴里都是狗p的沈星野的制裁。
沈星野闷闷地笑了一下,腾出手来从空间取出一小盒n油蛋糕。
甚至还点缀着鲜亮的草莓。
“乖宝,不生气了,嗯?”
张扬肆意的男孩,连语调都降了几个度。
──────
不是我说,我们很狗的阿星真的很会!!
窗外的麻雀惊起,扑棱翅膀的声音吵醒了沉睡的温知知。
很久没看到这种生物了,困意几乎是立马就散了大半。
温知知一向喜欢小动物,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已经幻想好像童话公主一般把它立在肩膀上做作地跳舞了。
可当她用力拉开一点被锁扣紧紧卡住的玻璃窗,才发现哪有什么鸟类。甚至缩成芝麻大小的人都少了许多。
“沈星野?”
温知知有些失望,几乎是秒变回了处于起床困难状态。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双人床的另一边早已被冰冷覆盖。
昨天晚上沈星野抱她进门的时候,那眼神确实让人吓了一跳,好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
不过后来…
除了抢自己嘴里的蛋糕之外…
什么也没发生。
温知知的最后记忆大概是环抱着自己的少年修长的手散发着热气,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后背,哄得她昏昏yu睡。
醒来他便不见了。
洁白的脚尖转动了一圈,木地板上留下淡淡的sh气。
房间里的暖气好像一夜之间失效了。
不过大条的温知知毫无察觉,认真地听着一开始忽略了,安静地被摆在床头的戒指里的留言。
沈星野大约是半夜走的,言语中透露着b她还强烈的、没睡醒的烦躁。
“有点儿事,乖乖呆着。”
拢共十个字不到,温知知耸耸肩,刚想放下,又听到暗下去没几秒的戒指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在房间哪儿都别去”,他沉默了一会儿,懒散的语调带上了一丝僵y,“如果害怕就打给我…随时。”
没说完,戒指彻底暗淡成了质朴的黑se金属圈。
温知知小时候经常被哥哥恶作剧地拉着一起看恐怖片,她望向被钥匙在外面反锁了的门,凭着没由来的直觉…
拉起被子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回笼觉。
沈星野从没限制过她去哪儿,若是有温知知也不会时至今日还听话地抱着这个粗壮的大腿当“导游”了。
走之前还记得特意嘱托的,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电影里作si的第一步就是该si的好奇心
不好意思,她没有。
直到近h昏,温知知才彻底睡了个饱。
通讯戒指这玩意儿出了铁城是个宝贝,反之在铁城里,明面上管控严格,可沈星野这种上头有人级别的,私底下顺手用来垫缺了角的桌子都算派上用场了。
是以被沈星野塞了一堆的温知知,小手豪迈地一挥,给一大早启程的乌姐和廖东早早地就一人发了一个。
连带着把和沈星野不对付的乌姐的好感度都y生生拉高了几度。
话说回来,若不是乌姐舍不得温知知,整个小队按照原定计划应是当天来回。
除了温知知本人之外,谁都知道香草园那头的温道大约是头发都急得白了几根。
眼下整个登罗伯堡,她只能和不知什么时候被塞回来的小咪大眼瞪大眼了。
“唉……”
温知知来回数了客厅天花板上88颗水晶灯几十遍后,突然明白为什么电影里的熊孩子闲不住了。
都怪可恶的沈星野,早点说有剧情要走,她也不至于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在空间里,而不是只能啃他留下的压缩饼g。
温知知味如嚼蜡生无可恋,牙齿都磕得慌时,突然感觉空荡的房间好像明亮了几分。
不。
是大楼外的街,或者说除了她身处的这层楼之外。
所有的灯都灭了!
沈星野说的害怕,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了。
温知知沉默了一会儿,把吓得炸毛的小咪往肩上一圈护住大动脉,顺便再把塞满整个沙发的牛牛放出来抵在身后。
安心了几分后才强装淡定地拿起通讯戒。
说着“随时”的沈星野并没有接,房间里的灯倒是在戒指暗淡之前先一步兹啦兹啦地忽明忽暗。
“砰砰砰──”
指骨敲击房门的声音挑乱了温知知的神经。
她在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对上猫眼。
让人出乎意料的,沈霖斐的脸。他还是穿着白衬衫,不过领口的皱褶和乌糟糟的脚印让他看起来些许狼狈。
若不是五官起来依旧温柔淡然,温知知差点没认出来。
她犹豫片刻,赤着脚从厨房0索一阵,才拉开越来越响的门。
门外之人的拳头停在方寸之外。
或者说他被躲在巨大的牲畜背后,歪着脸露出娇俏脸蛋的小姑娘ga0得愣住了片刻。
“你…”
沈霖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对带着亮丽鼻环的牛牛一扫而过,嫌弃的眼神很快闪过,几乎抓不住。
“快走吧,平衡开始了。”
他说的急切,楼外配合地发出十几层都能清楚感受到的爆炸和刺耳的尖叫声。
根本不让人思考。
沈霖斐也没想让她思考的意思,越过同样被感染到急躁的牛牛就去扯眉头皱起一些的温知知。
果然是个漂亮的nv人呢……
脑子里只闪过这个想法,手就顺其自然地往她衣领抓去,拖拽的同时撕啦一声。
棉料撕裂的声音。
他瞪大的瞳孔倒映出白花花的一片春光,最后便是x口位置,堵了一瞬就喷涌而出的大片血se。
男人没看清nv孩什么时候闪到了身后,更别说她刺入跳动心脏时的表情…
就失去了气息。
蜿蜒的红se宛如流动的岩浆,差一点滚动到温知知的脚后跟时,险险停下。
温知知毫无知觉地抬手束起散乱的长发,嘟着嘴,语气不满地对着某处自言自语:“你就看着他冒充你?”
地上的“沈霖斐”早已被打着饱嗝的小咪吞进肚子,只剩下大滩血ye。
楼里的灯在修长的影子从黑暗里显现出来的那一刻,彻底恢复了正常。
还好沈霖斐理犹豫了一下出来了,不然显得自己真的很呆,温知知不自觉地t1an过g涩的下唇腹诽。
一丝不苟的着装、泛着冷意的眼镜、和总是挂在嘴边的淡淡微笑。
才是真正的沈霖斐。
“没办法…”
男人的目光垂下,似乎在看那团还滚烫的血,又好像并不是,语气里满是一本正经的无奈。
“你知道我很弱的啊。”
噢?
一个只是靠演技,甚至可能连学过一些武术的普通人都打不过的模仿系异能者,居然能轻易地把登罗伯堡的话事人给抹了脖子。
要不是读过书,她就信了。
不过温知知显然对沈霖斐隔岸观火的表现并不太在意,耸耸肩表示懂了,刚扎好的长发松松垮垮地又散了。
如果沈霖斐第一时间冲出来对着那个冒牌货大喊“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才是真正的目的明显、智商稀碎。
“外面怎么了?”
惨叫声越来越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听到了夹杂在人群里的尖锐丧尸叫。
这让她不安地后退了半步想靠近原地睡下的牛牛,突然意识到可能会沾上恶心的血渍,只好向几步之外的男人贴近了一些。
“小野没和你说?”
沈霖斐倒是有些意外温知知这一脸懵懂的模样,终于把脑子里的古怪想法挥散了个彻底。
他起初是有些莫名的失望温知知居然这么快就相信了只见过一面的“自己”。
沈星野开了窍后的第一个nv人。
果然也是个蠢货呢。
右脚刚踏出去半步,身型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轰然倒下。
他的目光还来不及移走,只看到莹白的足尖和发力时突起一些的脚骨。
真可惜。
要是染上血的话,一定会更漂亮。
沈霖斐余光掠过泛着粉的脚趾头,突兀又百转千回的心思实则只过了几秒罢了。
他摘下眼镜,微微弯下腰对上温知知好奇宝宝般的眼神开口耐心解释:“就如被你宠物吞下肚子的那个人所说,今天是登罗伯堡为期三天的平衡日开始的日子。”
这三天,没有谁是谁,只有谁强才是赢家。
随意抢夺,仿佛有着贪念和yuwang的丧尸般再也没有原则。
武器、nv人、食物、资源…
七十二个小时把一整年虚伪的秩序感狠狠打破,什么规则制定,什么虚伪假笑,统统被撕裂在弱r0u强食的真正法则下。
这个世界早已没有真正的乌托邦。
“所以你还是呆在原地──”
沈霖斐突然默了一下,清俊的脸庞有一丝淡淡的僵y。
“或者把衣服穿上b较好。”
温知知被冒牌货撕裂的领口,不知何时被撑得在身上翻滚的小咪弄得越来越大。
原本只是露出大半边肩膀的模样渐渐演变成了空荡荡地摆在x口。
沈霖斐本就为了照顾有些差距的身高靠得近了些,却不想刻在骨子里的绅士行为让他把宽大t恤下的春光一览无遗。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被x1shun后留下的暧昧痕迹还浅浅地印在锁骨边缘。
沈霖斐很久没有这种走向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了,上扬的嘴角难得嫌弃地偏向一侧。
“星野对你真够狠的。”
他的语气第一次让温知知感到有些刻薄,她不明白温和地解答问题的男人怎么突然一下子生气了,突兀地冷着脸直起身子。
温知知反应了一会儿,并不想接沈霖斐抛出的话,对沈霖斐突然拉开距离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我被你看光了,你生什么气?”
她抱着x垫起脚尖去研究他别开的脸,掩饰破碎衣服的样子反倒让模样更加糟糕了。
nv孩生得该瘦就瘦,该满则满。
小臂挤压在x前,让丰满的。更加引人注目,再往下一寸便是摩擦后微微挺立的粉serujiang,像是披着一层纱的神秘宝物。
“你不会是第一次看到美nv的身t,害羞了吧?”
厚脸皮的温知知没得到他的回答,突地伸出角蹭了蹭绷着脸的老古板。
若不是想找人聊聊,忘记外面丧尸的嗷嗷叫,她才不会在这儿同班g部般的沈霖斐尬聊。温知知挺了挺身板,想要确认些什么地往下看。
那里很平静。
没ga0错。
第一次见面时候他对沈星野温柔的眼神,沈星野提到沈霖斐时候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和嫌弃…
末世nv人稀缺,x取向并不让人在意。
很难让人不怀疑他讨厌nv人喜欢沈星野。
这头的沈霖斐哪知道温知知一只手能控制住的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r0ur0u眉心。
薄唇终于慈悲地张开,言简意赅地打断眼神飘忽的se鬼:“你想多了。”
一小时前他还解刨了一个nv尸来着。
“沈星野知道今天是平衡日吗?”
沈霖斐一脸你说呢的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知是不是温知知的错觉,总觉得俩人在这冻得直哆嗦的功夫,沈霖斐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了一点儿。
虽然还是笑得假假,斯文败类的模样。
“要不进去说?”
温知知扭头去看大开的门,随后又转回来看他。
沈霖斐倍感意外。
他只是过来看个热闹,或者说这个冒牌货某种程度上是自己放进来做个突发奇想的实验。
他想过温知知会惊慌失措地搬出沈星野求助,也想过她会傻乎乎地跟着冒牌货,被卖了都不知道。
然而…
她却毫不犹豫,眼也不眨地给人家戳了个对穿。
看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正瞪大了眼睛,水汪汪地、带着期待仰脖子…
邀请他进房间?
沈霖斐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儿堵,别开目光,扯松一丝不苟的领口幅度极小地点头:“…好”。
视线一转。
沈霖斐向来好用的脑子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看着娇小的nv孩半推半忽悠地拐进了房间里。
这栋处于城市边缘的楼从前一到五层是纸醉金迷的夜总会,再往上便是这座小城从未有过的超星级酒店。
在这么一个不算特别繁华的地带,一晚下来怎么都不会不低于五位数的价位,是很古怪的。
不过这还没开张就迎来结业的冤种大楼,私底下其实是丧尸爆发前沈颂平的产业。
一切就说得通了。
总之最后歪打正着的,渐渐扩张到一定地位的登罗伯堡,沈霖斐也算是花了不少心血,让原先只是随手打发了的沈颂平都惊讶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