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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有家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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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驭雨一家茶楼坐下。从这里,可以看到季府正门。

因为是季老太爷七十大寿,季府门口格外热闹。出入轿子、贺礼担,络绎不绝。

秦驭雨注意到,来往人再多,门口守卫照样挨个盘查,没有丝毫懈怠。贺寿,都出示了请柬。而出入丫头杂工等,无一例外也都有一个身份牌。

凭空上前,说是季家失踪十六年女儿,守卫,能轻易相信吗?秦驭雨决定,找个人先试试。

秦驭雨来到菜市场,闲逛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跟母亲身型相似卖菜女人。秦驭雨给了她一锭银子,就是今儿颢王打赏给母亲那锭。然后,秦驭雨把这个女人易容成母亲模样,女人耳边如是这般交待了一番。之后,秦驭雨回到刚才茶楼,继续喝茶。

没多久,秦驭雨看到那个女人战战兢兢地走到季府门口。显然,女人很是紧张。犹豫许久后,那个女人竟然转身回来了!秦驭雨气得想扔茶杯时候,忽然听到季府守卫大喝一声:“站住!”

秦驭雨定睛一看,两个季府守卫步追上那女人,开始盘查她。

女人扭扭捏捏一番后,突然哭诉起来。当然,都是秦驭雨事先教好那些。

“什么?你说是我家失踪多年小姐?疯婆子!哪里来回哪里去!还不走?”其中一个守卫训斥道。

“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人来冒充?”另外一个守卫摇头苦笑道。

两个守卫根本不信!而且,居然都不用禀报就直接撵人!

秦驭雨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不是母亲本人

秦驭雨开始纳闷:季府守卫敢这样不经辨认就赶人,想必是得到季府指示,季府人,不愿意母亲回去吗?亦或是季府某个人,不想母亲回去?

到底要不要回去呢?秦驭雨开始烦躁起来。可是,一想到季府外,多呆一天都是危机重重。秦驭雨觉得,再难,也要想办法让母亲回到季府,越早越好。因为,她相信父亲,如果季府不是安全地方,他就不会留下那样遗言!可是,怎样才能进去呢?进去之后,能见到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吗?就算见到了,他们会相信自己说话吗?秦驭雨感觉到了无助,第一次,她开始想父亲。如果父亲,他一定有办法!

就秦驭雨一筹莫展时候,她忽然看到两个年轻公子从季府走了出来。一个身穿白色衣服,另一个,则身穿紫色。季府守卫都对他们恭敬地行礼,显然,两人身份很是高贵。秦驭雨仔细一看,发现那个白衣人,正是今天打赏了母亲一锭银子颢王!

两人徒步而行,而且没有带下人。显然,两人去地方不远,而且,说话很重要,至少,是不能被季府人听到。秦驭雨决定跟着两人。

季府对面有条小巷,颢王和那个公子熟练地走了进去。秦驭雨紧紧跟上。她发现,巷子很短,十几步便可走完。而巷子另一头,是一条大街,大街上,斜对巷口,是一家妓院。看妓院看妓院规模,显然是达官贵人才来得起地方。颢王和那个公子,刚走到妓院门口,老鸨就迎了上来,并慌忙叫人上前领路。显然,彼此相当地熟悉。

秦驭雨本就着了一身男人装束,于是想也不想,抬腿就走了进去。

“哎哟,这是哪家公子呀?如此仪表堂堂!”老鸨扭动着肥硕身姿,热情地招呼起来“贱妇眼拙,敢请公子点拨点拨?”

秦驭雨暗笑:这老鸨,还真有些水平,三言两语就想套出别人底细!“是颢王约我来!”秦驭雨冷冷说道。越冷淡,越高贵!秦驭雨十分清楚这点。

果然,老鸨愣了一下,没敢多问,立刻着人来带路。

“不用了,我知道哪儿!”秦驭雨这么说,是担心带路下人到了颢王房间,直接进去通报。

老鸨只半信半疑说得一句:“那就有请公子到楼上老房间相叙!”便不再理会。

秦驭雨知道,这是老鸨伎俩:既不得罪她这个不知底细公子,也很好地保护了颢王。如果是冒牌,根本是找不到颢王。

没有人带路。秦驭雨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楼。楼上七拐八拐后,秦驭雨发现,自己兜圈子!糟了,如果开口问人,人家肯定会通报颢王,怎么办?

忽然间,一道房门打开了,一个清淡素雅女人走了出来。边走,边低声责备身后丫头:“颢王来,怎么现才让我知道?”

秦驭雨一听,知道这女子是要去见颢王,赶紧跟上。那女子听到有人跟着,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公子哥,立马加了脚步,显然害怕被男人纠缠。

秦驭雨心里一阵好笑,索性将错就错:“不知姑娘能否陪小生饮上两杯?”

丫头回身,伶牙俐齿地数落:“哪里来不识规矩公子,不知道我家秋霜姑娘,是颢王”

“小柔,住嘴!”秋霜姑娘低声喝道,并走得急了。

小柔冲着秦驭雨努努嘴,赶紧回身跟上秋霜。

到了一处房门口,秋霜熟练地拍了几下门,秦驭雨注意到:是三短两长。然后,那个跟颢王一起进来紫衣公子开了门,低声对秋霜说了什么,秋霜失望地返身而归。

秋霜和小柔离开后,秦驭雨没有急着去敲门,而是远远地跟着秋霜和小柔。待秋霜进门,小柔正要关门之际,秦驭雨连发两根银针,正中秋霜和小柔睡穴。

秦驭雨迅速闪进房内,紧闭房门。她从柜里翻出秋霜衣服穿上,并把自己易容成秋霜模样,重来到颢王所房门口,轻轻扣门:三短两长。

开门公子看到是秋霜,很是不悦:“不是说了吗?颢王今儿是来说事,不见姑娘!”

“可是,姑娘我想见颢王,怎么办?”秦驭雨说得没有半点妩媚,事实上,她也不会妩媚。不过,就是这一句话,反倒引起了颢王极大兴趣:“既然如此,让她进来也无妨!”被宠惯男人,往往喜欢霸道女人。这是秦驭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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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颢王,秦驭雨照样没有丝毫暧昧,冷冰冰坐一旁,什么也不做。

颢王和那位公子,权当秋霜为刚才被拒之门外而气恼,全都一笑了之,继续开始聊他们话题。

“什么?你刚才说你家有个姑母十六年前被人从季府给掳走了?太令人费解了吧?”颢王一边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秦驭雨一惊,没想到颢王跟那位公子密谈,竟然是有关母亲事宜。她原本只是想来偷听些秘密,需要时候用来要挟颢王。父亲教过她,秘密,是叫人听话好武器。收集秘密越多,可用人就越多。

秦驭雨仔细打量着那个紫衣公子:看他年纪,比自己大个几岁,如果称母亲为姑母话,那么他肯定就是自己表哥季潇牧!

秦驭雨听母亲说过,母亲被掳走前,季府三个舅舅家,只得三舅母生有一个男孩,其他各房,生都是女儿。

“你要是知道掳走我姑母人是谁,你就不会觉得费解了!”季潇牧突然神秘地压低声音。

“谁?”颢王惊奇地问。

于是,季潇牧就一字一句地吐出了秦驭雨父亲名字:“秦——慕——天!”

颢王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传说中‘无影庄’二魔头?”

“正是!此人不知如何进入季府,也不知所为何事,突然就掳走了我姑母!”秦潇牧脸上,满是惊惧“十六年来,我家派了无数人去寻找,一直无法知其下落。倒是打听到,‘无影庄’一直追杀秦慕天,似乎,秦慕天背叛了‘无影庄’!唉——只可怜我那姑母,尚未出阁就算活着,怕也”季潇牧没有说出口,但秦驭雨明白,他想说,无非就是被玷污清白之类。秦驭雨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那么,你今日跟我说这事,不是无缘无故吧?”颢王抿嘴一笑,问。

“颢王果然是冰雪聪明!小就实话实说了!每年祖父寿辰,季府那些婆子丫头亲戚就会冒充失踪姑母来认亲,因为,不管真假,思女心切祖父都会打赏,而且,赏得还真是不少!尤其是那些个跟姑母模样相似,得到赏钱,都赶上我半年月钱了!”

“说实话吧,是婆子丫头们亲戚,还是你自己找人?”颢王斜眼看着季潇牧,一脸好笑。

季潇牧一咬牙,说:“哎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亲王双眼!是是是,我承认,很多不,绝大多数都是我找人冒充。没办法,家里管得严,我一堂堂季家长子,兜里就只有几个小钱,也太丢份了!”季潇牧恨恨地说。

“你们季家,真就没有怀疑过?”颢王不敢相信,季家满屋子聪明人,就没有一个想到是有内贼故意组织外人来骗钱?

“当然怀疑啦!”季潇牧满脸沮丧地说“去年,我爹还亲自把关,替祖父接见一下那些人,今年,干脆交待守卫,直接把那些人给轰走!这不是断我财路嘛!”

秦驭雨可是听明是听明白了:就是眼前这不成器表哥,才叫自己和母亲有家不能回!

“那么,我能帮你做什么?”颢王问。

“我们季家人不相信我,但谁敢不相信您呀!”季潇牧谄媚地说。

“不行!”颢王显然明白季潇牧要他干什么了,他断然否决“为了几个臭钱,要我去骗国公,不可能!”说完,颢王起身欲离开。

季潇牧急了,伸手拦住颢王:“你就带一两个女人去给祖父瞧瞧嘛祖父大寿,就当哄他开心p>秦驭雨总算听懂了:这季潇牧,是打算让颢王亲自把那些冒充女人领进季府大门去!秦驭雨刚想发脾气,突然灵光闪现:这是个好主意呀!

“求求你啦,颢王!”季潇牧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颢王忽地一转身,紧盯着季潇牧眼睛问:“说实话吧,你又偷偷琢磨什么好玩意了吧?”

“正是正是!”季潇牧迫不及待接过话头说“颢王要是愿意资助,我就不用骗祖父了!”

“去!本王不往无底洞里扔钱!”颢王笑笑“不过,你要真琢磨出什么好玩意,可记得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瞧瞧哟!”

季潇牧愣了愣,突然醒悟过来,颢王是答应自己了,立刻欢呼雀跃,准备替颢王开门。可就当他手触碰到门闩时,突然就悄无声息地倒了地上。

“喂,怎么了?”颢王大惊,正准备大叫“来人”时,忽然看到秋霜姑娘拿着指头大小银盒子对着自己眼睛,并低声警告他:“别叫,叫了,眼睛就瞎了!”

“可是,不叫,命就没了!”颢王作势要大叫,秦驭雨刚准备给他点厉害,忽然,颢王笑了起来:“本王还没傻到连命都不要!”

“算你识相!”秦驭雨舒了一口气。劫持人,这还是头一遭。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秦驭雨根本没有注意到,屏风后,本来有个黑衣人要袭击她,被颢王神秘手势给制止了。

“你不是秋霜!你到底是什么人?”颢王处惊不变。

“不用问,我也不会答!你只要同意,带我和另一个人进入季府,我就放了你!”秦驭雨声色俱厉地说。

“小姐缺钱是吧?放下这东西,我们好好商量!”颢王指指秦驭雨手中银盒子,胆战心惊地说。

秦驭雨把银盒子直接贴颢王脸上:“不答应,马上就弄瞎你!”

“答应!当然答应!我本来就要带人进季府,不乎多两个!”颢王迅速回答。

秦驭雨很满意,但是,她没有马上松手。她需要找个凭证带走,否则,她不放心。把颢王上下打量一番后,秦驭雨忽然发现,颢王袖口,是绣了“颢”字。于是,她抿嘴一笑,计上心头。

“把衣服脱了!”秦驭雨命令道。

“姑娘,小王已经答应你了,你就放过小王身子吧!”颢王双手紧紧护住胸口,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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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本姑娘对你这破身子没什么兴趣!我只要你把贴身衣物留给本姑娘当凭证!如果你胆敢出古怪,姑娘我就把你这绣有‘颢’字褂子挂妓院门口,昭告天下!”秦驭雨瞪着颢王“马上,脱!”

颢王犹豫了一下,笑嘻嘻地说:“本王从来不自己宽衣,不如姑娘你”秦驭雨没等颢王说完,再次举起银盒子瞄准他眼睛。

“好好好!我马上就脱!”颢王说到做到,三下五除二,剥下自己内衣,就剩了个大裤衩。“这个也要脱吗?”颢王佯装要脱裤子。

“你要敢脱,姑娘我就敢要!”秦驭雨冷笑“绣了‘颢’字裤衩挂妓院门口,怕是威风!”

颢王大笑起来:“既然姑娘存心不要小王丢光老底,小王又怎么敢不从呢?哈哈哈”颢王停止了除裤动作,拎起脱下内衣,递给秦驭雨。

“用那个包上!”秦驭雨指着床单,命令道。她可不愿用手去碰污秽男人内衣。

颢王马上照办,把自己内衣放床单里,系成个包袱。

秦驭雨背起包袱,拉开门,出门前,她没有忘记把颢王外衣扔出窗外。没有了外衣,颢王想追,怕也不敢追。“寿宴开始前一个时辰,我拿着这个包袱季府大门等你!”秦驭雨很就消失了。

秦驭雨不知道,事实上,颢王根本没打算追她。因为,他心里打定主意:要季府,来个瓮中捉鳖!

“你去跟着她!”颢王收住笑脸,低沉地说。他身后,黑衣人瞬间跃出窗外

天刚擦黑,秦驭雨变回自己本身女儿模样,带着母亲,坐先前来过那个茶楼。虽然手握颢王内衣,但秦驭雨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那个颢王,会不会玩什么花招呢?

没多久,秦驭雨看到季潇牧鬼鬼祟祟地领了四五个女人走到巷子口。然后,颢王出现了。他是从季府走出来。

看到颢王,季潇牧赶紧上去嘀嘀咕咕,过了一会儿,他回身招手,那四五个女人就小跑着过去了。然后,季潇牧自己先进了季府大门。显然是想避嫌。

颢王没有马上带那几个女人进去,而门口东张西望。秦驭雨知道,他是等她。于是,她左手抱着包袱,右手牵着母亲,朝季府大门走去。

直到秦驭雨站颢王跟前,颢王才反应过来:“你就是”

“是!”秦驭雨拍了拍包袱,她知道,颢王不会忘记这个。“现就进去吧!”秦驭雨眼神中带着威胁。

颢王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女劫匪,女骗子,竟然生得如此标致!他忽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瓮中捉鳖地址,改自己别院?

“还不走?要等着妓院挂锦旗吗?”秦驭雨低声要挟道。

“走!马上就走!”颢王边说,边领着女人们走向季府大门。不是,他会扭头看看秦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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