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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也挺好(吞精)

 

吴渊的话还没经过赵飞白大脑前台消化,先变为激动的电流传遍全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抖得浑身发软,下身涨硬得难耐,喘气声也颤抖起来,变得不能叫委屈而应该叫难耐了。

这不公平。他根本拒绝不了吴渊,连生气也生不完整,太丢人了。他不禁连带着生起自己的气来。

吴渊等他犹豫的空档也不让人安生,手向下钻入衣襟,好整以暇地开始玩弄乳尖,很快把那一侧撩拨得充血涨硬。之后便开始消极怠工,打圈儿推着小红豆玩。

赵飞白努力克制挺胸迎上去的欲望,稳住喘息,说:“等一下。”

“等什么?有话快说,我反悔很快的。”吴渊的声音漫不经心,手上却不怀好意地用指甲刮一下乳尖,赵飞白一个没忍住放出声轻哼。

“刚才的问题,能不能回答一下?我是认真的。”

“哦。随你便。”

“啊?”

“别问我,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飞白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这次不是因为对方的手,而是真的生气:“说得好听,可我不按你的意思来你又要不高兴。既然你叫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那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不行吗?”

吴渊沉默着,又用力掐他一下,刺激得人发出更难受的一声轻吟。

赵飞白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眼睛也热了,他想像个成年人一样心平气和把话说完,但是做不到,他更想吵架、动手、见血,想撒泼打滚、大闹一场。无力感快把他压垮了,但是使不出的力气又在身体里闹腾得要爆炸。

“我知道,你就是想要我主动按你的意思来,听话乖乖滚蛋,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我才不要。我凭什么配合你?我偏要……呃唔!”

乳尖被吴渊含住了。

已经被玩得涨大一圈的乳尖极为敏感,舌尖勾一下就刺激得不行,口腔黏膜灼热湿滑的触感令人阵阵发抖。

酥麻感向全身扩散,整个胸部连带手臂、脖子乃至头皮都失去了知觉,他甚至不敢细致体会,掐着自己大腿闭目仰头,压抑不住地低声叫起来,带着鼻音喘得很急促。

完了,不会这样就不行了吧。吴渊还没……

不对,是要拒绝的来着。唉……

他身残志坚地接着说话:“等一下,你、你听我说……我不想考虑以后,只要眼下开心一点,就……呃,好了。我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责任,不会怨你……哈啊!都说了别、别……等一下……嗯唔!”

吴渊一把握住在射精边缘苦苦挣扎的性器,嘴巴丢开被舔咬得东倒西歪的红色乳尖:“你怎么还在说话?闭嘴。”

“唔你……哼不讲道理!我认真跟你讨论事情呢!”

对方轻笑一声。

是啊,这样怎么能好好讨论,下面硬得快要坏掉,理智的弦也已经绷得太紧,马上就要断掉了。

“你也算跟我做过几次了,还等我跟你讲道理呀?长点记性吧。赶你走只是为了我自己心里舒坦,不行吗?至于你怎么想、会不会埋怨我,我管不着。”

他紧握他自下而上撸过去,拇指上的扳指毫不在乎地紧贴住性器刮过,到头部痛得人一颤。

然后俯身低头,张口,张到赵飞白能看见那片诱人的舌头,还故意抬眼上望,像是很尊重人地要征求一下同意。

赵飞白僵住了,眼睁睁看着对方停顿一秒,没受到反抗,一笑,这才缓慢靠近含住。

敏感的头部忽然被温软潮湿的口腔包裹,舒服得尾巴骨酥化。这阵快感还未消化,舌尖便在冠状沟扫了一圈,所过之处激起阵阵电流顺着脊骨窜上去,引得头皮发麻。

赵飞白一下就被抛到半空,有轻微的失重感,似乎在一个巨大的五彩的肥皂泡里,轻盈地在云朵上弹起——落下。过于轻盈了,很容易飞走,每次都快把自己掐青了才能堪堪接触云层表面。

弹起——落下,弹起——落下,弹……呃!肥皂泡炸了。

猝不及防被吸了一下。

想忍住已经来不及了,脊骨被抽走了,退化成没有思维的软体动物了,再被撒一把盐就要化成水了……他的腰压不住地猛然绷到最高,身体痉挛僵直,性器抽动起来,头脑中一片眩目的白光。

高潮过去不知道多久才勉强能指挥身体挣扎起来,低头看吴渊,吴渊也正抬眼盯着他。

空气安静得可怕……

赵飞白很小声很小声地辩解:“都说等一下了……”

对方只是目不转睛望着他,闭着嘴巴。

接着喉结非常明显地上下跳动一下。

……心脏漏了一跳。

弦到底还是断了。

吴渊接着起身欺压过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捏下颌强迫他张嘴,把剩下的一滴不留渡过去。赵飞白应接不暇从嘴角漏出一点,也被他用拇指推回去。

他用拇指轻轻抚摩他的喉结,催促他咽下去,舌头也一直往里送,直到全喂下去了才松口。

……没能松开。

赵飞白搂住他不放,扶着后颈不让人走,舌头贪心地往对方口腔里钻,近乎疯狂地舔吻了一阵还嫌不够,胳膊用力把人箍得撑不住沙发,只好半推半就跨坐在他腰上,上身也压着他,胸壁紧贴胸壁,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肋骨的起伏。

想搂到两个人融为一体,肋骨与肋骨交错,胸腔合而为一。

吴渊慷慨又无奈地尽量回应,最后被放开的时候嘴唇都通红发肿了。

他摸摸赵飞白的脸颊:“没爽够是不是?还想玩什么?再给你加个餐。”

赵飞白眼睛往旁边地上看:“嗯……就想,抱一下。”

“哈?怎么抱,抱哪?”

“就是抱一下啊。”赵飞白有点气急了,吴渊是又在故意装糊涂逗他吗?

吴渊看着面前既羞怯又着急的狗子,脸上一副生气不高兴的样子,手臂却张开虚笼出一个怀抱,等他进来。

……怎么看都不太聪明。

不过还挺可爱的。

他大方地投怀送抱,顺便也搂住对方。

“然后呢?”一边问一边玩那头卷毛,拉直再松开。

小朋友挺好玩的,要是以后有机会,也许可以来场真刀真枪的。

不过大概会哭得很惨吧?

不会从此就害怕得不敢进门了吧,哈哈……

……会有“以后”吗……

赵飞白突然发力把他抱紧。

“没有然后了。”卷毛狗头埋在颈窝乱蹭,暖暖的,但是好痒,“就是……不想用做爱结束——如果必须是最后一次的话。”

……傻孩子。

于是就让他抱了一会,一动不动,连话也不说,都快睡着了,最后吴渊不得不费力地动一动胳膊:“好了吗,能不能松一下。”

没反应。

“我知道你听见了,松手。”他摸到那东西用力握一把,于是耳畔的呼吸声就沉不住气了,“你把我硌疼了。”

赵飞白“嗯”了一声,听起来沙哑干涩,手上抱得反而更紧了,带着吴渊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吴渊不太舒服地拧了一下,别扭地折着手腕拍拍对方:“太紧了,放开,我呼吸不过来。”

赵飞白脑袋顶着他胸口用力钻:“放开就没下次了。”

“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躺着吧。”

“怎么不能。我们一起变成干尸吧。”

“尸臭很可怕的,闻过一次保证你终身难忘。”

狗鼻子压在锁骨窝里闻,痒得吴渊有点想笑。“你不会,你烂了都是香的。”

他忍不住笑出来,不知道是痒的还是听了这不着调的话。

笑着笑着停下,因为发现被对方认真地看。“看什么呢?没笑话你,哈哈……”

呃唔……

又被吻住了。

赵飞白的腿夹着他的腿磨蹭,水淋淋的铁棍颇有压迫感地一下一下戳着小腹,难耐得恨不得就从这里捅进去。

吴渊握住他的后颈抚摩:“还没玩够呢?你今天都射过两次了……”

呼吸一顿,下身被握住了。虎口压住套弄几个来回,嗓音就没那么云淡风轻了:“不早了,回家去吧。”

赵飞白在他胸口到处亲,无法满足地舔那滑腻的皮肤。

“你还没弄出来呢。我们做一次真正的吧。”

果然,还是忍不住。

吴渊无奈地说:“我累了,明天一早还有事。”

赵飞白固执地抱住他,自己往下错了错,碾进臀缝里。对方身体顿时一僵,推他时用上了全部力气,语气也严厉起来:“不行,我不做下面的,你是一点教训都没记住啊?给我起来……嘶……别弄了!”

赵飞白把一条腿伸进他两腿间,弯曲起来架高上面的腿,然后手指摸到穴口塞进去扩张。

如果此刻抬头,他毫无疑问会对上一双愤怒的责备的眼睛。所以他只是低头乱亲乱舔,碰到一个略粘腻的小凸起,含住,怀里身体的脊背瞬间绷紧,颇为别扭地拼命拧了一下。

“别舔,痒。”

这在赵飞白那里完全就是盛情邀请。他舌头推着那枚开始发硬的小凸起转了几圈,吹进发间的气息便愈发凌乱了。轻轻吮吸一下,耳膜便捕捉到一声低吟。

……原来这么敏感啊。你那些小朋友们也会舔这里吗?还是只会乖乖被玩弄呢?

以吴渊的脾气,估计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点吧,做到这一步的恐怕早都被扫地出门了。但是赵飞白无所谓了,既然都是最后一次,那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又有什么用呢?

不如破罐子破摔。

扩张在百般阻挠下坚持不懈地完成了,他迫不及待地把涨到发痛的性器顶在穴口,对方瞬间警觉地一缩,但是无处可逃,他腰腹用力捅进去,头部破开关口落入柔软生涩的甬道内,舒爽地腿根一软。

而对方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轻喘。

“出去。你不要命了。”

“嗯,不要了。”

声音中克制的愤怒令他兴奋不已,又发力硬生生挤进去一大截,于是怒火便蔓延至喘息声中,灼热急促的气息吹得他头皮发紧、血管突突直跳。

这个姿势不太好用力,他起身把吴渊翻到正面,捞了条裤子抽出皮带,把对方手腕并在一起捆住,再向上用裤腿栓在扶手上。

腾出的双手抓住脚踝,对方用力蹬了一下,咬牙切齿地道:“别动,我腰不行。”

这话说慢了点,而且赵飞白狂热的大脑本就反应迟钝,于是话音未落那双线条紧致的长腿就被无比丝滑地一下抬到肩膀,毫无阻力。

赵飞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叹:“好软啊……”

他见过的腰最厉害的b也不过如此吧。

不仅软,而且还很细。他伸手捏了把髋骨以上柔软的侧腰,那里的肌肉便颤抖着收缩几下,像小动物受惊。

吴渊警告性地逼视他:“痒死了,别乱摸。”

赵飞白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双唇以及若隐若现的舌尖,舔了下自己干得起皮的嘴唇,然后抓紧那两条腿,挺腰一下就捅进去半根。

吴渊脖子向后折,苍白菲薄的皮肤下耸出脆弱的喉结和细长的肌肉。他用力猛挣了一下手臂,像是要把自己的腕骨拽断,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他喘了一会,哑着嗓子说:“茶几下面有润滑液。你这样会把我弄死的。”

赵飞白犹豫几秒,退出去找到润滑液,挤出好多抹上,然后再次捅进来,这回慢了不少,但这玩意儿的尺寸摆在那里,多慢也不行,他看到随着自己的碾入,吴渊手臂和颈部的肌肉逐渐绷到最明显,停下之后僵硬好久还放松不了。

说话气息都不稳了:“太深了,疼。”

他不情不愿地留在里面。上次……就是这个深度啊。不可能记错的。

大概是少了酒精和药物的加持吧。他小幅度摆腰上下左右撬动:“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那个点吗,找到就舒服了。”

“不行,太疼了,出去。”

“可是……”

“出去。”

“我……”

“嘶……出去!”

……明明下面都快被开膛破肚了,眼神还能剜人,说话也完全是不容反驳的口吻。赵飞白被剜得腰都发软,只好恋恋不舍地退一点,但是吴渊眉心的皱纹一点没少,于是再退一点,再退……

这还怎么做!

他想接吻,但是吴渊看起来能吃人;想舔舔还在充血状态的乳尖,想摸摸随着呼吸起伏的平坦小腹,想握一下疼软了的性器,都被瞪回去。

他跪坐在原地想了想,起身解开拴着吴渊的裤子——然后把人翻面,用自己结实的胸口压在沙发上。

还是后入好,看不见,什么都不用管。

他摆腰一下捅到进不去为止。

呼……

好舒服,舒服得骨头里都在冒泡泡。

身下发出气流挤过喉管的喑哑嘶鸣。

整根抽出再几乎全部没入。再来。动作逐渐加速。他发现这沙发坐垫的弹性非常适合做爱,抽插的时候可以借力,找对节奏就能达到前后夹击的效果,一次比一次更深。

快感到达平台期,嘴巴又开始寂寞了。他顺着脊柱的小包一个一个舔上去,舔得人一阵阵微微颤抖,一直到后颈。

上次咬破的地方还没完全愈合,这好得也太慢了吧,身体差到这个程度吗?他把粗糙的血痂舔湿,当时的心情再度回归,于是把身下的人抱紧了。

他把鼻子埋在对方头发里,贪婪地嗅那股香味。代表吴渊身体的味道,代表拥抱、温柔的眼睛和笑,好喜欢,闻到之后就会不由自主想要靠近,想要占有和被占有。

他把他的脸转过来,吻他的嘴唇,但是对方不张嘴还躲,他像纠缠不清的折线和曲线。

赵飞白一边飞跑过去一边先后拨通120和110。他喘得非常厉害,心脏跳得快要裂开,但关键时刻思路倒是异常清晰,描述简洁明了有条理——感谢某国完备的安全教育。

车门变形得厉害,已经不是一“片”而是一“团”了,根本不可能打开。他气喘吁吁无措地看着那团黑色,隔着越野车听见另一辆车停在近前,接着是一阵开关车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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