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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再不起你该迟到了”陆温寻沙哑着声音说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他走到今天靠的是恨意,原始的、纯粹的、深重的恨,沉淀到骨子里,就算沐浴着阳光也不会得到净化。

或许当初发来匿名信息的那个人知道?无所谓了,只要贺迟森不知道,他就恨得有意义。

陆温寻抬手,虎口卡着自己脖颈,手指摩挲贺迟森留在皮肤上的痕迹。

还有些隐隐作痛,这种程度的疼痛一两天就能消退,不像心里的,过了十二年依然鲜活得要命。

每次想起,都会陷进一种空气被抽干的窒息里。

床头柜手机忽然震了一下,陆温寻缓缓回过头,睫毛在面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翳,看起来脆弱又迷人——也是贺迟森喜欢亲吻它们的原因。

陆温寻松开手,走向床头柜拿起手机。

【寻哥,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消息来自谭嵊屿,陆温寻这会儿才想起自己因为生病临时把他派去跟行程,什么也没交代。

也没什么值得交代的。他入行那会儿没人带,处事逻辑、关系打点全靠自己摸索,也这么过来了。

不过,自己碰过的壁踩过的坑没必要让谭嵊屿再经历一回。

——认真听,可以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勾勒画面,结束后告诉迟森哪些地方让你觉得生硬,或者哪几句台词听着不顺耳。

谭嵊屿秒回:好的,寻哥!

陆温寻放下手机,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裹上浴袍对着镜子刷牙时蓦地发觉自己眼角多了两道皱纹——即使在不笑的时候。

很正常,毕竟他已经三十岁了。

第一次陪贺迟森参加剧本围读的场景仿佛发生在昨天,他记得每个细节,记得贺迟森那天穿着浅灰色卫衣和做旧牛仔裤,记得贺迟森即使紧张也发挥得很好,记得那天晚上贺迟森把他操射了三次。

最难忘的是围读会上提出建议被剧本编剧冷言冷语嘲讽的屈辱感。

“请问你是专业的吗?”

现在他还记得这句话,语气、音调、内容一字不差。

他想回答“是,我跟迟森一样中戏毕业,对剧本的想法有参考价值”,但他的身份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只会让辩驳显得苍白无用,暴露出没有存在必要的自尊。

没人教过他剧本围读时经纪人不该发表评论,甚至咖位不够大的演员也会迫于生存压力、权衡利弊后选择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让剧本就这么烂下去。

毕竟演一个烂角色总比无戏可演强。

陆温寻不会给贺迟森接烂剧本,他面对的编剧因为承蒙盛誉的作品培养出极高的自尊心;当权威性遭到质疑,特别是质疑声来自他这样的小人物时,难免变得咄咄逼人。

即使他的建议能为剧情锦上添花,使人物形象更生动饱满,在对方看来只觉得“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的作品指手画脚”。

为了后续拍摄顺利进行,陆温寻只好将自尊踩在脚下,赔笑着道歉,说不好意思,自己没礼貌多嘴了。

贺迟森期间一直保持着沉默,很聪明的做法,那种场合说什么都不对,责备显得多此一举,维护又显得关系不纯。

但他见不得陆温寻受委屈。

夜晚不开灯的房间,噪杂刺耳的声音全消失了,只听见热烈的喘息,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忘我地彼此纠缠。贺迟森倾其所能讨好陆温寻,试图从他身体里带走别人留下的东西,然后再留下自己的。

应该只记得屈辱感的。

但陆温寻同样无法忘记的还有电影首映贺迟森扮演的角色那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微张的嘴唇,和目光里充满遗憾的深情。

这是对“你还想她吗?”最好的回答,比“不,我不想她”更含蓄,也更深刻。

他早就知道贺迟森不需要台词,仅凭演技也能将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但围读会上编剧不知道,导演不知道,其他演员也不知道。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贺迟森靠实力说服了所有人,让他提出的建议变得有价值、有意义。

恨意只在类似的时刻短暂变成负罪感。

镜中的自己嘴角莫名有了上扬的弧度,陆温寻立刻收敛笑容,低头漱口,离开前扬手将水珠甩向镜面,映出的面容跟着变模糊了。

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他走到客厅,从沙发上拿起笔记本电脑,走回卧室,抱着电脑再次躺回床上。

电脑正在开机,陆温寻侧身拿起床头柜led闹钟,拆开,取出里面的微型摄像头。闹钟带去杀青宴前清过一次储存卡,半个月下来又录进去不少,派得上用场的估计只有几个小时。

视频导进电脑,陆温寻只留下贺迟森露了脸的性爱片段,其余通通删掉,做好切片后按日期命名,逐一上传云盘隐藏文件夹里。

一共八百多个g,全是类似的视频,主角是他跟贺迟森。

只有他跟贺迟森。

和方宸对峙说的那些话完全是虚张声势,那段肉体关系他甚至不愿意让它存在于记忆之中,光是听见这个名字就让他反胃,更别说录像了。

为什么他不厌恶跟贺迟森做爱?第一次没有,后来的每一次也没有。

是恨意压倒了生理反应,还是他觉得贺迟森比方宸干净?

还是说,他真的享受呢?

坦白来讲,视频素材早就够了,为什么他还坚持不懈地录像?

仿佛为跟贺迟森上床找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一样。

陆温寻没敢往深处想,退出云盘删除本地视频,删到最后一个犹豫了一下,双击点了播放。

是昨晚的录像。

最开始还看得见人,摄像头拍到贺迟森的侧脸和上半身,一手压着他的背一手掐着他的腰把他按着后入。用这姿势做了一会儿,贺迟森抽出性器,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换个面。”

陆温寻顺从地翻身,收腿跨过贺迟森时用脚尖轻轻蹭了蹭贺迟森的小腹。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挑逗。

之后贺迟森的操干变得又急又凶,仿佛想把他整个人捣碎了吃进嘴里,高潮前还掐住他的脖颈,让他的快感陡升至濒临晕厥的程度。

肉体碰撞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呻吟刺激着陆温寻的鼓膜,他感觉到下体开始有了反应。

但他从来都不是同性恋,真该死。

一个人能因为被操得太爽而改变性取向吗?又或许他是?同性恋倾向能够遗传,他从陆越铭那里得到了这种基因?

无从得知,也不重要了。在他拥有爱人的能力时还能去分辨,但那时他对谁都没动过心,现在想搞明白这个问题已经晚了。

他现在能感受到的除了麻木,只有痛苦。

不,不止这些,还有贺迟森带给他的令人窒息的快感。

陆温寻删除最后一个视频,清空回收站,关上电脑,把微型摄像头塞回led闹钟,然后拿起手机给贺迟森发了条消息。

【晚上回房间给我打电话。】

吃过晚饭,一行人拉着行李箱前往大堂办入住。前台工作人员认出贺迟森,暗地里互相使眼色,支使最漂亮的那个去问能不能签名跟合照。

女孩脸都红透了,说话声音明显发抖,贺迟森温柔地笑笑,缓解她的紧张:“签名可以,合照不行,非公开行程,还请理解。”

一旁的谭嵊屿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常这些话都是陆温寻来说,粉丝便不会怪罪到贺迟森头上,他听了这么久今天遇上了还是没反应过来,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派不上任何用场。

甚至行李箱都是贺迟森自己在管,没让他帮忙。

他这助理当的实在有些失败。

房间基本在同一层,除了贺迟森的——他咖位大,待遇自然更好,住的也比别人高。

另外几名演员和随行经纪人跟他们一趟电梯,电梯在七楼停下,贺迟森一边道别一边随着人流往前走,等电梯里只剩下他和谭嵊屿时,抬起手按住了开门键。

“你去休息吧,不用送我。”

“可是……”

寻哥每次都会送。

谭嵊屿把后半句话藏进心里没说出口,毕竟他很清楚陆温寻为什么要送。

陆温寻的“送”跟自己的“送”完全不一样,即便如此,他也想做点什么弥补先前的工作疏忽。

好让自己的存在稍微显得有价值一点儿。

“没关系,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谭嵊屿视线从贺迟森脸上转到他按开门按键的大拇指,感受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也没有拒绝的立场。

“好的,”谭嵊屿跨出电梯,回头看过来,“晚安,森哥。”

贺迟森对他点头,“晚安。”

电梯门缓缓关闭,每一秒钟都过得异常缓慢,耐心随着不断增加的数字逐渐耗尽。实际上看到陆温寻的消息后贺迟森的心已经乱了,整个下午时刻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才勉强没从剧本里抽离。

——晚上回房间给我打电话。

他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电梯终于停了,贺迟森拽着行李箱迈开长腿往房间走,步履着急,鞋底踏上厚重的地毯发出敦实声响。

刷房卡,开门,进屋,取电,关门,一气呵成。他把行李箱扔在门口,径直穿过会客室直奔卧室,往床上一倒举起手机给陆温寻打去电话。

响了一会儿才接通。

陆温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了张脸,眼里盛着笑意看他,样子乖得要命。

一天的疲惫就这么被洗刷干净,贺迟森的心顿时柔软下来。他以为想见陆温寻的念头能得到满足,到头来却是愈演愈烈,恨不得钻进屏幕把人抱进怀里。

他抬起另一只手,聊以慰藉般隔着屏幕蹭了蹭陆温寻的脸颊。

声音不自觉充满情绪,贺迟森翻了个身枕着手臂,向陆温寻抱怨:“谭嵊屿把我当小孩儿了,不放心我一个人,想把我送回房间。”

陆温寻闻言笑了笑,“不怪他,我每回都送。”

“不一样,”贺迟森立刻反驳,“他送只会送到门口,你会进屋,有时还赖着不走。”

“是我赖着不走吗?”

陆温寻脸上挂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惊讶,模样看着很是灵动,贺迟森招架不住。

明明是他起的头儿,最先投降的人也是他。

“好吧,是我不让你走。”贺迟森动了动喉结,“捂这么严实,不热?”

“热,”陆温寻莞尔,“可是不这么捂着,你会热。”

“我能脱。”

镜头转而对着酒店天花板,陆温寻听见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响,等贺迟森再次出现在屏幕中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

贺迟森靠上床头,手机稍微往侧面放,让脸和身体都能装进小窗。

他看见陆温寻垂眸自下而上扫过,那目光似乎拥有某种形状,皮肤表面掀起一阵颤栗。

陆温寻抬眼和他对上视线,眼神里充满了贪恋,“身材真好。”他说。

贺迟森默然收下赞赏,对他扬了扬下巴,“该你了。”

陆温寻轻轻一笑,“我比你坦诚。”

他掀开被子,一只手摸着身体往下,另一只手举着手机跟随,屏幕里闪过留有指印的脖颈、脆弱突出的锁骨、粉嫩娇柔的乳尖、紧实平坦的小腹,漂亮的腹股沟……

然后停下。

画面里只看得见根部,应该还没硬起来,软软耷拉在那儿。

仅仅是这样贺迟森已经勃起了。

镜头再次往上,屏幕里出现陆温寻的脸——和方才判若两人,乖巧已经荡然无存了,只留下渗透到骨子里的浪荡。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出来一个东西。

一个又粗又大的肉色假阳具,造型逼真,柱身缠绕着扭曲的青筋。

贺迟森不记得家里有这玩意儿,愣怔了一两秒,问他哪儿来的。

陆温寻握着硅胶阳具,往屏幕跟前晃了晃:“今天刚买的,是不是跟你尺寸差不多?”

“你去了情趣用品店?”贺迟森皱眉,语气不悦。

他光是想象陆温寻一个人进出那种地方、被人看见后再被随意揣测,心中便腾升一股烦躁。

大概占有欲在作祟。

“没有,叫了外卖,润滑油快用完了,刚好一起买了。”

贺迟森这才舒服点儿。

“看着没我大,也没我硬。”他说,算是回答陆温寻刚才的提问。

醋味儿很明显,陆温寻顺着说:“也没你烫,但是能怎么办呢?”说完把硅胶阳具拿到嘴边,侧过脸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手指太短了,想被插得爽只能用它。”

贺迟森掏出半硬的性器,随着陆温寻舔弄的节奏来回撸动,“昨晚没干透你吗?”

陆温寻停下动作看向屏幕,一道银丝从假阳具顶端断开,淌下他的嘴角,混乱淫靡的美。

“昨天是昨天,今儿是今儿,我一天不挨操就浑身难受,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迟森笑着骂了句:“骚货。”

贺迟森看他视线转向屏幕外床头柜方向,然后起身伸手移开什么,镜头摇摇晃晃最终固定下来,贺迟森猜测他把手机倚靠在闹钟或者台灯底座上。

陆温寻分开双腿跪在镜头前,将假阳具放上床头柜,双手握住俯下身低头含住顶端。

从贺迟森这边看很像在为他口交。

蓝牙耳机收进陆温寻的吮吸声和轻喘声,再一拍不落地传到贺迟森耳朵里;他听见陆温寻在吞吐间隙含糊不清地说:“润滑油……跟安全套……一起买的……油快用完了……套子还剩一堆……嗯……怎么回事呢迟森……”

这饱含情欲的声音仿佛一剂春药打进血管,贺迟森加快手上的动作,压着喘息低声说:“因为我喜欢直接射,用套不舒服。”

陆温寻微微抬头,舌尖绕着冠状沟舔了一圈,声音带着埋怨:“可是很难清理啊。”

说完低头最大程度吞进阳具,只剩小半根留在外面。

贺迟森注视他深喉的动作,用手心挤压顶端,试图拟造陆温寻紧窄的喉间软骨。

陆温寻忘我地吃着阳具,吞吐时多多少少带了点表演性质,看得人血脉偾张。

他会在舔弄间从鼻腔发出声音,一些细碎的呻吟、舒爽的感叹,似乎品尝这根东西为他带来极大的满足。

他伸长舌头,从底部向上一路舔过来,眯着眼睛看了贺迟森一眼,然后和镜头拉远距离,挺直腰身给自己扩张。

放置手机时陆温寻用了心思,移开假阳具整个人便被一览无遗,淫荡的身体和情动的脸都能让贺迟森看见。

贺迟森调整呼吸,放缓了撸动的节奏。

屏幕里陆温寻一只手握着阴茎,另一只手在穴口附近打转,指节深入时短暂地轻哼一声,又随着抽插断断续续呻吟。

他一边自慰一边开拓后穴,咬着下唇目光迷离看向镜头,细碎的喘息从鼻腔逸出,某个瞬间陡然转了调。

陆温寻皱眉,身子跟着抖了抖,脸上情动的模样更深刻了。

贺迟森在耳机里命令道:“刚刚摸的地方再摸一次。”

陆温寻听话照做,身体又抖起来,阴茎顶端分泌了一些体液,他用手掌抹掉后涂上后穴。

“有点湿了。”

贺迟森听见他用气声说,过了一会儿便看见粘液从穴口处顺着抽插的手指关节往下淌。

陆温寻拿起假阳具,在扩张的同时用它戳弄口腔,进出间表面被口水浸透,泛着一层潋滟水光。

“这么饿吗?”贺迟森调笑道。

陆温寻拖长语调“嗯”了一声,说:“喜欢吃。”

增加到三根手指时,床单已经洇了一片水渍,陆温寻将硅胶阳具放在身下,手指撑开穴口屁股抬高对准顶端一点点往下坐。

“嗯……太大了……”他吃力地呼吸,绷紧大腿肌肉让进入的过程不至于太急。

蹭过那一点时陆温寻猛地扬起脖颈,和手指不一样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发出满足的喟叹。

陆温寻皮肤还留有昨晚放纵的痕迹,贺迟森心理上的快感远超身体上的,索性不再以射精为目的,边看边抚慰性地撸着管。

“好深。”硅胶阳具完全没入体内,陆温寻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着床垫,另一只手绕后抽动,整个人顺势朝镜头前倾。

这么插了一会儿就不行了,支撑的那只手没了力气,上半身便塌了下来,只有臀部高高翘起,像只伸懒腰的猫咪。

贺迟森切到后置镜头,对准自己充血挺立的阴茎,意思是他还没射,不准停。

陆温寻歇了一小会儿,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撑起身体跪着往后爬了两步,调转方向将含着假阳具的圆润臀部朝向贺迟森。

小腹瞬间一紧,贺迟森松开手,压住射精的念头。

陆温寻撅着屁股跪坐在床上,回头看向屏幕,姿势相当诱惑。

他用手指夹住假阳具末端,开始一阵迅速猛烈的抽插,屁股上的肉随着动作打颤,整个人被操弄得直往上逃,又因渴望吃下这根阴茎再次坐回来。

叫声愈发甜腻动人,陆温寻咬着嘴唇,试图遏制喘息呻吟,殊不知这样其实更勾人。

难耐的情潮令他眉头微皱,眼尾和脸颊潮红连成一片,望过来的眼神潮湿柔软,有情欲、癫狂、欢愉、痴醉……

还有嗔怪。

仿佛一种“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埋怨。

贺迟森再也忍受不了,蓦地加快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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