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买戒指看来展淮和自己一样心有余悸
展淮大早上被巫行远拽起来也没生气,迷迷糊糊被人搬去卫生间洗脸,等清醒过来已经在刷牙了。
展淮自己接过牙刷,盯着镜子里的巫行远:“怎么了?”
“买钻戒,约了今天早上,专柜有新品,我们去看一下。”
“去哪家?”
“尚美看看,如果没有喜欢的就去宝诗龙或者格拉芙?”
“功课做得不错啊。”
巫行远有些小臭屁,但还是板着脸:“要带巫今阳吗?”
连大名都叫出来了,展淮思索了下:“带吧,好不容易放假,不带他怪可怜的。”
于是巫今阳也被送床上拔起来,巫行远大手能盖巫今阳的一张脸还多,两下替人洗干净,又擦了宝宝霜,拎着他坐上餐桌。
“宝宝,今天爸爸和爹爹要去买东西,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愿意。”巫今阳情绪稳定,被抓起来也不生气,自己和小馒头做斗争。
做饭的阿姨也放了假,巫行远叫f4里的裴智超在他家饭店留了一个包厢。
钻戒选的慎重又随意,展淮在五花八门的戒指里迷了眼,最后还是觉得简单点好,和巫行远选了一个白金的半环镶钻。
巫行远伸着手,展淮抓着人把戒指随便一塞,没想到巫行远居然单膝跪地,很郑重地把戒指带到他手上,将戒指转了转,确定合适才放开。
展淮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抬着手握了握拳。
“很好看。”
巫行远去结账,展淮抱着巫今阳在包厢里等,最后又选了一条小小的小老虎给巫今阳带上。
小老虎活灵活现,是黄金的,用黑色的链子穿起来,挂在巫今阳脖子上很可爱。
巫行远回来接过巫今阳,一起去了裴智超家的饭店。
展淮只知道有这么一些人,但从来没正式见过,平日和巫行远约饭约酒的也是分开的,没想到今天在饭店遇上了。
但其实是裴智超通风报信,3个人密谋堵人。
“嗨~老巫,好久不见。”最先打招呼的是赵航,紧随其后的是心虚的裴智超,最后才是达庄。
“金座你不来,悄悄找裴裴吃饭,真有你的。”
巫行远换了只手抱巫今阳,和赵航击了个掌:“没有的事,我不和他吃,不然怕恶心。”
“那见我们恶不恶心啊?”达庄在后面接嘴。
“挺恶心的,能不能滚?”
“不太行,裴说今天只有一个包厢了。嫂子不介意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老巫真是的,搞金屋藏娇那套是吧?”
展淮这才开口:“既然这么巧,大家一起吃顿饭吧,今天巫行远请客。”
“哟呼!”
众人进了包厢,服务员将小朋友的饭桌抬来给巫今阳,于是巫行远将巫今阳放进去拉到自己身边,抓了根桌上的香蕉掰成小块给他。
展淮笑眯眯地回答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题,巫行远打岔:“行了。审犯人呢?”
展淮摆摆手:“没关系的,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就是就是,嫂子我加你个微信吧,下次老巫喝花酒我给你打小报告!”达庄挥挥手。
于是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巫行远只阴恻恻地笑,一顿饭因为一桌逗比吃得很欢快。
等真正把话讲够了,巫今阳都睡了一觉醒来了,展淮的外套搭在他身上,被巫行远裹着抱起来。
“走了,下次我做东。”达庄伸了伸懒腰,“嫂子一定要来。”
“嗯嗯。”展淮替巫行远拿东西,跟着出了门。
上车后巫行远将外套还给展淮:“穿着,待会儿着凉。”
巫今阳自己坐在后座碎碎念,展淮穿好外套转过头和他说话,巫行远这才将车开走。
的,他也被安排进了公司实习。
但和他哥赤手空拳的从底层开始干不一样,巫雄为他准备了一支队伍。
展淮自己一点点召集人手,挑选项目,好不容易要大显身手了,却被告知要空降组长的时候是崩溃的。
但耐不住巫行止有个好爹啊,于是展淮认命,将团队拱手让人。
巫行止完全没有巫雄的雷厉风行和巫行远的毒辣眼光,展淮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巫行止甚至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人为他铺好了路,而自己,被巫雄资助了这么多年,就是最好的铺地砖。
展淮被告知巫行止要空降那天,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难道他的心血就全付诸东流了?
巫行远找到他的时候也欲言又止,展淮通红的眼让他说不出安慰的话,毕竟明面上,他弟弟是真正的受益者。
“展淮,我不知道这件事。”
“没关系,”展淮轻轻拂开巫行远拉住他的手,“毕竟是你弟弟嘛。”
“我去和我爸说。”巫行远转身就要走,但展淮叫住了他。
“巫行远,没用的,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一切都有征兆。巫总当初找到我的时候,说的就是让我组建一支团队,没说让我当组长。”
展淮苦笑了下:“辞职信我已经交了,你不如提醒巫总给我批一下。”
第二天展淮就被叫去了巫雄的办公室,巫雄手里拿着他的辞职信:“小淮,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辞职工作很难找的,而且只是让我小儿子来挂小组长的虚名,你还是第一负责人的。”
展淮不想听:“巫总的意思我明白,既然这样我就先出去了。”
小组成员都在替展淮打抱不平,巫行止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吊儿郎当在办公室喝奶茶,脚快翘到天上去了,但无人理会的太子爷很折磨人,一下让人端水,一下要吃几公里外的外卖,大家不好反驳他,苦了展淮到处跑。
最后巫行止翻了下他们的项目书:“这个项目没前景,不做了吧,我让我爸找个简单点儿的。”
展淮拳头都快捏碎了:“小巫经理的意思是?”
“我那天看到我哥有个项目就挺不错的,小淮啊,你和他关系不是挺好?和他说说拿来我们做呗。”
大家非常不忿,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展淮之后没再鸟他,没想到巫行止不仅是个脑袋空空的公子哥,还很擅长挑拨离间,最开始巫行远不太和展淮搭话,巫行止先和展淮说他哥如何如何的装,展淮忍无可忍反驳了两句。
“再装也比你这个,草包有用,至少比你能看。”
巫行止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第二天巫行远看见展淮时有些委屈,但展淮被同事拽着去开会,没来得及说话,之后变本加厉,巫行远的项目真的被巫行止拿到了。
“你怎么拿到的?”展淮翻了下项目书,心脏狂跳,这个项目巫行远之前跑了半个月,自己也帮着做过一点数据分析,但现在这些都到了巫行止手里。
“抢来的。”巫行止好像很高兴,盯着展淮毫无血色的脸。
“我不会做的。”展淮把项目书甩在桌上,“还回去,这不是你能做的。”
“没关系啊,这不是有你么?展淮哥哥。”
展淮后背几乎竖起了汗毛:“别恶心我。”
“怎么会呢?你可是展淮,全年奖学金获得者,省级三好,校级团干,年级第一。”
展淮咬着牙:“你调查我?”
“不用调查的,你不知道吧?你是我们家饭桌上的励志人物。”巫行止像在说笑话,但展淮分不出真假。
巫行远自那以后对他视若无睹,有次和他一起站在电梯前甚至都不愿一起进去,转身就走了安全出口。
展淮很想问,但又觉得没必要,现在公司里谁不知道,巫行止抢了巫行远的项目,兄弟俩对着干。
自己作为巫行止这边的人,反倒没这么在乎了。展淮埋头苦干,不再问巫行止项目是哪来的,也不再说辞职。
直到爱琪的项目出来,巫行止和巫行远之间的明争暗斗正式被摆到了台上。
“这个项目我必须要。”
“可是这个真的适合我们,我们擅长做前端,这个偏向算法了。”
“不会可以学嘛,这个我必须要。”
“你是三岁小孩儿吗?你想要就非得给你!”展淮觉得自己最近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多。
巫行止阴恻恻的盯着他:“你是不想和我哥打擂台?你可别忘了你在谁手底下吃饭。”
之后展淮一直奔波于市场调查、项目策划,直到某天公司有传言,巫行远把巫行止给打了。
那天巫雄在办公室拍着桌子,指着巫行远的鼻子骂:“那他妈是你弟弟!!!”
“那他有把我当哥哥吗!”巫行远毫不示弱。
“为什么要打他!”
“他嘴贱。”
巫雄气急攻心,进医院了,等展淮从隔壁市回来,巫雄已经住院半个月了。
医生说是中风,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之前的状态,巫行远拉开门看到展淮也懒得生气了,侧身让他进去。
“巫总,我来看看你。”
巫雄躺在床上,只能扭过一点头,张着嘴呜呜呜,手握着病床栏杆都在抖。
展淮坐了半晌,看巫行远被指挥着去拿苹果给自己,然后用颤抖抖的手打字。
“离职吧,去做你想做的。”
展淮眼眶一酸,没想到居然是在这时候被巫雄放过了。
巫行远没有说过,只递了一份股权转让书给他。
10%的股份,展淮不想要,巫行远把笔塞进了他手里:“就当是这几年磋磨你的补偿,我爸,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怎么会,如果没有巫叔叔,我今天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
“人生的事谁说得准?我爸他对你确实有愧,就当做是补偿吧。你收下如果我爸挺不过去了,他也不至于怀恨而终。”
“呸呸呸,叔叔长命百岁。”
“嗯,你签吧。”
展淮签了字,巫雄欣慰地抖着手拉他,但最后他也没有回握。
很难说清那一刻展淮的心情,后来巫雄让巫行止不要再争了,展淮跑了半个多月的心血算白费了,但某种意义上,也算补偿了巫行止抢到的第一份,巫行远跑的那个项目。
后来巫雄开始复健,把股权微妙地分给了兄弟俩。
公司20%的散户,10%、15%分别是另外两位创始人的。
这就是说,巫雄手握55%,结婚的时候给了宋婉5%,之后又给了展淮10%,剩下兄弟俩一人20%。
33%可以持有否决权,现在兄弟俩都有了20%,剩下的怎么获得就是问题了。
宋婉的心偏到了太平洋,5%也要给巫行止,巫雄生了场大病,没力气掺和,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剩下的就是兄弟俩的角斗了。
巫行远累了,才毕业几年,像在脏水里滚了几个轮回,于是在准备给公司搞个大的时候,展淮来找他了。
“你知道我有10%的吧?”
巫行远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没有回答:“下雨了。”
展淮抹了把脸,用很认真的,仿佛在讨论工作的语气问他:“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巫行远第一次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怀疑:“什么?”
“我有10%的股份,你不想赢吗?”展淮最后一句话音气儿都快没了,他忐忑得要命,这和上门求欢有什么区别?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今天在公司他听到巫行止说他妈帮他联系了几家占比比较大的散户,协议已经拟好只差签字了,到时候巫行止的占比将超过巫行远,公司就要落到他手里了,展淮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展淮甚至没来得及请假,昏头一般从公司打车到了巫行远家里,却没想到海市的台风来得如此之快,才到半路,大雨将路边的伞棚都吹到了天上,到楼下他下车被雨一浇却又开始踌躇起来,如果巫行远不要怎么办?
巫行远看了眼手机上的红色预警,开会儿门的功夫,楼道里的风已经快把人吹跑了,索性拽着展淮的手拖进了家门。
展淮身子一歪就踩到了巫行远家昂贵的真丝地毯上下,随后被按在换鞋凳上坐下。
巫行远从鞋柜里找出一双灰色的拖鞋,看展淮半晌不动,单膝跪地替他脱了鞋袜,托着他的脚心塞进鞋里的时候展淮终于害臊了:“我自己来。”
巫行远起身,从客卧找了两件衣服和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让展淮先去冲个澡,不然感冒了。
展淮进了浴室,整个空间里好像都是巫行远的味道,金枝玉叶的小王子每次去村里都是香喷喷的,但一天不到就会变成家里柴火和灰墙的味道,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登堂入室,进入巫行远的私密空间里。
巫行远在门外敲门:“内衣内裤放门口,记得拿。”
展淮将东西拿进来才慢吞吞的开始脱衣服,洗完澡出去巫行远居然熬了一锅红糖姜茶。
“喝了,之后感冒别怪我,像傻子一样,台风天不带伞。”
“谢谢。”
巫行远和展淮都没有再提关于股份和结婚的事,反倒开始讨论晚饭吃什么。
“你回不去了,台风天没车走的。”巫行远先说了客观事实,“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行。”
“没有这种东西。”
“炒饭吧,有些什么?”
“我想吃红烧肉。”
展淮感觉牛头不对马嘴,只好自己起身端着碗进了厨房,冰箱里东西挺多,看来平时阿姨没少打理,菜很新鲜。
“红烧肉,炝炒小白菜,番茄鸡蛋。够吗?”
“好。”
于是展淮把锅碗刷好,自觉系上了围裙。
晚饭时展淮几次想挑起话头,都被巫行远堵了回去。
索性展淮不再开口,直到巫行远吃饱了放下筷子:“饭桌上我爸老提你,心烦。”
展淮冤枉,但不想解释了,推开碗筷:“我做饭你洗碗。”
巫行远嗤笑一声:“展助,现在是你寄人篱下。”
展淮想说你当初来我家也不干活啊,但他又觉得不太妥当,只好憋下。
水流哗哗,巫行远站在展淮身后,静静的看着,于是展淮转身时吓了一跳。
“商品还有验货环节,展淮,你能给我什么,能让我用婚姻交换?”
“股份,”展淮低着头冲碗,“巫行止已经找到了几家散户,只要签了合约,以后公司就很难再回到你手里了。”
“10%,真多啊。”巫行远一点都不意外,“可是这还不够,展淮,你想要什么?”
展淮将最后几个碗塞进柜子,深吸一口气:“我想让你赢。”
巫行远笑了一下,然后勾住展淮的脖子,将人按在玻璃门上亲吻。
“我要验货,展助能接受吗?”
“什么货?我没有带股权转让书,”展淮想把他推开,“下次行不行。”
“不。”
巫行远把展淮横抱起来,展淮闭了闭眼,被温热的唇瓣亲吻过的脸颊泛热,随后进入了巫行远真正私密的地方,巫行远的卧室一股子性冷淡风,黑灰设计,半夜醒来都要做噩梦了,展淮掐着他:“放我下来。”
“不。”
展淮的衣服是巫行远的睡衣,很好撕,纽扣掉了一地,展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拒绝一下,但巫行远的吻好热,他整个人都快化了,于是迷迷糊糊挂上了巫行远的脖颈,听着交织的喘息。
巫行远不再说话,展淮的唇瓣被他含进嘴里,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温热带着微微的湿意,于是他开始展露出一点进攻的意思,展淮也乖乖张开了嘴。
湿润的舌尖滑过唇间,从左到右,又慢慢地回头,最后向齿间轻轻探了探,展淮嗯了一声,被巫行远按着下巴张开了嘴,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展淮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巫行远的腰腹上,常年锻炼的身躯健硕有力,紧实的后背,没有赘肉的腰,每一寸都很有性张力。
巫行远毫不示弱,展淮的衣扣全面崩盘,裸露出羸白的色彩,纯靠纤细有的马甲线会因为手掌的按压而微微绷紧,腿间的物件忠诚的表达着主人的情绪。
巫行远感觉这里特别小,但他隐约知道展淮的身子更特别些,于是隐隐感受到某种巨大的隐秘即将揭晓,耐着性子给展淮手淫,展淮捂着嘴,他现在平躺在床上,浓密黝黑的头发散着和黑色的床单融为一体,能完全看到巫行远的动作,看着巫行远是如何用手掌将他整根握住,上下撸动,将龟头按得七倒八歪。
身体被翻出陌生的快感,展淮没坚持多久,浓白的精液被裹在手里。
巫行远用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腰替他翻了个身,展淮在床单上颠了一下,跪坐起来就要跑。
巫行远拖着他的脚踝将人拉回来,把自己压了上去:“跑什么?”
“我,不做了。”
“可是外面下雨,你今天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