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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步承仁都碰得你我就不能?”

 

步越把他的衣服全部推着往上堆积到胸前,没等卫青杨反应过来,他就贴嘴过去用舌头玩弄那颗小红豆,舌头伺候好了就用牙齿轻轻地叼着咬。

卫青杨很多年没受过这刺激,没忍住难耐地发出声。这一下刺激地步越兽性大发,双手着急地往他的下身探去。

即便卫青杨已经反应很快地去阻止他的手,却还是慢一步。一前一后,前面的阳物被握在滚烫的掌心里,后面的臀缝被人用手指在轻轻挠刮,卫青杨前后彻底地被夺走了去路。

他不想这样的。

他不想步越变成这样的。

于是愤怒变成了哭诉,“步越!你别逼我恨你!”

很好,这句话奏效了。

步越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卫青杨不知道,这句话直捅步越的心窝。

他看着面前的卫青杨,脸上竟然流露出一种倍受屈辱的表情。

“很委屈吗?”步越轻声问。

“我让你很恶心吗?”

卫青杨咬着牙不吭声。不是不想回,是完全回答不了。

步越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像是已经释怀了,“恨我吗?”

“无所谓了,反正你当初不也正是带着恨意接近我的吗?”

这句话也正笔直地插在卫青杨的心肺上,痛地他差点不能呼吸。

是啊,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当初就是因为带着恨意,带着想要报复的心思才故意去接近步越的啊。

沉闷压抑感笼罩在胸口,卫青杨感觉自己被关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没有什么光明可言,只有数不尽的窒息和绝望。

思想跑神时,卫青杨忘记了正在进击他后穴的地方。

伴随着自己突兀的一声呻吟声,步越的声音也响彻在他耳畔。

“反正都恨了,再多恨一点点也没关系。”

玄关处放了有润滑液,这次的进入比上一次顺畅了不少。

卫青杨被顶地紧贴着冰凉的大门,他闭上了眼咬紧了下唇。

没关系的。

他想。

如果这样能让步越少一点恨的话没关系的。

如果这样能当作是还债的话……

那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这是他欠步越的。

步越又有什么错?

步越是这场报复中最无辜的一个吧。

所谓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步越在沈清清死后可没再花过步承仁的一分钱。

卫青杨被步越抱到了床上然后翻了过去,后穴一张一翕,每次抽插的时候都会带出一点细嫩的肠肉。

步越基本没话,就是闷声地掐着卫青杨的腰大幅度地抽干着。

囊袋撞击在他颤悠悠的臀肉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的交合处水声叽咕不停。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抽干着,卫青杨紧咬着牙不使自己发出那些令人羞耻的声音。可偏偏步越就卯着劲地顶弄他,故意磨他,坏着劲儿的碾他的敏感点。

卫青杨明明都极力控制自己了,但步越一下猛戳到他那处时,他还是没忍住浑身都发抖地颤了颤,脚背跟着绷直脚趾迅速蜷缩。

步越似乎是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停顿了一秒,卫青杨还没歇回来就感受到他持续的攻击,一下又一下,终于,他嘴里溢出了第一道声音。

终于,卫青杨痛苦地开口,“不……”

“不?”步越轻轻靠在他耳边,“还是步?”

“哪个bu?”

卫青杨清瘦的手背骨节凸起,他的五指深深地陷入到了蓬松的被子里。

步越没有功夫停下来让他歇息,像撒气一样地拖着卫青杨的脚腕来回顶撞,顶得人声音支离破碎,撞得人满身情欲潮红。

这场性事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卫青杨几乎是被人撞晕了过去。

步越把最后一股浊液抽出来射干净后才趴在卫青杨的背上偷偷地流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就是哭了。

可能是恨卫青杨当年对他的欺骗与隐瞒,也可能是因为心疼他,心疼他面对冯俪的死后一蹶不振而选择轻生。

现在这种失而复得让步越心里松下一口气,卫青杨的手腕上没有刀疤,他吻了吻卫青杨的薄背,然后把人抱起到了浴室去清理干净。

卫青杨是在步越怀里醒来的,他有点不适应两人这种貌似有点温存的片刻。于是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但是他一动步越就醒了,搂着腰把人往怀里捞。

“再睡会儿。”

步越说完这句话后就又抵着卫青杨的背闭上了眼。

不知道步越睡着没,反正卫青杨是没继续睡着的。

他想如果算还债的话那应该给步越睡多少次?

一年够不够?

脑子里胡乱想着,他又想到了孙辰。

孙辰那么亲密地抱着他的脖子,他们两个万一……只是一回想起来,卫青杨的心就渐渐地凉了下来。

孙辰和他有没有睡过呢?

可能有吧。

不然呢,总不至于是等他吧?

这下不管步越到底会不会醒来,卫青杨利索地从被子里钻出去,撅着屁股在房间里到处找都没看见自己的衣服。

“扔了。”

身后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卫青杨瞬间回头,四目相对,他自己倒是先挪开了视线。太尴尬了,无衣蔽体实在是太尴尬了。虽然两人做都做过了,可还是尴尬。

步越扒拉了一下头发,看得出来有点起床气。光脚下床去衣柜翻出两件衣服扔到了卫青杨身上,“先凑合穿吧。”

这也叫凑合?卫青杨摸着这上好的衣服面料,一时不知做何回应。

等他把衬衣套上身,他才知道步越说的凑合是什么意思。卫青杨瘦削的肩膀撑不起这么宽宽大大的衬衣,衬衣下摆长到刚好能遮住屁股,卫青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高中两人都是差不多高的。

在套上裤子之前,步越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卫青杨并没有过去。

步越轻‘啧’一声,只好委屈自己走了过去。然后不管卫青杨的反应,三下五除二地把人按在了床上。

卫青杨立马挣扎,他可不想大清早地再来一炮。结果步越轻轻地在他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乱动弹什么?”

“给你上药呢。”

卫青杨又乖乖不动了。

等他感受到冰凉的药膏涂抹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立马一把按住步越的手,“我自己来。”

步越是不会听他的,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继续给他上药。

卫青杨面如死灰地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好了。”

卫青杨几乎是原地弹跳起身,然后迅速拉过旁边的裤子直接穿好。

“吃完饭了我们再去公司。”

“不用,我自己打车去。”卫青杨立马拒绝。

步越盯着他,“这里打不到车。”

卫青杨,“……。”

说完也不管卫青杨走也好不走也好,步越直接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去了。

这顿早午餐吃得没滋没味的,卫青杨的眼珠胡乱地转了转,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快点离开这里。

“我们多久没这样坐在一起吃过饭了?”步越突然出声。

卫青杨嘴里含着的饭都要忘记嚼。

“十一年。”步越自答自话,“竟然都有十一年了。”

十一年了吗?

卫青杨轻轻地眨眼。也许是吧,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这十一年里你有想过我吗?”步越再次开口。

卫青杨下意识抬眼看他,步越却没朝他看。

“肯定没有吧,”步越轻声笑,“你那么恨我们。”

不是们,卫青杨心里反驳道。

“可我想过你。”

卫青杨的呼吸一滞。

这个饭桌上的叙旧话题实在是太沉重了。

“我在国外的那些个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想一回来就要弄死你。”

果然!

悬着的心落在实地,明明本就该这样的,卫青杨苦笑了一下,你心里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说的想你是表达喜欢的意思吗?

好笑。

这顿饭越吃越没滋味了,卫青杨还没吃几口竟然就已经没胃口了。

“这些年里你找别人了吗?”

卫青杨仍旧是沉默着。

“我找了。”步越笑道,“我找了好多人。”

“国外的可奔放多了。”

卫青杨胃里渐渐泛起恶心。

“听起来恶心吗?”步越问,虽然他脸上不显,但说着昧着良心的话时心也跟着揪痛了起来。他难过,他没有在卫青杨那张脸上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

果然,卫青杨从来没喜欢过他,所以才会面无表情平静地坐在这里。

果然,卫青杨说的都是对的。

怎么可能会喜欢?

步越拿纸巾擦了擦嘴,再次抬头,这回和卫青杨的视线对视上了。

“卫青杨,我恨你!”

卫青杨自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步越更觉得心寒了,他以为他的每一句言不由衷的话都能换得卫青杨脸上情绪的一点异动,但是都没有。

都没有。

他步越就是卫青杨生活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卫青杨啊。”步越无奈地叹出声,“你果真,没有心。”

“知道我没心还缠着我?”

“步越,你是不是贱得慌啊?”

两句轻飘飘的话一说出口,卫青杨感觉沉下去的不止是步越的脸色,还有自己的内心。

刀叉落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自此步越没再给过一个眼神也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步越出门的时候卫青杨也立马跟了出去,他说这里打不到车,于是卫青杨只好自己往外走。

没走出二十米,身边一辆大g就停了下来。卫青杨迟疑了一秒,还是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步越的车速快,卫青杨能感觉到他在压着内心的火气。平常估计要半个小时车程这回步越只花了十五分钟不到就把车停在了楼下。

卫青杨直接下车,话都没说扭头就走。那决绝的模样看得步越心里直冒火。

后续两人都没怎么联系过了,主要是和步氏的芯片工程合作也完成了一部分,这一部分已经不需要卫青杨长期的跟进了。

年底的季度收尾做得很好,卫青杨他们公司早早地放了假让大家回去过年。卫青杨把东西买好就直接开车回到了乡下,爷爷奶奶一大早就在村口等他。

还是乡下好,卫青杨想,清净又闲适。

年三十那天,爷爷在院里杀鸡,奶奶在屋里备菜,卫青杨拿着对联正准备往门上贴。

只刚好贴了一边,他就听见院子里一阵急躁地狗吠。

“旺财!”爷爷吼了一声。

卫青杨笑着,刚准备笑话旺财是不是又看见什么脏东西的时候,一转身就看见了大门口的一个脏东西。

不是,一个人。

步越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两手提着满满当当的礼品盒。

爷爷回头看向卫青杨,“这……”

卫青杨愣了愣,步越直接进了门,“爷爷过年好,我是卫青杨的……”话音一顿,然后又接着开口,“朋友。”

“原来是青杨的朋友啊,”爷爷脸上挂着笑褶子,立马伸手招呼步越里面请,“老婆子!来客了,快泡茶!”

卫青杨‘哎’了一声,结果步越已经从他面前经过往屋里迈了进去。

卫青杨叹了口气,有点搞不懂他。

大过年的不在自己家过年跑别人家干嘛?只是刚这么一想,卫青杨就侧头轻轻‘呸’了一声。

他想起高中的时候也是那样问步越的,“你没有家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卫青杨放下手中的对联也进了屋里。

步越极为礼貌又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爷爷奶奶热情地招待他,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瓜子零食水果往他面前搁。

“别忙活了,他不爱吃。”

卫青杨无奈地出声。

不想步越不给他面子,立马伸手,“我吃的,我爱吃。”

“你……”

步越笑了笑,让爷爷奶奶别忙活了,然后起身往卫青杨这边走。

“你来干嘛?”卫青杨看着他。

“我贱得慌不行吗?”步越看着他,“别管我。”

卫青杨,“……。”

家里一来客,两个老人更高兴了,拉着步越的手硬要他留下来一起过年。卫青杨心想这哪里行啊,这住也住不下啊,刚要开口替步越拒绝,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了。

答应了?

卫青杨猛地回头,一肘子向后捅了一下,眉头轻轻皱着。

步越吃痛地弓下身,明知道他是装的,卫青杨还是下意识地去摸他看是不是真撞痛了。

“大年三十的你就不能让两个老人家高兴高兴吗?”步越直叹气。

卫青杨有点无语,“大年三十的你就不能不碍我眼吗?”

步越,“……。”

这顿年夜饭吃得热闹,两个老人更是高兴。他们一直担心卫青杨那个病状怕是交不到什么朋友,没想到能遇上这么一个有气质合得来的人,两位老人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他们是高兴,卫青杨可不乐意了。年夜饭一吃完就催着步越赶快走。

步越委屈地开口,“这黑灯瞎火的,我往哪里走啊?”

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奶奶听到。

她立马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冲出来,“走?谁要走?不准走。”

“小越啊,天黑了路不好走,要走明天再走。”

步越立马答应了,卫青杨在一边气地牙痒痒。

春晚一直播到十二点,家家户户听着倒数的钟声齐齐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在天空中绽放,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老家的房间少床又小,步越被安排和卫青杨一起睡。哪怕卫青杨心里百八个不愿意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个床那么小……”

“没事,奶奶给你们加一床被褥,挤一挤更暖和……”

洗完澡一出来看见床上靠墙已经躺好了一个人影,卫青杨咬着牙把枕头狠狠地朝床上的人砸了过去。

步越被砸还一脸高兴,拍了拍他旁边的空位,“快来。”

“我给你暖床了。”

“……。”

卫青杨无奈地挨着他躺下。年代久远的木床很难支撑两个成年男性的力量,他只好张口叮嘱道,“晚上别乱动。”

“这床可经不得你乱翻腾。”

“知道。”步越说着把手伸过来一把搂住了卫青杨的腰,“保证不乱动。”

“刚说的保证呢?你的手……拿开。”

“刚说的是保证不在床上乱翻动。”步越不仅把手勒紧了,还把下巴搁在了卫青杨的肩膀上,头稍微一偏,鼻尖就能闻见他身上的沐浴露味。

“用的什么沐浴露?身上怎么这么香?”

卫青杨掀起眼皮,冷漠地开口,“你没洗澡?”

“再给我装一个试试呢?”

步越乖了,搂着人不动也不说话了。

这一觉睡到快早上十点两人才醒。

还是家里好睡。

卫青杨迷糊地睁开眼,结果和面前人直接对视上了。

“你!”

卫青杨都给吓清醒了。

“怎么了?”步越凑近他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子,“和你睡觉好舒服啊。”

“……。”

“昨晚睡得冷不冷?”

卫青杨心想不能开口回答,不然总觉得步越在后面给他下套呢。

“快点!起来!”

步越委屈地看着他,“这么暴力?”

“再装可怜给我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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