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傍晚时分,林原从上游下来与他们会合,三人把捉来的鱼放到一隻鱼篓里,然后便转回了那座小院。
晚饭颇为丰盛,四人在院子里举杯对酌,朗月熏染着酒香,惬意又尽兴。
第五深好心情地多饮了两杯,虽未有醉意,却靠在扶襄的肩上不愿起,右手还与他牢牢交握在一起。
及至亥时,桌上的残局已收拾干净,林夫人早早便烧好了热水,催促他们先去洗漱。
厨房的隔壁另有一间房,是平时沐浴的地方。
扶襄站在浴桶边,试了试水温,对他说:“你先洗吧,”然后便要去解他的衣带。
这间屋子不大,灯火如豆,地上人影憧憧。第五深按住他的手,嗓音略显低沉,“我自己来,你先出去,乖。”
扶襄困惑地瞧他,又看一眼他包扎得厚厚的手臂,好笑地问:“你还有伤呢,自己怎么行?”
第五深用力捏了捏他的脸,微微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危险,“宝贝,我哪里不行了?嗯?”
扶襄与他对视,无辜地眨了眨眼。第五深心痒得厉害,指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蹭过,然后依然坚持把人关到了屋门外。
他手臂受伤,虽多有不便,但自己简单清洗一下还是可以的。
说起来不过短短三日,他竟都快忘了,他是金尊玉贵的一国之君,若日后他寻回以前的记忆,再想起今日种种,定会恼上他的吧。
哗啦啦一阵水声,他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巾布,圈圈涟漪下倒映出他俊美冷戾的一张脸。
片刻,他缓缓向后靠去,结实的胸膛上密布着水珠,眼眸沉沉敛出了一道弓弦般的弧度。
不如趁他失忆,就此偷偷带回赤炎藏起来。
“你一个人没事吗?”门外一道声音传进来,及时拉回了他渐失的理智。
门板虽陈旧,却完全阻隔了外面的人影。他按在桶沿的手指紧了紧,抬眼盯着那处门缝看,最终沉沉叹一口气,柔声宽慰道,“没事,马上就好了。”
……不成,再等等,等他手握大权,他们的关系自会更进一步。更何况,老天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他就不信,朝夕相处下他还能半点不动心?
思及此,他的脸色也缓和下来,薄唇微勾,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夜凉如水,院子里间或几声虫鸣,东西厢房烛火昏黄。
扶襄盘腿坐在床上,第五深坐在他的身后,手上拿着一块干帕子正在擦拭他的长发。
那发丝潮湿未干,粘蹭在他的手背上,酥酥痒痒的。他手指微动,凑上去轻嗅一口,更瞧见了掩盖在发丝下的后颈,莹润如玉,黑白分明,便克制不住地心猿意马起来。
床榻内较为昏暗几分,扶襄掩着唇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问他,“好了吗?我们歇息吧。”
第五深随手丢开那块帕子,一手揽着他的腰往怀里带,“不急,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扶襄不明所以,待要问他,却忽然被含住了耳垂,一道冷冽的嗓音压得低沉暧昧,继续道,“襄儿我们许久未亲热了我好想你”
说着,他撩开了他的长发,唇舌沿着耳后的软肉向后颈流连。
扶襄顿时身体一僵,眼眸都睁大了几分。他心慌意乱地半天开不了口,中衣已被身后的人扯到了臂弯,落在后背上的吻热烫如火。
“你、我”他一下转过身,眼睫轻颤着看他,又故作镇定地,“那我亲亲你”
不等说完,他便凑了上去,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吻他的脸颊和唇角。
第五深先是惊讶,然后笑着托住他的腰,直接含上他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安静的屋内唇舌声濡湿又黏腻,扶襄腰都软了,两条手臂撑在他的腰侧,微阖着眼去亲他的下颌。
“接下来要怎么做?”他呼吸不稳,低低地问他,眼尾勾出一抹长长的红晕。
第五深喘息都粗重起来,他半躺在床上,这样从下方瞧他更为情生意动。
只是,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宝贝,你想在上面?”他支起身子,一边用手揉捏他的后腰,一边笑吟吟地问。
扶襄低着头看他,长发垂落肩头,掩上了半边含羞带春的脸庞。这种事情,他也一知半解,但还是点点头,“我是在上上面。”
说完,他的脸先红了,眼瞳似蕴着一汪水。
第五深立刻就有了反应,着迷之余不禁笑了起来。他揽住他的腰,微一用力,两人换了个位置。
“我教教你。”他俯身低喃,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几下便挑开了他的衣襟,接着又扒下了亵裤。
扶襄压根反应不及,身下垂软的性器轻易被拢进了他的掌心,在刻意的撩拨下,很快便生出了难言的欲念。
“嗯”他呜咽一声,抬起朦胧的凤眼瞧他,无措极了。
第五深手上动作不停,又爱又怜地,望着他温柔一笑,然后俯下身,张唇把那根粉嫩的硬物含进了嘴里。
“唔嗯”刹那间他打了个寒颤,手臂一软喘息着倒在了床榻间。
第五深抬眼笑了笑,眸中光华流动,旋即低下头更深地把那根器物往喉间吞咽。
身下的人没能坚持多久,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吟,腰腹阵阵抽搐着射了出来。
缓过片刻,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尚在失神中的人,然后似是回味地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