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月不喜欢张诏的这种语气,“我看是宋安涧给的惩罚力道不够……”
张诏明显是被周温月这句话给逗笑了,若说从前他还因为张家需要仰仗周家来发展,那么现在他就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现在已经破产了,他已经不怕周温月了。
甚至,他的神色像是被阴霾笼罩,大半张脸都阴沉着,让周温月不禁皱眉看着他。
现在的张昭跟条疯狗一样,周温月不想跟他有过多纠缠,可就在他关门时,张诏忽然伸出一只脚抵在门上,周温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张诏赔着笑,“别这么冲动嘛,既然你不要,那就让给我,我手上还有关于宋安涧的一些‘好东西’。”
周温月的手一顿,迟疑的望向他。
张诏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仿佛刚才说那些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周大公子?”
几乎是张诏说话这句话的下一刻周温月就打开了房门。
张诏站在床前,目光灼灼的看向路南闲,眼中闪过一丝阴暗。
良久,他转身看着大佬坐姿的周温月坐在沙发上笑问:“你留下来是准备看我怎么办事吗?”
周温月掐灭手中的烟头,懒懒地抬眼看了眼张诏,而后自然的出了门。
房内只剩下张诏跟路南闲,他用力掰过路南闲歪在一边的脑袋,昏睡过去的人拧着眉头,“啧啧。”
他啧啧两声,然后放下他的脸,下一秒他的手中出现一把匕首。
刀尖被灯光映照的更加锋利,张诏像是不舍的再次看了看路南闲那张小脸。
“还真是让人有点下不去手啊,不过谁让宋安涧居然喜欢你呢,他居然喜欢你!”张诏声音阴恻恻的,听着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被迷晕过去的路南闲没有丝毫反应。
冰凉的刀尖停顿在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的刀迟迟没有动作。
张诏轻笑,而后又想到宋安涧那张脸,回忆起往事,他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
当初张诏还在上大学时跟宋安涧其实是室友,他喜欢上了宋安涧,因为不知道宋安涧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所以他从来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
后来他发现宋安涧似乎也是弯的,他开心极了。
平时宋安涧跟他之间相处就是兄弟,可自从张诏发现宋安涧不是直的以后他对宋安涧也开始变得大胆起来。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宋安涧像是对他的行为逐渐有所察觉,几次三番的疏远他,甚至几次要被他说开了,可每次张昭都是跟他打哈哈,装作什么都不懂一样。
“你说什么呢!”他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震惊的看着宋安涧。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过分,宋安涧低下了头,但说清楚了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