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庾海也只当它是个传说。
“你看,那些被我杀害的人鱼,你也是共犯,”许惟知撇开安溪毫无防备的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向镜头,直面那些此时已经辨不清面容的人鱼。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安溪只觉得是对自己的审判,所有的错误和罪孽都因他踏上陆地那刻开始。
对上那双极度悲伤、绝望而无助的眸子,庾海觉得心脏像是被狠攥住,快要透不过气来。
做在办公室已经快半小时的郝迟再次低头望向表盘,手指一下下不耐地在扶手上敲着。
“郝总,不好意思,魏科长实在是抽不开身来见你,”进去通报过两次的职员再次满脸歉意的出来。
到底是没时间见,还是不想见。
也不好继续为难人,郝迟只是将那个装得厚厚的牛皮纸袋扔到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既然如此,那我就下次再来,东西记得交给魏科长。”
“是是是,一定转交到魏科长手里,”看郝迟终于有要起身离开的趋势,职员的喜悦简直溢于言表,周旋在他俩之间实在是不好过,尤其是这个郝迟,不是个好惹的。
末了郝迟抬手拍了拍职员的肩膀,提醒道:“对了,我父亲最近总是念叨起魏科长,希望他能找时间叙叙旧。”
“好,我会一并转达给魏科长,”职员战战兢兢地回话,再抬起头只见郝迟已经走出许远。
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牛皮纸袋就往科长办公室去。
“人走了?”魏毅燃见来人是谁后,悠哉地端起腾着热气的茶轻嘬了口,随后还发出满足的喟叹。
“是,走了,”职员双手捧着纸袋子递到魏毅燃面前。
“他非要见我就是为了这?”盯着没有任何标识的纸袋子魏毅燃不甚在意地挑着眉。
“是的,”职员如实地将郝迟的话传达给他。
“哼,想见我,怕不是有求于我,估摸着又是场鸿门宴呐——”魏毅燃悠悠放下茶杯,缓慢地拆开手里的东西,倨傲讥讽神情在看见里面几张照有巨额支票的照片和几个u盘后僵在脸上。
“干的不错,你最近也辛苦了,去休息段时间吧,”郝迟在后座低头又看了眼时间,东西应该已经看见了,他都能想象出魏毅燃此刻脸上青白交替的神情。
应该很令人愉悦。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徐阳并没觉得自己出了多少力,查找那些视频小宇其实出的力更多,自己就简单买通了些内部员工那些支票就到手了。
最近阵子郝迟注意到徐阳总是在留意有关旅游方面的信息,应该是做了不少准备:“想要出去玩就别等到人多了去,国内外都一样,我觉得小宇更倾向于安静地让你陪着到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