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翔潜慌了。
正当他呆坐床边,努力思索温喜兰还能把钱藏在哪儿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于翔潜,开门!”
是温喜兰回来了,于翔潜心里一惊,手忙脚乱的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要去开门的时候还被床边的拖鞋绊了一跤,差点撞在桌子上。
“来,来了!”他整理好情绪,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往门口走去。
“磨蹭什么呢?”温喜兰端着脸盆,一脸狐疑的瞧着他。
“今天太累,睡着了。刚才你出去了,我怕坏人进来,所以就把门给插上了。”于翔潜半阖双眼,以此来躲避温喜兰的目光。
温喜兰半信半疑,端着脸盆往床边走,然后于翔潜就眼睁睁看着她从脸盆里拿出一只装雪花膏的小铁盒,打开小铁盒取出叠的整整齐齐的钞票,又从床头上的包里抽出空信封,将钱重新装了进去。
于翔潜简直惊呆了,一脸绝望的摇摇头。
人家温喜兰早就防着自己这一手呢,他能想到的招数,温喜兰早都琢磨透了。
不知怎的,于翔潜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自己就像只笨猴子,被温喜兰这个人精饲养员耍的团团转。
“你看什么?”温喜兰突然回过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于翔潜啧了两声,有气无力的道:“难怪家里的老人常说,人长不高都是被心眼给压住了。”
“你倒是长得高,等回到陵澜以后,让人把祥宝斋门前的电线杆子拔了,你顶替它上那儿杵着去?”
于翔潜说不过她,耷拉着脑袋躺回床上。看来偷看温喜兰的钱包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那该怎么办呢?
早知道就该偷偷拿个小本子记下温喜兰这一路都花了多少钱,可惜自己那点心眼儿全用在了记仇上。
于翔潜越想越烦躁,干脆翻了个身,背对温喜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