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回来了!四喜丸子还有吗?!”
听到喊声,温喜兰皱起眉,这不是于翔潜的声音吗?回头一看,可不就是于翔潜吗?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搭配藏青色的裤子,没戴眼镜,不说话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文人样子。
“哟,离家出走的幼稚鬼回来了?”温喜兰看见他,不自觉的就想奚落两句。
“你别惹我,我不想跟你吵。”于翔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回了一句。
就在此时,婚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开了,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但随即,于翔潜就跟闻到肉骨头的小狗一样,东嗅嗅西找找,往西边屋里去了,嘴里还念叨个没完。
“四喜丸子,我妈真的做了四喜丸子。”
温喜兰也好奇的跟了过去,走到门口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屋里放着一张矮桌,摆了十几个菜,红的绿的荤的素的,色香味俱全。桌角还放了一只酒壶,喜上眉梢的图案在灯光下格外灵动。
“这是干嘛?离过年还有几天吧?”温喜兰眼馋的看着桌子问。
于翔潜明显也是一头雾水,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四喜丸子,道:“家里也就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我妈做的四喜丸子,今天这个阵仗…”他突然抬头把看四喜丸子的目光投到温喜兰身上。
“有病啊你?”温喜兰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往后退了一步。
“你没吃晚饭吧?”于翔潜突然堆起笑:“这么多好吃的,要不咱先填饱肚子再吵?”
“…这,个提议,当然是好,”温喜兰咽了下口水,话锋一转:“你突然这么好心?愿意把好吃的分享给我?”
“你这话说的,这叫有肉一起吃有打一起挨,待会爸妈回来责问起来,你不是也能跟我一起扛吗?”
冤家路窄
温喜兰和于翔潜同时朝对方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就围坐到桌边,拿起筷子飞快的吃了起来。 场面就好比两路互不相识的毛贼摸进了同一个地主家里,上一秒还恨不得掐死对方,下一秒看见财宝以后,立马先结盟一起敛财。 温喜兰从小跟着父亲长大,他老人家做饭的手艺一直在及格线附近徘徊,从没超常发挥过。原本嫁到于家,张阿姨的手艺已经让温喜兰惊叹了,这会儿吃到婆婆做的菜,突然就觉得前二十几年都在吃糠。 而于翔潜最近住到了学校里,饭菜都是清汤寡水,早馋的晚上做梦都在流口水。 两个人先合伙炫完了一盘子凉拌猪头肉,动作合拍的就像在分赃的毛贼,筷子飞速在盘子上方挥舞。 “这个四喜丸子你尝尝,是我妈的拿手好菜,堪称一绝,陵澜县找不出第二个!” 温喜兰听后,夹了一颗鸡蛋大小的丸子送进嘴里,好吃的竟一时让她说不出话来。 外脆里糯的四喜丸子,香味经过舌尖,仿佛能传递给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温喜兰的脑子里好像有一群小人儿手拉手在转圈圈,太好吃了! 磁盘里的六只四喜丸子很快就剩下最后一只,温喜兰吃饭快,第三只丸子已经被她轻松咽进肚子里;于翔潜有形象包袱,大口吃肉的时候也没忘记自己是陵澜有名的才子加美男子,第二只丸子才刚刚吃下去一半。 温喜兰想都没想就把盘子里最后一只丸子夹到了自己碗里。 “温喜兰!那个是我的!”于翔潜鼓着腮帮子像只大仓鼠,一脸不满的指着她的碗:“总共六个丸子,咱俩一人三个,你怎么多拿走一个?” “谁说的一人三个?”温喜兰侧着身子把碗藏到身后,毫不相让:“四喜丸子上写你的名字了?凭什么就一定是你的?” 于翔潜气得放下筷子,开始跟温喜兰争辩。 刚刚还很合拍的两个人,这会儿就像分赃分到末了的两个毛贼,对最后一件珍宝的归属问题开始了友好而热烈的讨论。 “温喜兰,你得讲道理!”最后,口舌占下风的于翔潜又端出了为人师的架子。 “吃饭还不忘讲道理,那这个人早晚得饿死!”温喜兰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你别逼着我动手!”于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