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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有一种伤外表看不见

 

「骗肖!你们这种小店面开在这麽偏僻的地方,还管那麽多喔?你们的老板,自己也ch0u菸呀。」

「但是老板ch0u菸,都到门外或院子,从来没有影响其他客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除了你,不然你出去好啦!」

骑士们哄堂大笑。

「想告我们?我们先去告你们ga0违建,看谁先被政府罚?」

四个彪形大汉连成一气,给孟瑶函巨大的压迫感。她想制止他们,却更害怕万一激怒这群人,在这荒郊野外四下无人,自己会有危险。

可惜情势发展从来没有最过份,只有更过份。

那个嗓门最大的骑士ch0u完烟,把烟蒂往地上一丢,踩熄。

「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子,我们的地板是原木的,你这麽做会引发火灾。」

「好呀,那你去找一个烟灰缸给我。」骑士挑衅看向她。

「我们店里就不准ch0u菸了,哪里会有烟灰缸?」孟瑶函急得跳脚。

「喔?那就是你们招待不周、准备不周,怨不得客人!」

那骑士根本不想放过她,拖来桌上的磁碗,还没吃完的汤,沿着桌面洒出长长的一条w渍。让每天负责店内整洁的孟瑶函,整颗心纠起来!

但事情还没完。

「对啦对啦,烟蒂会引起火灾。人要有公德心,防止火灾人人有责,我就帮你一下!」

啵!

他把地上的烟蒂,丢进那碗孟瑶函为他们用心料理的面汤里,再把桌上乱七八糟黏呼呼的纸屑,也通通丢进去,还用汤匙下去搅。

「嘿,东西都沾了水,就不会引起火灾。你说对不对呀?工、读、生!」

孟瑶函摒住呼x1。

不能哭!不要哭!

这种时候要是掉眼泪,不但丢脸,还丢自尊,哭了不如去si!

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眼眶却不争气地发热。

原本在吧台後睡觉的阿逃,感觉到她的负面情绪,站出来挡在她与四骑士之间,开始低鸣嘶吼。

「喂,你不要欺负人家小妹妹啦,人家也是领人薪水的。」

「领人薪水,就要学会看人脸se!这麽白目的工读生,不替社会教训一下,不行啦。」

阿逃虽不懂人话,但牠感受到危险,冲了出去,朝那男人狂吠。

「臭狗,再叫,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我先打断你的腿!」

一声喝叱响起。

忽然间,骑士整个人往後倒,腾空飞起!碰!

他头下脚上,往六弦的大门口冲飞过去!

事发突然,另外三位骑士不明就里,瞬间呆住,连孟瑶函也不例外。

定神一看,原来是侯邦彦出手、把人扭起来摔。不知道他何时回到六弦,也许是刚刚众人争执时,他就已经回来。

那麽,他至少目睹那人欺负孟瑶函的後半场。

「我的员工不需要你教!就算要看脸se,她也只要看自己老板的脸se,不需要看你们这些没水准客人的脸se!」

他虽然瘦,但身材结实、肌r0u线条分明。加上刚才小露身手,反应敏捷,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家伙。

那四个骑士虽然块头高大,但t魄都显虚胖,不若侯邦彦那般jg链。

「跩什麽跩?你这店又破又烂,要不是开在这种缺乏补给的路段,谁想光顾呀?」

侯邦彦目光灼灼,怒瞪众人。

「我的店不需要你们光顾,以後都不要再进来,离我的店越远越好!敢再来,我就用bang球棍伺候!」

他还真从吧台下面0出一支铝制bang球棍。

侯邦彦态度强y,阿逃的胆子跟着大起来,挡在他和孟瑶函前面,对着四骑士压低尾巴,露齿狂吠,就攻击位置。

骑士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打算要ch0u身,但嘴上吃不得亏。

「去!谁会再来?烂店烂食物,连顾店的妹x部也超小粒!我们上网用负评洗版你!」

「滚!」侯邦彦开始转动手上的bang球棍。

骑士们骂归骂,还是尽快骑车离去。

「烂地方,快点倒!」离去前,那个被侯邦彦打倒在地的男人,还朝六弦的门口啐了一口痰。

等到那群人走远,侯邦彦与她望着满室狼籍,两人之间si寂许久。

「这就是我不想用心经营的原因。」

他咬着牙,字句之间尽是冰冷。

「你的用心良苦,在那些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苦心经营,敌不过一次恶意的破坏。所以,我才叫你随便打发他们就好!」

孟瑶函站在原地,听着他的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侯邦彦转身回到营业厅,开始收拾桌子,孟瑶函冲过来,抢着要做。

「去休息,你刚才吓到了,找地方去缓缓自己。」他板着脸不让。

「我来!我出的主意,我来收拾善後。」。

「就叫你别做,听不懂啊?」

「你让我做!让我做嘛!」

她嗓音哽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调门提高许多。

「我需要把剩下来的事做完,我想知道这件事,倒底是哪里出错了?」

侯邦彦经不起她的执拗,让开身,由着她。

「你没有错,但有太多坚持。有原则的人容易受伤,少管一点,才是聪明。」

但是此刻她不想听。

孟瑶函埋着头,用力擦拭掉桌上黏腻的w垢,再把那些被恶意w染的白磁餐具,耐着x子洗刷乾净。

侯邦彦瞧她在使x子,也不再多言,绷着脸走到户外,离开营业厅远远的地方,一个人闷着头ch0u菸。

孟瑶函用拖把,把六弦里里外外都仔细清洁一遍,连阿逃的狗窝都不放过。这麽一忙,两、三个小时就过去。

做完所有能够做的工作,她拖着无jg打彩的脚步回到房间,关上门。

当她看见放在小桌上的粉红se笔电、还有下午发生的事,浑身的力量瞬间ch0u乾,跌坐在地。

她紧紧环抱着双膝。

虽然瓷器没有摔破、地板没有w痕留下,但孟瑶函觉得自己的心,有一个地方被摔破了、弄脏了。

怎麽洗、怎麽擦,都救不回来。

她忽然起身,打开衣柜,拖出了那把整剩两根弦的吉他。

孟瑶函跟本不懂乐器,但她拨弄着走调的琴弦,呜呜咽咽,粗糙低哑,代替她表达心声。

太yan西下,夜幕降临,今晚的六弦却是出奇地安静。

苦咸的海风中,不成调的弦响,阵阵不绝的烟草味……

连阿逃也仰着头,对着残月哭嚎,抒发着无法诉说的孤独与伤痛。

因为哭得太久、太累,孟瑶函睡过头了。

「糟糕!」

努力撑开红肿的眼皮,看到闹钟显示九点五十分,她立刻发出惨叫!从床上跃起。

平日的早晨,这时间房客已经用完早餐,她早就洗完碗,开始整理客房。

今天如此晚起,严重失职!她知道问题大了。

草草套上衣服、冲进营业厅,只看到侯邦彦站在吧台前,正在做总汇三明治。

她止步,犹豫了一下……

nv孩子眼肿鼻肿怎麽见人呀?

侯邦彦淡淡抬眼,睐了她一眼。

四目相交,孟瑶函鼓起勇气开口:「对不起……」

「等一下去把大草帽、遮yan的薄长袖拿出来,我们出门一趟。」侯邦彦不客气打断她的话。

出门?去哪里?她0不着头绪。

侯邦彦看她没反应,质问:「你知道现在多迟了吗?」

「对不……」她只能又道歉。

「还好今天的房客不吃早饭就退房!」依旧还是截断她的话。

老板就是老板,他果然生气了。孟瑶函赶紧闭嘴。

但晚起被骂,跟被男人注意到自己的一脸狼狈……

被骂好,被骂b较不尴尬。

「肚子饿吗?」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侯邦彦问。

孟瑶函点点头。

「坐一下,三明治快好了。」

「谢谢老板。」这时候不敢喊他大叔,她乖乖叫回老板。

六弦里没别人,孟瑶函把丢在墙边的高脚椅拖到吧台边,坐在上面看侯邦彦做三明治。

看侯邦彦做菜,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他修长的手指头,和土司、火腿、番茄生菜一起对齐并拢,整齐排列的食材颜se分明,令人食指大动。

他的手虽瘦、有骨节,却不显瘦骨嶙嶙。小麦肤se,加上修长的指节……

是食物可口,还是骨节微凸的手诱人,让有点手控的孟瑶函分不出来。

侯邦彦的左手,轻按在土司上。右手手背微微弓起,青筋微透隐隐约约,长指握着面包刀柄,切齐对角线,下刀。

三明治的切面乾净利落!这绝非不善厨艺的人、能驾驭的程度。

他选了一个有花草彩绘的磁盘,放上半个三明治,递给她。

「看起来好好吃!」

美食当前,孟瑶函顾不得形象,接过去就大口咬。

咬下去时,她反sx眯起眼,刚好瞥见侯邦彦望着她的馋相,低头笑了。

「嗯,好吃,好吃。」好吃,永远是对厨子最直接的礼赞。

看孟瑶函的胃口好,侯邦彦又拿出面包和配料,打算再做一个。

「大叔,你也还没吃早餐吗?」

「谁像你一样呀?」侯邦彦的表情一脸噱,「这三明治原本是要带出去当午餐,谁知道你今天这麽能睡?配料所剩不多,再做一个,馅料没有b你吃掉的丰盛。」

「咳咳……不……够……」孟瑶函急着把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结果卡住说不出话,只能猛拍x口加甩头。

「怎麽?你不喜欢三明治?」侯邦彦误读她的身t语言。

孟瑶函好不容易从吧台上胡乱抓到一杯水,喝下去,才把三明治咽下喉。

「这麽好吃的三明治,一个哪里够?本来就该多准备几个!一定也有人对大叔这麽说吧?」

马p拍得如此明显,侯邦彦自然是有听出来,但他没回话,只有嘴角微微往上g一下。

孟瑶函心里犯嘀咕:她尽最大的努力来奉承他,换来的反应只有这一丁点?

成熟的男人都这样机车吗?

原本睡在大门口的阿逃的鼻子灵,闻到三明治材料的香味,走到吧台旁,在侯邦彦的脚边直接坐下等食。

他也没让阿逃失望。做三明治切下的土司边、起司屑,侯邦彦扫成一盘,拌了半罐主食罐,赏给牠。

这时,侯邦彦才把话接下去。

「当然会好吃。这三明治用的是胡饱村的土司、巴伐利亚的火腿和现摘的生菜,做出来的三明治能不好吃吗?」

乡下地方买不到吴宝春面包,但有曾经在他旗下打工过的师父,回到老家开了间谐音烘焙坊。

半条土司寥寥数片卖九十五元,在鲸鳍湾这种小地方,是天价。

「胡宝村的土司啊……」孟瑶函嘴里刁着剩下的三明治,眼睛盯着阿逃的碗。

她是单亲妈妈带大的,生活本就节俭;也还是学生,平常习惯省吃俭用。看到侯邦彦拿高级面包边去喂狗,她差点没去跟阿逃抢碗。

那种面包边,擦个n油洒点白糖,再用烤箱烘五分钟成为脆片,一盘还可卖给客人三、五十元啊。

她感到深深r0u痛。

「我觉得于nn念你也是有理,只要你节省一点,认真经营六弦,房租早就生出来了。而且凭你烹饪的手艺,在鲸鳍湾赚钱根本不是问题。」

侯邦彦瞪她。

「吃饱了,开始管闲事了?」

「没,没!」闻言,孟瑶函立刻识相收敛神se。

「我一个留英学酒店管理的硕士,竟然被工读生训?我还真是时运不济。你把刚吞下去的胡宝村给我还回来!」

怎麽还?难不成大叔喜欢被咀嚼过的软烂面包?口味这麽猎奇?

孟瑶函自己开的脑洞,自己觉得恶心。

不行不行!胡宝村的面包多贵,大叔不买给她,她自己到三十岁前说不定都不会买、嚐不了。

吞下肚的肥r0u,没有吐出来还人的道理。

「咦?老板您刚才说要带我出门对吧?我去拿帽子和长袖,马上好喔!」

孟瑶函岔开话题,藉故起身,都已经要转进走廊,突然停步。

「对了!老板,今天你为什麽要带我出门?不用做生意吗?」

侯邦彦闻言,暂停手边的工作,侧身斜睨她。

他的上半身半倚在吧台边,yan光透过六弦圆形的窗,打在他身上,形成一个轮廓朦胧的剪影。

短头发衬托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嘴角,加上厚实又料的流氓肩膀……

那一瞬间,孟瑶函看着他,忘记呼x1。

「你昨晚哭那麽久,现在眼皮、鼻子、还有嘴唇都是肿的!这样怎麽上班?万一有客人来,以为六弦nve待劳工,传出去之後我还要不要混?乾脆带你去没人的地方休假,省得麻烦。」

「吼!不要盯着我看啦!」孟瑶函立刻炸毛!

她以为男人应该不拘小节,没想到大叔心细如发,自己想要隐藏的狼狈,全被他看清楚啦!

她摀着脸直冲房间,连侯邦彦的脸都不敢瞧。

「呵!」看着她慌张逃离的背影,侯邦彦忍不住笑出声。

一转头,看见阿桃一脸严肃,正打量着他们俩的互动。

奇怪,被狗打量,怎麽也会感觉心虚?侯邦彦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加快。

「怎麽?你也要去?但是我要载她,没你的位置了。」

「嗷呜!」阿逃一听,不开心了。

以前阿逃b较年轻、b较小只,侯邦彦也用过机车载牠一起出门。但现在牠已经是成犬t型,颇具份量,侯邦彦很久都没载牠去远一点的地方。

牠咿咿呜呜低吼发着牢sao,但也只能接受这事实。

阿逃主动起身朝孟瑶函的房间走去,而最近牠常陪在她身旁。

他见状一愣。

「别对她这麽热情!她只是工读生,过不久就要离开,你会寂寞的!」

对他唯命是从的阿逃,这次却没理他。

侯邦彦皱起眉头。

怎麽感觉阿桃,把孟瑶函当作另外一个主人?

「大叔,我们去哪里?」

「我的秘密基地。」

孟瑶函坐在机车後座,耳朵旁是呼呼的风声,听不清楚侯邦彦是不是还说了其他的话。

停好车,她帮忙拿钓竿和折叠椅,跟着侯邦彦走过长长的堤防,跨越了阻挡游客的铁链围篱,进入深入港湾中的一个岬角。

这岬角在kokoo的对岸。

kokoo那一侧是沙滩,六弦与岬角在对侧,两方环抱着海,形成鲸鳍湾。

走到岬角末端,三面环海,距离岸边至少三、四十公尺,颇有与世隔绝之感。

当侯邦彦站到定位、已经开始准备钓竿,跟在後方的孟瑶函才脚步蹒跚跟上。

「妈呀,这里简直就是在海中央嘛!会不会有疯狗浪?我学校附近的海岸,就有疯狗浪,被卷下去就不好玩啦!」

她环顾四周,心里直犯嘀咕。

「鲸鳍湾这个海域还算平静,除非台风过境,这岬角通常很安全。」

「通常不代表完全没有。大叔你平常都在这里钓鱼吗?你都不会怕喔?」

「不怕。」侯邦彦把饵挂上钩,甩竿,钓鱼线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今天的鲸鳍湾,风平浪静。

他斜睨孟瑶函一眼。

「我觉得当初你什麽都ga0不清楚,就敢独自来六弦,胆子b我大。」

「啧啧,这两件事根本不能拿出来相提并论好吗!」

冷不防被侯邦彦倒打一耙,孟瑶函噘着嘴表达不满,不以置评。

吵归吵,当孟瑶函静下心,放眼四周,已身处海中央。

蓝se的涌动涌簇着她。耳际除了淙淙的海浪声,再也没有其他杂讯,让她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直到有个冷面坏嘴的男人开口。

「会不会钓鱼?」

「不会。」

「随便拿支钓竿,把饵钩上,甩竿出去,不要把鱼钩甩我身上就行。」

侯邦彦不说还好,一说,孟瑶函还真在脑子里跑过一百种用鱼钩钓大叔的方法。

他面向大海,并没有多加理会她脸上的怪表情。

孟瑶函觉得无趣,在岬角待着,也没其他事情可做,而看起来侯邦彦一时半晌并不打算移动……

她把头上草帽的系绳绑好,选了一支钓竿,照侯邦彦所说,把饵食想办法固定在钩上。几次笨拙地甩竿後,终於顺利把鱼钩抛出去,沉到海里。

过程中,侯邦彦没有理她、也没有帮她。

当她摊开折叠椅坐下时,他才开口:「如果你是删掉!」

「为什麽?」孟瑶函抵抗,「你都还没看!我写六弦,都是描绘我们经营的用心,对生意会有帮助的。」

她越解释越糟糕,侯邦彦脖子以上都胀红了。

「叫你删就删!」

「创作者就该扞卫自己的发语权,除非你给我恰当的理由!」

两个人为六弦起冲突,加上只有孟瑶函的钓竿有收获,老手侯邦彦却一无所获……

当男人面子挂不住,就别想讲道理,僵持不下的局面更是火上加油。

两个人都不想回六弦,杀到还没开门营业的kokoo。

直接敲开大门。

「ga0什麽呀?瑶瑶年纪小ga0不清楚状况就算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过夜生活,大脑要下午两点以後才开机吗?」

阿朗来应门的时候,招牌金se长发来不及编辫子散在脑袋後面、凌乱又蓬松,活像一只阿福柔犬。

「如果你晚上少让小头加班,你的大头就可以早一点开机!」因为心情恶劣,侯邦彦说话也特别毒舌。

「哇靠,你吃炸弹了?」阿朗终於发现苗头不对,「还好西西回老家,要是被她听见,还以为是我告诉你她索求无度。」

「现在你告诉我了。」

阿朗原本只把门拉开一道小缝,但侯邦彦直接用力踹开,连让他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孟瑶函尾随在後进门,脚步也是又重又急,把手上拎着的两尾黑雕,直接甩进kokoo的水槽。

黑鲷还没断气,在水槽里活跳跳,还溅起几滴水花。

「不是炸弹,是鱼雷!他肯定是吞了鱼雷!我们钓鱼钓得好好的,他突然就发脾气了。」

孟瑶函忘记自己是工读生、小帮手,抱怨起侯邦彦,也是火力全开。

「还不是你多事,在网路上乱写文章!」他侧头吩咐阿朗,「网路借她用,把那些文章删掉!还有,我今天不想煮,那两条鱼你随便料理一下,给大家当午餐。」

「有没有ga0错?我这边是酒吧,只有酒跟炸物,我跟西西也都是吃冷冻食品,谁跟你一样有空ga0料理?」

阿朗看到不请自来、进屋撒野的两人,瞬间觉得头大。

侯邦彦和孟瑶函相互怒瞪。

「随便你怎麽弄!记得不要给她喝酒,我要我的人清清爽爽的。」

说完,他冲着孟瑶函下命令:「我到外面ch0u菸,你把文章删乾净,等一下我再回来接你。」

「谁是你的人?不是说支持我继续创作吗?现在你跟学校那些人一样,都在摧残我!」

「谁叫你要提到我的店!」

碰!

避免两个人继续争吵,侯邦彦说完就摔门出去,不再理会跳脚的孟瑶函。

「不可理喻的老男人!」孟瑶函朝着他离去的身影,站直手cha腰吼道。

目睹这一幕,阿朗眼底浮现一个寓意深长的眼神。

「这真是……」稀奇。

印象中,侯邦彦请小帮手,互动从来没有那麽热络。

除了提供食宿,侯邦彦教会小帮手,大家就自己看着办。如果遇到不适职的人,他顶多跟对方说:「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什麽时候还有意见不合?拌嘴拌到他面前?

孤僻又好面子的侯邦彦,绝不会轻易让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现在千里迢迢把小帮手丢包到kokoo?这是无言的求助呀。

阿朗毕竟是他的好兄弟,看到侯邦彦反常的一连串行为,猜到他的六、七成心意。

「你好好跟我讲讲,倒底发生什麽事。」

於是,孟瑶函把上午的状况,简略地转述给阿朗。

他一边听她抱怨,一边用泡面、j块和薯条,勉强拼凑出一顿午餐给她。

孟瑶函拿着杯面,一直用筷子拼命戳面条泄愤。

「他莫名其妙,翻脸b翻书还快!我要是心脏不够强,就要被大叔当场吓si了。」

「应该是,他快要被你吓si了吧?」阿朗了解来龙去脉後,大笑三声,又问:「我可以看看你写的ig吗?」

「好呀。」孟瑶函乾脆地递上手机。

她开立的新帐号,叫鲸鳍湾nv孩。

除了六弦的生活,也提到过kokoo,还有她从六弦的山崖上,空拍周遭景点的照片。

「写得还行,但侯邦彦的确会介意六弦的资料在网路上暴露太多。」阿朗快速浏览一遍,「这样好了,你把六弦的资料删除,但还是可以写鲸鳍湾。」

「为什麽一定要我删文章?」

阿朗故意摆出要吃豆腐的嘴脸要0她的头,被孟瑶函一把拨开。

「你年纪轻,心还很柔软。侯邦彦跟我都不年轻了,脑子固执,心态更固执。老人嘛,不想让人知道太多过去。有时明明知道自己不对,却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没有安全感,你就多担待一些吧。」

「凭什麽老人就一定要b年轻人让步?」孟瑶函一脸鄙夷。

这两个男人平常不是很会吹牛自己t力多好,b年轻人还行吗?

「删了吧,你毕竟是寄人屋檐下。老猴子心里疼惜你,才没有一次下重手,换做别的小帮手,他一定立刻要他们走路!」

「哼!」孟瑶函噘着嘴,满脸不甘愿。

但阿朗说得没错,情势b人强。

她还不想这麽早回k市,所以只好乖乖从命,删了关於六弦的发文。

阿朗看着她删文,对侯邦彦也有了交代,讲话的语气变轻松起来。

「不过你可以帮kokoo多写几篇!我跟老猴子不一样,我一点都不排斥知名度,名利是綑绑在一起,有名才有钱!反正我接到生意,多少都会分给老猴子一些。」

「我真的ga0不懂大叔,明明很多方法增加六弦的营收,他为什麽不做呢?其实,他也可以开一间像你这里的音乐酒吧。但我每次提,每次被他冷处理。」

「你跟他提啦?」阿朗用慈ai的眼神望着她,「老猴子怎麽说呢?」

「他说,鲸鳍湾已经有kokoo了。」

阿朗露出笑意,「是啊,如果老猴也开一家音乐吧,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啊?!」孟瑶函这才发现,自己等於怂恿侯邦彦与阿朗正面对决。

这不是破坏他们的兄弟情谊吗?

怪不得侯邦彦对这个方案完全不采纳。

「你知道我开kokoo这间音乐酒吧,是老猴子帮忙出的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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