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叶儿犹无知无觉,低头做着嫁衣,说:“穿这个凉快。”
过了一会儿,武泽说:“我不凉快。”
方叶儿抬头看了一眼,才发觉他眼神炙热,额上都冒了一层汗。
他面色微红,拿手戳他的眉心:“成天都想些什么,下流。”
武泽捉住他的手,将他的针线连同嫁衣一块儿往绣篮里一塞,把他搂过来就亲。
方叶儿嗔了一句:“轻点儿,别咬人。”
他捶了武泽一下,随即被男人的嘴唇堵住,便说不出话了,两手软绵绵地勾住武泽的脖子。
方叶儿在村里长大,并不怎么讲究这事儿,往往武泽愿意亲他,他也愿意亲武泽,只是武泽自持,总是克制着,亲一会儿便把他放了。
可今日武泽与平常不同,搂着方叶儿亲了一会儿,便放开他的嘴唇,急切地去吻他的耳垂、脖子。
方叶儿心头怦怦直跳,两手在他结实的背上来回摩挲着,隔着薄薄的夏衣布料,感受着手底下男人的精壮身体,心头火热,忍不住叫他:“七哥……”
这一声叫得娇柔婉转,武泽身子都麻了半边,登时便将他一抱,抱到屋里去了。
中午,屋里的动静才总算平息下来,方叶儿枕着武泽汗湿的胸膛,轻轻喘着气,只觉得两腿发软,连起身都起不来了。
“下次不许白天弄了,下午还要做事呢。”他拿手指在武泽胸口画着圈。
武泽这会儿哪有不依,只说:“好。”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方叶儿不禁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
武泽搂着他的腰,道:“你累了,下午就不做事,歇息。”
“你要我做,我也做不动了。”方叶儿懒懒地使唤他,“我起不来了,你去做饭。”
武泽道:“不做饭了,我出门买几个热菜回来吃。”
“要你做饭,你就到外边买。”方叶儿翻了个白眼,滚去了一旁,“懒鬼。”
武泽说:“我不会做么。等成了亲,你也不用做饭,家里有下人。”
说着,他便起身,捡起床边散落的衣物穿上。
背对着他躺在床里头的方叶儿忽然又说:“既然是在外头买,那我要吃好的,我要半斤牛肉,还要葱油鸡。”
武泽笑道:“你还嫌弃我,自个儿还不是一样喜欢偷懒。我在家怎么不做大菜给我吃?”
说着,他拍拍方叶儿的屁股:“还想吃什么?外头有人在卖夏饮了,要吃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