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仰头去追逐,索取更多。
吮含啮咬,辗转碾磨。
直到没了琼浆流入喉间,仓灵才不满足地睁开眼。
!!
奚玄卿的脸近在咫尺,那双冰凉的薄唇正贴在他滚烫的唇上。
仓灵整个人都傻了,刚想推开对方,对方却比他快一步地离开。
“你亲我做什么?!”
仓灵握住胸前的“奚暮”,心底泛起一股愧疚感,自己这是差点给奚暮戴绿帽子了啊?
唇角有些甜,他摸了摸,竟沾到了血,可他嘴唇没破,抬眼一看,奚玄卿下唇破了。
仓灵:“……”
我咬的?
奚玄卿没说话,这会儿只低垂眉眼,可怜巴巴地擦了擦唇角。
仓灵这才回味过来,清甜的感觉并不是因为血,而是一种琼浆玉酿,喉咙里也是这个味道。
他皱了皱眉:“你给我喝了什么?”
奚玄卿依旧不答,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拢了拢微微散开的衣襟,颇有被抛弃的糟糠之妻那点意思。
仓灵眼尖,看到了对方锁骨下的疤痕,像是剜去了一块血肉,但没流血,不像是新添的痕迹。
“……”
更看不懂了。
“你没事吧?”仓灵声音不自觉地放软。
“无碍。”顿了顿,奚玄卿回答他上个问题,“是醴泉,你昏倒了,身上很热,需要降温,你喝不进去,我才……”
“…………”
仓灵翻了白眼,醴泉是这味儿吗?
他又不是没喝过。
况且,奚玄卿又不是凤凰,随身带凤凰才爱饮的口粮干嘛?
竟不想,奚玄卿还真从袖中乾坤里掏出一壶醴泉水,递给仓灵。
还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不是九天境的,是丹穴山的。”
仓灵更看不懂了,他咕咚咕咚灌下去好几口,眉头越皱越紧,味道差很多啊。
奚玄卿不看他,只屈膝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搭着膝盖,垂着长睫不知在想什么。
幻境中四季变化无常,此刻天热,六月骄阳熏地大地一片滚烫,奚玄卿却拢了拢袖子衣襟,将脖颈和手臂遮地严严实实,很怕冷似的。
他太瘦了。
瘦地很不均匀。
昨夜为了给他治疗,好让他泡进药浴中,仓灵扒过他衣裳,将他身体看了个遍,知道他不是孱弱病瘦之人,肌肉均匀,体态劲俊,可如今看着,那双掩在衣袍下的双臂很瘦,都瘦成皮包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