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你再编。
太子你长得这么壮实,手心那点伤至于骑不动马马?
韩舒瞪着北齐太子厚颜无耻的脸,心里叫苦不迭,自己平白无故躺枪,以后宋清辞肯定要给他颜色看。
韩舒嘴角一抽搐,接受到了宋清辞投过来的冷冷眼神。
这回死定了。
宋清辞肯定要跟他绝交!
驯野
简陋的茅屋外,围了一圈的亲兵卫,小小的院子里也快挤不下那么多人高马大的男人。韩子瑜守在屋檐下的台阶上,蹭到了里面跑出来的热气。
他不时地好奇往里面张望一眼,虽然自家大哥在里面不会有情况,但是方才林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让他心有余悸,如果因为梁映章的一句话,导致两国太子兵戎相见,想想都会不可思议吧。
韩子瑜在白鹿书院里跟梁映章做过同窗,早就领教过此女子“惹是生非”的本事,天生勇莽,无知无畏,却有一颗待人真诚的热心肠。
说起来,他还曾对梁映章有过一丝心动。
想到此,韩子瑜面上一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摸摸自己的鼻子。那层发生在少年人之间的朦朦胧胧的好感,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感情。他也只是少年萌动初发,并不是有多热烈的程度。梁映章也只是将他当作同窗好友。
山里最后一抹霞光殆尽。
韩子瑜仰起头,在山里,比起城中夜幕愈发低垂,满天闪烁的星子仿佛能够触手可及,忽然之间,细碎的星光从屋檐下面飘落下来。
他摊开掌心去接中落下来的雪花,小小的雪花一碰到他温暖的手掌心就开始融化了。他心想,今年虹陵的雪来得比往年晚,不知道江南下雪了没有?
此刻,在江南显州,沈鸢还在账房里盘账,做生意的丝绸庄里,年底是对忙碌的,对账、收账、放账,还要给手底下的人发放年底的薪酬。
沈鸢无心去留意窗外落下来的第一场雪,坐在账房里一做就是到深夜。
这一年里,她和梁映章还保持着通信,两人除了在信件里嘘寒问暖之外,还会彼此讨论生意经,她家做丝绸生意,梁映章做的是饼店,虽然行业不同,但也有彼此可取之处。尤其是当梁映章在信里告诉她,她在虹陵的店扩张地越来越多,沈鸢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