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院子,就听到了敞开的书房里传出来的一道命令。
“账本物证既已找齐,后续交由刑部全权负责,这个案子你不必再插手。”
婚事
除了那一句口头警告似的命令,书房里再也没有传出来第二句声音。
煦日的光照从屋檐上照射下来,穿过疏密不同的树缝,落在脚下的青石地面上,形成了一片斑驳亮丽的光斑,美轮美奂。
梁映章伸出手挡住一片光,光斑就落到了她的掌心上。
身后的门内有脚步声走出来,她回头看去,捕捉到了宋清辞眼里一闪即逝的凝重,在对视上之后,他的眉宇立即舒展开来,把心事藏的了无踪影。
梁映章低头想:他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这就是他的烦恼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清辞对着蹲在地上的人说道。
梁映章仍蹲着,没起身:“等你啊。”
“等我?”宋清辞笑了笑,仿佛对方的话瞬间取悦了他。
人走近她面前,挡住了那一片绚烂多姿的光斑,光影从他背后照过来,落在他的发间和肩膀上,迷离得恍若不真实。
梁映章压低了脑袋,盯着脚边的蚂蚁,“兄长莫非忘了?你说要教我算术。今日我从书院回来,本来还以为要去你那里学习的。至今我连你的侍郎府都没去过。”
宋清辞目光趣味盎然地扫了她一眼,“你很想去我的侍郎府?”
梁映章迟疑了下。
她那句话里没那个意思,怎么被宋清辞一问,好像是她图谋不轨了似的。还没等她解释,宋清辞又说道:“你若是想去,随时都可以过来。”
梁映章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在,我去做什么。”
宋清辞唇边的笑意扩大:“所以你想去侍郎府只是为了见我?”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这天没法聊了!
宋清辞不再逗她,伸出手去,“起来吧。”
梁映章被他拉起来,偷偷留意着他脸色,正奇怪着对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好了许多,跟他刚出相爷书房时那副凝重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