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母妃,女儿才几岁嘛。”仪萱公主害羞。
“去去去,难不成等你出嫁那一天才打算啊?”贵妃拍她。
仪萱吐舌。
云璃笑着摸摸仪萱的头:“放心吧,姐姐的孩子不一样。嫁妆不会少的。不说元正了,姐姐是贵妃还会差了?”
宫中不得宠,位份低的公主出嫁才不好看呢。
“也是,哎哟真快,大公主就出嫁了。”贵妃叹气。
云璃笑了笑:“是啊,是挺快的。”
“对了,你看见瑾德妃哭吧?她对大公主这么深的感情啊?”贵妃问。
云璃失笑,贵妃才是真不走心。
“姐姐你忘记大皇子了?”云璃道。
贵妃拍脑门:“哎哟,还好是跟你说,这要是出去说,怕是叫人恨死我。”
云璃摇头:“无妨,姐姐跟我说就好。”
“也是啊,大皇子当年,哎,可怜见的。你说要是大皇子还在,是不是就能顺理成章?”贵妃问。
然后她又自己回答自己:“不可能,活着的话,也没什么特别了。”
云璃又笑:“姐姐晌午在我这吃吧。”
贵妃点头。
云璃就叫人预备膳食去了。
当夜,于情于理,皇帝都要留宿皇后那的。
只是其实谁也不知,皇后自打那年摔坏盆骨后,就再也没侍寝过了。
也是,她其他功能是正常的,侍寝就可能怀孕。
怀孕她就撑不住,何必呢?
她自己也知道,可知道是知道,心里未必不难过。
只是再难过也只能忍着。
她思维还是古代人的思维,女儿都出嫁了,她也自认自己老了。
哪里敢求欢?
别说如今,就是她跟贺谨缡最情浓时候,也是不敢的。
不得不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时代的悲哀。
韡
崇正二十年初夏。
二皇子贺稷行大婚。
娶的是临安公府嫡出的三姑娘。
临安公是先帝那时候封的,不过他家祖上也一直有官职和爵位。
临安公如今年迈,并无官职在身,不过二皇子的岳丈,也就是临安公的嫡长子冯辅是工部侍郎。
也算是官职不低,只是比起其他几部来,工部不算多重要。
那也比礼部要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