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缓缓移向时佑安粉嫩的嘴唇, 缓声道:“还是……陛下有什么私心?”
“……不然, 陛下您……为何对殿下的吻反应这样大?”
屋檐边长出的树枝随风哗啦啦地晃动, 廊上的烛火忽明忽灭,映出闵先生苍白的有些诡异的瞳孔。
悄一埋在袖子深处的手无声握紧。
戚长璟抱着还在乱动的时佑安,扶着他的脑袋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隔着时佑安与闵先生遥遥对视:
“朕以为,朕的私心已然明了,原来闵先生今日才发觉?”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脸上却冷冷的没有表情:“那闵先生呢?你只是太后带来为玉奴治病的医者,又为何执意拦着朕带走他?你又有什么私心呢?”
闵先生大半张脸隐在暗处,只露出一点面目,如同一尊神像,神情难辨悲喜。
戚长璟不再说话,低下头,又恢复了言语的温柔:“别乱动,乖乖靠着,好吗?”
时佑安倒是出奇地很听戚长璟的话,闻言点点头,不舒服地蹭了蹭腿:“那你快一点,我好不舒服呀。“
“好好好,”戚长璟满口答应,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我们现在就回去。”
时佑安满意了,搂着戚长璟的脖子,紧紧地贴在身上。
悄一手指微动,猛地上前半步,似是想要拦住二人,最终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闵先生侧目看了悄一一眼,又看了眼已经走远的戚长璟,随即便悄然关上了门。
等回到承乾殿时,时佑安已经是浑身滚烫,脸颊两侧也浮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不等戚长璟将他放下,时佑安竟是伸手扯掉了自己的外衣,只留下一件白色的里衣凌乱地挂在身上。
戚长璟连忙帮他把里衣整理好:”……别乱脱,小心着凉。“
他一只手按住时佑安作乱的双手,另一手去拿桌子上已经让人放好的凉茶,递给时佑安。
殿内别无他人,纪得全早已得了戚长璟的命令屏退所有宫女太监。
时佑安乖乖接过,咕嘟咕嘟地一口喝干。
只是喝完,脸上的红晕却无半分减退。
“还是热,”时佑安嘀咕道,“陛下陛下!我这里不舒服。”
说罢,他径直撩开衣服,指着腿间,就要脱下裤子给戚长璟看。
戚长璟眼角一跳,眼疾手快地按住时佑安脱裤子的手:“别动。”
时佑安不高兴了:“我让你看看呀,这里好不舒服,你干什么不愿意看?”
戚长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玉奴,不能随便让旁人看你这里,明白吗?”
(啥也没干,想脱衣服没脱成,两人现在穿的好好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