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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臻回过神来后,叹气道:“秦氏是看沈姨娘母女这十几年来不声不响逆来顺受惯了,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会触这么大的霉头。”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这句话用在沈姨娘身上,是一点都没错。”徐念安道。
殷夫人四平八稳道:“早就看秦氏不顺眼了,她若安分做人,倒也罢了,偏撞我手里来,我还收拾不了她?赵明坤自以为带着杜姨娘躲出去就能逍遥自在了,他叫我半辈子不能安生,我若不原样还给他,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赵佳臻与徐念安互看一眼,心中都道:这老实人一旦反噬起来,也挺厉害!
上午苏妈妈与媒婆一道去倪家退婚。倪家家世本不与国公府匹配,如今又官司缠身,再加上赵明坤被支到平凉府的事他们也知道,自觉这桩婚事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益处,便干脆地答应了。
听苏妈妈说聘礼被赵桓朝贪了,倪家也没介意,反正赵桓朝有银子在赌坊里,不怕他跑了。
傍晚,赵桓熙下学回来,直接去了殷夫人的嘉祥居。
殷夫人和赵佳臻徐念安不知在说什么,正笑作一团,赵桓熙看着心中高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如此开心。”
殷夫人眉开眼笑道:“桓熙,今日阿秀来信,说你写的文章通过苍澜书院先生的审阅了,二月二十可以去苍澜书院参加入学考试。喏,考证都给你寄来了。”
赵桓熙接过那张像是请柬一样的考证,见封皮上写着苍澜书院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里面写的是他的名字,考试时间、地点和他的座位号。
他看了两眼,忽然反应过来,对殷夫人道:“二月二十娘不是要做寿吗?”
殷夫人不在意地挥挥手道:“又不是整寿,做不做都无所谓,自然是你去考试更要紧。”
赵桓熙看徐念安,徐念安知道他是惦记演《藕连关》给她看的事,便笑道:“你好好考试便是给母亲祝寿了。母亲您说是吧?”
殷夫人笑道:“正是。”
赵桓熙隻得道:“好吧。”
用过饭,殷夫人也没多留小夫妻两个,很快打发他们回去。
赵桓熙照例去老爷子那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刀,回来沐浴过就叫徐念安给他找膏子。
“怎么了?”徐念安一边寻了膏子出来一边问他。
“今天祖父教我赵家刀法的反手刀,说是绝招,好难练,好在用的木刀,若是用真刀,敌人还没死我先把自己戳死了。”赵桓熙一边解开亵衣露出青红一片的肋下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