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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是我班导?

 

「让我好好看你的脸。」他说。

「不要。」她说。

「--嘶!」脸上传来的火辣剧疼,让双手撑着椅垫的nv孩不由得攥紧了手指。「你g什麽?很痛。」

这里是保健室,很像少nv漫画那种的内部摆设,左右两边是供学生或老师不舒服休息的地方,中间则是有一大片窗户和一个散着凌乱文纸的办公桌,从外吹进的落叶正巧飘在了一头微鬈短发上。

「是谁三不五时就被受挑衅,结果後来夹着尾巴逃来温柔乡找我的?」将头上落叶取下,一双狭长凤眼玩味的看着满脸是伤的nv孩,两指夹着叶片,就这麽送进她耳後。「没想到,你跟落叶蛮相衬的?」

「意思是,我跟过街老鼠没两样?」完全无视前一句有些怪异的话,洁白额际青筋暴露,nv孩那张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脸又更加狰狞,加上那些无数血痕,实在惨不忍睹。

「老鼠b你可ai多。」噙着笑意,在nv孩忍无可忍前先发制人,把沾过双氧水的纱布整块贴在了伤口上。「怎麽样,有舒爽多吗?」

「靠!你这si狐狸!」恨不得想将那张脸揍烂,但那张宛如极品的俊脸却是y生生让她吞下这口气。

万一揍下去了,她会不会遭天谴?还是会被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想到这里,nv孩的脸se苍白一半不只,哪里还有平时恶煞的风范,一双大眼弱弱地瞪着对面的男人。

「如果不是你有这张脸,你现在早就被我打烂了」忍着双氧水侵蚀伤口的疼痛,她嘟嚷。

这所谓的弱弱一瞪,没有凶狠也有可怕,一般人看到早就退避三舍,可他却不一样,反倒很有兴趣的0着下巴,注视着那张花猫脸。

「我觉得,你现在的脸很适合出去吓人。」

「欠揍吗!」

这里是一所风气良好,升学率最高的明星高中。

一排排的行道树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多jg,适时遮住热yan的树荫下总是学生谈心的最佳地点。

而此时,一名nv孩面sey沉的从保健室走出,脸上贴着一块几近要覆盖整张颊肌的纱布,嘴角不时的ch0u动,一双还算可以看的大眼却是凶芒毕露。

她是桐花,也是刚刚跟男人--邵里斗嘴的nv学生,同时,也是这所学校人人皆知的nv混混。

「你看,她就是花姐!」

「那个道上所惧怕的、某大帮派的副帮主,花姐吗?」

「啊!她、她看我了,我要被围堵了」

「别对上眼,会招惹祸运上身啦。」

「对对,快走快走」

可以说,只要桐花走的那条道路,几乎没人敢跟她抢。

一条可以走很多人的树林大道,中央却空出这麽一大块,这种类似明星的排场方式,她并不喜欢。

--而且,什麽花姐,什麽大帮派的副帮主,那都是瞎扯的。而且围堵什麽的,她也懒得去做。

她只是有次放学没事走在路上,看到一个柔弱nv子被一群混混围堵,看不爽去解围,没想到那个柔弱nv子竟然是某个大帮派帮主的nv儿。

她的这张天生凶脸,给她惹了不少麻烦。所以要说祸运,她不b那些说闲话的人少。

「桐花、桐花真是不搭的名字。」自嘲的笑了笑,结果却牵动到了伤口,她倒x1一口气,凶脸又更添了一笔狰狞。

而实不相瞒,今天是她,虽说不是故意,却还是让他很不高兴。

所以,他就刻意叫他的兄弟去把敢来这里的班导全整的不ren形,也威胁班上谁敢对老师好,以後就没好日子过。

--但奇怪的是,这个新任班导却总是很微妙的避过他的整人游戏,甚至被呛了也面不改se,依然是那种你们都有救的眼神。

可他们哪知道,邵里眼神真正透露出的,是跟这完全相反的意思。

「我没事g嘛故意念错?」不耐的掏了掏耳朵,桐花从书包搜出两个不同包装的bangbang糖。

「喏,接着。」

「啊?」

他们俩的座位离了不只几排,一个在第一排,一个在最後一排,虽然同是窗边位,距离却仍是很远。

而颜树还是接到了,一双眼惊疑的看着桐花,这麽远的距离,她竟然还能这麽准确的投到自己手里?

不是泛泛之辈啊,她。心想,颜树低头看了看,在手心中有一个包装着黑红se,上面印着沙士可乐的图样bang糖。「你g嘛给我这个?」

他不解,明明他刚刚呛了她,之後发展应该是两个大打出手,然後各被记一只小过才是啊?怎麽事情发展成这种莫名奇妙的模式?

含着糖,一截白bang子随着舌尖上下动着,桐花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置若罔闻自顾自看着集的邵里,葱白细指指着脸上的大块纱布。「以和为贵,我不想再欠某人人情,当个好朋友吧。」

某人?每个竖耳倾听的同学疑惑的个个相觑,随後他们将视线移到台上的那位班导师。

颜树也不例外,但一种异样情愫泛上了心头。

曾几何时,有谁说想跟他以和为贵?又有谁跟他说当个好朋友?

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含着糖果的桐花,他突然觉得,她并没有这麽丑,甚至、还有点可ai

摇头,颜树屏除了这种想法,随手把bangbang糖塞进了制服k的口袋里。

「既然事情处理完了,那麽我们就继续上课吧。」阖上本,邵里无视台下有些莫名的目光,笑着看向了桐花。「桐花同学,原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总是给我添麻烦?」

带刺的话语,使颜树挑了下眉,不爽的瞪着邵里,在他要反驳时,桐花先开口了。

「就是知道,所以才不想再惹事。」而且再惹事,家里那只母老虎就会爆炸了。撇了撇嘴,桐花再从书包里掏出数十根不同颜se包装的bangbang糖,g起自认很善意的笑容。

「我这边还有很多,各位不介意就拿些走,顺便做个朋友。」

「呃?」全班愕然,今天给他们的惊喜太多了,一下是帅哥班导的到来,一下是两大掌权者的火药爆发,现在又是那人人惧怕的花姐,要给他们bangbang糖,还要跟他们做朋友?

惊疑不定的q1ngse全显示在了众人脸上,桐花垂下眼,低笑几声,却不知,这笑声y是增添了几分孤独。

「哎,我也有份吧,桐花同学。」走下台,邵里走到桐花座位旁,笑着拿起了一根绿se包装的bangbang糖,拆开包装,含进嘴里,接着微微蹙眉。「这se素香jg一定加很多。」

抬起头,桐花有些愣的看着邵里,突然一阵心酸涌上眼眶,接着一颗颗泪珠如滴的滑落脸颊。

包括邵里,全部人皆是震惊,哑然失声的看着桐花一颗颗泪珠直往下掉,直到颜树撇着头将卫生纸递上去後,全部人才回过神。

「我、我要一根!」

「我也要!我们做朋友吧,桐花!」

「啊、啊哈哈,其实桐花没有这麽可怕嘛!」

「什麽花姐,我看根本是外界在瞎扯吧--」

不消多时,桐花桌上满满的bangbang糖被扫空,每个人脸上已不再是惧怕,更有人关心桐花脸上的伤势。

「一节课的时间,竟然可以改变这麽多。」

邵里一张俊脸满是复杂神se,若仔细瞧,那双凤眼深处,竟有一丝淡淡的疼心。

当看到她落泪的刹那,他竟有了想上前紧紧抱住的心思。

到底,她还是不记得他啊--。

「听说,花子常出现在nv厕,只要敲三下门,她就会出现!」

「那只是个怪谈吧,不用太相信啦。」

「不不不,这是真实存在的,就例如」

「你们吵够了没?」

「呀啊啊啊--」

「於是,你就被传成花子了?」

保健室,邵里照常窝在这里偷闲,只是现在他却捂着肚子,笑声抑不住的往外播放。

「笑什麽,si狐狸!」被笑的无地自容,当事人桐花一脸恶煞样瞪着他,两颊微红。

她哪知道,只是吃太多糖闹肚疼,去蹲个马桶也能被那些三姑六婆吵?她只是忍着怒气在里面提醒她们安静,谁知道她们会大肆宣扬,nv厕里出现了花子

果然现在人的思想都很怪。迳自下了定论,桐花丝毫未觉自己似乎也被纳入怪咖系列。

「哈哈哈,真的太好笑嘛。」努力制住笑意,邵里像在哄小孩的r0u了把桐花的头发。「乖哦,别哭,哈哈。」

回应他的是桐花愤怒的一拳。「si狐狸,你当我小孩吗?」

「对我来说,你是小孩啊。」恶质笑着,还顺带一杯咖啡入手。「啊,真好喝。」

「」

瞧邵里这副想再来我也奉陪的惬意模样,桐花顿时觉得更来气,但不知怎麽的,对於被大肆宣扬花子的事,她居然不怎麽介怀了。

难道他是故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好不再难过?怀疑的看着正翻着的邵里,桐花摇头,把这想法屏除。

怎麽可能,这si狐狸心地才没那麽好!

不晓得自己被桐花列入没心没肺更不安好心眼的行列,邵里阖上书,用书角往她额上一敲。

「痛!g嘛打我!」桐花愤慨。

「没什麽,看你看我太入迷,帮你回神。」耸肩,那双细长狭眼笑意盎然,接着那张俊脸无限放大,直到桐花发觉太近才停止。

「你、你做什麽」後退到没得退,桐花有些心乱,眼神游移不定。

她不知道,若再近一点,她就会与邵里来个激烈之吻。当然,也只是单方面想要。

「猜啊?」手抚上桐花有些粗糙的面颊,邵里桃眼含情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她。「猜到了,就给奖赏哦。」

「什麽奖赏」听到奖赏眼睛都亮了,桐花把微偏的头转正,却不料唇上传来一阵温热。

这是什麽?她疑惑的往下瞄,然後她僵y了。

她,亲了邵里。

亲了邵里。

亲邵里。

邵里亲

「唔哇!」从邵里怀里挣脱出,桐花连爬带滚的退到门前,那凶煞脸在一瞬间竟如nv孩般清纯。

--虽然她本身就是nv孩。

并没看到这瞬间,邵里用手抚着还残留余温的唇,接着他笑了。很真心的笑了。

「你、你笑什麽啊!这是我的初吻耶!」不晓得自己说的话也开始像个nv孩,桐花用衣袖擦了擦嘴,像是在擦什麽脏东西。「我竟然把初吻给了你,没天理!」

「不然你想把初吻给谁?」眯起眼,邵里明显因为後面这句老大不爽。

他走近桐花,接着蹲下用手捏起她下巴,b她与自己直视。「听清楚,你的初吻只能给我,敢给别人,我就切掉他的嘴。」

话毕,邵里温柔的笑了笑,将有些愣的桐花搂入怀里,凑至耳边:「听到了麽,我亲ai的桐花宝、贝。」

这种磁x的耳语换成是别的nv孩,或许早就si在温柔乡中,但在桐花听来,却跟从地狱深渊传来的没两样

「好。」

最後她只挤得出这一个字。

「妈的,果然不能靠太近。」

回到教室,桐花搓了搓手臂,有些後怕的从ch0u屉拿出根bangbang糖,麻利的拆开包装,含进口中。

只是,在含进口中後,她原本已经平息的肚皮战争又开始了。

「g!」怒骂了声,桐花立刻冲去厕所,连颜树想跟她串门子聊天都没发现。

垂下眼,颜树从口袋掏出那根沙士bangbang糖,眼神复杂。

「朋友,吗。」

「唔呃呃」

一声带着痛苦的喑哑低鸣从nv厕隔间传出,接着头撞门的沉音连续响起。

「刷啦啦」

激流卷着脏水通到了下水道,屋顶设置的管线顿时传来一阵轰轰声。

「枝呀呀」

门扉开启,一张惨白鬼脸出现了。

「鬼啊啊啊--」

尖叫不断,一群nv孩花容失se的跑走了。

ga0什麽。撇撇嘴,害nv厕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桐花不悦的掏了掏耳朵,然後开水龙头。

自来水的沁凉让那张凶脸稍稍趋缓,把过眼浏海拨到脑後,桐花两手轻碰,捧了些水往脸上泼。

这种热天最让她冻未条,更何况刚还跟肚子奋战,真的是一肚子火。

「呼!」舒爽的吐口气,也不顾手还是sh的,探进口袋0了0。「嗯?」

桐花脸浮上了疑惑。她记得她把一叠卫生纸塞在里面了,还花了她十块钱。

「不会是在刚刚用掉了吧」暗暗咋舌,桐花突然恨起那害自己跑无数次厕所的糖果。如果不是它,现在还会落到没得擦脸的下场吗?

垂着头,桐花看见从脸和发流下的水滴立t的往台底掉落,然後散成无数水花。接着,她看到一只手从旁边伸出,上面放了条毛巾。

不假思索地接过毛巾,桐花将脸擦乾,正想抬头道谢,却只觉一阵冷风吹过,y森的让她打了冷颤。

「嗯?」搓了搓手臂,把毛巾放在洗手台,桐花疑惑的环视一圈,在视线回到原点时,她一张脸顿时惨白一半。

--她所在的洗手台,是在靠墙边,那窄度跟大小根本不可能容纳一个人!

「」沉默了几秒,桐花将毛巾摺齐放在角落,对着墙微微点头,然後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发誓,她打si都不来这间厕所了!

「怎麽脸se这麽差?」

跑回教室,桐花随即因为惨白脸se而被关注,连在玩手机的颜树也放下来关心了。

面对这些关心,桐huax一暖,脸也有些血se了,她露出和善的笑容。「没事,谢谢关心。」

她不知道该怎麽说刚才的状况,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客套话最适合讲。

「是吗,有事要说啊。」无畏的拍了拍桐花的肩膀,一班之长李玫文挺起x脯。「在这里,还没人敢不听我的话!」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好笑的嘘声。别看这班长一副jg明样,老实说她还蛮冒失的,常常ga0砸事情,甚至还有点天然呆,他们会听她的话,纯粹是看她太可怜。

「谢谢你。」不自觉的弯眼,长睫如扇展开,桐花绽放出最为真心的笑容。

殊不知,这抹笑容将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也让一颗还未萌芽的种子悄悄长大。

「唔、我我我」觉得能受到桐花称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李玫文重重点头。「我会做好班长,好好保护你的!」

班长一片热血,班上却是一片古怪的神se。如果桐花还需要她保护,那他们这些人不都不用活了?

「桐花。」一直沉默的颜树终於出声,在场人的眼光嗖嗖的全看向他。

「嗯?」还对厕所心有余悸,桐花漫不经心的应声。

「我」到口的话突然哽在喉间,颜树目光环了一周後,脸上闪过懊恼。「看什麽看,去做你们的事!」

那些看好戏的眼光太刺人了!他从没一次觉得这些眼神会让自己无地自容,可今天却第一次有了。

瞥了眼还在等自己问问题的桐花,颜树y着头皮把在口袋沉睡已久的沙士bangbang糖拿了出来。

「这是你给我的吧。」迎来桐花疑问的眼神,颜树回答道。「为什麽给我?」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虽然她说是不想再欠某人人情,而他也知道那个某人是谁,但就是有一gu闷气憋在心里,出不来。

「哦,」还以为他要说什麽,原来是这种问题。她摆摆手。「就当个朋友,好好相处啊。」

「朋友?」他问。

「对。」她肯定。

「真的,要跟我当朋友?」他再问。

「不然给你糖果g嘛?」她不耐。

「可是每个人都有。」话出,颜树猛然摀住口。

「呃?」

听至此,正在自己座位竖耳倾听的同学们都有了底。

原来,我们的前任老大,在忌妒啊。

「说真的,你跟你母亲长得真的不像。」他说。

「你希望我说对啊我是捡来的吗?」她说。

经历开学与花子风波後,桐花觉得每天上课真的是一种折磨。

虽说时常被家里那只母老虎拿着炒菜锅轰出去,但她还是无法接受每天早起这点。

她可是奉晚睡晚起睡到饱才有jg神g架的主旨在过活的,现在突然要她不迟到根本不可能办到。

也不知道邵里那si狐狸在发什麽神经,昨天突然跟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眯起眼,桐花开始回想昨天她被约到邵里办公室的情景───

桐花,从明天开始你不准迟到。阖上总是看不腻的推理,邵里撑着颊看向她。

为什麽?

因为你要当上这个班级的头领。笑着,邵里拉开ch0u屉,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她。这是班上的资料,回去好好看。

没有立刻接过文件,桐花眼里满是戒备,总觉得这只si狐狸在策画什麽事。你想g嘛?

没g嘛,只是想让这个班级早点步上轨道。话说得好听,邵里想了想,还是再补充一句:也是为了让我能悠闲点。

没等桐花用那杀si人不偿命的眼神给s杀一遍,邵里又接着说:如果你能让这个班级正常点,我倒是能让你某些科目闭着眼也能过。

闭着眼也能过,这个条件太x1引她了。她的成绩不管是在这所学校还是在之前的学校,永远都是吊车尾,国文她觉得只要会说话就好、数学学那麽多没用方程式g什麽、英文会说abcd就行,她就ga0不懂为什麽现在要ga0这麽多花招玩学生。

她没答话,邵里也就没再接下去说了,他依然噙着笑,等着面前的nv孩做出选择。

不消几秒,桐花便愤愤地接过牛皮纸袋,以无声胜有声的方式给了他一枚中指,警告他敢骗她就吃不完兜着走後,她便走出办公室。

───回忆结束,桐花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想来个临走前的赖床,但是从楼下传来的大吼却让她无法继续躺着。

「吴桐花n1taa是不用下来吃早饭吗?皮在痒了是吧?」

「啧!」翻开被子,桐花以最快也最邋遢的速度穿上熨烫好的nvx制服,并在腰间绑上外套後,便抄起没多少书的书包下楼。

看到桐花连头发也没梳整就下楼,吴兰花───也就是桐花的母亲,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是说不能迟到?看看现在几点了!」

「少罗嗦,母老虎。」

「你再说一次!」

这是她们母nv俩一天必定会有的对话。桐花的父亲早逝,便以吴兰花一肩扛起家计,桐花偶尔会想帮忙去打个零工,但意识到自己的凶相,她只能专心当个学生族。

吴兰花也说过,希望她好好把高中读完,别再被勒令转学───这也就是桐花为什麽会讨厌上学的主因。

只是上个学也会被堵,不理也会被波及,理了又会被当作是始作俑者被别校的教务主任或教官骂得臭头;在校内明明没做什麽,常被找碴也是家常便饭,可到最後都会变成是她勒索别人,从来没有人想过她是被勒索威胁的那方。

她到底造了什麽孽才会让她这麽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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