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你们两人一起来,很少见啊。”
由于?孟易觉的介入,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原定世?界线里头那样暧昧、亲密,倒不如?说有些?平淡、疏离,就如?同,如?果没?了孟易觉,联系他们之?间关系的纽带就会完全断掉一样,而两人又不知为何,恰是会保持距离的,所以能?看到两人共同来找孟易觉的概率是极小?的,只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孟易觉一问到这儿,季星成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
“我?们刚刚去看榜了。”
“然后呢?”
“你下?一场的对手,是伍知。”
季星成的眉毛深深皱起,步思帏虽有意控制表情,但总归也是透了些?戾气出来。
孟易觉在玄天派住了几月,这全派上上下?下?,哪一个看不出,他们的少掌门?对思齐宗那无情道?有着那么点意思,不然为什么天天往思齐宗驻地跑?
但对于?孟易觉来讲,这从不算追求,只能?算是骚扰,因为她已经明确拒绝过这个伍知好几次了,偏偏这男的有种迷之?自信,认死理?地相信她只不过是“无情道?的矜持”罢了,仍然锲而不舍骚扰她,搅得整个门?派鸡犬不宁的。
孟易觉连见他一面都不想,更遑论和他打擂台了,先且不说那人又不知道?会搞什么花活,光是那张脸,孟易觉就怕一上擂台她就控制不好自己,比赛还没?开始就先给了东道?主的小?公?子两个大嘴巴子。
虽然心里烦躁,但她总归没?在脸上表现?得太明显,只浅浅点点头,回头望向两耳不闻窗外事、口中念叨不停的郑在野,说道?:
“我?有个问题。”
郑在野抬头,疑惑地看向她。
少女的眼睛又眯了起来,盛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她说道?:
“你觉得,这柄剑,做出来以后,是会如?火?还是如?水?”
郑在野愣怔,目光向后望去。
孟易觉的身后,流动着火焰的浓厚纯白和星河的点点蓝芒,它们原本紧密交融,但如?今已分开;它们原本你死我?活,现?却各自闪耀。
世?界在前进,前进向毁灭,究竟谁才?是世?界毁灭之?前丧失的最后一点希望?
审判
啪。
灯光亮起。
淡淡的白色, 带着灵力特有的、仿若夏末凉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