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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工作开始了

 

终于,他们这伙要来人了,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赵奉天开始偷偷准备迎接新同事的东西,就说这种是非之地她自己一个人呆着是不是有点太不公平。

午后,赵奉天打着瞌睡,被叫去把纸质的关于关税优惠方面的资料搬来。

“没有,我们省长说你们现在这个职位还没资格看,是不是因为首都来的有点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后面似乎还骂了她一句,她没听清。

连人带包被扔出来。

“妈的真没有素质,穷山恶水出刁民。”

“啊?”门开了一条缝。

“没有,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委屈,就预先给老板发了失败的消息,赵奉天窝囊的命运果然还是没有结束。

一打开谢加宁办公室的门,发现他正在摆弄自己的一套……雨天的装备?

“你不会是要去杀了他们吧,你冷静点,还不至于,刺杀省长可是大罪。”

“我从来不g犯法的事。”

谢加宁抖了抖他的雨衣,继续说道:“我找安全局借了两套服装,今天我们要g一件大事。”他那张异域风情浓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认真地整理着雨衣,偶尔还把上面的小w渍仔细擦了擦,但赵奉天就是平白听得心cha0澎湃。

“你说说?”

终于,终于要翻身了吗?

“我们今天晚上要去抓非法卖酒的。”

“等等,你再说一遍?”

听完问题,谢加宁搁下手里的东西,手撑着桌面颇为认真地和赵奉天仔细讲解。

“因为我看很多人不遵守那个十点禁酒令,所以我们要去抓非法卖酒的给他们一个教训,我已经计划好我们可以……”谢加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奉天打断。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亲自去?”

“本来不用你去的,但是安全局局长临时有事,派的下属我又不怎么熟悉,所以劳烦你跟着了,对了,你可以拍点照片,需要的时候一并发出来。”

副总理,亲自,抓非法商家。

在这个官员b全省居民命都贵的国家赵奉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往常倒是有几个省长在大选之前作秀,后来扒出所有都是摆拍。

这不当不正的点,他到底想g嘛?

一百个不情愿,赵奉天还是出现在了酒吧门口。这是邻国风格的酒吧,上面写着她不认识的英文,旁边的牌子上倒是写着22:00-10:00无酒jg饮品售卖,她提前了解过,这家酒吧在格林城还算得上有名。

她和谢加宁坐在车里,隐秘地借着雨势观察着来往的人,雨下得正好,不但让他们可以看得清外面,雨水落在车窗上,外面的人未免能看得清这黑se车窗里的人到底是谁。

赵奉天可以明显地看出其中一些人是喝醉的样子。

“我观察到他们经常有非法售酒的行为,就在昨天,安全局的人还在这里踩过点。”

谢加宁翻阅着手机,上面大概记录了这条街上他在哪些店发现了非法行为。

“那我们进去?”

“不急,安全局的人还没来,对了上次让你录的录音怎么样了?”

“根本没录到。”对上谢加宁的目光,赵奉天继续理直气壮地解释——“那饭局吵得要si,录不上人的声音。”

“本来还想发给爸爸看看的,如果可以,这也是一个证据。”

“你想给他送进去?”

“谁说的准呢。”

她这个老板倒也不算是没用,就是净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他们又在车里坐了一段时间,赵奉天窝在后面,昏暗的环境下眼睛都快翻手机翻瞎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时间马上到凌晨,不做点什么,酒吧要关门了。

“安全局的人说他们现在来不了,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所以让我们先自己进去,到时候他们再来收场。”

看着门口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赵奉天咽了咽口水,虽然这家酒吧是外国人开的,但是这条街一半是省长亲戚的产业,那些亲戚在这儿就像地头蟑螂一样不但对这产生w染还到处都是。

这样一个外国小企业在这儿能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肯定是有人庇护,他们单枪匹马地进去难免没什么好果子吃。

被骂是最轻的,严重的可能打一顿丢出来。

“怎么开始?”

“这样,你先在外面等着我,我先进去买酒再拿到发票。”

“不然我们还是一起进去吧。”

他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买酒的。

这都要归功于谢加宁一身莫名其妙的正气,让他看起来与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格格不入,尤其是今天本来是想扮成安全局的人进去检查,他们穿的很随便。

“可以,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到时候我就假装成你的nv伴,然后我们在那一边谈恋ai一边喝酒?”

“这又是什么新计策?”

赵奉天收获了一个回头看向她很疑惑的老板。

“没,单纯戏瘾上来了感觉这样b较好玩。”

她甚至感觉谢加宁要无语地笑出来了,他拉着安全带,车子猛地启动把赵奉天吓得一个机灵。

“我们回去一趟,换我自己的车。”

现在的车是从安全局随手借的,既然他们打算卧底进去,当然做戏要做全套。

“你进去别想着节外生枝,快点买到酒和录到卖酒的证据,花费时间越多我们失败的概率就越大。”

谢加宁还不忘再次叮嘱她。’

好在他们的公寓离酒吧街并不远,换了车以后他们大摇大摆地开了进去,x1引了不少人注目。

好些人窃窃私语的样子让赵奉天确定他们百分百认得出他们的车来。

这次谢加宁的车品可不如先前的好,不但把车停进了院子里,还差点撞到人。

她这次学好了,带了个隐形摄像头,手机也开出了摄像模式和录音模式,势必一次剿灭这些非法商家。

一走进去,这家酒吧的老板就迎了上来,殷勤地把他们带到一个不太嘈杂的地方。

翻了翻菜单,又是外语。

“我拍一下这个,看看什么意思。”

赵奉天拿出备用的手机,刚准备拍照,就被老板按下,和他们说想点哪个和他说,他可以帮忙介绍。

“还有这种好事?”

赵奉天靠在椅背上,抱着菜单慢慢翻阅,不经意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毕竟副总理光临我们的酒吧,这是应该的。”

她和谢加宁交换了个眼神,酒的品类在最后面,赵奉天假装不知道这是什么的样子指着上面的一个瓶子问老板可不可以点这个。

“现在不是时候,十点以后禁止售酒,可能您刚从首都来不太了解。”

什么东西,连她也一并调查。

“可是我看他们桌子上都有。”

赵奉天随手指了远处的一伙人,这是她看了一圈好不容易发现的,刚才喝酒的人可没这么少。

“他们那是十点之前点的,现在还没喝完。”

“她想点给她上一瓶。”

终于,谢加宁语调冷漠地说了第一句话,隔着酒吧昏暗的灯光,赵奉天看向他,倒是真有点那种不学无术富家公子的味。

老板并没有拒绝,叫服务生拿来了一瓶酒,产自邻国,从瓶身就透露出奢华。赵奉天拿在手里0了很久,又搁在桌子上,摆弄了半天,最后真心实意地把瓶子拦向自己这边。

“一会儿我能拿走吗?”

“可以。”

谢加宁脱了外套,只穿了个衬衫,手撑着头,赵奉天知道他想笑,但这种场合,确实不太合适。

“老板,给张发票。”赵奉天又抬头望着老板,演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小姐,十点以后我们这不提供这个。”

酒吧老板的态度还不错,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差,一听到发票就把他们连人带酒扔出去。但赵奉天还是不满地瘪了瘪嘴,手敲着桌子给谢加宁传递信息。

“没事,你把东西换成别的,这儿又没人能看到。”

谢加宁贴心地提出建议。

“但是这个钱不会要我给吧,我可拿不出来。”

赵奉天把酒从自己那边往外推,不舍不似作假,她真的没有作假,这东西回家倒了摆在客厅都是个好摆件。

“副总理,你说句话呀。”

赵奉天一句娇嗔让谢加宁一口气差些没上来,深呼x1后才继续对酒吧老板说:“不然你金额也可以少写点。”

都这样了,怎么看都是一个抠门官员和他没有见过世面的nv朋友的故事。酒吧老板往收银台走,还不忘观察这边的八卦。

“你怎么……”

“我怎么了,还不是您不想拿钱。”

赵奉天猛踩了谢加宁一下,示意他还有服务生盯着他们,现在不能乱说话。

没多久,一张发票就递到了赵奉天面前。k省的发票还在采用手写的原始方式,上面的品类和金额都是老板乱写的,甚至b原价整整少了一半。她瞪了酒吧老板一眼,把东西收进包里,开始倒酒。

谢加宁一直在摆弄手机,借着拿酒杯的瞬间冲赵奉天点了点头,她刚把第一口酒送到嘴里,安全局的人就闯了进来。

他们交上了录像副本和发票,人证物证俱在,酒吧这下不认罚也不行。

“你真厉害,怎么演出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来的,真的骗了老板。”

赵奉天正坐在副驾驶欣赏她手里的战利品——名贵的进口红酒。谢加宁的声音还是挺温柔和磁x的,所以现在这个问题让她听着更加刺耳。

“有没有可能,我真的没见过好东西?”

“怎么样?记者们有没有报道我昨天做的事。”

赵奉天打着哈欠,麻木地打开电脑,昨天他们把战利品喝了个g净,早上谁也没按时起床,她b谢加宁靠谱点,谢加宁被叫出来的时候还没醒酒。

“没有,我又没联系他们,哪会平白无故写你。”

她困得看不清面前的字,r0ur0u眼睛,又打开一家新闻网站。

“等等,这里有一篇。”

听到赵奉天的声音,谢加宁立刻起来往她那走,中途还摔了一下。

“副总理和他的情妇在酒吧tia0q1ng,你哪来的情妇?”

“对啊,我哪有情妇。”

过量摄入酒jg的原因,谢加宁此时看起来不太聪明,站在她面前思考半天,也没得出答案。赵奉天懒得和他废话,点开了页面,播放的一段视频正是昨天他们在酒吧的一幕。

听到那句“副总理,你说句话呀”的赵奉天被吓得一个机灵,赶紧伸手按下暂停键。

他们头顶上怎么就是摄像头,还带声音的?这老板真y。

“请问谁是赵奉天赵小姐,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赵奉天还没来得及把报道内容看完,就接到了这么个电话。拿到信重新回到办公室,谢加宁正坐在她的椅子上仔细报道。

“谁给你的信,这年头还有人寄信。”

“居民中心发来的,写的是——”赵奉天打开信纸,”罚款4000元,罚款原因是非法购买含酒jg饮料?”

最后几个字她是几乎是喊出来的。

“谁g的?四千的罚款也真想得出来,而且还有这样报复的?”

“想开点,毕竟高额罚款可以让人少犯罪。”

“你g的?”

面对赵奉天的质疑,谢加宁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到别处。

“我可没有立法权,只有议会能立法,而且这又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不管是谁g的,我不会出这个钱。起来,我们先看看那个报道怎么处理。”把罚单拍在桌子上,她面前的年轻副总理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激灵,赶紧起身让位。

“我们要不要让他把整段视频放出来?这样误会不就解开了。”

“题目写什么,最年轻副总理和他的情妇吃回扣不成举报酒吧老板还是副总理钓鱼执法为业绩为难中小企业?”

“那怎么办,你是我的公关,我付了钱的。”

好吧,拿人手软。赵奉天思考了半天,现在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冷处理,如果当事人不是她自己的话,毕竟哪个官员没有两三个情妇,等风头一过这种小新闻谁在意。更重要的是谢加宁还没结婚,甚至算不上丑闻。

但是——当事人是她本人。

这就另当别论了。

她可不想承受莫名其妙的舆论压力,尤其现在省长那一伙人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指不定新闻已经传到了哪里。

但是有没有更好的方式解决,这小地方根本不适用任何成熟的公关手段,人的八卦还停留在口口相传的方式——

而且还真能大范围传播。

“先别急着澄清,等他们忘记这事。”

虽然不太情愿,赵奉天还是这样提议道。

不过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出门奇怪的目光就追随着她,不管到哪里都有人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一些八卦的直接到她面前问——

你原来是副总理nv朋友啊,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员工呢。

这是他们第一次和赵奉天说这样多话,往常看不见她的人一下子全恢复视力了。

从办公室门口走到车里,她受到的关注b她前二十几年受到的关注都多。

——

说一下开学了所以更新频率降低,没有跑路没有跑路没有跑路!!!!

然后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评论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单机状态好伤心谢谢大家

不过几日,他们就被叫到省长办公室听yyan怪气。楚诺并不正式地接待他们,让他们在一边儿站着,然后开始与他的同僚们讲述现在某些年轻人没有素质,在公共场合tia0q1ng,竟然t0ng出这么大的娄子来。

非但如此,还要把nv朋友带到办公室里美名其曰自己的公关助理,不知道的还以为k省是他们家开的呢。

当然不是谢加宁开的,这是楚诺家开的。

赵奉天站在一边默默吐槽,不过这种像在中学时候被罚站的惩罚在她看来竟然还有一点好玩,她想笑,但几双眼睛偷偷盯着她,她也只能像她还当学生时候一样把呼之yu出的笑容憋回去。

谢加宁显然看起来没那么放松,他这顺遂的一生哪里受过此等侮辱。

他们回到办公室,年轻的副总理就坐在办公桌前不肯说话,赵奉天给他带上来的吃的也不见动一口。

看来又生气了。

没办法,自从来了格林城,谢加宁三天两头被气的连饭都懒得吃,看着甚至瘦了不少。

“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很过分吗?”

赵奉天扒拉着饭盒,就听到谢加宁这么一句。

“过分又能怎么样,他还能真克扣你工资吗。”

“我说的就是这个!”

她走近,才看到谢加宁手里拿着的那张纸是这个月的工资收入单,绩效和补助都是0,甚至还因为那天安全局抓人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一把椅子扣了他一千块。

“这椅子还挺金贵。”

捏着手里这张薄薄的纸仔细观察,赵奉天这样感叹道。

“合计5000元。”到最后,她慢慢地读出声。

“不错啊老板你再多赚300块就赶得上政府的平均收入啦。”

“哪有只给副总理5000的。”

谢加宁刚被叫过去羞辱完,回头就看到这惨不忍睹的工资数额,赵奉天甚至怕他现在就哭出声。

“没关系,虽然钱少但是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嘛。”

“交了你的罚金后呢?”

“规矩还不是你自己定的,谁刚来就迫不及待把罚金从100提高到4000美名其曰这是要用高额的罚金避免犯罪。”

合理,非常合理。赵奉天露出一个得t的微笑,还好这害人的政府不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

“对了,我们今天得去接那个帮忙的人了。”

虽然他们目前的处境很糟糕,该提醒的日程还是得继续g。

不然处境就会更糟糕。

那人下飞机的时间非常不巧,赶上了格林城的小“午高峰”,他们被堵在市中心出不去,而且不知道还得堵多久。

“她是什么来头?”

赵奉天好奇地打听着,不会也是像她一样被忽悠过来的吧。

“我四嫂的孩子。”

“四嫂?”

“就是我的侄nv。”

“你哥不是没结婚吗?”

她写小报的时候给谢加宁的哥哥编过一大堆情妇,就是因为目前谢加宁的——经贸部收入最高到超过部长的——经常登上“最有魅力”政治家排行榜的哥哥目前还是以未婚的形象示人。

“有孩子有什么稀奇的。”

“四嫂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在这种社会公然ga0一夫多妻制,果然是只有权贵能g出来的事情。

“你想的什么意思?”

“就是像电视里演的似的,你哥哥有四个老婆,然后……”赵奉天一时语塞,这种事情第一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他没结婚,哪来的四个老婆,他只是有很多nv朋友。”

????

这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个是什么?私生nv?你哥有几个私生子nv?”

这消息写完卖出去不知道能值多少钱。

“我知道的有两个。”

“那你不知道的呢?”

“我不知道的我当然不知道。我怎么和你说。”

现在谢加宁的脾气不太好,再加上堵车,说话更是没好气,赵奉天也不去触那个霉头,安静地坐在车里期待着这位侄nv的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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