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接过了冰镇过的运动饮料就直接灌了起来，又把椅子转向了门口瞥视着酒馆的其他地方。
??「啊！果然冰镇过的饮料最bang了！尤其是在运动完後，直接用灌的简直要爽上天了啊！」
????虽然和我的心里的感想差不多，但这声音并不是从我的口中说出的，而是从我的身後传来。
????又把椅子转了过去，不知何时，躺在沙发上睡si的天使，已经坐到了我旁边的红se圆椅上。
????她面着吧台，手里拿着装着淡hse气泡饮料大玻璃杯猛灌着，用右眼瞥着直直盯着她，惊讶到说不出话的我。
??「看什麽看，小鬼，你没喝过啤酒是不是？」
??「蛤？」
??「蛤什麽，有什麽好奇怪的吗？」
????奇怪的事见多了是会习惯的，尤其把这些怪事全部塞在同一天……
????我转头看向了酒保先生。
????他眉头紧锁，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着额头一脸无言的样子。
????没过多久，等到他抬起了头，又回到原本进门时端庄的姿态。
????我收起了表情和情绪看着他，指了指旁边喝酒的天使。
??「她？」
??「嗯。」
??「酒？」
??「嗯……嗯。」
??「可以喝？」
??「……嗯。」
????嗯。对话结束了，好像什麽都没问到，但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我现在已经不奢求过上平凡的日子了，si也好，被卷进奇怪事情也罢。
????我盯着旁边被我喝完，随意放在桌上，还挂着滴滴水珠的运动饮料空瓶。
????拜托至少不要收我这瓶的钱，因为我刚钱包掉在路上了……
????酒保先生把我随手放在桌上的空瓶收走，转过了身，从後面的冰箱又拿出了一罐运动饮料递了过来。
????「谢谢。」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接过了饮料。
????「不用谢，但接下来请你保持冷静的听我说。」
????酒保先生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
????「我将向你解释一切，如果你有踏入未知的勇气我将视你为协助者。如果你想回到之前的生活，你将不会记得这期间发生的一切，包括其他门外的人。」
????二选一啊……这不就跟赌博一样吗。
????回到靠着那些人发泄完给的小费生活，当他们的烟灰缸、挨打的人r0u沙包，生不如si的生活？
????亦或完全的未知？
????就算si我都不选第一个！
????「我做！只要给我最大范围内的所有好处，不管要我做什麽可以。」
????我拍桌而起，难掩自己的喜悦和激动，终於有摆脱这烂生活的机会，我岂能放过。
????「好的，请你给我你的基本资料协助者。」
????酒保先生从口袋中拿出了笔和一张淡褐se的纸准备纪录。
????「林义宏，17岁，父母双亡没有其他亲人，无重大病史……，以上。」
????「嗯，够详细了，请在这里签上你的姓名。」
????酒保先生说完便把原本在手上抄录的的纸递到了我的面前，并指着只画了一条线的空白区域。
????当我在纸上签完了姓名的那一刻，紫se的火焰便从纸的一角开始向另一头燃烧。
????直至最後一角飘在空中燃尽，整张纸没留下一点曾存在的痕迹。
????「接下来你，林义宏，将作为协助者，协助见习天使完成考核，阻止剩余36名，妄图亵渎生命之人使自己的灵魂归於虚无之中。」
????就在酒保先生宣告完了我接下来将履行的职责後，我望向了旁边的天使。
????「哈哈哈哈！鲑鱼欸~嘿嘿……小鬼，你听……到了吗？考核官他居然说鲑鱼欸！」
????天使整个人趴在了桌面上，整张脸都红通通的满口说着胡话，很显然地，她醉了。
????我不得不深闭上眼呼x1个几秒，平复一下情绪。
????然後又转过了头，指着烂醉的天使，向又是眉头紧锁，撑着桌面扶额头，很是无言的酒保先生开口。
????「她？」
????「嗯。」
????「见习天使？」
????「嗯……嗯。」
????「我帮她？」
????「……嗯。」
????嗯。对话结束了，好像什麽都没问到，但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当酒保先生也平复了心情过後，我和他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便一同看向了一旁的天使。
????天使的手上还握着被她喝得透亮的玻璃杯，但她已经面着这边趴睡在吧台上，整个人放松到了不行，要叙述她脸上的表情的话大概也只有「蜡o小新的笑脸。」可以形容吧，都不知道是挂了还是睡着了。
????「真抱歉让你见笑了。」
????酒保先生语气里带着无奈，为不是他所犯的错道歉。
????「不会不会，我早就知道了天使不是什麽正经的家伙，这不是酒……考核官大人的错。」
????「叫我尼尔就好了，我只是负责确认见习天使是否有升为正式天使的资格，而你负责监督以及提供帮助。我与你本质上都是工作人员，不必那麽恭敬也没关系。」
????「好的。」
????「那麽我就继续了，我将告诉你见习天使的资讯，还有你将获得的能力。」
????我喝了几口饮料，看着又睡过去的天使，我确实很好奇她的来头，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我不应该知道。
????「先告诉我能力，天使的资讯等要行动的时候，我在路上慢慢跟她聊就好了。」
????「……嗯，或许这样也对你b较好。」
????尼尔先是沉默思考了一下才答覆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猜想应验了。
????「你将获得认知修改和换位的能力。能力作用最多持续一分钟，同项使用两次为取消，不限使用次数，但每次使用完能力隔三秒才能使用，范围为以你为中心半径五公尺。」
????「作用对象数量限制吗?」
????「没有。但作为限制，你将背负三个诅咒直至考核结束，第一个为无法伤害活物，其次不si，最後是和见习天使不可相距十公尺以上。」
????「要是超过十公尺呢?」
????「会被拖着走，有点像绑了条绳子在你们两个身上。还有其他的疑问吗?」
????我从圆椅下来直接走向了烂醉的天使，一手指直接戳到了她的脸颊上。
????「这家伙的能力跟我一样吗?」
????「啊~别吵我~再睡五分钟就好~」
????虽然天使试图发出声音抗议也是胡话就是了，但并没有被我或尼尔其中一方理睬。
????「见习天使和你的能力大致相同，外加飞行和念话。」
????「复活的能力呢?」
????「没有这项能力。为什麽这麽问呢?」
????「她把复活的蜗牛拿给我看了。」
????「大概是小姐的恶作剧吧，还请别放在心上。」
????说完後尼尔就走过去把天使的酒杯收了起来，并双手抱x站在她的正前方盯着她的脸不放。
????然後天使傻笑的表情逐渐消失，从原本一动不动的姿势开始r0u眼可见的发抖还冒着冷汗，接着就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做起敬礼的姿势。
????「是——是的!我一定会顺利完成考核!考核官对不起!」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吃鳖的模样，原来她对别人也不是只有嚣张的一面啊，要我憋住笑实在是难受si了。
????「自己偷偷拿酒也是我不好!真的非常对不起!」
????不知道还要在这边听天使忏悔多久，我索x就把晾在一旁的水果拿起来吃了。
????「对不起!麻烦」
????嗯看来天使的刀工不太好啊，盒子一打开就是混在一起的绿se和白se小碎块，大概是考虑到了不方便直接拿起来吃，就连汤匙都贴心地放在里面了。
????大概是苹果跟奇异果吧，味道是有点酸酸的，但单纯只有水果的话又有点太甜，是加了糖之类的吗?
????「时间上也是，是我太考虑不周了」
????因为一直在琢磨水果的味道，虽然是看着天使不断认错和敬礼的样子，但我所听到天使讲的内容都只是片段而已。
????当我把水果吃完将盒子放回原本的位子，再转过头时，原本站在尼尔面前天使已经不见了踪影。
????「喀嚓——」
????清脆的开门声从我的背後传来，还有一道紫光照亮了大半个酒吧，除了被我遮挡到的部分。
????「该认的错都认过了，那我就先走啦！考核官。」
????天使溜的可真快，完全不像一个醉倒後刚被叫醒的人。
????转头一望只见敞开的大门随着外面的大风摇摆着，但门两边的颜se明显不同，外侧的门看起来是有点破旧的白se木门，有别於内侧的深褐se。
????「所以我现在应该跟上她啊——」
????还没说完我就整个人被拽出了门外，大概是不可以相距超过十公尺的缘故吧。但天使也不提前说个一声，还害我的膝盖撞到了门框，有够痛的。
????我直接就被天使拉到了不知多高的空中，只能说风大到冷得要si，但我也只能用手摀住眼睛，完全不想思考这里离地有多高，不然我可能会再吐一次。
????「喂！我还没准备好啊！」
????「蛤——风太大了，我听不到。」
????说完天使就迅速下降了高度好把我给接起。
????「我说我还没准备好啊！」
????「不行也得行，现在我们两个不能分开，得赶快做出点成果，不然我又要被考核官念了。」
????「他有吗？」
????「明明就有！是念话所以你才听不到啦白痴。」
????「嗯……是蛮合理的，所以……为什麽要飞行移动要用公主抱？」
????「……好……发力？」
????「理由驳回。」
????「那你就下去吧！」
????「拜托你，可以不要吗？」
????「??′?w?｀??驳回~」
????说完天使就直接放手了。
????我也只能被迫回到吊在空中闭眼感受强风吹拂的状态了。
????你活该，谁叫你在酒吧时只是看着我受苦，还坐在那边开心的吃水果。
????这是……念话？
????你才活该啦！自己不守规矩还怪我。
????……
????你倒是回嘴啊！
????……
????看来念话只能单方面的传递，并不能实现g0u通，但或许我可以做一点其他的尝试。
????那麽我回去後就告诉尼尔，某人把协助者吊在空中不管我的人身安全。
????只是刚在心里把想法叙述了一遍，天使马上就又把我接了起来。
????「你良心发现啦~」
????「对……对啦！我就是良心发现了！」
????「……」
????「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反正你现在也有了不si不是吗？就别计较那麽多了好吗？。」
??????′?w?｀??驳回~
????「好啦！其实我听得到，对不起啦！不要跟尼尔讲好不好嘛~」
????因为可以用念话交流，我们乾脆就不再用说的了。
????反正被天使抱着也看不到底下的景se，睁眼也没关系，虽然也只看的到云和她的脸，但就是这个姿势真的蛮尴尬的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
????去海边喔。
????没问题吗?不是还说要赶快做出点成果。
????偷懒一下又不会怎麽样，只有说要救36个自杀的人，甚麽时候出现、出现在甚麽地方、什麽程度算是拯救，这些情报可是一个都没说啊。
????好吧，那除去我和剩的36人，你总共要救多少人?
????37，你就是第一个，不过也不算是我救的。
????怎麽
????原本还在夜空中快速飞行的天使慢慢降低了速度，直到完全停在空中不动，她盯着前方的脸在月光下的可以看得很清晰，但却是一副落寞的表情。
????那个把你淹si的梦。
????你说你不知道的。
????我知道但原本我不应该让你知道。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
????你没什麽好对不起我的，我才是，对不起，就是因为我的不敢、不面对、不去改变才会造成自己的窘境。还让你出手了，让你与那些家伙为敌对不起。
????
????天使她不发一语，又继续开始了移动。
????还有，谢谢你，谢谢你出手救下了我!要不然现在的我估计已经ㄙ
????「我明明甚麽都没做啊!你不还是si了吗!」
????天使似乎不想听到我对她的感谢，打断我的那句话还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一说完她就直接把我丢了下来，让我继续吊在空中，随着飞行时的强风晃来晃去。
????为什麽又把我丢下来了。
????
????是我说了甚麽让你不高兴了吗?
????
????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拜托，原谅我吧!
????
????至少回应我一下吧!
????
????天使依然没有回话。
????「天使!为什麽不跟我说话了!」
????「」
????我用尽了全力又喊了好几次，但天使还是没有回话。
????我们两个在夜晚中飞行，但不再有任何一句交流，不论是说的还是用想的
????对不起
????只剩风声的飞行不知持续了多久，天使开始缓慢地下降了。
????直到我双脚接触到了满是沙子的地表，天使也在旁边落了下来，我们依然保持着最高限度的距离，中间所隔着空气是si的。
????听到天使坐下的声音，我也坐了下来。
????沙滩的表面不免还是有些小石头，我随便拿起了一颗身旁的石头端详，那颗石头有些表面圆滑，有些表面带着棱角，以我的审美来说算不上好看。
????我知道这颗石头跟我无冤无仇，但我还是决定把它丢进海里。
????「扑通--」
????只是一声，石头沉进了表面青白不均匀相间的深渊。
????「扑通--」
????又是一颗石头遇害。但这颗扔得b我远了太多，出自於我身旁的人之手。
????「扑通--」
????我又对一颗石头下了毒手。虽然距离没什麽变，但水花和声音可b上一颗大多了。
????「扑通--」
????又一颗石头从我的旁边飞进了海中，这次不论水花、声音还是距离都不是我所能企及的。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
????我们不发一语。我们不断地交替丢着石头。我们都对这场较量或发泄卯足了劲。
????认真到双方都站了起来，疯狂消耗着我们身边的可怜小家伙。
????直至我们身旁臂所能触及的范围都只剩下单纯的细沙。直至我们都用尽了气力，用手撑膝大口喘着粗气。
????这不是再是单纯的发泄或较量，我们透过着动作在「交流」。
????我们不发一语，却又持续观察着对方的举动。
????我知道我们已经用尽了「话语」，但我并不想放弃交流，必须有人打破现在的局面。
????那个人不能是天使，所以我不能再处於被动了。
????她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但这正好激励了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