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沛是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公司。
两个人谁也没有表露出认识，一本正经地谈论项目的投资。
等公事谈完，安东尼道：“小黎总，中午一起用餐如何？”
黎沛笑的温和，“好啊，乔总选地方。”
安东尼选的是一家私房菜馆，这家店的老板已经开了二十年，就连主厨都没有变过。
黎沛小时候来过两次，他二姐带他来的。
因为这里的烤鱼是二姐最爱吃的一道菜。
正是中午人流最多的时候，餐厅里却没多少人。
安东尼带他和凤霖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厢，里面有个男人也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
黎沛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就怔住了。
那张脸完全被毁容，满是疤痕，狰狞、可怖。
同样是坐在轮椅上，黎沛双腿完好踩在脚踏上，而且已经在逐渐康复，而这个男人缺了一条腿。
可就算是五官已经变得可怕，黎沛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聂正阳。
“二姐夫。”他喊了一声。
聂正阳眼神波澜不惊，嘶哑开口，“好久不见小沛。”
的确是好久不见，只是再见面会是这副模样，也着实让黎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要和你谈谈。”聂正阳也不想继续寒暄，示意保镖出去，只留下安东尼。
见黎沛这边保镖没动，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等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他才很平静地问，“你承认自己当年写过信给你二姐，是吗？”
见他问的直接，黎沛也没有犹豫，“是。”
“你的随堂作业？”
“对。”
“语文老师叫什么名字。”
黎沛神色闪了闪，反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语文老师叫什么名字。”聂正阳也没有回答，眼神冰冷。
黎沛沉默了几秒，还是说了，“时间太久了，记不住全名，只记得叫周老师。”
聂正阳静静地看着他片刻，遥控着轮椅上前。
凤霖下意识地将黎沛的轮椅往后拉了些许。
聂正阳又停下来，仰头看了看凤霖，又看向黎沛，“你要夺权，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