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
段霁臣随心道出的话,让程予头发阵阵发麻,他不想让段霁臣对他有任何感兴致的地方,一点都不想。
迟迟不闻程予回话的段霁臣这才开始不满起来,他侧头咬了程予颈脖的皮肉一口,低喝道:“说话。”
疯子
程予双拳紧攥,却还是忍着嫌恶喊了段霁臣一声,段霁臣似乎满足了,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将程予揽得更紧。
“于逸清呢?”程予蓦然开口道。
段霁臣愣了一下,却是没有说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你的感情,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更适合你去爱。”
段霁臣的重点永远跟常人放置不同,他道:“你觉得我抓你是因为喜欢你?”
“什么?”
“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你,就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要了你。”
“…”
“对于于逸清,我喜欢他的只是他对我的顺从,仅此而已,所以他的心思凡是有一丁点不放在我身上,我自然也会生气。”
程予听罢,一脸的不可思议,“段霁臣,你爱的是你自己吧。”
段霁臣冷冷地哼一声,并没有打算回答,“程予,你这几天服软把戏,我也看得出来。”
温热的唇息从耳边拂过,程予乍然神经一绷,他隐隐约约觉得,段霁臣这话仿佛在透露着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不该跟我玩把戏,一丁点都不可以,我要你顺从我,身心都顺从我。”
“…”
段霁臣撒了手,倏地坐起身,再次开口,依旧是那一句,“来人。”
隔天,于逸清赶来卧室的时候,程予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得厉害,当他悄悄掀开被角时,只见程予面色惨白,神色疲倦,满头大汗,似是发烧。
于逸清想不通,才短短一个晚上,程予怎么会变成这样?
“程先生…”
“走开…”
“…”
恰好一佣人走了进来,简言意骇地跟于逸清表示今日不需要给程予上药,于逸清怔忡了一会儿,刚想细问些什么时,佣人特意强调一句,“是段先生所吩咐。”
于逸清微微垂下头,也没再说什么,他也没有胆量去问段霁臣什么,就好比程予昨天给他的纸张,他到现在也没有产生拨打过去的念头。
他怎么敢!在他对段霁臣极其卑微的感情之下,他哪能不顺着段霁臣?哪能背叛段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