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江元
周日到现在已经经过了两天,心中都有一个烦恼的问题,那就是,天宇、梓云、小安,这三个人到底是什麽身分啊?明明三个都不姓姚,那为什麽和姚王和含芊有那麽要好的关系?
放学。
又是和天宇走在一起的时刻。夙琳想到他们三个平时打打闹,斗斗嘴的,完全不像高阶身分人士。
「我问你啊,你们三个到底是什麽身分?那天看玉丹谷里的人都对你们毕恭毕敬的,又还是阿芊公主的知己」夙琳眼看现在时刻正好,又可以缓解此刻尴尬的,忍不住问天宇道。
「我们三个都是介於这里和莎贝尔的旅者,曾经我们救过姚含玉,所以姚王为了报答我们,所以把我们当作最为重要的玉丹谷客卿」
是客卿啊。夙琳之前的猜测没错了。曾经救过姚含玉?所以…
「所以我们几个关系很是要好,经常玩在一起,直到姚含玉不再了…,但如今,你的出现,阿芊很高兴,为了补上突然的空缺,所以才视你为妹妹看待」
天宇说着,表情逐渐悲伤了起来,夙琳见状有些心慌,她没想到话题会偏移,直击天宇的伤痛,夙琳赶紧匆忙安慰道。
「你你放心吧,我绝对会找出真相的,也会护好血符珠和公主的!不要伤心了!」
天宇听到夙琳的疯狂输出,不仅觉得nv孩好笑又可ai,他露出了笑容,心情随即好了不少。而夙琳突然觉得当个小孩陪在含芊身边没有什麽不好,反而觉得,从今以後可要好好陪着、保护含芊了,毕竟,自己也是有姊妹的人。
今晚依旧在梦中和雨安碰面,照常的剑法练习。
前两天,夙琳已经开始用真的剑和雨安b过无数场,实力真的是一天b一天强了。以她来说,这样的功夫已经可以说是很厉害了。至少雨安是这样和夙琳说的。
打了已经十五分钟过去,夙琳已经可以接下雨安的二十招攻击,当初和梓云第一次对打时,自己都是在躲闪,如今,终於敢用自己的方式挡下对方的攻击了,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但又感觉还不够,还需要更强。接着跟雨安又来了五场,每一场夙琳都要求自己再多坚持个十招,就在打到最後一场时,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挡下雨安七十招了,因自己的坚持,功力一下子突飞猛进。
「看你剑术已经如此了,不然今天就教你轻功可好」?连雨安都感到欣慰,看她如此辛苦,立即道。
「好啊!」
夙琳听到雨安要教她轻功,原本已经jg疲力尽的她突然又活了过来,平常都是在电视剧里看那些侠客,用轻功飞檐走壁、来去自如,是真心觉得特别酷。
虽然说是轻功,但也只是藉由灵力来使跳跃能力加强。如今夙琳有了灵力,可以b较轻松的完成。只要把灵力聚集到双足,再轻轻一个跳跃即可,完全不会感到疲惫。
夙琳照着雨安说的去尝试原地跳跃,果不其然,跳起来竟然b旁边的木屋还高,大概已经跳出一层楼的高度了吧。
这也太高了吧!
第一次尝试的夙琳不仅有些吓一跳,忽然吓到忘记要怎麽安全落地的直接垂直往下掉,夙琳害怕的紧闭双眼,就在以为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突然感觉被稳稳的接住,眼睛缓缓睁开,原来是雨安接住了她,夙琳盯着那个接住她的少年,近距离的看着雨安他俊俏得脸蛋,少nv突然烧红了脸,像颗刚成熟的红苹果一样。此时的雨安,以打横的方式接住的她,夙琳顿时才反应过来,慌乱的道。
「对…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就…,那个,可以放我下来了,谢谢你」
雨安放下她。不知是不是夙琳的错觉,她感觉雨安的表情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便听到他微笑道。
「对了,你先在此稍等,我打算给你一样东西」
说完,雨安轻轻放下夙琳,就走进屋里。过没多久,雨安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东西,是一串白se玉佩,上面雕刻着一串铃兰。
雨安说,这叫?兰玉?,上面的铃兰图案象徵着?幸福再次降临、没有y霾的纯粹?之意,是雨安专门为夙琳做的,说是可以保佑她的护身符。
夙琳便从梦中醒来,手持着兰玉。
坐起身,双手捧着还再燃烧的脸蛋,心脏还是疯狂的在跳动,感觉有几万只小鹿要从心口冲出来般。赶紧跑去浴厕用冷水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还是没用。心里浮现出微妙的情感,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是怎麽了呢?这个微妙的心里变化,是喜欢吗?
夙琳去学校的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吗?可是跟他才认识八天而已,会不会太突然啊?但现在只要一想到雨安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此时的心跳还是激动的,脸颊微红,又想到他是一名先知,那他会不会感知得到?
不不!醒来呀夙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疯狂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得来的却是天宇投来异样的眼光。
夙琳立即停止此刻的想法,想到自己的轻功,可是要多练习才能适应那高度。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还能不能发挥灵力。
她早早就跟天宇来到学校,为了在这里尝试一下轻功和灵力,自己一人来到几乎没人的地方。把力量聚集到双脚上,再起跳,灵力竟然再让她又跳出两层楼的高度,这次便成功的落在教学楼二楼的nv儿墙上。
「你什麽时候学会的轻功?」
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来的夙琳被这一声吓到,转过身发现是天宇站在楼下看着她,这才松口气。没想到被突然跑来的天宇看见了,她一跃而下,天宇也上前扶了一把避免她跌了,夙琳看着天宇,并开始慌张的自我解释道。
「是…是啊,我自己用灵力尝试出来的,怎麽样,还行吗?」这种随意的辩解,鬼才信吧
「嗯,不错,你竟然可以自己融会贯通,厉害厉害!」
啊信了呢。夙琳庆幸的想着。
天宇本来想之後再教她轻功的,没想到让她自己尝试出来了。想必这个人没有那麽笨。天宇这麽想。
虽然只有两层楼高,更高可是能跳出三层楼高的。天宇瞬间庆幸,血符珠是认她为主人,这东西交给她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上午打扫时间,两人一起回到教室,此时教室已经来了不少的同学在里面吵闹。梓云也已经来了,小安却依旧还没来,估计又要迟到了吧。本来夙琳想等小安来问她一个问题的,关於情感的问题,因为他们这群人应该就只有她在交往吧,想必她对这方面的事情b较清楚吧。看来只能等她来了。
不出意外的,小安终於在第二节课的时候来到学校。等到下课钟声响起,夙琳二话不说就拉着小安来到nv厕「谈心」,要说为什麽是厕所,一是习惯了,二就是这里「b较少」有人经过,所以说的秘密都不会被听到对吧。
「说吧,又有什麽秘密要和我分享啊?」小安对夙琳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便问道。
「我…我问你啊,如果想到一个人,就会心跳加速,脸颊发热,是什麽意思啊?」
小安听闻,惊讶的看着夙琳。这位小朋友的春天终於要来了吗?但是这麽明显的感觉变化,她自己竟然不知道?这夙琳不会是一块大木头吧?
不行一定要让她对这方面开窍!小安坚定的心道。弹了一下夙琳的额头说道。
「这就是喜欢啊我的傻妹妹!你也太迟钝了吧,快!快跟你姊姊说说是谁?」
「谁是你妹啊!你又不是阿芊,不说,秘密」
「唉你就告诉我嘛~」
「夙琳!你有喜欢的人啊!?」
此时,厕所突然跑进一只活蹦乱跳的梓云。话说,她又是甚麽时候出现的?所以说,厕所真的是谈秘密的?最佳?地点。
「是啊,夙琳现在可是有喜欢的人了呢」
「哇~小孩长大了~~」
夙琳看着两人疯狂的调侃说自己是小孩,有些气愤地想走人,之前还在想着当个小孩也不错,自己绝对是撞到头撞到疯了,但下一秒就被两人又拉了回去。
「哎呀,你别走呀,你还没说是谁呢!该不会…是天宇吧?」
夙琳听到小安那胡乱的猜测,不再多做解释,便一脸无奈的快速离开了。小安和梓云就这样看她那不屑的脸走出厕所。看来不是天宇啊…,顿时为天宇那小子感到可惜。
晚上的玉丹谷。
天宇来到主厅,姚王交待他跟夙琳他们说一声。三日後,玉丹谷举办家宴,此宴专门是谈关於血符珠的事,到时候,夙琳一定要带着血符珠来,好让各大家见识一下。
次日,天宇将事情转诉给夙琳和另外两人。
而夙琳、梓云和小安此时有些不安,长期认识夙琳的人都知道,她非常不喜欢人多吵杂的地方,而这次是来了莎贝尔各地方的领导者,人一定会很多,且又是因为自己和血符珠而决定开设的宴,现在顿时觉得这血符珠突然的存在在她身上,让她又感到事情越来越多,又再次的感到压力山大。
时间飞逝,日子很快的来到玉丹谷举行家宴这天,宴会是下午开始,现在为早上九点,还有一段足够的时间给夙琳做好心理准备。而夙琳讨厌人多这件事,天宇和含芊也都知道了。
「无事的小妹,你不必忧心,顺其自然便好」
「平常心啊,平常心」
听到他们这样安慰着自己,夙琳的眼神更为复杂了。
「要不,在宴会还没开始前,我们先训练吧,来吧夙琳,选个人拿木刀对打」此时,梓云想出一个的说道。
夙琳听到这个建议很是不错。她这次选择天宇当作她的对手,并对他们说,这次她想拿真的剑。众人惊呆,本来想反对,但又看到夙琳眼中的坚定,便同意了。
夙琳拿着属於她的「菲」,这可是第一次使用她自己的剑呢。
双方来到校场中央,这次夙琳让天宇先开始,下一秒,天宇快速直奔而来,举起剑要朝夙琳攻去,夙琳不是躲而是立即挡下。一招、两招、三招…。一炷香时间过去,夙琳过了天宇三十招。
说实话,天宇的攻击方式,刚直、霸道、有力,b起之前的其他人,雨安也好、梓云也好,天宇是她对过最难对付的了,能坚持到三十,夙琳自己已经觉得很不容易了。
其他人惊呆了,夙琳这惊人的长进速度真是绝了,现在的她除了轻功,武功已经能做到这样足够了,他们是这麽觉得。
结果下一秒。夙琳的剑被天宇打飞出去,就在天宇有些受不住手的持续进攻时,当其他人还在疑惑她要怎麽办的时候,下一秒只见她双脚轻轻一跃,跳到了屋顶的瓦片上,随即站稳,心情感到有些失落,夙琳看着自己空着的双手发楞,看来现在的程度还是打不过天宇呢。
此时,除了天宇松了口气,大家都呆了。她竟然自己研究出轻功了!?
「我忘了告诉你们,她其实很早之前就学会了」此刻天宇和他们说道。
「嗯?什麽时候?」
「就是你们在厕所谈心的那一天」
「喔~原来,诶?等等,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天宇眼看不小心说漏嘴,瞬间撇开的视线,闭上嘴了。
他那天也不是全都听见,只是那时听到梓云突然在nv厕大叫,便好奇的跑去偷听,竟听到夙琳有喜欢的人,最後默默的走掉了。再说明一次,nv生厕所是谈秘密的「最佳」地点。
时间终於来到中午。夙琳立刻就怂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穿戴好含芊为她准备的衣服,再用胭脂淡淡的涂在嘴唇和脸颊上,完後站在镜子前看了一眼,不敢相信镜子里的是自己,这衣服甚是合身,浅蓝se的衣服绣着跟训练时的衣服上一样的花纹,抬起手,拖着轻盈宽大的衣袖,束腰上绑着雨安给的兰玉,拿起“菲",出了房,便跟着梓云他们三个一同去正厅。
其他领导者都还没到场,夙琳坐在含芊给她安排的坐席上,把剑横放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有些坐立不安。
这边,坐在她身旁的小安,撇头看了看夙琳的头发,依旧绑束着小马尾,有些看不顺眼,便伸手从袖中拿出一个束口袋,拉开来拿出其中,坐起身走到夙琳身後,无奈的道。
「穿的这麽好看怎麽还是绑马尾啊?来,你别动」
说完就摘掉夙琳头上的黑se发圈,再熟练的帮夙琳绑个小辫子,不一会,小安绑完看了看,觉得顺眼多了,又在刘海上夹着一个发饰。发夹上的装饰刚好跟"兰玉"的图案一样,都是铃兰的样式,当作是铃兰花的珠宝垂挂下来,它们随着夙琳转头的动作,疯狂摇摆,夙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小安道。
「哎呀,其实不用这样的,我觉得马尾挺好的」
「不行摘掉,这样好看,很适合你」
夙琳轻叹口气,听到她说好看便轻轻的点头答应小安就这样绑着,只是这垂吊下来的东西甚是烦人罢了,但不妨碍视线,便觉得无妨。
各家领导者已经陆陆续续的进到主厅来,姚王便上前一位位热情招待,眼看几乎都已经入了席,就只差一个空缺的座位,那就是齐绫的江氏领导者。大家看这状况,都纷纷不屑的抱怨道。
「江领导还真是个大爷啊,我们这是要等几个时辰啊」
「就是,要不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h领导说的是,也不想想,当年不知是谁惹的祸,依我看啊,他现在一定也在打这血服珠的主意」
「就是就是…」
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夙琳脑袋突然闪过一句话。看来这个人跟其他人的关系是真的差。
又想起姚王曾经提到的那年事件,不仅打了个冷颤,手抚了抚藏在心口中的那个有收着血符珠的束口袋。
这时,正厅门口传来一声夙琳在熟悉不过的笑声,是之前出现幻觉时的那个笑声。
那人身高高挑,身穿黑se外袍,系着紫se束腰带,头上垂下来的深紫se发带随着外面的微风,左右摆荡,一只手在身後,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把红se匕首,容貌甚是一位年轻男子,大摇大摆走进正厅,嚣张的道。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刚刚不知是哪位对我江元有何不满,不如也跟我讲讲,我们可以私下好好的谈谈?如何?」
江元,齐陵的领导者。
齐陵位於莎贝尔大陆的南方地区。听雨安说,江元是一名暴君,为了抢夺他想要的东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更是长期欺压齐陵的人民。而当年的战争,听说也是因为他所引起的。
看到他的出现,一刚开始抱怨的那些人,忽然x情大变,毕恭毕敬的,纷纷说道。
「江领导,您终於来了呀,来来来,请入座」
「是阿,就等您一起开宴呢」
「呵,这就不必等我了,我来,只是来打个招呼的」
说完,视线转移到夙琳身上。
而此时的夙琳,从江元一出现,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可怕的画面。看到了血红的天空、人民的哀号,看到江元手持血符珠,站在高处j笑的场景。这些画面使夙琳觉得头疼。
等她已经恢复神智的时候,才发觉已经站在她面前的江元。
江元直gg的看着她,那气场感觉要把她吞没,夙琳喘着粗气,双手微微颤抖,深怕下一秒被眼前的男人杀掉。其他人见状,全员ch0u出武器戒备着,而天宇更是直接冲到夙琳面前护着,喊道。
「江元!你想g嘛?」
江元没有理会他,只是右手一挥,用强大的灵力将天宇震飞。这下,跟本没有人再敢上前阻止,只能祈祷江元不会对夙琳做甚麽了。
「你就是主人?」
「什麽」
「啧为甚麽是选择你这个局外人呢?」
两指尖用力捏住夙琳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nv孩。他的手用力到夙琳开始发疼,咬牙忍耐,但手却不忘护着血符珠,气愤的看向眼前的男人。看着那黝黑的眸子,那一幕幕的画面再次袭来,还b刚才更加强烈。
夙琳伸手握住江元捏她的那只手,但力气始终b不过一个b自己年纪稍大的男生,忽然,身t开始燥热,奇怪的红se电流开始出现在夙琳身旁穿梭。电流顺着身t传到江元那只手,他吃痛的大叫着,并想立即ch0u出手,但他的手像是被拴住般,脱离不了。和当年的含玉是一样的情况。
夙琳此时的表情也变的冷静且带着一丝杀意,愤怒的情绪逐渐上头。现场的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可都没有人敢上前cha手。小安和梓云跑去扶起受伤的天宇,他们也是一脸担心看着夙琳。
「ㄚ头!放开我!」
「当年发起惨烈的战争,现在又在家宴伤了天宇,你现在还想g嘛?杀了我?」夙琳冷冷得说道。
周围的气场极为低压,红se电流也开始躁动,江元十分恐慌,熟悉的气氛,让他想起当年一位红衣nv子,一样的气场、一样的眼神,但是那个nv子,最终还是被血符珠"杀"si了,但也成功终止了战争,也成为江元的人生y影。
他随即用灵力,终於强行的跟夙琳分开,他扶着疼痛的手腕,直冒冷汗,有些害怕地看向眼前那依旧坐姿端正的nv孩,冷眼直视着他,感觉要用眼神把他吞没般。
明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甚麽让他如此恐惧,这nv孩到底是何方神圣?
随後便匆忙离开了玉丹谷,也可以说是逃走了。
夙琳周围的电流也渐渐消失,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江元离开的方向,没有说任何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
「夙夙琳?」
天宇轻唤着她,并慢慢的走到她旁边碰上她的肩。夙琳像是被他拍醒,眼神转为柔和,看向已经在他身旁的梓云他们和含芊,下一秒便急忙站起身,双手紧张的抓着天宇的手臂,慌张的问道。
「天宇!你没事吧!有没有怎样?」
「我没事,倒是你」
夙琳也不知道,刚刚为甚麽会这样,身t像是不自觉般,全身发热,头痛的很,很愤怒。但现在像是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一切都安然无恙。孰不知,束口袋里面的血符珠正在散发红se的光。
刚才的夙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更像是中了邪,虽说眼神不一样,但刚刚说的那句话又像真的是她会说出来的,还有刚刚的红se电流又是甚麽呢?这件事一直到家宴结束之後的那几天,变成了莎贝尔都在谈论的话题,当然,夙琳是主人的事,也传遍了整个莎贝尔。
在这四个月的期间,天宇已经慢慢适应班上的每位同学和老师,他们四个人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而夙琳也在的努力用功下,武力值逐渐飙高。
在几天之後,就是学校的周年校庆,大家这几天都在为今年的校庆做出准备,而各班都在选出当天接力赛的选手,而贵班已经选好了人选,小安、天宇和夙琳都在其中。
还有他们美术jg英班的毕业展,身为三年级学长姐的他们,也在极力准备展览的作品,有素描、水彩、漫画、书法和水墨四类作品,而这些也在校庆几天前就准备得差不多,校外的布告栏也开始张贴校庆海报和画展海报,等待着当天的到来。
十二月十九日,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日子,所有师生和校外嘉宾已经开始往学校的活动中心移动,准备参加校庆的开幕式。
「快快快!大家都已经过去了!」
「都怪你迟到,还要求我们三个人等你一个」
「哎呀,别再说了嘛,我迟到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第一天认识我吗?」
四个傻瓜正在走廊上疯狂奔驰,赶往活动场地。
校庆这天小安不负众望的又迟到了,还打电话给夙琳请他们等她再一起进去参加开幕活动,说什麽朋友就是要共进退之类的话,ga0得大家跟她一起狼狈不堪。
他们非常刚好的赶在活动开始前一秒入坐,大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着校长和各处室主任一一上台致词。而在这期间,夙琳隐约的又听到一个nv子的声音出现在她右耳。
「你刚刚有说话吗?」她转过头看着坐在她右边的梓云,问道。
「蛤?没有啊,这里人那麽多,又吵杂,是你紧张听错了吧」
夙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继续专注的听台上主任说话。
开幕典礼结束,学生都纷纷离开会场,准备前往园游会到各自的摊位上,由於夙琳他们班没有设置摊位,并开始了自由时间,篮球场和c场上已人山人海。夙琳脸上已经黑压压一片,迅速的买完n茶和摊位小吃,便来到c场边的花圃那找梓云他们三个一起吃午餐,见他们正一脸严肃的不知在讨论什麽,走过去便问道。
「在聊什麽呢?」
「夙琳,你来啦,我们正打算玩真心话大冒险,你来吗?」
「不要」
夙琳很乾脆的拒绝小安的邀请,便默默边坐在他们之间吃起东西来边看他们玩。在他们玩了一会,旋转的空瓶子好巧不巧地转到了自己。
「你看,它转到你了,你还不玩?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小安不怀好意的对夙琳说道。
「…真心话」夙琳一下子妥协了。
小安想了下,下一秒兴奋的问道。
「你老实说,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这次你可不能再推拖了喔,说!是谁?」
这个问题让夙琳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更没想到天宇也意外的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三个人的眼睛注视着夙琳,她被盯着有些浑身不自在,眼看瞒不住了,慢慢地回道。
「雨安,他的名字」
「他谁啊?」
「诶?不是只能问一个问题吗?」
小安本想继续套话题,不料,学校的广播在这时响起,预告着接力赛的时间快要到了,请学生们赶紧准备。他们几个匆忙的赶回教室换了t育服,便来到司令台旁集合,各班级已经就定位,在一旁等着t育老师一一点名。
此时月份正是小寒的时候,而大家又因为穿着长袖妨碍跑步,所以大部分人都穿着短袖。夙琳正在被冷风袭击,又因身材本就瘦小,全身开始瑟瑟发抖,天宇见她这样,便把他从教室里带下来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语气责备她的说道。
「天气冷还忘记带外套下来,你是笨蛋吗?呐,穿上」
「喔…谢…谢谢」
天宇不再说话的走去找小牛,走时嘴角还不忘抬起明显的弧度,这被在一旁眼尖的梓云默默看着,并露出了招牌姨妈笑。
b赛此时已经开始,顺序是一年级先开始,再来是二年级,最後才是三年级。
小安为第一bang,已经预备好起跑姿势,枪声突然响起,赛况在一开始就非常激烈,场外的观众欢呼声四起,夙琳也随着b赛开始,紧张起来,期间,他们班突然的在第三bang中,从第一名变到了第三名。
传到第五bang的夙琳,她用尽全力冲到了第一名,周围都是人群激烈欢呼的声音。就在她伸手要传出手中的接力bang时,突然清楚的听到有nv子在她耳边说话,一开始认真冲刺的夙琳,思绪一时间突然打乱。
下一秒她脚突然g到了下一bang人的脚,而前面的那个人接到了bang子也没注意的向前冲,夙琳就这样被那人拖了出去,跌趴在地上,膝盖直接摩擦在粗糙的跑道上。班上同学们见状,吓的纷纷大喊着。
「赖夙琳!」
虽然只是一下子,但她一翻身过来,两支膝盖已经各磨擦出一大块伤口了。夙琳直接爬起来离开危险的跑道,只感觉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拐一拐地,慢慢的走到c场中央的草地上,众人纷纷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只见两只膝盖上,左边一大块,右边两大块的伤口,沾了泥沙,鲜血直流,残破不堪,怵目惊心。
此时的夙琳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直冒冷汗,其中一位t育老师也匆忙跑过来,见夙琳的伤口喊道。
「快!谁带她去保健室!」
突然感觉到身t被捞起,她才回神过来,眼看着小安抱着她跑向保健室,後知後觉地有些感到羞愧。又是在众人面前跌的狗吃屎,又是被这样抱着的,双手下意识遮住因羞愧而羞红的脸。
来到保健室给护士阿姨擦药,虽然伤口已经被磨到突然没有了痛的感觉,但还是害怕看到的抱着小安,把脸完全藏在她颈肩,同学们也跑到保健室来查看,包含已经跑完的天宇和没上场b赛的梓云。用了五分钟处理完这麽大块的伤口之後,被小安背着走出保健室外,此时b赛已经结束,最终他们班得到了第二名,夙琳不尽有些自责的把头缩在小安脖颈後,眼眶泛起泪。若不是自己跌倒,我们是不是就能得第一了?
就在她这麽想时,头感觉被人温柔的抚0,抬头看,看到的是梓云和天宇关心的眼神,梓云一见夙琳眼眶sh润,急忙问到。
「夙琳?你怎麽了?很痛吗?」
「嗯…”」夙琳哽咽的回道。
她不敢说是因为自责才哭泣,只能说是因为伤口疼,但也不完全在说谎,伤口被寒风直接吹着,也慢慢的感觉到膝盖开始产生剧痛。
运动项目结束之後,全班都待在教室里面,等着中午一点半画展的开幕典礼。夙琳依旧是被小安背去艺术中心的,现在的她已经没办法继续行走,连站立都很困难。
到了这个时段,艺术中心已经来了不少嘉宾在里面观赏学生们的绘画作品,就连姚妈妈、梓云妈妈和小安妈妈都来了,而夙琳妈妈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来不了,他们看到夙琳是被背过来的,又看到她膝盖上包的看起来严重的伤口,不仅有些心疼。
「我的天,这是怎麽摔的?太严重了吧!」
「是刚才b赛时摔的吧」
夙琳被他人这样关心的问着,有些不好意思。
三个年级的美术班级已经就位。校长来现场之後,活动便开始,在台下又是看人颁奖的,又听台上人主持的。
夙琳只觉得脚越来越痛了,已经是她无法忍受的疼,身t微微颤抖,她低头查看了一下膝盖上那被多层纱布包着的伤口,血ye和药ye已经渗透到纱布外了,清楚的可以看见红hse交挫的一块yet。而就在这时,那个nv子的声音又来了,想到在这几个月里面,她已经听到不止十次,又想到今天就因为这声音,害得她跌倒。
到底是有完没完!
就在她感到气愤的时候,那个声音非常清楚的说出。
「对…对不起」
就这麽一声,就是这麽的一声,夙琳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这声音可是在对她说对不起了?夙琳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几秒後又来了第二次,夙琳决定尝试在心里对这声音说了一句。
「没事」才怪
「多…多谢开恩,小nv子感激不敬」
嗯?她现在这是在跟这声音对话吗?而且声音b以前还要清楚,她便继续在心里问她到。
「你是谁?一直缠着我做甚麽?」
「我叫纾里,现在正处在血符珠里,不是故意纠缠你的」
「蛤?什麽?」
夙琳一听,惊讶的往口袋一0,这血符珠里竟然有人吗?但她又想到血符珠有x1取人的魂魄一事,便觉得里面一定是有人的魂在这里面。除了姚含玉,这个人又是甚麽来头?为甚麽可以透过血符珠跟我对话?看来这又是甚麽不得了的发现呢。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在这之後,那位叫纾里的nv生,就没有再和她说话了。
强烈的夕yan在示意着校庆活动的尾声,全校都在为校庆结束做扫除工作。身为卫生纠察的夙琳,因为受伤也只能跟卫生组请了假,待在教室,又什麽都没办法做,只能静静的坐着,想到一件事情,自己的脚都这样了,明日还要去莎贝尔吗?她还打算和他们说纾里的事。
到最後放学,还是跟着天宇坐着陈妈妈开的车回家,又是被搀扶着上了楼,夙琳不仅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况确实有点可悲啊。
促目惊心的血红se,成了此时天空的颜se;刺鼻的血腥味伴随着惨烈的喊叫声;成了此时不忍直视的场景。这不是面对?人?的战争,是面对?魔?的战争,站立在高墙上的那人,便是事件发生的源头。
是江元。是那位令夙琳恐惧的人,是人们口中的恶魔。而他手中的东西,便是恶魔的创造之物——血符珠,它散发出刺眼的红光,这就是把天空染成红se的原因,无论是无辜的百姓,还是那些紧握兵器的反抗者,都对那邪恶的东西产生了无b的恐惧与厌恶。眼前的一幕是那麽的不真实,但夙琳知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那年的战争?。她又做梦了,但雨安不知道去哪里,只知道,她现在正站在高塔之上,看向不远处的江元,不敢有任何动作。
「你害怕吗?」
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夙琳耳边轻声传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少nv正和她贴近,眼睛直gg的,但是温柔的,盯着夙琳。那如同宝石般的瞳孔,在火红的天se下,形成了酒红se,可还是能看得出,那眼睛是相当的清澈动人。眼前这人就是纾里,就是那经常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自称身在血符珠里的nv子。
她跟夙琳说了她的故事。
在这世纪大乱之时,是她在暗中阻止了乱斗,是她停止了那时的血光之灾。她本是江元身边的秘密,是被他召唤出来的深渊少nv,而深渊这个空间存在每一个世界,是一般人都无法触碰到的未知领域。
是她创造出了血符珠,利用了不属於莎贝尔大陆血统的血ye,这才造成了这玉珠刀枪不入、永久不摧的特x,再运用自己那来自黑暗之中的魔力,所创造出这被人们称之「恶魔的产物」的法器。但,创造出血符珠後,永久在黑暗游走的纾里,来到这光明之地、有多种人情世故的莎贝尔,她心动了,但心动伴随的是强烈的自责感,为江元创造出血符珠这件事,她後悔了,可晚了,悲剧发生了,天空逐渐染成血红se,血符珠的魔力再江元的手中开始聚集,这正是悲剧的开端,而她,身在自责感中的纾里,开始了给自己赎罪的机会,以自身为饵,释放出自己全身上下的魔力,好以让那颗在江元手中持续大杀四方的血符珠,和自己融合,最後成功的把血符珠x1引了过来。讲述故事的她,手中出现了血符珠的身影。
「那最後呢?你後面发生了甚麽?」夙琳盯着她,谨慎的问。
「恩我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那之後,但并没有成功,身上背负很多的业障,也和一个人合作,尝试了各种方法,但还是没法让血符珠消失,也许之後是被吞噬了,或也许是太痛苦,自我了结了也说不定」
她一脸轻松的对夙琳说道,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动,就算这一切的结局是悲剧收场,就算不记得那个合作夥伴是谁了。纾里缓缓走向夙琳身前,转过身,跪在夙琳身前,双手握紧了她的双手,就像是一个想要赎罪的罪人在向神明忏悔。
神情转为严肃的说道。
「夙琳,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你t内有流窜着我些许的血ye,所以化成灵魂的我用那剩余的力量把它交给了你,给你造成麻烦我很抱歉,但,只有你有机会消灭它,拜托了,完成我这一心愿」
夙琳看着纾里用额头抵着那被紧握的双手。纾里的t温是如此的冰冷,彷佛这具身躯毫无感受到一丝温暖般。
「好,我知道了」这是夙琳给她的答案。
听闻,少nv抬起头看着夙琳,话语透露出感激,她的眼眶泛出泪光,她多麽希望这一切她所犯下的罪孽,可以用自己的双手一扫而空,但现下的她,根本无法做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给她温暖、希望,她喜欢的莎贝尔陷入恶魔的掌控,而现在,眼前跟她毫无关系的nv孩,给了她这个赎罪的机会。
她抬手抱住夙琳,她抱住她那唯一的希望,说道。
「谢谢你,夙琳」
接着,她双唇贴在夙琳的耳边意味深长说道。
「今日跟你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当然,你身边那几位朋友也最好不要,而血符珠的出现便是除了江元以外,很多人的公敌,我不好的名誉不希望影响到你,身分越清楚,承受的事务就越大,至於怎麽毁掉血符珠,办法我会一直思考,所以,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它消失的那一刻」
直到心愿达成的那一刻,便是她灵魂消失的时候,即使无人认识她,谁会想要认识一位受江元邀请、来自黑暗之深渊的少nv呢?即使她做出了牺牲,也挽回不了对人民受到的伤害,也无法补救她所做的一切。
梦,消失了,nv孩醒了,身上还残留着寒气,不知道是因为冷气,还是纾里的t温,刚想下床,膝盖就像是在警告她一样传来剧痛。
阿忘记了。
看着两只膝盖上那包的夸张的绷带,是前天校庆时的伤口,她小心翼翼下了床,今天不用上课,是个没事做的星期一,突然,手机响起小安打来电话的铃声。
「夙琳,来玉丹谷玩阿」
「姐我的膝盖受伤馁」夙琳无奈的回。
「哎呀,来嘛~我们陪你,我来背你也行」这是梓云的声音,看来他们在一起啊。
最後的最後,夙琳只好妥协,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天宇家门前,膝盖的疼痛和包着的绷带,实在很难正常行走。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在处理工作事务的姚妈妈,一开门看到夙琳撑着墙壁,和她那看起来很严重的膝盖,并赶紧扶她进屋。一路被带到镜子里的房间,说是要继续上班,所以就不陪她进去了,又说了天宇他们突然被姚王召集,好像是在谈论甚麽重要的事情,所以请夙琳在房内等待。
简单的换好衣服和k子,因屋内有些闷热,所以并没有穿着外袍和系腰带,把两者放在一旁,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今日并不是平时以往的大太yan,此时的玉丹谷正在下雨,雨滴打在外面中庭的岩石道上,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吵闹,寒风从外面吹进屋内,并把雨的味道也带了进来,膝盖的绷带是透着风的,伤口在被微风轻抚下有些刺痛,她吃痛的咬着牙,看向自己可怜的脚,想要尝试用纤细的双手挡住风的侵略。
唉,好无聊啊。
突然的想法窜入夙琳的脑袋,她披上外袍缓缓走下床,出了房门,沿着走廊往主厅慢慢走去,一路扶着一旁的木质栏杆,即使路上遇到谷中的人想上前帮忙,夙琳也是礼貌的拒绝了,想自己一个人散一散步。她喜欢雨天,尤其是位在半山腰的玉丹谷,气温不冷也不热,是个十分舒适的温度。
「夙琳,你这样会感冒喔,不觉得冷吗?我都觉得冷了」纾里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
「不会,我觉得很凉啊」夙琳在心中回复道。
不知不觉的,成功走到主厅门口,她并不打算走进去或偷听里面的谈话,只是准备靠在栏杆上,想倾听着雨声等待他们结束,但是里面一个男子的声音,引起了夙琳的注意,是她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是她喜欢的,那温柔的声音。
是雨安!夙琳心情转为喜悦,但是又很不解,为甚麽他会出现在这里呢?听雨声y唱的念头打消,她偷偷靠在门边,想要近距离,细细聆听着雨安的声线,但,里头那人所说给姚王的内容,夙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深渊少nv?孤怎没听说过?」姚王问道。
「是的,她名叫纾里,是江元几年前召唤出来的nv孩,血符珠正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她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她也许知道销毁玉珠的方法」
「嗯?是她创造血符珠?那她人现在在哪里?」
「可惜,她在几年前被血符珠吞噬了,已经找不道她人的屍骨,但是最有可能知道方法的人,就是那位叫夙琳的nv孩了,之後我会再向姚王报告我所知道的一切,我等一会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去了」说完,拱手後走出了主厅的门。
雨安出了门,他毫不犹豫的走到夙琳身前,对她道。
「夙琳!我就知道是你」雨安欢喜的说。
「雨安,好久不见了,你怎麽在这里?」夙琳问他道。
「你猜?话说,不痛吗?那麽严重的伤口」雨安听了,双手cha着腰说道。
「不不会」才怪。
雨安听闻,俯下身,温柔的在夙琳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手还r0u了r0u她的头。
噗通噗通是夙琳的心跳声瞬间放大,外头的雨滴声也在同一时间放轻了声响。
主厅里的动静逐渐变大,看来他们已经结束了,随後雨安对着夙琳b了个静声的手势,便快速离开了,呆愣在原地的少nv,抬手轻抚额头,回味着喜欢的人对她亲密的举动。
三个人走出了主厅,转个弯就看到夙琳站在原地发呆,而膝盖还是依旧的,厚重的绷带。小安看到这景象,神情激动的对夙琳道。
「啊!夙琳,你怎麽在这里?我不是请姚妈妈向你交代,在房间等我们的吗?受这麽重的脚伤还乱跑,真是的,给老娘上来!」
小安捞叨完後随即蹲在夙琳前面,示意她爬上去。夙琳回过神,见状,也只是听话的让小安来背她。四个活泼的身影,就这样有说有笑的走在走廊上,欢笑声回荡在这一刻,回荡在此时的细雨之中。
滴答是雨落在梅树枝上的声音。滴答是夙琳的心中泛起涟漪的声响。
现在的她,享受着跟朋友欢快相处的时刻,她多麽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按下暂停键。
近几天,心里深处总觉得即将会有大事情发生,是一件似乎无可返回的事情正在紧b着,而自己可能也会有个三长两短,或者跟纾里一样,被吞噬,她的心一直存在着不好的预感,突如其来的恐惧感随之而来,她又再一次的把头埋在小安的後颈。
又忽然想到,为什麽雨安知道纾里呢?知道她的来由,知道她的所做所为,他们认识?还是因为他是先知的关系?她的神情在其他人看不见的时候,严肃了起来。
回到房间,四人坐在一起吃着点心、聊着天,和夙琳说明他们突然被召集的原因。
原来,是一大早,玉丹谷的门口就站着因为自称是先知的人,说是知道销毁血符珠的办法,而姚王也是半信半疑的接他进谷,这个名叫雨安的先知大人,跟他们诉说了纾里的故事,说了来自深渊少nv的事蹟,还说了,夙琳是毁掉血符珠的机会,这句话给现场人们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麽,先知大人都这样吗?都会说着难以理解的话给听者自行t会。
「为甚麽夙琳知道呢?我实在ga0不明白,因为她是主人吗?还是其他原因?」梓云从桌上的碟子取了块点心,看着手中jg致的糕点郁闷道。
「嗯我只知道,毁灭血符珠甚麽的很危险」小安拖着腮,眼神露出平时少有的严肃。
而待在一旁不说话的天宇也露出了一样的表情。
三人想起姚含玉逝去的那时候,都过去五年了,查看公主的遗t都分辨不出来是哪里造成致命伤,法力掏空、身t是r0u眼可见的逐渐消瘦。如果和夙琳之前说的那样,公主也是因为销毁血符珠而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如果夙琳也做了一样的动作,那一定会丧命的,毕竟是连法力世界第二强大的姚含玉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三人担忧的看向依旧坐在床沿的夙琳。
而夙琳也只是低着头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办不办得到,至今,都没有一个人成功,包含纾里。
「嗯那个叫纾里的nv孩也值得讨论呢,她的身分感觉非同小可」
「话说,深渊是甚麽地方呢?」
「梓云,这问题太深奥了」
「那先讨论血符珠是用什麽东西做出来的?」
在小安跟梓云一番讨论要先解决哪一个问题时,夙琳逐渐感到不安的捏了捏指尖,正在纠结是否该跟他们告知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但是纾里叮嘱过她,希望她不要说出来的。
怎麽办呢?
人们对这个来入不明的少nv,一无所知,毫无头绪,如今,雨安藉着先知的名誉来传达出纾里这位nv孩,而不知道是不是雨安他本身不知道还是遗漏了纾里的後续,在各位今日听来,她是一个恶源,是整件事件的主使者。
她是个祸害,帮了江元作恶多端,创作了邪物,如今却想用一句被吞噬来掩盖她所做出的一切,不管她现在是在明还是在暗,都不得安宁度过。
这些话是刚刚在回房的路途上,在三位玉丹谷nv侍口中所听到的,接下来,一定会将此事传开来,传遍整个莎贝尔。
夙琳很在意,在其他三人眼中的纾里,是否也是那麽的不堪,等她要开口问他们的下一秒,他们三个突然各说出了一句各自的想法。
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她呢被江元召唤出来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是挺可怜的
但是血符珠是她创造出来的,可以说是共犯了
听到他们这样毁誉不一的评论,夙琳更不敢说话了,大气也不敢出,她默默地在他们脸上标记个叉,表示这些并不是同路人,如果实话实说,会不会让他们现在的想法有所改善,或者根本不相信,甚至开始对她产生排斥与疏离,毕竟她身t里还流动着纾里些许的血ye,可是她不想纾里的名声崩坏,她当年可是做出了牺牲,虽然徒劳无功,但她只是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的少nv啊。
夙琳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此刻的她可以清楚感受到血ye的流动、沸腾。现在的自己,彷佛就是个局外人。她想了许多後果,最後还是闭上了嘴巴,她不希望事情倾向混乱复杂,抱持现状是她认为现在最为妥善的方式了。
「你还好吗?」天宇见她一直都不说话,又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担心的问道。
「哇!夙琳!你的伤口留了好多血!」梓云起身大喊,看着夙琳两膝盖的绷带。
夙琳听到天宇在问自己和梓云的声音,回过神後,赶忙摇头回复,就是她的伤口现在痛得厉害,就感觉她的膝盖正在被什麽人开了洞一样,疼得她紧咬着牙,解读了梓云的话,发现绷带上全是血,乍看之下真的很怵目惊心。天宇见状後率先跑出去喊医师过来。
医师看了看夙琳的伤势,决定先重新上药,从拆绷带到重新绑上乾净的绷带,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是夙琳的状态不太好,在药膏与伤口触碰的那一瞬间,痛得她双手紧抓床单,眼眶不由自主的泛起泪光。而在一旁观看全程的三人并不能做甚麽。
对夙琳来说这是由始以来最为煎熬又漫长的时後了。
「就算没有做激烈运动,但是你的情绪的变化也会影响伤口状态,尤其是情绪紧张的时候,放轻松孩子,不然伤口好的慢喔」这是医师在走之前,细心对夙琳告诫的话。
夙琳也是面带笑容的目送医师离开房间,看了看被绑的乾乾净净的伤口,轻手抚了抚。
「你看你看!不听我的话在房间待着,这下好了吧,疼si你!」小安对着夙林指责道,一个指尖弹在她的脑瓜崩,惩罚她。
「对不起」夙琳带着泛红的眼,瘪着嘴,低着头,好似一个犯错的孩子在乖乖听着妈妈的责骂。
小安把刚刚从桌上拿来的点心往夙琳嘴里塞,介着甜食好让缓和刚刚擦药时的疼痛,甜味在嘴里化开,话说,小赵做的红豆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完全吃不腻呢。
还好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也没有谈情绪的事情。夙琳这麽想着。
大家的重点都放在她不听话乱走动,所以医师刚刚说情绪影响甚麽的,应该都忘得一乾二净了。
「话说雨安这名字好耳熟呀」梓云突然说道。
「啊!不就是夙琳喜欢的那个人吗?」
夙琳听了後心慌的差点被点心噎到,猛地咳嗽。
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快要咳si的主人公,说什麽终於见到本人的颜面了,小安跟梓云的眼睛里冒着星星,像是挖到宝藏的两位旅人,而在他们的b问之下,问说跟他怎麽认识的时,夙琳深叹一口气,眼神茫然,只能现场编了一个谎。
说是在有一次逛西江的时候,偶然遇见了雨安,对他一见锺情。夙琳不慌不忙的说出此话,虽然是谎言,但是不仅又让她想起刚刚在雨中跟雨安的暧昧,回想着他温和似水的表情,和他那完美的声线,脸颊在众目睽睽之下红成两颗苹果。
哇是春天的味道。
兴奋的两人露出了姨母笑,除了眼神逐渐黯淡的天宇,他也在压抑着那自己也不清楚的小秘密。
离上次校庆已经过去了三个礼拜,膝盖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明显有好转的趋势。
现在终於可以正常走路了,不用再麻烦老爸一大清早载去上学了,也不用搀扶着上下楼梯,更不用在玉丹谷训练的时候坐在一旁休息养伤了。
血符珠似乎对人的血有所反应。这是夙琳在这期间意外的收获。
就在有一次晚上换药时,口袋里的东西,隔着k子单薄的布料就能感受到它不对劲的温度。将它拿出来,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感觉下一秒就要滴出鲜血来,让人不寒而栗。
这段期间,正是夙琳的特殊时期,又加上伤口的血,夙琳很容易就想到,血符珠是否与血ye有关连,她t内流动着深渊的血脉,这是纾里之前跟她说的。
而最近不知道怎麽的,都没有听到少nv的声音,更没有再次遇到雨安了,两人就像消失了一样,这让夙琳有些坐立难安,不安的感觉逐渐涌入心头。
慢悠悠来到西江港口,午时的船只来来往往,水手们匆匆忙忙的搬运着货物,货箱里的物品貌似是进口商品,各个发出碰撞声。
夙琳坐在不远的码头上,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唰啦啦,海水打在岸上的声音成为此刻的陪伴。
今日,又只有她独自一人来到山下,最近玉丹谷时常开启会议,又称作召会,不管是姚王还是阿芊,都特别忙碌,当然也包括天宇他们三个,他们像是在筹备什麽一样,甚是不让夙琳一同参与。
身为局外人的夙琳也不好参与进来,感觉是很重要的事情,趁着他们有事在身,她默默来到山下逛逛,前几日,阿芊给她一袋东西,说这是莎贝尔的货币,在这称为“角”,让夙琳好好去逛逛,买买东西。
就在刚刚逛商街时,她看中了一车摊位,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配件,可以束在腰间上。
「小姑娘,你就是那位主人吧,来来!来看看!这些饰品都可以送给你的朋友们」
老板娘热情的向夙琳打招呼,她嗓门如此之大,这一下招来了不少投来的眼光,大家似乎都对这位传闻中的主人充满好奇,这让夙琳有些难受,她强忍着无视那些目光,仔细地挑选了几件好看的吊饰,有送给阿芊的、梓云的、小安的、天宇的,还有一个是准备送给雨安的,虽然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他,但是她觉得总有一天会再次跟他见面的,到时候一定亲手送到他手中,并表达出她的情感。
少nv坐在码头上,手中r0ucu0着刚刚买的礼物,心情十分愉悦,想像着当他们看到自己送的礼物,那会是什麽表情呢?她扬起嘴角,眯起眼睛,细心的把手中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小腰包里,正准备起身回去时,一个身影遮住了一片光明,夙琳抬起头,瞳孔一缩,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许久不见,让人产生恐惧的男人,江元。
「呦!许久不见,既然能在这里碰到你,近来可好阿?」男人一脸慈祥的询问少nv。
夙琳没有回话,只是一手握紧武器,一手握紧腰包,正警惕的盯着江元。
「嗯?呵,当时的气场去哪里了呢?你现在就像一只仓鼠一样,真想把你杀掉」
江元边说,不忘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透过yan光显现出危险。这周遭并无其他人,根本不一定有人会注意的这里的场面是多麽的令人害怕。
夙琳提防着江元的每一个动作,深怕下一秒自己遭到不撤,右手已经快要ch0u出菲时,又听到江元说道。
「哼,今天见你,只想奉劝一句话,不要太相信玉丹谷的所有人,当然,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你,这突如其来的主人,可是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啊」江元停下手中的动作,接着背着手继续说道。
「没有人能想到,为何会出现一个不属於这里的人,成为主人,想必你也注意到他们最近突然的忙碌吧,他们也许是为了你阿,丫头,你以为,他们真的放心把血符珠交给你保管?只有可能,他们正在预谋接下来,要怎麽解决你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