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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伐

 

“哐当!”办公桌上的东西散落在地,一个别致的盆栽摔碎地上。

莫雪燕吓一跳,高跟鞋哒哒往后退了两步。

顾司越气得叉腰扶额,大口喘息,“他江听风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刁难我?他一个外人,管起我来了!”

莫雪燕忙凑上去,拉住他的手,“司越,怎么啦?那个残废怎么你了?居然生那么大的气。”

“当着全公司的面,给我丢个烂摊子,你说我接还是不接?不接丢面儿,人家说我没胆,接了,就是个烫手山芋,前有狼后有虎,他就是设好坑等着我往下跳呢!”

莫雪燕皱了皱眉,义愤填膺,“什么?他竟敢这样对你?他一个外人,竟然敢这样对待你这个准沈家nv婿?”

江听风似乎还是对沈明月余情未了,这一次他和沈明月被b无奈回国,定是江听风有意为之。

江听风想要的是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顾司越越想越气,甩开莫雪燕坐到办公椅上,“算了,别提他!越提越烦。”

莫雪燕立刻扭着pgu挨过去,包t短裙,那tr0u圆溜溜的,往顾司越大腿上熟练地一坐。

“嗯,不提他,咱们不提他。”莫雪燕手搭在顾司越x膛上,眼神魅惑。

顾司越现在正是需要发泄火气的时候,贴上来这么个x大pgu翘的情人,想都没想,一把将人捞进怀里r0u着吻。

“你疯啦?这可是在公司。”莫雪燕调笑道。

话虽如此,她却并无一丝忌讳,反而升起期待。

“怕什么?”顾司越拍她pgu,“你小声点不就行了?”

没一会儿莫雪燕被他剥得jg光,坐在他身上动。

顾司越做不尽兴,直把人压桌上弄,又怕外边人听见,用力捂住莫雪燕嘴巴不让她叫太大声。

……

与此同时,沈明月结束瑜伽课是上午十点半,闲着无事可做,便花些时间随意打扮打扮准备去公司看望顾司越。

她准备了些亲手切的水果拼盘,里头全是顾司越ai吃的果类。

一身休闲打扮,薄薄的米se针织长衫套着,整个人随意又慵懒,却浑身自带氛围感,看一眼就忘不了。

电话拨出去,顾司越没接,她想着顾司越应该在忙,便没有拨出去鱼小丸子、红豆饼……又跑到一个店铺前买冷饮,购入两杯超大杯清凉解渴的水果茶。

然后她转身面向江听风,拿着满手的战利品,激动得像个小孩,“走吧听风哥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开吃!”

江听风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江听风把东西一样一样打开摆在她面前,沈明月眼里放光,鬼知道她有多想念这些食物。

她开开心心吃起来,戳起一个章鱼小丸子往嘴里放,刚入口,很夸张地竖起大拇指,对江听风道:“真好吃!”

沈明月从来都是个小吃货,对食物有小仓鼠属x,小时候喜欢藏零食,有时候吃东西也很像一只拼命往嘴巴里塞食物的小仓鼠,三个小丸子塞进嘴巴里,腮帮子有些鼓鼓的,瞧着十分可ai。

“明月,慢点吃,吃完不够我再给你买。”江听风哄小孩儿一样哄她放慢速度。

她一旦认真吃起东西,是会令对面的人都瞬间拥有食yu的程度,江听风竟也难得想再次尝一尝这章鱼小丸子的滋味。

她不在这些年,江听风从没独自碰过这些东西。

下一秒,沈明月cha起一个塞到他嘴边,“听风哥哥,吃呀,张嘴,啊……”

和鱼小丸子含入了嘴里。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张口,含入,然后慢慢品尝。

很多时候江听风在想,不管沈明月给他喂什么他都会张口的,哪怕沈明月递过来的是毒药,他也会吞得甘之如饴。

“好不好吃?”沈明月问。

“嗯。”江听风咀嚼,定定瞧着她,根本心不在焉,心思没放在口中食物的品尝上,“好吃。”

沈明月没察觉,只满意地一笑,“是吧,我最ai吃章鱼小丸子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啊。”

“真是个小吃货。”江听风浅笑着评价一句。

吃饱喝足,沈明月捂着鼓胀的小腹叹气,每次忘乎所以吃完东西,她就陷入沉思与懊悔,“怎么又吃多啦?唉,听风哥哥,你也不知道阻止着我点儿。”

她责怪,江听风却在笑,“你吃的一点儿都不多,明月,你现在太瘦了,该多吃点儿。”

沈明月自己捏捏肚子上的小r0ur0u,觉得江听风是在唬她。

不过她确实b六年前瘦了不少,顾司越喜欢白幼瘦的类型,自从她从顾司越的言行中意识到这一点,便总在刻意减肥。

有段时间她节食严重,后来都晕倒进了医院,甚至那时候饿出来的胃病,到现在还没完全好透,很多不注意养护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

想到这里,沈明月有些后怕,刚才冷的热的辣的甜的一块儿大杂烩下了肚,待会儿不会胃痛吧?

她面se凝重起来,江听风注意到了。

“怎么了?”他问。

沈明月挤出笑容,“没事,没事,听风哥哥,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是十分显眼的,沈明月模样长得足够漂亮,江听风相貌也足够耀眼,但人们最先注意到的,是他坐着的轮椅。

“残废也能找着那么漂亮的nv朋友?咱们怎么还光着啊?哈哈哈。”

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嬉笑,江听风的身子突然僵y了,耳边响起当年那些不堪入耳的,如同今日入耳的这些一模一样带有侮辱x的话语。

初高中时候,沈明月是公认的校花,那些年她追求者众多,可她身边却总带着个沉默寡言的残废,碍了不少人的事。

那些恶毒的窃窃私语变得越发肆无忌惮,直到那群人有一次趁他落单时将他连人带轮椅推到了小树林。

江听风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你这个si残废长点记x,离沈明月远一点!”

江听风冷着眸子看着他们,下一秒,他脸上挨了一拳,他啐出血来,眼底依旧透着冷劲儿,甚至能看出不屑。

那群人被激怒了。

他被他们用绳子连同轮椅绑在一棵树上,他们把他从来不肯示于人前的残腿暴露在无数的镜头前,他们嘲笑,他们戏谑,他们指着他的残腿发出恶心的“吁”声,烈日下,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和嘲笑整整持续了一整个下午,从那之后便如同梦魇般折磨了他很多很多年。

“si残废,整天缠着沈明月,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那条腿,你配得上她吗?”

“美nv配野兽?哈哈哈,简直异想天开,你个残废凭什么?你别糟蹋美nv了!”

“太恶心了,沈明月看过你这条丑陋的残肢吗?她看到以后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呕出来?”

“江听风,你知道自己这条腿多恐怖吗?”

“你以后可千万别露出你的残腿来,这不得把人恶心si吗?”

“沈明月一定没有见过吧?见过还能和他待一块?看到他就能恶心得吐出来了吧?”

“哈哈哈,那可不?”

江听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挣扎的了,他只记得自己逐渐丧失理智,疯了一样地怒吼,“她不会!她不会!她……不会。”

可他们的嘲笑声却在他崩溃之际越发激烈,直到江听风的声音渐弱。

他甚至到了抛弃尊严求他们的地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你们,别说了……”

江听风很久没有哭过,自从他父母si后,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但那一天他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无法承受的痛苦,他内心最后的防线正在被暴力击溃,他感到濒si的绝望,他哭了,他的眼泪混杂着嘶吼,无形的手将他整个人都撕碎。

那一天很混乱,江听风目眦yu裂,他想杀了他们,他想立刻堵上他们的嘴,让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萌发了最邪恶的念头。

可他只感觉到无力,内心的恨意滔天,而自己却身陷囹圄,拖着这幅残缺的身子,被绑在树上,竟无一丝反手之力。

“看看你,江听风,认清你自己,沈明月那么完美的人,怎么能喜欢你这样的残废呢?知道你是她的什么吗?光是待在她身边,你就是她的累赘,是她完美的人生中唯一的不完美,你喜欢她都是一种亵渎懂吗?还想让她喜欢上你,你简直是在做梦!”

对,他是个残废,是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残废。

他凭什么奢望沈明月能喜欢他?他又凭什么去喜欢沈明月?

他凭什么……

jg神上的折磨和身t挣扎脱力的绝望,令他再也无法承受。

直到他昏厥过去,那群人才洋洋自得关了录像,只给他解开了绳子,便把他丢在了原地,直到深夜,天不知在何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恍惚中,有一束光照了过来,他挣扎着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然后他听到了沈明月担忧的哭腔。

他眼神闪躲,不敢看她,第一件事,是慌张匆忙地遮盖自己的残腿,疯了一样。

他不确定沈明月有没有看到他的残腿,他奋力遮掩,随后抓住沈明月的肩膀,红着眼睛绝望地问她:“你看到了没有?你看到了吗?你没有看到对不对?你告诉我……你没有看到,你告诉我,你没有!”

他用力的晃动沈明月,期盼沈明月给出答案,他绝不能让沈明月看到,沈明月会恶心他的,沈明月会害怕他的,沈明月会厌弃他的。

不可以看到……

绝对……不可以。

然后他终于看到沈明月哭了,他看到沈明月颤抖着双睫,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他听到她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听风哥哥,我没有看到。”

听到沈明月的回答,江听风才突然间松懈下来,他神情恍惚,低下头哭笑,他呢喃:“那就好……没看到就好……明月,你没看到就好。”

他没再抬头,也没看到沈明月当时是何种表情,他不敢看。

那天晚上他因为jg神状态太差而住进了医院,第二天一早,他收到了那几个人录下的视频,威胁他当天的事如果他敢对沈明月说一个字,那些视频就会出现在沈明月的手机里,他不想被沈明月看到的残腿,会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在沈明月面前。

手机在他手里,几乎要被捏得稀碎,他奋力掷了出去,“嘭”一声,手机在墙上砸得四分五裂。

后来沈明月询问过他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闭口不言,沈家人想要处理此事,也因为他的沉默而无可奈何。

而那些人,在不久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学校劝退了,只有江听风知道,那些人都是活该。

他不过是使了点小计谋而已,那些蠢货就一个个往他设好的陷阱里跳了下去,一个头脑简单的因为他的三言两语挑拨便与同学互殴t0ng伤同学进了少管所,一个整天欺凌他人的小混混因为攀b游戏氪金偷家里的钱被赌徒父亲打断了腿,还有一个当时冷眼旁观的优等生,在一次辅助那群狐朋狗友作弊被举报后,父母被请学校便恨铁不成钢当众辱骂,最后jg神出现问题,成绩一落千丈后转学了,还有……一个个,真是可笑。

人x的弱点,一旦被人利用,就变成了得心应手的工具。

“你说什么呢!嘴巴放g净点!”

沈明月的声音一下子将江听风拉回现实,他y鸷的双眼突然回归澄明,y暗的抵御状态瞬间消散。

身前的沈明月已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怒视着他身后。

他随之转身,冷眼看过去,沈明月已经冲在了他身前,朝那两男人愤怒地再次责骂了起来。

“以后你们出门最好是别带上那张嘴,简直臭得熏si人!”

“唉?你!”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另一个自知指指点点他人理亏,忙拉着同伴离开想要息事宁人。

眼见人要走,沈明月直接冲了上去,挡住那两人去路,“跑什么?!恶心了人就想走?给我哥哥道歉!”

那两人面面相觑,虽然自知理亏,却显然不愿意道歉的样子。

沈明月可不轻易饶了他们,此时周围围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对话间,旁人也知晓了缘由,多数是指责那两个人口无遮拦的。

渐渐那两人低下了头,匆匆道了歉就跑了。

沈明月这时才松了口气般看向江听风,然后在他身前蹲下来,眼里只有他,笑着,“听风哥哥,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那些人一点都不值得你在意。”

那么多年,每次出门,频频投来的目光,江听风早已经习惯了,虽然内心不适,但他已经能够克制情绪,虽至深夜总会被梦魇困扰,但不至于将脆弱轻易表露人前。

他当年怕沈明月害怕他,亦怕那些异样的眼光波及到沈明月身上,不敢耽搁她,现在,再次面对着沈明月,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一切只是他想多,沈明月从来不在意那些,也不在意他的腿,她在意的只有眼前的人,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当年沈明月一次又一次推着他接触陌生人,陪着他帮助他重新拾得与他人交流的勇气,那样坚定的陪伴,从来未受过任何异样眼光和言语的侵扰。

江听风将余光也聚焦到沈明月身上,身处人群中的不安和焦虑在这一刻彻底瓦解,他眼里只剩下她眼角的笑意。

果不其然,晚饭前,沈明月因为胃痛难受得si去活来,吐过两回,全身冷汗直冒,床都起不来了。

父母来看过,忙叫私人医生来看,打滴。

待江听风得到消息,已经是半小时后。

江听风一脸沉重,开始怀疑可能是今天他带她去吃的那些东西有问题。

司机接送,他赶回沈家,他直奔了沈明月房间。

沈明月彼时小小一个躺在床上,虚弱不堪,脸se还未恢复如常,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听风恍惚忆起上一次,六年前沈明月发的那次高烧,也是把他吓坏了。

他当时在迷迷糊糊的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那天夜里,他听到沈明月哭着叫了他一次又一次。

“听风哥哥,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是呜咽的委屈哭腔,“你为什么拒绝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不够好吗?我不够格让你喜欢吗?”

不,不是不够好,是太好了,好到他配不上,是他不够格。

不是他不喜欢,而是太喜欢了,喜欢到不敢亵渎。

内心的煎熬和怜惜快要将他必须把她推开的信念击垮。

他轻抚着沈明月的脸庞,如当年那样,眼神愁雾笼罩。

“明月,很痛是吗?对不起,我不该纵你去吃那些不该吃的东西。”

沈明月胃痛得厉害,委委屈屈的哭,眼睫全sh透了,眼尾红红的,极为可怜,但因不想让江听风自责,反而安慰他,“听风哥哥,我没事的,你不许怪自己。”

“是怪我,倘若我态度强y些,不许你吃那些东西,就不至于害你胃痛。”

沈明月摇摇头,有气无力地笑说:“是我自己要吃的,只是没想到我的胃居然还是脆弱成这样,我本以为能抗住呢,原来还是不能啊。”

江听风显然听出了蹊跷,沈明月原本知道她会胃痛?可印象中,沈明月出国前都从未有过胃痛的现象。

“明月,你胃痛的毛病,什么时候患上的?”

他探究,眸子一冷,神情严肃起来,是有些吓人的。

沈明月缩了缩脑袋,不敢对江听风说谎,小心翼翼地说:“在国外的时候。”

“为什么会得胃病?”他继续问,语气明显冷了下来,淬了冰一样。

沈明月心虚地答:“减肥……节食。”

“胡闹!”江听风怒不可遏,“他让你减的?你出国前都瘦成那样了,他还让你减肥?”

“不,不是……”沈明月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我当年才出国的时候,还是挺胖的啊,大腿,胳膊,小肚子上都好多r0u。”

那时候沈明月白白软软,却绝不是她口中那样的胖,少nv亭亭玉立,不过是十分匀称的t型。

“他就是这样对你好的?”他冷冷地问了一句。

沈明月突然想起之前为了让江听风对顾司越改观,总和江听风说的那些夸顾司越对她好的话。

沈明月哑口无言半晌,终于支支吾吾道:“减肥这事儿,虽然是因为他喜欢我瘦些,但这是我自己自愿减的。”

“看到你痛苦的时候,他制止过你的行为吗?”江听风继续问。

沈明月想了想,当初她外出写生,第一次因为胃疼晕倒在山里,后来被同伴送进医院,醒来后她好像给顾司越拨通过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还有nv声,顾司越说他在公司开会,便轻松打消了她的疑虑,因为顾司越走不开,得知她胃痛进医院的事情,好像也只是口头上关心了几句,便没了下文。

想到这里,沈明月抿着唇心虚地摇了摇头。

顾司越好像确实没有制止过,就算得知她胃疼晕倒后,再次看到她节食,也没有一次制止过她的行为。

“所以,他就是这样喜欢你的?”江听风继续问,“你一味地为他改变,他呢?他这些年为你做了什么?”

沈明月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听风了。

许久,她终于想到了什么,她看着江听风,却深知自己不该开口提起往事。

怎么开口呢?说她当年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蠢事,在被他狠狠拒绝后仍不si心吗?说她这么多年,其实还没有完全放下吗?说她整日为了他痛苦难过抑郁症的那些年,是顾司越陪着她才让她活下来的吗?

顾司越对当时的她不离不弃,为了她才决定出国,告诉她要带着她出国散心,顾司越对当时的她来说,是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至少在她看来,顾司越是真的对她很好很好。

人总要在黑暗里抓到一点什么东西,才会有安全感,而顾司越当时向她伸出了手,她现在已经不需要顾司越再为她付出什么了,顾司越当年为她做的,已经足够了。

可一旦为顾司越开脱解释,便不得不再次提到她对江听风的痴恋,她不想再重提那些往事了。

现在她和江听风的关系是兄妹,这样很好,她不想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重回当年那样冰封的状态,她现在只想维持现状,两个人都像约好了一样,忽视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江听风当初言之凿凿,为了劝退她说出口的那些狠话她如今仍然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被疏远的日子,她也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她不想再那样了,她必须强迫自己不去想起。

既然听风哥哥不喜欢她,那她就永远做他的妹妹好了。

做他的妹妹也没什么不好的,谁说ai一个人就必须和他在一起呢?亲人bai人更亲密,家庭的约束,还能让他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若是江听风知道她现在还在为当年的事挂怀,还会在某些时刻对他心动,恐怕兄妹都没得做了。

她不敢开口。

江听风对顾司越的不满又叠一层,当初好生生的小姑娘,不过跟着顾司越出国六年,竟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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