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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侧写基本清晰了。男性,三十五到四十五岁之间,过去或现在从事医疗行业,且级别不低,时间相对自由。婚姻不睦,正处于离异或分居状态。相貌和物质条件优越,生活中给人沉稳低调、彬彬有礼等富有欺骗性的印象。”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身边的某位女性和三个受害者的眉眼相似。”
育心孤儿院。
一声巨响划破了重云密布的天空,暴雨如注。天幕仿佛被捅了个窟窿,哗啦啦向下倾水。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别克停在孤儿院后门,闪电频频明灭,照亮了暗沉沉车内坐着的三个人。
坐在后排的两个人一胖一瘦,瘦的那个一双眼睛鹰隼似的犀利,左眼一道极其明显的疤痕,搭配着微微鹰钩的高鼻梁,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鸷感。此刻他的手指正躁动不安地一下下敲击着车门。
“这地方他妈不安全,前几天警察还来过!”
“不是查你们的事,怕什么。”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并没有回头,挑起一侧眉毛,这个表情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种难以抗拒的冰冷,“我早就让你们走,现在宏远的人被抓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吴登面露愠色:“要不是你新药迟迟研发不出来,我们用等这么久?!”
男人一哂,好像听到了一个拙劣的笑话。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会把分子式给你们。如果我是那个叛徒,你们还能坐在这儿?”
闻言,吴登摇头叹了一口长气,“我知道不是你,肯定是哪个狗杂种被条子买通了。经营这么多年的网被一锅端了,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杀了他全家。”
——他说杀人全家时连眼睛都没眨,有种气定神闲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和戾气。
雨打在挡风玻璃上,弄出大片霰粒绽裂的声音。
沉默良久的朱洋忽然开口了。
“我看不一定是条子更像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