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想要又放不下面子非要弄点小情趣的做派。
卫司融不是没亲过,主动一回算不得事,揽着人脖颈仰脸亲了口:“说。”
“说亲还真就亲一口啊?”宣帛弈被他的单纯取悦,“既然知道我认识郭安朵, 就该知道我的大学同学都非等闲之辈。另外,你也知道我爷爷叫宣仲春,父亲叫宣琅。”
一个一字价值千金的老书法家,难免会有热爱书法的人求上门。
宣琅相对简单很多,不过是桃李遍天下罢了。
宣帛弈作为宣家唯一单传, 又是检察院的, 被人攀附是常事, 和她爷爷的痴迷粉丝及爸爸的好门生们搞好关系再正常不过。
现在是信息时代,你来我往的置换物品也入不得世家眼,他们真正礼尚往来想要的是信息交换。
宣帛弈能给的是旁人给不了的,那旁人要换也得拿绝无仅有的来换。
一来二去,知道的就是市局查不到的事情。
卫司融理清楚这来龙去脉,抬手掐住男人的脸:“你知法犯法?”
“想什么呢?”宣帛弈被捏着脸还不老实的要偷香,“和他们交际还犯不着我以身份做文章,好歹我也是我爷爷最后一名关门弟子,书法方面谈不上多精通,在圈内也小有名气。”
“是啊,就是不知道宣老爷子知不知道他这位关门弟子把书法用在别的地方。”卫司融说。
“有时情难自禁,是要想办法发泄,不能老憋在心里。”宣帛弈早已为不要脸找出百种借口,“浔阳那边的调查正火热朝天,如果你能去这趟,和林又琥约见的赢面能到七八分。”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卫司融更想看看宣帛弈这么鼓动他去浔阳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纵然他本就要去见冉泓,被暗示一催,便生出些许犹疑来。
“那我订机票。”宣帛弈终于舍得把他从书桌前面放开,拿着手机退到旁边坐下,“这趟浔阳之行,你只管想和冉泓谈什么,一切交给我。”
把那本不堪入目的画册合上的卫司融别有深意轻瞥忙碌的男人。
“今晚还回去吗?”
“最近先住在这边。”
“嗯?”
宣帛弈托人办完事,抬眼看着打量房间的卫司融,不知他对危险预知是否太低了。那伙跟着他的人来历不明,且因他启用卫司融这个名字,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他当初急匆匆出国的原因。
别人或许不会太关注这件事,但致卫司融家破人亡的幕后真凶绝对会时刻监视他。
想知道他是单纯思念故乡回来,还是为侦破他爸妈当年的死回来。
前者可以对他不管不问,倘若是后者,那指不定要落个和他爸妈相似的下场。
仓促决定明天去浔阳,存了要唱空城计引人入局的心思,遂机票也好,抵达浔阳的住宿也罢,全是委托人秘密进行,不让多余人知道。
宣帛弈不会再让他发生意外,再也不想看见穿病号服的卫司融。
思及至此,宣帛弈朝他伸出手:“到我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