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求婚
暗流之上,陈思轻恢复了她口中的“平常生活”,每天出门上课,回家做作业,偶尔去图书馆或者实验室,甚至考试周的时候,她也一门课都没请假的考完了。
她偶尔也会想要,这时候她会让杜止用手给她0出来,杜止这个已经被她磨炼得越来越好,从第一次只会把手指t0ng进去,到现在能0索到她敏感点搓弄,手掌心还能同时刺激着她y蒂。
陈思轻气还没喘匀,身t微微颤抖着,指尖下意识抓到杜止环在她身前的手臂上。
“呼……嗯……够了。”
她轻轻说。
嗡——嗡——嗡——
两个人都注意到,床面上陈思轻的手机在不停震动,从她刚才刚有点儿渐入佳境的时候就开始震,杜止不肯放开她,长腿给手机踢得稍微远了点儿,更卖力更深入的抚慰她。
这会儿终于发泄完,陈思轻才把手机够回来,翻过来看屏幕上的名字。
就一个字,妈。
陈思轻慌了一下,但立刻调整好,深呼x1两口接起了电话:“喂妈妈,怎么了,刚才没听到你电话。”
“轻轻啊。”
她妈妈的声音在听筒那边有点抖:“妈妈做了个梦,梦见你怀孕了……你不会ga0出这种事情的吧?”
屋子里很安静,陈妈妈的音调又不自觉飘ga0,一句话被杜止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呢?”
陈思轻状似无奈的笑了一下,“妈,你一天都做什么梦呢?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怀什么孕?你是不是也年纪大了想抱孙子了啊,胡思乱想个这些?”
她还能理直气壮的反过来说她妈妈两句。
“这样最好……诶。”陈妈妈忽然叹了口气,说:“轻轻,你把肚子拍过来给妈妈看看。”
“妈。”
陈思轻没想到她能这么坚持,不得不抬高语调加强自己的态度:“你说什么呢?哪有你这么怀疑自己nv儿的,读着大学还没毕业呢,就能ga0出孩子来?”
“妈你好好想想吧,别听风就是雨的。”
她啪地率先挂断了电话。
杜止刚想走上来,却见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放下了手机,反而找着角度,对着肚子开始拍照。
“我妈已经怀疑了,要是不拍张照片给她发过去,她总是会不依不饶的,说不定还会追到青市来,到时候一见面了,更难瞒。还不如我现在拍了,还可以p一p图。我发了脾气她又误会了我,以后也不好再来怀疑。”
陈思轻一边找着角度拍照,一边开口跟杜止解释。
“其实……”
杜止想得却是另一回事儿,“要是瞒不住,我可以上门跟阿姨谢罪。”
或许陈思轻的妈妈,会乐意他娶她。
陈思轻笑了起来:“你想着把我妈心脏病气发作了,我就没借口拒绝你求婚了?”
她真的很会损人。
直击要害,给人b得无路可走。
这段时间,杜止又见缝cha针的求过三次婚。
一次是接陈思轻放学,他找了个婚庆公司给家里布置得特别漂亮,到处是玫瑰花和气球,他就跪在一地的花瓣里,问推开门愣住的陈思轻愿不愿意嫁给他。
一次是早上,陈思轻前一晚不舒服,杜止给她r0u腰r0u到半夜。她早上醒的时候还是靠在杜止怀里,她一动,就把他也惊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喜欢你,轻轻。和我结婚吧?”
还有一次,是去产检的时候。那天陈思轻打扮得很漂亮,穿了牛仔裙配马丁靴,像个暗黑少nv,一点儿也不像待产的准妈妈。大约那个凑上来搭讪的中年大叔也是这么想的,笑呵呵问她想吃哪个他来请,眼珠子直往陈思轻裙子底下穿着渔网袜的细腿上飞。
杜止开了车回来,就看见这人黏糊糊地想往陈思轻身上靠,咸猪手去环她肩膀。陈思轻没反抗,但是冷冷地看着对方:“我老公b你年轻也b你帅。”
她视线露骨的往他k裆处盯了盯,轻蔑的笑了一下:“呵。我怀疑你在我身上能不能坚持五分钟?两分钟?”
被陈思轻盯着那个地方,就缓缓的鼓出了个小包。
连旁边准备出来拦一下的nv店员都忍不住跟着嗤笑了一声。
那男人恼羞成怒,扬起手臂打算跟陈思轻动粗。
幸好杜止及时冲了上去,两拳便给那油头佬锤到了地上。
陈思轻站在他身后,还轻快地补了一句:“我就说你不行吧。”
两个人坐回车里的时候,都笑得开怀。杜止实在是忍不住,还是脱口问了出来:“你刚才说我是谁?”
陈思轻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他伸手把她抱住:“你是害怕结婚吗?那我可以等,等你毕业,好不好?”
陈思轻摇摇头:“我喊你表哥,我妈喊你侄子。你跟我的关系传出去,你让我妈怎么做人?世界上的男人nv人si光了,非得兄妹两个ga0在一起?”
这三次,无疑都以失败告
陈思轻妈妈的怀疑,当然不是来源于一个荒诞不经的梦。
就是陈思轻带着铆钉choker穿着暗黑朋克风短裙,去孕检的那一天,她美得有点儿x1睛,恰好就被房间饮水机坏了、出来接杯热水的男人撞见了。
要是陈思轻也看见他,就会认出来这个人,是她的高中同学,就是灌她酒的那个晚上,混在几个人当中,冷嘲热讽她上赶着和帅哥认亲的那一个。
他不仅看见了陈思轻,还看见了她去的方向,是妇产科。
杜止jg心选的私立医院,消费不菲,绝不是陈思轻那种普通家庭消费得起的。
几个信息一关联,男同学便得出结论了:陈思轻被个有钱人包养,还ga0大了肚子,别看她在他们几个面前倔得跟个贞洁烈nv似的,背地里说不准被几个肥猪拴着狗链子玩得b都烂了。
原本只是随便猜猜,一句“多半是”,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巧就巧在,恰好被那个副班长看到了。他被杜止逮着狠揍了一顿,掉了一颗门牙,手臂还骨折了,拆了石膏后复健疼得他头晕眼花,但还不是结束,他现在一到刮风下雨天,手臂就隐隐作痛。
副班长听说了陈思轻这样,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平时看着还以为多清高呢,结果看见有钱人还不是摇着pgu投怀送抱?一个肚子里要si人的saohu0,有什么资格给他甩脸子不乐意?
“真的假的?你哪儿听说的?”
“老子亲眼看见的。”
他就放心了。
高中的同学,都来自一个地方,你的初中同学是我的小学同学,拐几个弯总能联系到彼此,陈思轻的事情就这么传开了,传到后来,不知道谁拿陈思轻的照片ai换脸了一部ap,s8的主题,画面里的nv主人公丰rfe1t0ng,裹在纯黑se的皮质内衣底下,带着口球被玩弄得h头晃脑、神志不清。
“卧槽,哪来的?”
“不知道,别人发我的。”
“这大nzi可真顶。”
“真他妈下贱,pgu都快被皮带ch0u烂了。”
小群里w言hui语的刺激下,副班长也看着片子多喝了几杯上头,头脑简单的年轻人,决定给陈思轻这个b1a0子一个教训。
他把放着这视频的平板往前推了推,满心欢喜的看着陈思轻妈妈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难以置信,到难堪愤怒,刚给他倒的果汁被怒火中无法抑制的颤抖推翻在桌子上。
陈思轻妈妈怒不可遏,抬起平板摔在一脸风凉嘲笑的年轻人脸上:“滚出去。”
“哎哎……你怎么打人啊?”
副班长一边被揍出去,母亲维护子nv发起疯来,力量他无法招架,一边往后退着,嘴上还不服气:“是你nv儿自己出去卖,老子又没p她,你打老子g嘛?小心老子报警告你!”
他在走廊里喊的这几句,还是被上下左右凑热闹的邻里听到,于是窃窃私语又在小区的花坛边扩散开来。
“一单元五楼那个姑娘,当初我就看她不像老实的样子。”
“现在这社会,人心浮得很……长那么漂亮,哪儿忍得住不趁年轻换点儿钱花啊。就是可怜了她妈妈,用心培养的,据说学习成绩还很好呢……”
“你们别乱嚼舌根啊,那小丫头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哪回不是有礼貌又懂事?我看她就跟看我小孙nv儿似的,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诶,胡老太太,你这人怎么还生上气了呢……”
“你别不信,过年时候我半夜想起来去yan台开灯笼,亲眼看见一个男的跟她搂搂抱抱的。要是正经谈恋ai的,怎么不好好领回家里?专挑大半夜的,背着人?”
陈思轻知道这消息传得如此之盛,还是因为启悦。
启悦不知道从哪里ga0到了她的手机号,打了过来,陈思轻只看见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快递或者外卖,随手接了。
“喂?”
“陈思轻,你是不是和杜止在一起呢?”
启悦第一句话就让她清醒过来。
“你找表哥呀?那你打他手机呀。”
陈思轻趿拉着拖鞋往楼下走,打算去厨房里找和厨娘一起给她弄饭的杜止,嘴上还先装傻拖延着时间。
“呵。不是你b着他把我拉黑的吗?”
启悦觉得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怪不得杜止过年期间就非要和她分手,怎么哭怎么道歉求和都没用,根本不是因为她给他下药,而是看上了陈思轻。她当初就觉得杜止看陈思轻的眼神不对,从她脚踝一直盯到她x口,那种视线,严格来说,不太礼貌,但杜止从没用那种眼神看过她。
“你们分手啦?”陈思轻继续装傻。
她已经走到楼下了,杜止看见赶紧过来扶她,陈思轻就忽然有点儿生气,他的桃花债g嘛往她身上找,故意站在他面前往他身上泼脏水:“你找他可以试试去洗浴中心或者台球厅呢?我听说表哥玩得挺花的,这种地方应该好找。”
杜止脸上半是无措半是无奈,连连摆手,用口型说着:我没有。
可别瞎说,就算遇见她之前他没收心,但也绝没去任何不g净的地方乱玩过。
“他能有你玩得花?”
启悦的声音一出来,杜止眉头也锁紧了。
“陈思轻,你在外边g引别的男人还不够,自己家里的也不放过?我就说他那天明明说好要和我父母见一面,给长辈一个交代,怎么突然就说有事儿来不了……得亏现在科技发达了,到处都有监控,原来是被你给截胡了啊?”
陈思轻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
但杜止却清楚,是那一天,陈思轻被人灌了酒堵在饭店门口,要不是他恰好路过,说不定就被推着给欺负了,启悦既然看了监控,就不该说出这种责怪陈思轻的话来。
“给我吧。”
他从陈思轻手里把手机接过去,轻轻拍拍她肩膀,适应她坐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既然启悦已经看到了他和陈思轻,并且猜出两人的关系,与其徒劳的说谎,对方也不会相信,他还不如更g脆的让她闭嘴不敢纠缠。
“你爸爸的病好得挺彻底?”
杜止冷笑一声开口。
换到杜止的声音,启悦也是一愣,更多的是心酸,她还没说两句呢,这就护上了?
“你在威胁我吗?”她也不退让,“当初的医药费是你自愿给的,现在后悔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不怕复发吗?你弟弟刚毕业吧,在哪里上班?是不是也等着家里的钱买房子,好娶媳妇?你知道我这个人挺念旧情的,大家好聚好散,能帮上的地方我不太会拒绝。”
杜止绕到了露台门口,推开玻璃门之前,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陈思轻,正打开电视,烦躁地播着台。接下来的话,他不太想陈思轻听见。
听筒里,启悦似乎有点儿动摇了,可不甘心,“你”了两声还想嘴y。
“而且,你不为你家人想,也该顾及顾及你自己吧?”他话锋一转,“我们认识的也挺久的,前几年你ai玩的时候,身边交往的几个也良莠不齐吧?保不住谁手里就留着你什么东西呢,照片啊,视频啊,要是以后出现在你婚礼上,你说可怎么办啊?”
他这话算戳在启悦心口上了,她还真有。
不是杜止猜的她ai玩的时候,那时候她一心想钓个有钱男人,反而谨慎得多。而是在和杜止谈恋ai期间,他不肯碰她,她心里又酸涩又不甘,喝多了酒被个同事哄上了床,途中她清醒过来,说了几句狠话,对方有家室,害怕事情败露,g脆拍了她几张照片做要挟。
那种人,杜止要是真想ga0她,不需要花什么手段就能让他出卖她。
启悦想想现在陈思轻的遭遇,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流言蜚语,等她明年再回家过年时候要面对的是是非非,不由得身上一阵恶寒。
但更多的还是酸苦,扭曲得她心脏近乎ch0u搐:“陈思轻不好过,你就把她经历的也加在我身上?她是自愿拍的那些片子,怪不得别人。”
“启悦,你别攀扯陈思轻,你我的事儿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就没喜欢过你,你明白吗?之前愿意对你和你结婚,是觉得你当初救了我,陪在我身边也有诸多付出,但你非得不自信,拿x这种事儿算计我。”他声音冷冰冰的,语气里的不耐烦一点儿没遮掩,“希望你能听明白,否则后果你也很清楚。”
启悦不知道该回什么,最后只能按掉了电话。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才忽然意识到,好像这是第一次,她认识杜止以来,由她主动挂断电话。
杜止推门回去的时候,神se格外凝重。
他不是没听出启悦的言外之意,前面说的陈思轻g引男人,他还以为是启悦愤怒之下出言诋毁,后面说她自愿拍什么片子,这就绝对是听了什么才能说出来的话了。
而且过了这么久,突然想起来要去查那一天的监控,肯定也有理由。
但他现在不想在陈思轻面前提起来,怀孕之中,本来就因为身t激素的原因,她心情不太好,徒增这些烦心事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他得抓紧时间,最好尽快送她出国。
陈思轻已经关掉了电视了,她翻了许久还是没翻到看得下去的节目,只觉得那些人吵闹。
听见脚步,她转过头看向杜止:“这回真断g净了?”
“对不起。”杜止蹲到她脚边,“是我有些粗心了,我会注意的,你不要担心。”
陈思轻坐在沙发上,但她长得小,视线并没b蹲着的杜止高多少,两人视线交接时,对他而言格外的直接。
“不要担心什么?不要担心她说我玩得花?我妈非要我拍照片才相信我没怀孕,她又突然找上来。杜止,这事儿怎么传出去的?”
杜止第一回觉得,人太聪明了,反而不好。
知道得多,就意味着承担得多,陈思轻要是看不出来,这事儿他也许就扛过去了,可她偏偏总是能看得清楚,别人对她好的,对她不好的,她都知道。看得清也就算了,偏偏还善良,对她好的她记得,对她不好的,她连人家的苦衷也看得清,又狠不下心去恨,最后一个人被这些东西牵绊拉扯着,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是我。”
他想了想,还是先撇清自己的嫌疑,这时候要是因为误会,陈思轻赶他走,就更没人照顾她了。
“我也觉得不是你,你不喜欢b我。”
他还以为刚才那句是质问呢……
但陈思轻这么说,他还是松了一大口气,甚至心底隐约有些开心,她聪明也不总是坏事,至少是知道他对她的好的。
关于陈思轻的八卦谣言传播之广,让这件事儿实在太好打听了。
可杜止的脸se还是越来越难看,他甚至没费什么功夫就要到了那个所谓“金主拍摄”的s8短片,一眼就能认出里面的人不是陈思轻,不说脸上表情僵y吧,陈思轻身材整个和那个人就不一样,她腰很短,腰窝凹进去,那种姿势弯着的时候,会有种整个人被折断了的危险又迷人的味道。
但没人看过陈思轻那个姿势,所以也没人质疑这片子真假,反而都说,陈思轻的x就是这么大,t育测试的时候偷偷瞄过,跑起来就会乱颤。
陈思轻终于知道她妈妈这几天为什么催着她一定ch0u两天时间回去一趟了。
就连她这种年轻人,都忍不住惊叹ai技术已经成熟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是假的,成不了真的。”
杜止把安眠的熏香点上,打算先哄陈思轻睡觉,她却拧了下眉头,觉得这闻惯了的香味突然刺鼻了起来。
他又下床把蜡烛扣灭。
他知道结症不在蜡烛身上,只能坐在床边,给陈思轻讲起自己的计划:“这东西既然是ai合的,那就肯定是有人自己c作的,我们枪打出头鸟,抓着是谁做的起诉他,我会想办法让他重判,送他进去,到时候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陈思轻眼睛还是闭着,但语调一点儿也不轻松:“怎么不攻自破?在我所有的朋友圈和同学群挨个转发,‘您好,您看过的那个x感少妇扭腰撅t的视频不是我本人拍摄的,现在造谣者xxx已经被绳之以法,请您不信谣不传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样?”
杜止就说不出话了。
和这种“学霸少nv竟为钱堕落卖身”的擦边剧情相b,真相太没有x1引力了,即使他能抓着一个始作俑者送他去坐牢,可剩下的好事者造成的伤害不会停止。
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不过是拿陈思轻做个se情的消遣,还能顺便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批判指责她一番,满足了小人的yuwang,又得到了圣人的地位。
可陈思轻怼完他,自己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半晌之后,只能说:“就先准备起诉吧。剩下的……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思轻没想到这个“一步”来得这么快。
陈妈妈到青市来找她来了。
她独自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又从火车站打听着坐公交到了青大,好在青大的名气大,路人听说她要来青大找读书的nv儿,都挺热心。
可等她到了宿舍楼,楼下的宿管阿姨却说:“没听说这位同学假期留校啊。”
“怎么会呢……要不您再看一眼?我nv儿叫陈思轻,轻重缓急的轻。”
陈思轻的妈妈不愿意相信,自己乖了十八年的nv儿,难道一上大学,就真的突然变了副模样了?
“不会漏的,这楼里一共就五个nv生申请了留校的,你看,这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陈思轻接到妈妈歇斯底里打过来的电话时,连一句解释和辩白都说不出口,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只能坦白说:“我暂时住在表哥家里呢。”
“你哪来在青市的表哥?”
陈妈妈几近破音。
即使看到那个视频,她仍然是愿意相信nv儿的,她自己养大的nv儿,她怎么可能不熟悉?即使是匆匆几眼,那肚子也一看就不是她nv儿的,陈思轻的肚子要小得多,看起来就一拃那么宽,所以她才让陈思轻拍张照片给她看,结果照片发过来,看着是b从前宽了些?
她不安心,心底里还是觉得,她的轻轻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情来。
怎么会出卖身t去换钱呢?她供她读书,勒着腰带攒钱供她上补习班,让她考上好大学,就是为了她以后做这个的?
于是g脆咬咬牙追到青市来,那个绝对不是她nv儿,她不能让她春节回家才骤然面对那么多w蔑和脏水。
陈思轻急得不行,赶紧给去超市买菜的杜止打电话。
杜止安抚了她两句,问清了情况,便让她在家安心等着,他会去把人接回来。
陈思轻等不下,却又没有其他办法,站在卧室里一件接一件的换衣服。其实怀孕五个月,她又身形消瘦,其实不那么显怀的,可她这会儿怎么换都觉得自己的肚子明显无b,焦躁得快要哭出来。
“轻轻,阿姨到啦!”
杜止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然后是一句稍微低一点儿的:“您先做,我给您倒壶茶去。”
陈思轻再磨蹭,也还是要面对,还不如装得好一点,刻意风风火火从楼上跑下来:“妈。”
她光脚踩着楼梯,虽然铺了地毯,还是看得杜止目光跟着一颤一颤。
陈妈妈的态度倒是b她想得好很多,仿佛刚才在电话里尖叫的是另外一个nv人,只是嗓子还有些嘶哑,显露着刚刚情绪的不平静。
“轻轻。”她看着自己的nv儿,眼神里都是心疼:“你说你……瞒着妈妈g什么?”
陈思轻满脸震惊,慢慢转过头去看杜止。
杜止知道这句话实在惹人误会,赶紧抢在她开口之前主动接话:“阿姨已经知道你被人p图p视频的事儿了,我就没再瞒着,你也别怪我。”
他倒挺会表现,怪不得自己妈跟着他回来这么顺利。
陈思轻就低头应下来:“妈,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别人也说你了?”
这确实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呵。”陈妈妈笑着摆了下手,“你妈妈我都这把年纪了,像你小姑娘一样怕这个?别人闲话ai说就说,当初你爸爸的事情,谁少说了么?”
她看着自家nv儿的样子,脸上有些浮肿,皮肤透着gu惨白,想必是睡也没睡好,吃也吃不下,心疼得不行,又不得不撑起气势鼓励她。
“日子过得怎么样自己知道,这些话你不听,别人就白说。你要学历有学历,要气质有气质,以后留在青市发展也未可知,担心那些个捕风捉影的胡话g嘛?”
因为担心陈思轻想不开,陈妈妈也没再多说,杜止倒是趁机张罗着大家一起出门吃晚饭。
趁陈思轻上楼换衣服的时间,陈妈妈的脸se严肃了些,看向杜止:“你们两个年纪轻轻,一起住在外头,这是什么意思?”
杜止知道这个话题躲不过,只是来的路上,陈妈妈忙着担心nv儿,一时没心情计较这个。其实陈思轻也知道躲不过,只是她接电话时慌了,一脱口就把杜止的存在交代了。
但是这个结果,却并不让杜止不悦,相反,他甚至觉得老天爷是在帮他,在给他机会。
他坐到了陈思轻妈妈的对面,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但是语气坚定郑重:“阿姨,我是在追求轻轻。想必您也听过我,知道我从前……不太像话,但轻轻这么优秀,我想配得上她,所以托朋友在青市这边找了份工作。年薪还挺高的。”
杜止特意强调了一下最后一句,祈求能稍稍给印象提高那么一点分数。
他心里就没这么悔过。
前几年自己怎么就那么飘,觉得赚得钱够花了就吊儿郎当混日子,别人越说他不着调他就越来劲,也很开心看见他亲妈听见背后风凉话,回家被他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还能叼颗烟,漫不经心地回一句:“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有你这种靠出轨赚外块的妈,指望能养出什么好儿子?”
谁让她当初出轨,害si了他爸爸?她也许能继续在人前装作一个好妈妈,但其实她什么样,两个人都清楚。
那时候哪料得到如今呢?
当初作过的妖全报复到自己身上,陈思轻妈妈估计对他一丁点儿好印象都没有,别说两家还勉强能凑个亲戚,就算没这层关系,估计都不会答应把陈思轻交给他。
毕竟,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配不上陈思轻。
杜止几次跟陈思轻求婚的时候,都没觉得有这么大压力,现在他却越说越没自信。
……说不定是因为,他明知道陈思轻会拒绝自己呢?
陈思轻的妈妈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事儿。杜止长得高,五官深邃又端正,剑眉星目,严肃起来,很有点儿武侠里君子侠客的味道。她就潜意识的先多了几分好感。陈思轻这颜控,说不定从基因里就是在这儿遗传的。
陈妈妈年轻的时候,听了旁人的劝,觉得结婚嫁人就该找个老实的,踏踏实实才能过日子,可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老实人疯狂起来,反而更可怕。
因此她对陈思轻结不结婚、跟什么人结婚,都没什么指望,只觉得人这一辈子,最靠得住的还得是自己,只要自己nv儿有本身,以后日子还不是想怎么过怎么过?
所以陈妈妈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说:“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儿自己去谈。”
话是这样说,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判断。
陈思轻对杜止,说不定还真有点儿上心。至少她在伤心难过,连自己这个妈妈都瞒着的时候,乐意躲到他这儿来。
杜止猜不到陈妈妈心里对自己还有这么高的期待,只听说出来的那句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已经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冲到楼上去抱着陈思轻转一圈。
你看看,你妈妈明明开明得很,哪像你说的就在乎我们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了?
何况你那句表哥,都不知道是随谁乱叫的。
“我好了。”
陈思轻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杜止的思绪。
她好像不太高兴。
杜止眉头拧了拧,很担心陈思轻的身t。
但陈思轻不高兴,单纯是觉得杜止天真。
晚上她趁她妈妈睡着,借着下楼倒水的机会钻到杜止房间。
“我拒绝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妈妈现在不反对你,你等等看我毕业的时候,你拖着个两岁大的拖油瓶,你看她到时候反对不反对?”
相似的意思她之前也表达过了,这个孩子生归生,但她不打算认。
杜止被她说得一愣,只觉得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非要不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呢?
陈思轻x1口气,大约是奔波了一下午,她肚子有些疼,撑着腰后扶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怎么承认?承认我大学期间跟你厮混ga0大了肚子?我要做我妈妈引以为傲的乖nv儿,就打算做一辈子,你要是非得让我认他,我也不是不能现在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