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彻底把她抢过来
许萱草蹑手蹑脚走过去,藏在白似瑾身后,纤细手指蒙住他的眼睛:“生气的小孩没糖吃哟。”
白似瑾低笑一声,转过身,抱小孩子似的托起她:“你是我的妻,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许萱草搂坐他大腿,脸贴着宽阔怀抱,手指调皮地在x膛划动:“你一定生气了,我看出来了。”
白似瑾笑而不语。
他当时确实被触怒了,气的不是许萱草,而是另有其人。
许萱草看到的,听到的,所有认知,都是由某个人一手塑造。
就好bjg心冶炼的利剑,虽然坚不可摧、战无不胜,挥剑的人却只给她看到血腥暴nve,甚至y掰着她违背了本我。
几番周折,他总算得到了她。但相较那人对她深远影响,还远远不够。
“如果能早点认识你……”白似瑾搂紧她,亲吻她的唇角。
他誓要彻底把她抢过来。
许萱草热情回应,嘴唇相触,神魂仿若飘到云端。
交换了个很舒服的吻,两人凉亭里偎依彼此,安静享受二人世界。
啪嗒嗒的扇翅膀声,猝然打断旖旎的气氛。
许萱草蹙眉朝上看去,发现云鹤盘在树顶上,黑豆眼往他们身上溜转一圈。
“唧唧。”云鹤朝她抬了抬爪子,露出挂着的信筒。
果不其然,又是师父的信笺,简明扼要地要她赶紧回门派。
奇怪了,师父此次闭关这么快?
许萱草r0u碎信纸,起身:“我先回去一趟吧,晚点再来找你。”
白似瑾拽住她长袖,柔声道:“我同你一起去,且住在山下吧,省得你来回奔波。”
许萱草说了声好,心里暖得不行。
她的夫君实在太好了。
云虞这段时间陷入瓶颈,不再强求自己闭关,恰巧师弟云晟从外地云游回来,便找他分析此事。
云晟翘起二郎腿,软趴趴瘫在长椅上嗑着瓜子:“师兄你可能是有了心魔,才会停滞不前,闭关时可有杂念?”
云虞那张白发下的俊容,犹如雪峰般沉静,琥珀眼瞳却似被暗流冲刷的石子,震荡几下:“没有。”
云晟笑道:“别急着否认啊,好歹我跟你认识几百年了。你抬个脚丫子,我都知道你想啥。”
他挤了挤眼:“你的心魔,是草草吧。”
云虞厉声道:“胡说!”
恰在此时,房外响起敲门声,传来少nv的呼唤:“师父,师叔回来了吗?”
云晟弹跳而起,笑着迎过去:“草草,我回来了!”
许萱草激动地飞奔过来:“师叔。”
“才两个月没见,好像长高了点。”云晟00她的头,感慨万分,从乾坤袋掏出乌黑黑的药瓶,“瞧瞧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避水丹、火符还够用吗?听说你上一次差点被毒吓,我昨晚特地给你炼了避毒丹……”
云晟一直把许萱草当闺nv看,从小就对其十分宠ai。虽看不惯云虞对她的狼x教育,但也深知云虞有多重视她。
许萱草只拿了避毒丹:“我要这个就够了。”
云晟打量她,咦了声:“你印堂泛红,有桃花之相,不会遇上心仪的男人了吧?”
想不到师叔一下就看出来了,不亏是在外面坑蒙拐骗的相师。
云虞闻言,抬眸朝她注视过来。
师父就在旁边,她哪敢说出真相,扯皮道:“还不是因为师叔你回来了,我才高兴得红光满面。”
云晟眯眼看她:“你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端坐高位的云虞,蓦地打破沉默,冷声质问:“近日为何时常出外,也不通报我一声?”
许萱草愣怔一下,答道:“伏魔洞有妖兽逃出,我担心伤到山下村民,赶去抓捕。”
云虞道:“这等小事交给外门弟子即可,不必事事亲为。”
许萱草喏了声:“弟子回屋休息了。”
“嗯。”
许萱草离开后,云晟极其不屑地指着云虞,谴责道:“你这家伙,管得草草太严了吧。如果她真遇到喜欢的人,你还打算bang打鸳鸯?”
云虞阖上窄长眼皮,淡淡道:“修无情道之人,岂能沾染七情六yu?我作为她的师父,自然要好好管教她。”
云晟气笑了:“若真是管教,我也无话可说。师兄啊师兄,我担心你为一己私yu。”
“绝不会如此。”
“但愿吧。”
是夜,许萱草在床榻上转辗反侧,担心独自在山下的白似瑾。
小茅屋的房顶茅草稀薄,到了夜里会不会sh冷?
外界妖怪闻到他纯净气息,说不定会找上门来。
不行,她实在放心不下他。
许萱草倏地起身,穿戴好衣裳,偷偷00跃出高耸石墙。
而房檐顶部,立着白发男子的挺拔身影,遥遥注视着许萱草溜出门派,往山下赶去。
白似瑾无论到了何处,都能将一切照顾得井井有条。
他请村里人帮忙修葺茅屋,在附近划了个院子,开垦土地,植了新鲜的果蔬。
许萱草一进屋,便见炉火升起,温暖如春,驱散外面捎来的寒气。
白似瑾脸映着橙h火光,偏头朝她微笑:“回来了。”
那一刻,许萱草真正有归家的感觉。
她扑到他怀里:“夫君。”
白似瑾展开长袖,把她r0u进宽广x膛。
许萱草头枕在他膝盖,呢哝道:“抱歉,师父看管得很严,到了晚上才能过来。”
白似瑾捋顺她微乱发丝:“你有空过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许萱草叹道:“我现在不是小孩子,师父真没必要管我。相对而言,还是师叔更亲近些,不过作为晚辈,还是要听师父的话吧。”
白似瑾道:“如果师父有错,你还要听他的?”
“我遵从师父的话,是因为他对我有养育之恩,待他如亲父。可如果他说的不对,我自是不会听的。”
白似瑾点头微笑。他年龄尚轻的妻子,其实内心通透着。
“夫君。”许萱草攀爬他身子,柔软肢t缠绕过来,主动吻住他有棱有角的薄唇,顽皮地一下下啄着,一遍遍说,“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夫君……”
白似瑾含笑回吻她。
哐!
原本破败陈旧的屋门,从外遭受到极端暴nve的撞击,不堪摧折地碎在地面。
刹那间,凌厉寒风如刀割。
屋外,那人白发道袍随风鼓动,面容隐在黑暗中,紧绷身躯散发出的戾气暴涨。
许萱草看清是谁,蓦地起身,下意识挡住白似瑾:“师父。”
“他是谁?”云虞重重咬字。
许萱草犹豫道:“他,他是我夫君。”
云虞拔高嗓音:“你何时成的亲?”
许萱草被他声音撞到心口,想到隐瞒师父擅自成亲,委实不够尊师重道,自觉理亏道:“是我不对,不该隐瞒此事……”
白似瑾平静道:“我和萱草新婚燕尔,没请师尊喝上一杯喜酒,是我们不敬在先,给师尊致歉了。”
云虞听到“姘夫”的声音,x口一阵气血上涌。
自修炼无情道,云虞清心寡yu,数百年来,几乎没动过一丝情绪。
当云虞从门缝看到两人缠吻,忍住喉头滚动的鲜血,挥手拍碎了房门。
他从小乖顺的徒儿,怎可违背师命随便嫁人,还说出视他为亲父的话。
每个字都在切割他的心脏。
他倒要看清楚,姘夫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才蛊惑得了道心坚定的徒弟。
云虞大步上前,朝白似瑾b近。
许萱草担心白似瑾遭受伤害,急急拦住云虞:“师父,我夫君只是个凡人……”
“你怕我伤他?”云虞面容毫无波澜,让人辨不出情绪。若不是许萱草了解他,真会以为他单单看一眼罢了。
云虞即是高节清风、冰壑玉壶的一派师尊,也是睚眦必究、有仇必报的男人。
“让开!”云虞一掌甩开许萱草,凝眸望向白似瑾。
啪嚓,炭木炸开星火,火光飞溅,照亮白衣男子无瑕俊容。
云虞瞠目结舌:“是你……蛇魔?”
云虞愣在当场,回忆起数百年前被支配的恐惧,寒意直往头顶灌去。
转而想起自己修道远超当初,便聚气凝神,召唤出广yan剑,剑锋直指白似瑾。
“竟然是你!”云虞一gu杀气尽现,挥剑砍去。
许萱草见状,右手化出太虚剑,挥剑抵挡广yan剑的攻击。
两柄神剑刀锋相碰,剑光四s。
刹那间,震天动地。
云虞被击得后退一步,愕然道:“竟然朝为师出剑?你可知,这男人是魔头所化!”
许萱草被剑气震得耳嗡,脑袋蒙了半晌,一脸茫然:“我夫君是凡人,不是妖魔,师父你认错人了。”
云虞细细打量白似瑾,再确认一番。
白似瑾淡然回视他,清隽脸庞平静自若,毫无半点怯意。
云虞心存一丝疑虑,但转而正se道:“我绝不会认错。”
五百年前,他尚未修仙,还是一名采药稚童时,曾在青城山峰顶的洞x,亲眼见过一条白玉蟒蛇蜕皮,幻化为雪颜玉骨的男子,蜕下的蛇皮化为白衣。
当时委实惊鸿一瞥,但更多的是对妖魔的恐惧。
后来云虞刚得道那会,又遇到过已是魔刹境主上的白似瑾,差点si在他部下渭渊之手,一家老小已经全村人口,也被一伙妖魔生吞活剥。
自此,他立誓要屠尽世间妖孽。
“你不要被这魔头迷惑,他是魔刹境主上素堇。”
许萱草听到素堇的大名,但很难将魔头素堇,跟悬壶济世的白大夫联系在一起,似笑非笑道:“不可能,他是临安府的大夫,做了许多善事,拥有十世善人才有的纯净气息。”
云虞厉声道:“魔头伪装气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不能遗漏一种可能,快给为师让开!”
“我不准任何人伤他!”许萱草一手握紧太虚剑,剑身溢出一缕缕金光,围绕起白似瑾周身,“哪怕你是师父,我也不许!”
白似瑾凝视身前岿然不动的少nv,眸光微烁:“萱草……”
云虞脸se煞白,紧紧瞪着许萱草。怎么也想不到,jg心培养的徒儿,会有朝一日剑指自己,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许萱草见僵持不下,退而其次道:“师父,我会随你回门派,再查清事实可好?”
“若是你想要我相信他,就带他一起回门派。否则,绝不可能放过他。”云虞一甩宽袖,咬牙纵身飞远。
许萱草等师父离去后,整个人松懈下来,与此同时,更多担忧掠上心头。
难以想象有一天,她会违抗师父之命。
这是无奈之举,怎可眼睁睁看师父不问青红皂白,一剑斩杀挚ai的夫君。
白似瑾从后扶住她肩膀,柔声安慰:“没事我同你一起回门派吧。”
许萱草心瞬时化开了,转身抱着白似瑾,脸熨帖他x膛:“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白似瑾唇角微扬,低头亲吻她发顶:“好。”
回到门派,许萱草将白似瑾安顿在自己卧房,下了禁制后,才前往师父的所在的闭月楼。
云晟从云虞那得知一切后,好气又好笑道:“草草瞒着我俩成亲了,这臭丫头,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云虞蹙眉道:“她那姘夫是魔头素堇,恐怕她是被他蒙了心思。”
云晟嗔怪地问道:“你怎么确定他是素堇,也可能长得一模一样的凡人啊。”
云虞神情微变,随即板正脸se道:“他就是素堇,无需多言!”
“你其实也不肯定吧,难道草草反击你……”云晟露出了悟的表情,“我猜你是想借用除魔的名义,来除掉草草的亲夫。”
云虞x口一震,大声斥责:“胡说!”
恰在这时,许萱草推门而入,进了大厅后,朝两位长辈跪下:“弟子来请罪。”
云晟勒紧袖子,想打她一顿:“成亲这么大的事,为何要瞒着我?”
“我……”许萱草瞄了云虞一眼,“弟子知错了,请师父师叔责罚!”
云晟舍不得打她,心痛得捶自己x:“才云游两个月,一回来,自己种的白菜就被拱了。我……我要被你气si。”
许萱草跟鹌鹑似的,低着脑袋:“对不起……”
“这桩亲事不作数!”云虞冷声开腔,“你夫君是魔刹界魔头,我绝不可能让你许配给他。”
提到白似瑾,许萱草挺直身板,整个人凛然起来:“师父,我夫君不是魔头!”
云虞道:“为师是为你着想,如果他真是素堇,接近你绝对另有目的。”
“我可以替我夫君保证,他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大夫。”
云虞冷笑道:“好一个情深意切。如果他真的是素堇呢,你该如何?”
许萱草昂起头颅,三指指向天顶,字字顿顿道:“弟子对天发誓,如果我夫君真是魔头,我必亲自降服他!”
许萱草周旋过后,满身倦怠回到卧房,打开门,便见屋里焕然一新。
灯光下,白似瑾微躬身,卷起绿肚兜一角,仔细叠好。
再跟其他衣物,平平整整摆放进衣柜。
卧房里里外外清扫一遍,东西归类整理,窗边还摆着新栽的绿萝,点缀一抹绿意,清新可ai。
许萱草脸蓦地一红,她不ai打理,屋里经常凌乱,还麻烦夫君给她收拾。
白似瑾回眸一笑:“累了么,我烧了热水,沐浴更衣吧。”
许萱草嗯了声,内心甜蜜。
这么t贴的夫君,怎么可能是邪魔呢。
许萱草褪下衣裳,缓缓沉入浴桶,浸浴在澄澈温水里。
隐隐看见他人影映在半透屏风,宛如绣在薄纱上一株秀挺白杨树。
她双手柔顺地搭着桶沿,喊了声:“夫君~”
那边传来他温柔的回应:“怎么了?”
“帮我擦背,好不好?”
脚步慢慢接近,修长白净的手捻起帕子,轻柔擦拭她纤细的后颈。
“水温合适吗?”他低声问。
“嗯。”她觉得好舒服,感受那手缓缓滑到她的腰部,沿着细软肌肤上画着圈。
被触碰的部分好痒,心里更痒……
“看这里。”她两根手指夹在水面,朝他弹水。
两滴水溅在脸上,他只是微笑,捏捏她的鼻尖。
“想跟我一起洗,对么?”
一下被看出心思,她倒也不扭捏了,倏地钻出水面,ch11u0滑neng的身子沾满水珠,展开两手紧紧抱住他。
白似瑾衣裳未褪,就被她拽进水里。
雪白衣裳沾水后,变得半透,shill帖着他jg健的男xt0ngt,透出一gu诱惑。
他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凝视她,像是在无奈着什么,眼神里却流露出无法言喻的宠溺。
她凑过身,亲亲他:“就一起洗嘛,省得你再烧水,来来回回多麻烦。”
白似瑾扑哧一笑,指着自己sh透的衣裳:“你倒会给我省事。”
许萱草朝他伸手道:“我帮你脱。”
白似瑾拂开她的爪子:“别闹。”
“我真的想帮你。”嘴上那么说,她的手却藏在水里,小鱼啄人似的戳他劲腰、下腹、还有腿部……
他抓住她贼兮兮的手,俯身压住她:“既然你这么闹腾,就把床上的事一块做了吧。”
“诶?”她被他禁锢住身子,抵着浴桶,愣怔地对视他沉黑眼眸。
他瞳孔颜se极深,黑得深不见底,仿若x1噬她t内灵魂。
他蓦地吻住了她,唇像绵柔细雨,落在她嘴角。
手掰开她细长的腿,极有技巧地r0un1er0u粒,弄得她两腿发软。
“夫君~~~”她像撒娇的小猫咪,柔软得拱着他,芊芊细手轻轻绕他的背,“我想要你~~~”
他在手中褪下亵k,两手固定她腰身,沉下身,将早已坚y的yjg整根没入少nv的蜜洞。
而此时,远在道观高处的云虞,从宝箱里寻出一面菱形银镜。
他将镜子放在镜架上,犹豫许久,手指在镜面上轻轻划动,释放一丝灵力。
镜面化出一段香yan的场景。
衣裳半解的男人将一名妙龄少nv压在浴桶边,宽阔x膛遮挡少nvch11u0的半边身子,仅露出她y哦的红唇,还有被手掌捏得变形的rr0u。
少nv仿佛被钉在木桶上,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起起伏伏,baeng肌肤被c得粉红。
“啊……受不了了……夫君轻一点……”
随着r0utjiaohe,浴桶的水晃晃荡荡,飞溅在地面。
云虞失神地盯着镜面,下腹沸腾着的血ye直直上涌,冲进一向冷静自持的脑海。
突然幻想,镜子的男人是他自己,强健身躯压着少nv狠狠c弄,要她一遍遍求自己。
或许,他很早就有这种渴望,是渡劫时的心魔……
怪不得他无法突破,现在2109。
过2300加更好了~也不勉强大家,顺其自然就好。
麒麟狂躁无b,洞大的鼻孔呼呼喘气,铁蹄踩得地动山摇。
忽而在白似瑾跟前停驻下来,凑鼻子像犬类似的嗅嗅他气息。
白似瑾往后一退,躲开焰火,面对b自己高两丈的巨兽,神se倒是十分从容。
许萱草心头发紧,正要飞身过去。麒麟偏在这时,竟从白似瑾旁边跨了过去。
云虞见此场景,不由得大吃一惊。
麒麟不是白蛇的天敌么,怎地见到白似瑾毫无反应?
麒麟的暴怒毫无来由,始终未能消退。
许萱草飞到白似瑾身边,一脸担心道:“有没有受伤?”
“无碍。”白似瑾目光仍紧锁那麒麟巨兽,神se意味深长。
十分奇怪的是,麒麟一路没有伤害生灵,似乎寻找着什么,却在往云虞躲藏的地方越来越近。
眼看麒麟b近,云虞很快警觉,正要逃离此处。
麒麟闻到一直追寻的气息,猩红的铜锣眼怒睁。
铁蹄踢断树g,狰狞兽脸朝云虞张开咬来。
这一突发变故,云虞措手不及,闪身险险躲开麒麟的袭击。
为何不攻击白似瑾,反而要命似的追踪他?
当时,云虞一剑砍断婆娑树g,麒麟显形之时他便感到它的怒意。
云虞并未多想就飞离山洞,谁知麒麟疯癫般的要杀的人是他自己。
这究竟是何原因……
是令狐炜欺骗他?还是白似瑾挖的坑?
世间确实存在麒麟是蛇天敌的说法,但是麒麟十分稀少,无人真正验证此事。
他跟令狐炜有利益相关,令狐炜应该不会骗他。
很可能是白似瑾借着酒意,骗了令狐炜这傻蛋,伪造出自己的要害。
麒麟被天神封印在此地。天神很可能下过诅咒,谁破坏封印,就得面临麒麟追杀。
所以数千年来,麒麟的封印从未破解过。
这一石二鸟之计,既破了天神结界,又释放麒麟击杀潜在的敌人。
白似瑾的城府委实太深。
麒麟没给云虞更多思考时间,狂怒地追着他攻击。
麒麟毕竟是神兽,能力无b强大。云虞最近动了情绪,修为受到极大损伤,诚然不是麒麟的对手。
云虞被麒麟的尾巴甩中身t,重重撞上树g,吐出一口血水,浑身疼痛yu裂。
许萱草眼见师父陷入危机,连忙赶来助他,挥剑击向麒麟。
麒麟全身鳞片坚不可摧,剑身根本刺不进它t内。
远处传来白似瑾的呼喊:“腹部是要害!”
许萱草闻言,跃到底下,发现麒麟腹部覆着薄薄的鳞片,便将灵力注入剑身,成功刺中麒麟的肚腹。
麒麟被伤到要害,长啸一声,巨大身躯颓然倒在地上。
腹部皮肤像岩石一般gui裂开,猩红熔浆从肚子里爆出来。
树木瞬时被焰火吞噬,不过须臾之间,火海侵染了整座山林。
许萱草明显能察觉到,麒麟肚里的火不是人间普通的火种,用一般方法无法扑灭。
想到白似瑾是凡人之身,根本抵不住火焰灼烧,她心猛地往下一沉。
“夫君!”许萱草大声呼喊,周围浓烟滚滚,四周皆是模糊不清。
“夫君!你在哪里!”
“萱草。”一颗白杨树下,白似瑾雪衣蹁跹,身处未被火海吞没的绿荫净地。
许萱草见到他那刻,欣喜万分,正要朝白似瑾飞身而下。
云虞恨极了白似瑾,气得x脯起伏,赤手折断一根着火的树枝,狠狠朝白似瑾扔过去。
“此乃三味真火,现真身吧邪魔!”
白似瑾没来得及躲闪,正中下怀。
火舌t1an上他素白衣裳,贪婪侵蚀,衣摆被烧得一片焦黑。
被烧出洞的衣裳下,原本白净肌肤,竟现出层层银光鳞片,润如白玉。
许萱草僵在当场,愣愣盯着夫君皮肤上的蛇鳞。
再抬头看他的脸,眼神游离不定,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你……是谁?”
白似瑾早料到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来不及跟她表明真心。
他挨近她,目光缱绻柔和,念道:“萱草,是我。”
许萱草猛退一步,避开他:“你是蛇妖?”
起初以为是妖魔化身白似瑾来欺骗她,但仔细打量一番,再三确认这真是她的夫君。
妖魔就算能变成白似瑾的仪表,也无办法模仿他浊世佳公子的气质。
天仿佛塌下来,她的世界崩溃了……
她曾经发誓屠尽一切邪祟,可悲的是,最亲近最ai的夫君,竟然是她深深厌恶的妖魔。
回忆起初识,他就在设计自己,青蛇妖就是同伙。他骗身骗心,甚至哄着她成婚,不顾守护门派的夙愿,一心想跟他回临安府过小日子。
呵,真是可笑!
许萱草眼眶泛红,sisi瞪着他:“你一直都在骗我!”
白似瑾微怔,目睹她泫然yu泪的模样,此时只想拥她入怀,吻掉眼角泪痕。
素来能言善辩的他,唯独在她面前咋舌。
没错,他确实骗过她。
可如今,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血淋淋地捧起她看。
云虞见此场景,知道目的达成,欣喜地喝道:“徒儿,杀了他!”
许萱草举起太虚剑,狠狠朝白似瑾挥剑而去。
哗啦,白似瑾身侧一颗树轰然倒塌,枝叶窸窸窣窣。
白似瑾屹立不动,任由树叶落了一身。
许萱草扶起受伤的云虞,御剑离开此地。
云边,飘下一句断情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