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们暂时不需要手机,也不需要车钥匙和家门钥匙。”
赵疏阳把切好的火龙果块儿喂到他嘴边,“我今天早上和裴元明说了,你最近不去工作室。”
“我们一起休假,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只有你和我,不好吗?”
“……”
这人想把他关起来?
江收有点不可置信地注视赵疏阳,像是不相信这是一向冷静理智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颤声质问,“赵疏阳,你疯了吗?”
被质问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仍旧用温柔而内敛的目光看向他,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江收,不要生气。”
“是你说的要玩一玩,我愿意配合,但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制定游戏规则,那太不公平了。”
家里的大门被彻底锁上,江收在楼下翻了半天没找到钥匙,这才意识到赵疏阳可能是来真的。
事情脱离控制带来的慌乱感攀上心头,他不明白赵疏阳为什么会忽然这样,仅仅是因为昨晚的那些话?
他尝试好声好气和人商量,问赵疏阳打算关他到什么时候?
但赵疏阳蹙了蹙眉,像是不喜欢这个话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他:“你已经不想见我了吗?现在就玩腻了?”
说这话时,赵疏阳眼里的落寞不似伪装,倒是真的像在因为他的厌烦而感到受伤。
江收心里莫名其妙闷闷的不太舒服,但他又不能被赵疏阳关在这里一辈子,只好做出一副冷脸不耐烦的神情:
“是,我不想看见你,赶紧让我出去。”
赵疏阳垂眸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生硬地转移话题,端了杯子过来问他要不要喝热可可。
这人眼里压抑的失落与黯然像一道潮湿的风,江收心里的那点窒闷在这样的目光下不断膨胀,像一团湿棉花般沉甸甸湿漉漉把心口堵了个彻底。
他不想看见赵疏阳这样,他们明明像原来那样就很好。
潜意识里,江收想要改变现状,但却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方法,在情感方面,他有时候很敏感,有时候又像是一个一无所知的笨蛋新手。
于是他选择了最错误的方式——
玻璃杯被丢到地上摔碎,杯子与地板碰撞出脆响,热可可在白色地面上泼洒开来,碎掉的小玻璃片飞溅出去很远。
玻璃碎裂的巨响过后,房间里安静一瞬。
他想让赵疏阳别这样,他们回到原来那样就很好。
可是一抬头触及这人沉沉的目光,又一瞬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疏阳的手背上被溅起的玻璃渣划破了一个小伤口,缓缓洇出些鲜红的血液,轻微的刺痛感传来,赵疏阳低头瞥了一眼,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