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
「有吧,我都卖了好几套书了!」
「嗯,帮我把菜端过去。」
栀涵应了声,眼角不经意瞥了眼自家母亲放在砧板上的食材。
是姜。
小时候,栀涵总觉得奇怪,为什麽自己有十根手指头,但堂哥和伯父却没有,他们一手只有三根手指,三根手指的形状很奇怪,有根特别大,另一根中等,而三根手指里有一根还是长在较大的那根手指上的,光是手指还不够,连脚趾也是如此,不得不说,有一阵子栀涵看到时是有些害怕的,他们的手就像小时候偷看禁片时,里头那些因受辐s迫害而基因突变的杀人魔。
尔後,随着年纪增长,加上爸妈稍微提起,栀涵才知道父亲全家的男生都是这样,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聿泉的手是家里男人里唯一正常的,本来栀涵一直对他们的手脚抱有恐惧,但想起它们只是长得像姜而已不免也有些释怀。
但有些回忆总是无法被抹煞。
这段记忆的画面有些许模糊,大抵是一个nv孩坐在关桓腿上,哭啼不止,小巧的脸蛋皱成一团,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泪水,书桌一片凌乱,较显眼的是那被茶浸sh的纸张和书籍,书桌的主人看起来十分愤怒。
栀涵想起那个nv孩是还没上幼稚园的自家小妹芷熙。
「谁叫你乱碰。」关桓语气里充满怒火,不顾自己堂妹早已被吓哭,那如姜般形状的手y是掐上她脸蛋。
「我没有。」芷熙小声嗫嚅着,小小的身子不停颤抖,十分无助。
「你把我的报告都弄sh了,还不道歉?」
芷熙没有开口,眼泪像未关好的水龙头里的水不断滑落,浸sh了那掐在脸蛋上的姜。
「自己做错事哭什麽,欠揍吗?」关桓怒气未消,只是一昧地掐着堂妹的脸蛋,彷佛如此就能从那小巧的嘴里挤出一点什麽他想要听到的语句。
关梓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栀涵则是坐在三楼和二楼的楼梯间,期盼着自家父母能听到自己nv儿的哭泣声进而出房门制止关桓。
她知道芷熙不道歉许是因为自家父母本就没有道歉的习惯,聿泉和子懿教导他们一切礼仪,但实际上自己能做到极少,道歉便是其中之一,要成年人道歉就如同从他们身上刮下一整块r0u般困难。
久而久之,孩子们也习得了道歉的丢脸感,好似承认自己错误是件非常羞耻的事。
栀涵忘了芷熙最後有没有真的道歉,她记忆中的画面只停留在关桓毫不留情地掐着自家小妹的脸。
仔细想想,关桓似乎也没为自己做过的事道歉过。
对不起这三个字对关家人来说似是一道说了便会大祸临头的咒语一般,没有人轻易说出这三个字。
那年,栀涵国小一年级。
「回覆的状况还好吧?」老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双眼盯着自己的手机萤幕,偶尔瞥向栀涵的动作,双腿交叠,原本在脚上的拖鞋随意地脱下,肥短的脚趾时不时地夹住栀涵的牛仔k。
夹住、放开、夹住、放开……
栀涵下意识地往後缩一下,但老板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脚又往前靠近了些,继续刚才的动作。
「昨天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什麽奇怪的人?」
栀涵又把脚往後缩了一些,但情况没有得到改善。
「他好像以为我是ga0援交的,一直打电话过来……」
「啊後来勒?」
「我封锁他了。」
「嗯,封锁了就好。」
「……」栀涵有些讨厌老板的反应,但还是选择沉默,继续回覆留言。
「我要去找言情,有客人要。」她从位子上起身,正准备迈开步伐走出办公室时,老板制止她:「仓管正在整理书柜,你等一下再过去。」
「噢,好。」栀涵不疑有他,正要坐下时,粗壮的手臂环过她的腰,y是将她往後拉。
「过来坐这里回。」
「不要……」栀涵拼命挣扎,无奈自己的力气於对方而言根本不算什麽,她的反抗在他眼里反倒成了一种诱惑。
「坐一下就好。」
闻言,栀涵放弃抵抗,与其被抱到直接摔进对方怀里,不如自己想办法先甩开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而老板也真的就将手从她腰上移开,放在她的腿上。
栀涵庆幸自己穿着保守,t恤、牛仔k和素颜一向是她认为自己上班时最安全的装扮,也因此,她大可不必担心对方和自己有肌肤上的接触。
可坐在老板腿上的姿势让她脖子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那气息使她作呕,彷佛菜市场摊贩杀鱼时满手的腥味,她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一些──快点下班、快点回家、快点洗澡。
「我发现你真的很耐看。」老板的声音传进耳里,她平复情绪,冷静地乾笑几声。
「好啦,下来吧。」
那三个字如同救赎一般,栀涵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回讯息。
好不容易撑到下班打卡,她逃命似地骑快车回家,恐惧夹杂着恶心的情感布满全身,她专心地骑着车,眼泪却不听使唤地不断滑落脸颊,直到接近家门前的路口,她才在等红灯时将眼泪擦乾,稳住自己的情绪,换上一张回到家时总会露出的笑脸。
「我回来啦!」
今天是老板开车带着栀涵到分店参观的日子。
前往分店的路上,栀涵也是一如往常般地盯着手机回覆留言,偶尔询问坐在驾驶座的老板一些书籍上的问题。
而在等红灯时,栀涵无意间的动作又让老板有机可乘。
「我记得上次看那套书好像还少了……三本吧!」栀涵左手手肘靠在座椅的把手上,修长的手指b了三,老板见状便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原本只是轻轻握住,但几秒後便轻捏一下,接着g住她的手指。
栀涵甩了甩手,想试着挣脱,但对方似乎是以为她在和他玩,g住的手指并没有打算放开,且还跟着栀涵甩手的动作东晃西晃地。
她又开始觉得恶心,那种感觉就像一群蟑螂直接爬到自己身上,无论她怎麽甩都甩不掉,而指尖传来的触感就像大量的蛆在上头蠕动攀爬,就算拨掉它们,指缘里还是会不断钻出名为恐惧与憎恶的蛆,它们从指尖一路向上爬,边爬边冻成冰块,冻住栀涵的全身。
她又僵住了。
红灯秒数的结束是救赎,老板终於将手ch0u回,放到方向盘上,专心地开车,栀涵也趁机收回自己的手,用两只手回覆贴文下的留言。
分店的空间b总店宽敞一些,嘴上说是分店,但其实只是另一间被老板盘下来的书店罢了。
柜台有个年纪大了栀涵几岁的nv子,看起来亲切友善,老板靠在柜台和那名nv子闲话家常,让栀涵一个人稍微逛一下整间书店。
「所以这个是新来的妹妹吗?」nv子看着栀涵的背影。
「对,跟你的工作差不多,帮我拍照卖书。」老板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我准备把她培养成一个……」
栀涵专心的看着柜上的书籍,之後老板和nv子的耳语并没有完全听清。
半晌,老板走向栀涵:「楼上还有书库,我带你上去看。」
闻言,她乖乖地跟着老板上楼。
一上二楼便能看到整齐排列的书柜,里头放满言情,老板让栀涵在那些书中寻找客人要的书籍,她边找,他也不忘从她身後环住她的腰,惹得她又是一阵恶心,迅速将书找齐後便挣脱对方的怀抱。
「後面还有一个大书库。」老板对她的举动不以为意,手搭在她肩上就往一条长廊推,走进长廊有间小房间。
yan光洒在房间里的床铺上,摺好的薄被放在床角,老板在栀涵耳边说着自己是如何用这间房间打发时间与偷懒,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抬起脚便想往前走。
即便对方没那个意思,她也不想在那里多待任何一秒。
下午两点半。
房间不大,地板有三分之二的部分用木板架高,没有架高的部分则是放了电脑桌和书柜,一走进房间就能看到电脑桌,此刻的电脑是关机的状态,萤幕一片黑,而书柜则是摆在门口的左方,柜里最上层有一些模型和漫画,中层和下层才是国中课本、参考书和字典。
用木板架高的地方随意地铺着毛毯,薄薄的棉被丢在一旁,栀涵躺在毛毯上,脑中一片空白。
空气中全是她既熟悉又讨厌的味道,既刺鼻又恶心,每x1一口就好像成千上万的刀剑刺进她的鼻腔,在她t内肆意作乱,留下慌张和惧怕後离开。
这是堂哥的房间,不是她的。
苡晴前阵子被送去姑姑家照顾,芷熙则在爸妈房里熟睡,只剩栀涵一人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不久前爸妈要她下楼和哥哥姊姊们一起玩,因为他们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没办法陪她,栀涵听话地乖乖下楼了,但和她玩的只有哥哥,因为姊姊正忙着准备考试。
栀涵安分地坐在关桓腿上,在他的书桌上画画,每次到楼下玩,关桓就会要她坐在他腿上,但每当关毅从楼下走上来时,关桓都会要她立刻从他腿上下来,栀涵不懂这是为什麽,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就像现在,没有询问,没有反抗,乖乖地照做了。
她躺在毛毯上,不停地想着哥哥为什麽以会吵到姊姊的理由将安静画画的自己带到房间,还要她躺下来。
「小涵,我们来玩个游戏。」
栀涵怔了一下,尔後开口:「什麽游戏?」
「你先把k子和内k脱下来,我再教你怎麽玩。」
栀涵一听,摇摇头。
关桓也没说什麽,伸手过去,栀涵也不知道该怎麽反抗,不知道该大叫还是该逃跑,她的小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任由自己的k子被脱下。
脱下栀涵的k子後,关桓腿一跨,整个人罩在栀涵上头,他迅速地脱下自己的k子。
栀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小手想去遮自己的私密处却被关桓单手扣住,压在她的头上方。
她想起了电影和电视剧的画面,nv生总是在落单後被拖到荒郊野外,男生总会压在nv生身上,不顾nv生的哭叫,y是在nv生身上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不知道那个过程是什麽,爸妈也不愿告诉她,每次总是一句她还小,长大了就知道,来打发她。
现在她遇到了,她像个落单的nv生,而哥哥像剧里那些可怕无理的男生。
「可以不要玩吗?」栀涵怯怯地看着那张此刻带着微笑的脸,又看到关桓0露的地方,她吓得眼眶泛泪,但那泪只是一瞬,时间短得像黑夜中稍纵即逝的烟火,忙着拉开她上衣的关桓自然没有察觉。
剧里的nv生不论怎麽哭叫都没有用,那她是不是不哭不闹,哥哥就会放了她?
「等一下你就会觉得舒服了。」关桓没有打算放开她,反倒柔声安抚,但他自以为的轻声细语却让栀涵不寒而栗。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愿再看到那张让她觉得恐惧的脸。
没多久,她感觉到关桓正用身t的某处摩擦她的私密处,栀涵不知道该怎麽形容那个位置,但看看自己的身t,她觉得那应该是哥哥尿尿的地方,而他此时正用那个部位摩擦她身t的同个位置。
她不觉得痛,只是恐惧,那恐惧像令人作恶的虫子,一点一滴啃噬着她抑制眼泪的坚强,她想推开他,但双手都被他扣着动不了。
她应该尖叫吗?还是应该大喊姊姊或爸爸妈妈来救她?可是他们都在忙……
异样的感觉窜满栀涵全身,灵光一闪,她转头,语带颤抖道:「我想上厕所。」
关桓一听便松开她的手,穿上自己的k子,栀涵见状也迅速地穿回自己的k子,逃命似地冲向厕所。
迅速地进了厕所,锁上门,栀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惧怕是一块海绵,x1收了门外所传来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海绵越胀越大。
她知道哥哥跟过来了。
「小涵!」关桓敲门。
躲在厕所里的栀涵连吭一声都不敢,她紧拉着厕所的门,彷佛一松手,她就会在名为恐慌的汪洋中溺毙。
「小涵,让我进去。」关桓推了推门。
「我、我在上厕所。」
「没关系,开门让我进去。」
「你要进来做什麽?」
「只是进去看看。」关桓不si心地又推了一下门,小声道:「你不出来我们怎麽继续玩游戏?」
栀涵一听,全身一僵。
她的恐惧是翻松土壤的蚯蚓,此刻正把她的身t当成土壤,钻上钻下,若不翻松她,誓不罢休。
她颤抖着身子,对着门道:「不要,我不要跟你玩游戏。」
「刚刚跟你说过一下子就会舒服了不是吗?」
「不要。」
「这个游戏很好玩的。」
「我不要,你再不走我就要叫爸爸妈妈来了!」栀涵又拽紧了门,她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怕爸爸妈妈,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真的来救她,但她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好好好,那你上完厕所就出来。」意外地,这个招数奏效,关桓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推门的动作也停止了。
「你先走开。」栀涵再度开口,庆幸自己杀si了一大半悬在身t外头的蚯蚓,只是钻得太深处的她怎麽也拔不出来。
关桓应了一声後便离开了。
栀涵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她开了厕所门,飞也似地冲到三楼。
那年,栀涵幼稚园中班。
原以为拥抱已是极限,但人总是能做出更令人意想不到之事。
「你觉得接吻之後就是交往吗?」
「呃……对啊。」栀涵对老板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疑惑,却也如实回答。
「那shang呢?」
栀涵停顿了几秒,摇头:「不算。」
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夜情、约pa0、pa0友等词汇。
「为什麽?我最近问一个新来的nv生也是这样回答欸。」老板看起来十分困惑,但栀涵也只是一笑置之,不打算多说什麽。
不知道这段对话是否成为对方接下来行为的动机,但无论如何,那些对栀涵来说已不再重要,对受害者而言,挖掘动机後的结果通常容易造成二度伤害。
这个社会对於ao扰的受害者太不友善,面对受害者的态度知识不足,一个不小心便会让受害者无端自责起来,即便错的根本不是他们。
「我亲一个?」老板在栀涵起身准备找书时一把抓住她的肩,带着猥琐笑容的脸慢慢凑近她,她理所当然地往後退,甚至直接转身,想背对对方,但这个动作只招来对方一句:「你这样我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栀涵没有回应,只是一昧沉默地背对对方。
「好啦,开玩笑的,真可ai。」
她不想找书了。
栀涵转身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继续回覆贴文,心里想着再撑一下,待会下班後还要跟朋友去看电影,心情一定要好好的。
她以为老板会就此转身离开,然而他没有。
「亲一个。」
壮硕的身躯又朝她压了过来,栀涵si命地摀住自己的嘴,老板则靠近她,想掰开她的手,脸还不断靠近。
他靠近,她则拼命将身子缩成一团,头往下低,纤细的手为了护住自己的嘴得使力压住颧骨。
在栀涵缩到完全背对老板,且泪水已经快要溃堤时,老板停手。
「好啦,你真的很可ai,逗你真好玩。」语毕,老板离开办公室。
下午四点。
二楼的主卧室一开门就会在右前方看到一个梳妆台,而右边的墙面上挂着卧室主人的婚纱照,再走进去就会发现房间里三分之二的地板用了木板架得大概有二十公分高,架高的木质地板上一边摆着一张能容纳三个成年人的淡紫se床垫,棉被整齐地叠在三个枕头上方,另一边则放着白se的柜子,柜子上方摆着一些杂物。
栀涵第一次来伯父、伯母和姊姊的房间,爸爸和妈妈告诉她要尊重伯父、伯母和姊姊,所以这个房间不能进,但这次哥哥却带她和苡晴进来。
爸爸去上班了,妈妈说她忙了一个早上,晚上上班会很累,需要午睡一下,她告诉栀涵,要栀涵带着苡晴一起下楼找关桓、关梓玩。
乖巧的栀涵下了楼,一开始关梓让她和苡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画画,还借她蜡笔,画完了,关梓还拿故事书给她,後来关桓来了,姊妹俩开心地把画拿给关桓看,关桓看了之後00她们的头,说她们很bang,要给她们一个奖励,然後就带她们到了关毅和郭萍的房间。
「我们来b赛!」牵着栀涵和苡晴的关桓转身蹲下与她们平视。
「好啊!b什麽?」栀涵开心地笑着,完全忘了奖励的事。
「你们一人t1an一只热狗,看谁t1an得快谁就赢了!」
「好啊!好啊!」
栀涵最喜欢b赛了,而且她有信心自己一定会赢妹妹的。
「b赛的时候不可以睁开眼睛,也不可以咬热狗,不然就输罗!」
「好!」
「那你们先这样,我叫姊姊去帮我们拿热狗。」关桓爬shang,拉起棉被。
「好。」栀涵和苡晴异口同声,两人语毕便闭上双眼,按照关桓的指示学小狗趴着。
栀涵听见哥哥在棉被外大喊要关梓去拿热狗的声音,兴奋地等待b赛开始。
没多久,房门被开了又关上,栀涵感觉到关桓将棉被掀起来罩住自己和苡晴,期待地问着:「哥哥,b赛要开始了吗?」
「再等一下下喔!」关桓一边脱下自己k子一边道:「等一下我帮你们拿着热狗就好。」
「嗯!」栀涵和苡晴点点头,觉得在棉被里有些闷热,但也没说什麽。
几分钟後,她听到哥哥说开始的声音,一听到开始,她便伸出自己的舌头,找到热狗的位置,t1an了一下。
预期的热够味道并没有传来,栀涵大概知道那是什麽,於是只敢用舌尖轻轻地t1an着。
「小涵很厉害喔!b小晴还快!」关桓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自己更舒服些,同时也不忘开口称赞栀涵。
闻言,栀涵加快了速度,只用舌尖轻轻碰一下便快速收回。
「小涵如果只是轻轻碰一下的话不算喔!」关桓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身子一僵,想赶快结束的念头让她不再只是用舌尖轻轻碰触而已。
棉被里很热,栀涵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流汗,但关桓没有喊停,她也不敢擅自停下,於是她什麽话也没说地持续着动作。
没多久,栀涵听到关桓闷哼了一声,她停下动作,苡晴也跟着停下,关桓迅速拉上k子,若无其事地掀开棉被。
这场b赛没有输赢。
几星期後──
「你不知道那个是什麽吗?」苡晴一脸恶心,却也充满困惑。
「知道啊!」
「那你怎麽还t1an?」
「……」
苡晴见栀涵沉默,便没继续说下去,两人打算将此事当作没发生过。
那年,栀涵还未上幼稚园。
栀涵再也忍不住,下班後,她在无人的家里痛哭失声,抓着手机,颤抖地打字给店里其中一位nv员工。
栀涵:c姊,我想离职。
c姊:怎麽了?是我们对你不够好吗?
栀涵:不是,我觉得太忙了,我做不来。
c姊:可是我看你书卖得还不错欸。
栀涵:我偷偷跟你说,但你不要跟老板说喔……
c姊:好。
栀涵:老板每次都会在办公室偷抱我,上次还把我抱到他腿上坐。
c姊: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例如亲你之类的?
栀涵:上次他想亲,但我有遮住,所以他没亲到。
c姊:我跟你说,我也有遇到,所以我都尽量不要跟他单独相处……
之後c姊传来的讯息,栀涵都看不下去,因为泪水已经彻底模糊了她的视线,想起待会还得和y看电影,她赶紧擦乾眼泪,平复自己的情绪,匆忙地结束和c姊的对话。
「我离职了。」
「为什麽?」
「因为那个老板对我毛手毛脚。」
「什麽时候开始的?」
「正式上班後没几天。」
「那你今天还去上班?早知道这样我今天就会阻止你去了。」y一脸心疼地看着栀涵,後者则是笑了笑,庆幸自己没在好友面前痛哭流涕。
「明天不会再去上班了吧?」
「嗯。」
「那就好,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需要什麽随时跟我说,我们可以聊聊,也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好。」
两人在栀涵家门口道别,回到家後又是另一个隐忍的开始,栀涵不喜欢在他人面前流泪,那就像是在对他人示弱,告诉别人自己有多懦弱。
简单地解释自己离职,也告知了理由後,栀涵若无其事地进了浴室洗澡。
小时候总不懂电视上那些被x侵的nv孩为什麽拼命想把自己洗乾净,现在她懂了,栀涵恨不得拿块菜瓜布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刷洗乾净、恨不得拿把刀子将自己被老板碰过的地方一片一片割下来,但残存的理智灭了她这些想法,她只是不断落泪、不断搓洗自己的身t直到皮肤都红成一片才肯罢手。
反正已经离职了,还是快回到正轨要紧。
栀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乱地抹掉泪水,换上睡衣後又一副什麽事也没发生似地走出浴室。
那夜,她裹着棉被,小心翼翼地哭着,以免同房的妹妹发现她的异状,泪水浸sh了枕头,栀涵就在泪水里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