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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之路

 

「来,来,来,宗儿,让爹考考你:何为“七叶一支花”?功效为何呢?」今儿个,医馆闲暇之余,杨大夫将二儿子喊至跟前,问道。

正在庭院里踢球玩的医馆二少爷杨耀宗听到之後,灿烂的笑容顿时间僵在那里,一会儿才满面愁容的走向父亲,「呃…是……父亲大人!呃……七、七叶之花,嗯……七叶花……」平时不ai读书的二少爷脑子里压根就不记得有见过什麽七叶花,此刻只好……「啊!对了,七叶花是说,此种花有七片叶子,呃…至於功效……功效…专治风寒…可以解毒……」杨耀宗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根本不敢面对父亲的眼光。

「你、你、你这样子……」杨家主,杨梅轻听着儿子的胡说八道,心里真是气的一个不要不要的,他不断地做深呼x1,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儿子还是有希望的,「好!好!好!你……给我背个三字经来听听。」不问药理,那问些基本的学问,总没问题吧?!

杨耀宗一听他爹说「好!」字,而且还是连说三个,还以为是无意间让自个儿给蒙对了一时之间信心大增,腰杆立马便挺的直挺挺的,说道:「那还不简单,人之初,x本善,」因为底气够,杨耀宗大声的背了出来。

杨梅轻点了点头,心想:果然是自己错怪了儿子,儿子还是有在念书的,可能只是还没学到七叶一支花的药理吧……

「信很近,离很远,狗不叫,会大便……」

「……给我住口!」杨耀宗得意洋洋的背诵着“三字经”,却被父亲大声的打断了,他不解的看着父亲,小声问道。「爹……?」

「你、你、你平时读的书都读去哪里了?!」杨梅轻愤怒问道。

「我……可爹刚才不是连说了三个好吗?而且,功课真的太难,大哥也学不会啊!」杨耀宗心中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仍是忍不住小声的回嘴。

「你明知道你大哥是痴儿!更何况他念书的情况可是b你认真的多。只可惜资质驽钝,你成日只知玩乐,拿什麽跟他b?如果我让祖儿来回答,未必会b你差!」杨梅轻平日乐善好施,在乡里间的名声很好,夫妻俩之间也是鰜鲽情深,恩ai无b,这样的人生胜利组,若是说还有遗憾,只有是膝下两子,大儿子杨耀祖心x平稳,认真负责,但可惜是个痴儿,虽然脚踏实地,但因为先天资质不足,难免无法寄予厚望。而二子杨耀宗,聪明伶俐,却心x不定,贪玩不ai读书,对家里的医务,更是提不出一点兴趣,这样的状况,让杨梅轻在夜深人静时,感叹後继无人,数度安慰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爷~你怎麽啦?」杨夫人和长子,平安从庭院刚巧进入,看到杨梅轻的脸se难看至极,杨夫人轻声问道。

「爹!大哥来了!你可以考考他!」此时,见到大哥如见到救星一般的杨耀宗,赶紧想把枪往自家兄弟上打。「大哥,爹说有题目要考考你。」

「你~」杨梅轻刚顺平的气,顿时又被提了起来。

「爹~别气!有话直说吧!祖儿会知无不言的尽力而为。」乖巧的杨耀祖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是顺着弟弟的话看向父亲。

「……好吧!祖儿,那为父便考考你,你知道什麽是三字经吗?」

「祖儿知道!」听到长子充满自信的大声回答,杨梅轻的双眼放光。「是人之初,x本善,x相近,习相远,苟不教,x乃谦,教之道,贵以专……此十义,人所同。父亲,祖儿会的,就只到这里了,其他还没有学,可以吗?」

「可以!可以!」杨梅轻感动的双眼泛泪,转头看向杨耀宗,「你看看你哥哥,你该自己检讨一下了!」突然间,他转头看向杨耀祖,「祖儿,这些是谁教你的?」印象中,大儿子的资质驽钝,所以并没有刻意安排先生教导。

「是平安啊!」当杨耀祖将话脱口而出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毫无准备的平安身上。

杨夫人走向平安轻声问道:「平安,你怎麽会三字经的呢?」

「是平日帮小少爷磨墨时,听见先生在教小少爷,久了便记下来了。」平安看着杨夫人回答道。

「那麽,又是谁让你教大少爷的呢?别怕,只管说,我不是要处罚你。」

「是大少爷自己想学的。自从我来医馆後,人人都待我很好,尤其是大少爷,有好吃、好玩的那肯定是少不了我一份。前些日子,少爷和我提起,羡慕我与二少爷可以读书认字,我就自告奋勇的说要教他了。」平安见大伙儿脸se并无不好,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那……你怎麽能确定你学习的是对的呢?」这回开口的是杨梅轻了。

「这……」平安有些支吾,头低了下去。

「是,是我教她的。」一旁的杨耀宗急着说话。

杨梅轻睨了二儿子一眼。「哼!就你那麽点斤两,骗谁呢你!」口气中充满了不屑。

「真的!真的!儿子若有半句谎言,罚我……罚我每天……每天……」

「够了!你若真想挨罚,那就每天早上帮平安洗大家的衣服吧!」

「爹~」

「别,男孩子别老ai撒娇。我不是你娘,不吃这一套。去!一边玩儿去!」杨梅轻把儿子赶到一边去,嫌弃的看了一眼。

「只管说,我老爷子会保护你!」杨梅轻拍着x脯对平安说道。

「因为……先生给二少爷出的题目,都是我做的。我听见教书先生说,做的很好,很正确。」犹豫了一下,平安还是决定将事实全盘托出。

「什麽?!」杨梅轻和杨夫人听完,惊讶的同时大叫「杨耀宗!」

「你这厮!我就说,教书先生明明说你最近进步神速,学习状况很好,怎麽今日我心血来cha0考你,却什麽也不会,错的一踏糊涂。给我去宗祠里罚跪,顺便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连你哥哥,和平安都会的东西,你却什麽都不懂!」杨梅轻的火气已经濒临爆血管边缘,为了怕自己一把老命就此交代在这,赶紧将小儿子赶去罚跪,眼不见为净。

「是~」杨耀宗垂头丧气地走了。杨梅轻直到看到小儿子的背影走远,情绪才稍微平静了点。回头看了看平安,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麽事情。

「平安,我问你,何谓七叶一支花?」好半晌,杨梅轻终於是开了口,向平安问道。

「蚤休,俗名七叶一支花,x苦,微寒,有小毒。属肝经。可若用于清热解毒,可治消肿止痛;痈肿疮毒;虫蛇咬伤;外伤出血;瘀肿疼痛。若是息风定惊,则治疗肝热生风;惊风;癫痫。」

杨梅轻深x1一口气,再问:「金银花x属……」

「金银花x属寒,味甘。可清热解毒,外感风热或温病初期;暑热;外伤内痈;热毒泻痢,通常生用。解毒宜重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平安便说出了她的答案。而杨梅轻虽惊讶,但是也很快的恢复了淡定,然後不断地出些题目给平安回答,平安多数的回应,则让杨梅轻感到十分满意。

「这药理又是谁教你的呢?」

「回老爷,是福伯。可,这是我拜托福伯教我的,您大人有大量,别罚他,都罚我好了。」平安怕牵连福伯,连忙将罪一肩扛。

「平安,你想学医吗?」杨梅轻眼底有着藏不住的喜悦,「你来这个家里,也有一、二年了呢!呵!呵!」越来越大的笑容让他看来颇有怪叔叔的感觉。

「……嗯~想!我想学医好救我娘。」平安用力的点了点头。「但是……」

「但是什麽?」

「我只是个下人…所以…只好偷偷拜托福伯教我~」平安的声音因为心虚,越来越小声……

「这……」杨梅轻思考了一下,貌似为难。倒不是他看不起平安,只是若是找不到个合理的理由,怕平安这心理不舒坦,日子也不好过。

「爹,」杨耀祖突然开口,「儿子…儿子也想跟平安一起学医。」他一怕杨梅轻不让平安学习,二来,他对於医学越来越有兴趣,也想多学一点。

「你也跟着平安学习药理了吗?」杨梅轻看着儿子问道,杨耀祖闻言心虚的点点头。

「那…」杨梅轻烦恼着,自己儿子好解决,平安该怎麽处理呢?

「这倒是有方法解决,平安,你跟我来。」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夫人猜到丈夫的心思,朝丈夫使个眼se,默默地把平安带到一旁,开口问平安。「当初你爹让你来我们家,说好了便是给我们家做个现成媳妇儿,这样吧!你跟我说说,如果让你挑,你b较喜欢大少爷还是二少爷?」杨夫人倒是反应挺快的,马上就有了办法。

想当初,因为祖儿资质驽钝,两夫妻烦恼着他的未来,正好平安的父亲因为没有钱替妻子治病,想让平安到医馆里打杂,帮佣抵药费,杨夫人看平安聪明伶俐,清清秀秀的,觉得挺合自己的眼,便提出想让小平安来给杨耀祖做童养媳的想法,一心想救自己妻子的平安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不过,当初是害怕大儿子长大讨不到老婆,现在…杨氏经常见到小儿子常常有意无意的在平安身边打转,还主动要求让平安做自己的书童,杨氏想了想,便让平安自个儿做主吧!无论结果如何,孩子们的将来还是在他们自己手中,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杨夫人默默在心底小九九後,看着平安,等待她的答案……

於是,平安和杨耀祖的学医之路就这麽开始了……

「杨大夫!您快点救救我娘子啊!」气喘吁吁的平安爹踉跄跌进了杨氏药舖,没急着站起来,反而急着找大夫。「快啊!大夫呢?杨大夫去哪儿了?」

「怎麽啦?铁柱,你别急,先站起来喝个水,缓口气,有事慢慢说。我们老爷在里头给病人把脉呢!」老管家福伯走上前,将平安爹扶起,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

「我没事,不要紧。可是我娘子她、她刚刚吐了口血,晕倒在地…福伯,您老好心有好报,帮帮我吧!救救我娘子。」赵铁柱彷佛溺水的人抓住浮板一般,手上sisi抓着福伯的衣服。

「晕了?好,你等等,我这就去准备准备,顺便看大夫要不要一块儿去。」福伯是这“杨氏医馆”内,医术仅次於杨梅轻的人,他转身回到柜台内,拿出外出用医疗箱。然後往诊疗室走去,与往大厅而来的杨梅轻正巧碰上,在福伯的简单说明之後,杨梅轻稍微交代便跟着福伯、赵铁柱俩人一块儿出门了。

赵铁柱家在城郊,出了城还得走一段路。一路上,赵铁柱不断地赶着路,并且交代了一下最近妻子的状况。平时出诊率虽然也不低的杨大夫与福伯,却也极少用着近乎小跑步的节奏“走”了这麽远,此刻两人都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但是依然不敢减缓脚步,深怕一个怠惰,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後果。

好不容易,终於到了,赵铁柱推开了大门,两位大夫连忙上前查看,已经被移到床上,奄奄一息的赵氏。

把完脉後,杨梅轻与福伯对视一眼,两人心里清楚明白,赵氏这是没有救了,但赵铁柱ai妻是出了名的,大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这样的情况下,两人谁也没敢说实话,对於病情,只是沉默着,边拿出丹药,和补品。能立即吃的,赶紧让赵铁柱喂了;要熬的,药材拿出来分类、分装,然後叫喂完药的赵铁柱过来仔细听清药材的熬煮方式。

「…以上,铁柱,你可记清楚了?」杨梅轻说道。

「是,大夫,全记牢了。只是…」赵铁柱忙不迭地点着头,「只是,我娘子这是怎麽了?虽然说她身子骨虚,但还不曾这麽严重过的呀?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在收拾行囊的福伯手上顿了一顿,同情的看了眼杨梅轻,然後继续默默地打包准备回医馆。

将福伯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的杨梅轻,在心底骂了两句没义气後,眼睛一转,开了口。「这…我认为…还是让跟你b较熟悉的福伯跟你说明,会b较清楚。」

一句话就把锅甩掉的杨梅轻挑了挑眉,无声的告诉福伯:怎麽,我可是老板,你老就乖乖的配着怨气,把这锅子给好好背了吧!

福伯瞪大眼看向自家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人在屋檐下,我忍。

「铁柱啊,听我老人家一句,你夫人的状况并不乐观,你恐怕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我们留下的除了该有的药材,还有一些,是给她补补身子的。钱的事情先别担心,能陪她一天是一天了…」

「…什麽?不是这样的!她,她昨儿个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怎麽说倒下就倒下了?不会的!福伯,你是不是年纪大,眼看花了?」赵铁柱傻了,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他崩溃了。他觉得他撑了这麽久了,怎麽还会是这种结果?他冲向杨梅轻,紧紧抓住他的双肩大力摇晃着。

「杨大夫,你说呢?你快点跟我说说,说这一切不是真的~」

杨梅轻哪怕被晃的晕头转向,肩膀都痛了,但是依然不发一语,他没办法为了安抚赵铁柱的情绪,从而对病情做隐瞒,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沉默。

「相公,你快别为难先生了!咳…咳!」此时一个nv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平安娘醒了。在听见自家相公歇斯底里的追问,她开口阻止了他。这让杨梅轻和福伯都松了一口气。

听见声音的赵铁柱连忙放开杨梅轻,跑到床前。「娘子,你没事吧?你会没事的。」

「别骗我了,我自己的身t自己清楚,你也别为难他们。我早就已经连走个两步路都觉得吃力,而现在,」平安娘顿一顿,「就连多说两句话都喘不上气。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和平安…」平安娘握着丈夫的手喘着气说着,一旁的杨梅轻和福伯留下了东西,便默默带上门往外走去。

他俩认识赵铁柱不是。

杨夫人连忙点头答应,玫瑰简单把平安找杨耀宗生孩子的事情说一遍,老实说,玫瑰也松了一口气,至少杨夫人不会再找不必要的麻烦,她希望。

「平安现在…好吗?」杨夫人的表情很尴尬,因为她恨自己当初随口应下的誓言,害惨了平安;可是她更高兴於杨家将有属於自己血脉的後代。

「她…还好。现在在帮孩子做小衣服,小鞋子。有件事情做,b无所事事,脑袋整天在胡思乱想强。希望她能早日成功怀胎,别再受折磨了。」玫瑰感叹的说着。

「这样啊…那要我帮忙就尽管说吧!对了,过两天你找个时间陪我去庙里给平安求个平安符,保佑她们母子均安。」杨夫人满脑子充满了要如何帮平安进补,和要给孩子准备些什麽之类的事情。

这个家总算有对这件事感到开心的人,玫瑰感叹着。答应了杨夫人後,藉故找个理由顺势离开。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

藉着银白的月se照耀,杨耀宗看着身下的nv子,双眼紧闭,jg神紧绷,僵y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每晚努力流下的印记,感叹着她为什麽就是不懂!都好些日子过去了,怎麽她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ai?他已经把他今生的全部都给了她,可她反而更怕他了。杨耀宗无奈的看着眼前脸se苍白的平安,他一把坐起。

「起来!瞧你这副德x,让本少爷一点味口都没了。快起来把衣服穿上。」杨耀宗故作不屑地说着。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嘴巴坏,但他可是少爷啊!总是可以有那麽点傲娇属x吧?再说了,大家从小一块长大,还不了解我个x吗?赶快撒个娇我就一切好商量了。

「别!二少爷,那你要我怎麽做,你才会有味口?」平安连忙睁开眼睛,爬起来紧张的问。

「你怎麽就那麽怕我?难道我会把你吃了吗?」杨耀宗看着平安的反应没好气的说。

「不…不会。」平安尴尬的连话都说不好,头低低的像个挨骂的学生。

「……」不会?杨耀宗低头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隔了快大半张床,这还不怕他,那什麽是怕他?

「今晚我们什麽都不做,陪我聊聊好吗?」杨耀宗放低姿态,轻声问道。丝毫听不出他心里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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