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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从来心思难测。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气恼,隻怪莫谦之这个变数破坏了整个计划,还折损了最强大的黛丝,这么多年隻她一人用的最顺手,真如剜了手足一般。
放心,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长安铜雀鸣16
沈渡一路拥着朱颜不语,直到回了沈府入了房,沈渡依旧沉着脸握紧朱颜的手不肯放。
朱颜抽了抽,没抽回来,微蹙了秀眉唤他,唤到第三声沈渡才听见,低头茫然瞧她。
朱颜露齿笑,继而娇嗔:“你握疼我了。”
沈渡撒手,果然见朱颜手背被握的出现了红印,急忙懊恼道歉。
“无事,”朱颜脉脉看着他,纤手轻抚他胸膛,“你不要在意,来罗织就是要让你生气,假若你在来府大开杀戒,正合了他心意。”
沈渡自然知晓:“可他不该拿你试探我,更不该拿你威胁我。”
朱颜“扑哧”一声笑了,沈渡无解看着她,不知她笑什么。
“原来大阁领吃起醋来好可怕哦,”朱颜笑意盈盈,“不过我好喜欢。”
沈渡幼时丧母,少时丧父,一个人无心独立惯了,嘴笨心冷,可听到朱颜这般脉脉的告白之言,心头就软和的一塌糊涂,一把手将朱颜揽进怀里,恨不能揉进肌肤里永远不得分开才好。
这一夜他们谈论了许久,沈渡也将心头疑惑说与朱颜听,他怀疑推事院也在监视内阁。
至于为何当场射杀了替身来罗敷,沈渡言不过一个替身,敢算计朱颜便该死,但真实用意如何,朱颜没等问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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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来罗织并没有来找他夫妻二人的麻烦,二者明明闹翻了,可表面却诡异的和谐。
这般过了几日,下起了今冬第一场雪,朱颜从整理卷宗中回过神来,想找沈渡一起回趟朱宅,宫里面来了人,女帝再次召朱颜进宫。
天光渐暗,寒风卷地而起,雪花飘零,地面屋檐都落满了雪花,衬的天地素白。
抬头望了眼簌簌掉落的雪花,朱颜抬脚进去大殿。
女皇免了其请安,第一件事就是问起宴会的事。
朱颜心知一切都瞒不过女皇,于是照实说了当日情形,女皇神色未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想来来爱卿也是与沈爱卿开个玩笑。”
虽如此说,但朱颜还是隐隐觉察出女皇对来罗织生出了怀疑,或者说,这怀疑一直都有。
“他二人皆是朕的左臂右膀,你当劝解沈爱卿,莫要与来爱卿生出嫌隙来才好。”
朱颜摇头:“启禀陛下,微臣不知其中关节,并不知他二人是否生了嫌隙,但来大人拿捏微臣一事,微臣并未觉得开玩笑,可微臣即便知晓他有意编排阁领,微臣也无可奈何,这非微臣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