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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驰这话不假,沈氏一门被满门抄斩,独留下沈渡这么一个独苗,虽说还有旁支,但旁支从祖上延续至今,早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关系了。
正是因为沈渡独木难支,充入掖庭后,才会被女皇看重,成为手中的一把利刃。
潘驰却不一样,他背后还有家族,双木成林可比独木可靠得多。
即便经过朝变的腥风血雨,潘家也能自保,毫发无损,因此,要护住朱颜,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沈渡沉着脸,但不得不承认潘驰说得很对,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护不住朱颜,所以在两个人的感情上,他才模棱两可。
朱颜一见他们两又吵了起来,满脸无奈,瞪了潘驰一眼:“伤还没好,又跑出来做什么?”
这两个人八字犯衝,一见面总要吵上几句。
潘驰笑得如沐春风,“自然是来帮你的忙了。”
“看你那张脸白得堪比这些裹尸的白布单,还是别添乱了,回房去歇着吧!待你伤势痊愈了,再来帮我的忙。”
朱颜开口赶人,可不能再让他留下来,本来两个人都受了伤,一会儿再一言不合再打起来,那不是伤上添伤吗?
“我不……”
潘驰不愿,朱颜坚持,这又纠缠在一起,沈渡拿过朱颜的手分开两个人,单臂将潘驰往外推。
“喂,沈渡,你不能欺负伤患,喂……”
沈渡扬眉:“要么我把你打成伤患?”
潘驰:……
“大阁领,不好了,狱中出事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才见一个衙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被景林拦住,将话说完,便躬身喘着粗气。
沈渡眉心紧皱:“怎么回事?”
衙役匀了匀呼吸才答话:“王不醉和莫大人在牢里打起来了,快出人命了。”
沈渡一听,立马跨步出了验尸房,朝着地牢而去,衙役紧跟其后。
难怪沈渡着急,王不醉和莫谦之还什么都没有交待,现下任何一个出了事,都是损失。
沈渡一走,朱颜自是跟了过去,潘驰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时恍惚。
想了想,终究还是咬着牙跟了过去,因身上有伤,所以他走得极慢。
到了地牢,王不醉和莫谦之还在撕打,因王不醉在堂上挨了二十大板,根本就不是莫谦之的对手,说是挨打都不为过。
沈渡瞥了一眼,“愣着做什么?开牢门,把他俩给我拉开。”
王不醉身后说不定有大鱼,要是被打死了,还怎么做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