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升到最高点的位置时,江少观才回过神,站起身,走到邰砾跟前,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俩本来坐的是面对面的位置,江少观这个动作导致重量倾斜,轿厢微微晃动。
邰砾担心他站不稳,下意识地牵住了他的手。
掌心贴合的温度让江少观心脏滚烫,他加深了这个吻。
这座城市那么热闹,承载着无数人的故事和情感,有人热恋,有人失恋,有人大笑,有人落泪,有人在奔跑,有人在等待。但此刻,在轿厢的这一小片天地,只有他和邰砾两个人,安静得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他真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却又忍不住奢望未来里会有更多的“这一刻”。
轿厢在下降,邰砾不知地上的人能不能看清他们的动作,他轻推开江少观:“好了啊,亲个没完。”
江少观只恨摩天轮转一圈的速度太快,下来时还有点意犹未尽。
邰砾看他神色:“你喜欢?你不是想玩刺激的吗?”
他听连沛说了,在美国的时候,他们俩经常一起去玩极限项目。
江少观喜欢的不是摩天轮,而是赋予在摩天轮上的浪漫因素。
他第一次谈恋爱,俗了点,在所难免。
他们奔着“刺激的”去坐了过山车,特意选了看上去最惊险的。
过山车上升到最高点,突然向下俯冲,周围的人都在尖叫,他俩格外淡定。
江少观还不忘了调情,手放在邰砾大腿根部,五指曲起捏了捏。
有点痒。
邰砾转头想骂江少观“手欠”,见他头发凌乱,有几根头发甚至竖了起来,心觉好笑。
殊不知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他们又去玩了跳楼机、大摆锤,途中有碰到小丑巡街,小丑现场表演拧气球。
一群小孩围着小丑走不动路,江少观也不害臊地凑过去,讨了个巨型玫瑰花气球。
他把气球递给邰砾:“送你。”
“你可真会借花献佛。”邰砾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拿着花挺惹眼,拿了一会后又塞给江少观。
后来他们在路上遇见一个小朋友,小朋友指着他们手中的气球花朵对父母说想要,父母则过来问他们在哪儿买。想到小丑可能已经结束了表演,邰砾做主把气球送给了小朋友。
“谢谢叔叔。”小朋友嘴挺甜。
他们走后,江少观把话还了回去:“你可真会借花献佛。”
邰砾眉梢轻轻一挑:“你有意见?”
“没有。我哪有那么小气。”江少观的确不会和小朋友计较。
“主要是拿着玩项目不方便。”邰砾问,“你还有什么想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