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你盯着我当然睡不着了。”
邰砾:“你头顶长眼睛了吗,凭什么说我盯着你。”
江少观掀开眼皮,刚好对上邰砾的眼睛:“还说没盯着我?”
“……”邰砾不说话,背过身。
江少观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邰砾踢回去。
江少观又踢了一脚。
邰砾:“你幼稚。”
江少观轻声笑了笑,没再动了,但他俩的小腿却贴在了一起。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江少观先送邰砾去分公司。
在路边停车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分公司的人,认出了江少观,还打了声招呼“江总”。
这次邰砾一点没有避嫌的意思,还转头问江少观下午多久下班,晚上有没有应酬。
“没有应酬。”江少观说,“晚上我在家做饭吃吧。”
“你想吃什么?”
邰砾要求不高:“你会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少观:“我会的可多了。”
“……”邰砾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虽然很快调整了表情,但还是被江少观捕捉到了。
江少观说:“我在美国时经常自己做饭,上次过年不也给你做了吗?”
邰砾:“你没和我说过这些。”
只有初到美国时,江少观时不时会给他打电话,后来断了联系,江少观在美国的生活是怎样的,邰砾很少听他提起。
江少观:“我觉得你不会感兴趣。”
他之前是这么想的。
“不是。”邰砾否认。他怎么会不感兴趣?他是好奇而又不敢问。
他害怕问出口,会发现失去联系的那几年是条不可跨越的横在他们中间的鸿沟。
后面有车在按喇叭,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江少观便说:“回家再说。”
“恩。”邰砾下了车,走了两步,回过头,“晚上见。”
“晚上见。”
因为江少观说要在家里做饭,邰砾便没有答应分公司的人一起吃晚饭,他五点过提前回了家,对着电脑又处理了一会邮件。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走出卧室,见到江少观身后还有一个人。
是连沛。
下午的时候,连沛给江少观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最近好久没聚了。”
“少来。”江少观拆穿他,“是阮愿和朋友出去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