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走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关门声,但没有睁开眼,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见到方叔,方叔没有提他见到江少观的事,只是用教育他的语气说不该为了工作顶撞邰渊。
邰砾皮笑肉不笑:“方叔觉得我做得不好的话,干脆让我父亲回邰氏吧,他也才五十几岁,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
邰砾从来不是好欺负的。邰渊当初是被他搞下位的,他在提醒他。
方叔脸色有些僵:“说什么呢,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当晚,他又接到了方雨霏的电话,方雨霏顾左右而言他了半天,一会问他c市天气如何,一会问他吃不吃得惯c市的饭菜。
昨儿打电话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问这些呢,邰砾说:“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方雨霏叹了口气:“你和少观在一起?”
邰砾沉默了一会,他在思考要不要就此和他们摊牌?
想到这时,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他可以敷衍过去,但是迟早会有下一次面对同样的问题。
也许准备再久,他仍然会存在逃避的心理,而一直躲着藏着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为什么不索性承认?
反正他已经惹恼邰渊了,再添一把火又如何?
邰砾:“你说的是哪种在一起?”
方雨霏:“你方叔说,昨天晚上他去找你,少观在你房间。”
“恩。”
方雨霏问得艰难:“你们……住在一起?”
“没有。”
方雨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少观怎么也在c市?”
邰砾没回答,过了有好几秒,他再度开口:“没有住一起,但是我在追他。”
说出口了。
邰砾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但他的语气仍然镇定。
他闭上眼,等待那头的反应。
方雨霏显然愣住了,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你们都是alpha啊!又不是找不到oga,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之前把少观调走,不是不喜欢他吗?邰砾,你清醒点!”
“我现在很清醒。”邰砾的声音有点哑,“之前是我错了。”
方雨霏还抱有幻想:“少观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和他分明就是兄弟,你是不是弄错了对他的感情?”
没有,兄弟不会上床。
邰砾不至于这么对她说,他冷冰冰地回答道:“不是。”
方雨霏:“我和你父亲不会同意的,两个alpha在一起……你不觉得荒唐吗?邰氏的员工知道了怎么想?那些记者知道了会怎么写?”
这样邰砾都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