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点头,和谭溢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他出诊所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挥手和他说拜拜。
邰砾提着一袋子药,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情绪。
有难受,生病总归不是件好事。
又有解脱,因为找到了一切好起来的希望。
他想先吃一段时间的药,再去b市找江少观,那时候他应该会更坦诚一点。
而与此同时,江少观已经回到了b市,一下飞机,就接到了连沛的电话。
“晚上来珍味吃饭。”
江少观开玩笑:“怎么?你和阮愿中间差一个电灯泡吗?”
连沛:“没有,阮愿和朋友聚会去了,我给你介绍对象。”
江少观一边等待托运的行李,一边握着手机:“你真要给我介绍?”
连沛:“还有假的不成?一定来啊。”
江少观其实现在没有谈一段恋爱的打算,但多认识一个人没有什么坏处:“行,哪个包厢?”
连沛:“还不确定,等会发你。”
挂了电话,江少观回了趟家,把行李放好再开车去了珍味大酒楼。
他在邰氏工作时,也因为应酬来珍味吃过饭,这边普遍是大桌,并不是适合两三个人闲聊的场合。
他起初以为是连沛或者介绍的对象想吃珍味的菜,也没多想,推开包厢的门,才发现不对劲——他妈的,包厢里起码十几个人。
要不是连沛坐在中间,他一定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江少观皱眉,看向连沛,用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连沛站起身:“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我兄弟,江少观。”
一伙人很配合地鼓掌,还有点起哄的意味。
江少观不明所以,不明白连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的目光在其他人脸上快速游走,左边的三个人,三四十岁的样子,长得有几分磕碜,排除。
中间五个人,年龄看上去挺小的,排除。
右边有两个胖子,排除。
剩下一个人……无名指戴了戒指,也得排除。
敢情连沛是在耍他玩吧?
“你们好。”既然来了,江少观也不能转头走人,他打了招呼后,准备坐到连沛旁边,连沛却让他去剩下的那个空位。
连沛:“那儿专程给你留着的。”
其他人看上去在吃饭或者喝酒,江少观却觉得有好几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一头雾水,走到那边坐下,按道理说,连沛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但问题是,他旁边两个都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