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围在几个人中间,聊到生意场上的项目,一时半会走不掉,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江少观冷眼看了一会,没有上前,甚至低头玩起了手机。
直到邰砾喊他:“江少观。”
听不出语气,但从他唇里吐出这三个字,还是让江少观心脏一颤。
江少观这才迈步走过去,自然地和他并肩,笑着和这些人打招呼:“刘总,王总,梁总,任总,好久不见。”
“小江啊,你来得正好,刚刚我们正提到……”刘总从邰砾嘴里套不出关于沿海度假区的有用消息,转而试图从江少观这边入手。
江少观熟练地帮邰砾挡酒,和刘总他们交谈周旋。他看上去比邰砾好说话,但每次一聊到重点,就会轻轻地拨开,无形地转移话题。
偏偏他脸上带着笑,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若仔细一瞧,那笑意未达眼底。
第一个拍卖品被搬上台展示,他们才回到酒桌前。
展出的是一副山水画,底价不过两万,但没几个来回,出价就已经飚到了二十万,整整翻了好几倍。
作画的人也不是什么名家,而是圈内有点名望的老人家,虽然名义上退休了,但不少人还是想要借此讨好他。
最后山水画以五十万的价格成交,成交款捐给慈善机构。
第二件拍卖品是块红宝石,出价的人更多,成交价高达一百二十万。
第三件拍卖品是块镶钻的名表,还没等主持人介绍,江少观就认出是邰砾的。
邰砾有很多块表,台上这块表只带过几次,但它是限量款,全球只有八只,是江少观托人买的。
邰砾这人物欲极低,难得对表有点兴趣。江少观便留意着,买来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
生日礼物被当成拍卖品出现在台上,他眯了眯眼,说不出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难过?
不,习惯了。
他猜邰砾压根不记得这是他送他的。
这块表底价是三十万,有人喊价直接抬到了六十万。
江少观举牌:“七十万。”
“八十万。”
江少观跟价:“一百万。”
邰砾挑眼看他,似是不理解他买自己的手表做什么:“你有病?”
江少观不恼,淡淡道:“你才知道?”
又有人出价:“一百一十万。”
江少观看过去,发现是方才找邰砾要联系方式的男oga。
oga长了一张秀气的脸,气质温雅。
啧。
他方才还以为对方是想要认识邰砾的娱乐圈明星,现在看来,更像是哪家的富公子。
邰砾皱眉:“别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