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特别的情韵(3)
他拨了通电话出去,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人接电话,传讯息给安园汐,好在对方秒读回应。
关承谚:关於报导你知道些什麽吗?
安园汐:不清楚关老爷怎麽想的
关承谚:知道了,我再看看
下定决心回本家一趟,抄起外套就往房门外走,谁知刚经过沙发就被人握住了衣角,她问:「怎麽了?要去哪里?」
「公司突然有急事,要去一趟。」关承谚边说边再拨了一次刚才没人接的电话,却还是没有人接听。
见安园佳逐渐松手,关承谚往前走了出去,谁知到门边时,安园佳忽然喊:「那个……我能一起去吗?」
「嗯?」关承谚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我……我刚有点吓到,现在不太敢一个人待着……」安园佳歛下眼眸,脑中一直浮现那nv人冲到车前的模样,完全不敢想像若是他没急煞会发生什麽事。
她难得显露她的害怕,关承谚一时发愣住,他刚才竟没发觉,她的脸se苍白且憔悴,完全没了平时的红润。
可他不能带她去本家,正犹豫着时,手中的手机来了回电。
关承谚看了看她,接起电话:「蔡秘书,怎麽回事?」
对方也聪明,一点就知道是哪件事,「报导说的也没错,老爷确实是因为觉得安家不积极、怠惰,才猜测会不会是安家的一场计画,想让你蒙羞,但这都只是猜测,媒t们却说的斩钉截铁,也不知道是从哪走漏了风声给媒t。少爷您也知道,老爷想压下安家的心野多年了,媒t如此坚定的言论让老爷乾脆顺水推舟,想着若是不能联姻,那麽乾脆给安家一个打击。」
安家不是不找,是安园汐从中做了手脚,让寻找的人员减少,加上关承谚又护着,要想找到她可说是难上加难。
「没办法挽回了吗?」关承谚手指在手臂上有节奏的轻敲着。
「老爷做事强y,现在要挽回怕是晚了。」
关承谚叹了口气,望向还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安园佳,向蔡秘书道:「我明早回本家,这件事也关系到我,告诉老爷缓缓,就说我要亲自动手。」
「少爷?」蔡秘书皱眉,他已经觉得老爷这麽做有些冲动了,以为少爷是想要缓解的,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样?
「就这样吧。」不这样说,他家老爷可不会缓缓,「麻烦你了,蔡秘书。」
「……是。」
挂上电话,回头看向安园佳,「不用过去了。」
「所以发生什麽事了?」
安园佳眼里的担忧,关承谚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她为什麽担心,但还是拍了拍的她的头回应:「你不用担心,明早再处理也可以,我刚一时着急了。明早送你去工地後我再去处理。」
「真的?其实我也可以跟着你去,我就乖乖待着不会乱跑的!」
「我怕你出现在公众场合越多次,身分暴露越快。」
再一次的,安园佳感觉x口暖暖的,原来他不去的原因是t贴到她。
「抱歉刚才吓到你了,我明天立刻换台车。」关承谚开了口,虽然要舍弃掉自己喜ai的车,但一来为了不再受到徐若珊的纠缠,二来他可不想因为徐若珊而让安园佳知道了他的身分。
「咦?」安园佳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这麽说。
「十一点该睡了,去刷牙。」瞥了眼时钟,关承谚像在跟小孩子说话一般叫唤着,没有想要解答安园佳的疑问。
隔天一早,送安园佳去上班後,他开车前往本家。
他不喜欢本家拘束的风格,於是早早搬出去住了,通常逢年过节才会踏回本家,毕竟这里有太多、太多麻烦的礼节,平常谁想来这里受苦。
「少爷。」一下车,家中管家便上前来行了礼。
关承谚收起平日里的嘻笑,神情严肃,对於行礼的人只是轻轻点了个头,上到三楼,便进入到一个客厅,里头有个苍老的身影坐在电动按摩椅上享受,一旁站着昨晚跟他通电话的蔡秘书。
「爷爷。」
「唉唷乖孙啊,坐啊坐。」关老爷笑面迎人。
不过这个笑容倒让关承谚觉得毛骨悚然,关老爷是个货真价实的笑面虎,看起来和蔼可亲,实际上内心暗cha0汹涌。
关老爷停止了按摩椅的震动,从茶壶中倒了杯茶给他,嘴里开始自言自语:「唉,你们一个二个往外跑,谁现在还关心我这个老爷子?一个二个就想着发展事业,养育之恩都忘光光了,唉。」
关承谚低头啜饮,没有打断关老爷的碎念,关老爷喝了口茶润润喉继续说:「怎麽,在外头过得怎麽样啊?」
「过得很好。」
「很好?」关老爷质疑的挑眉,「你很好的点是公司gu票持续低迷,还是因为不用政治联姻了?」
见关承谚抿唇不语,关老爷嘲讽一笑,「昨晚老蔡劝我缓缓,说你想自己动手?我觉得奇了,你公司这样拿什麽本钱动手?加上你虽然没说,可你别以为我这双眼是装饰,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想联姻,这样的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安家找不到人吧?」
语毕,关老爷自在的加水在壶中,关承谚却备感压力。
「罢了,这样也好。打压安家能让我们关氏更上一层楼。」眯起双眼,老谋深算的说着。
关承谚自知没有任何一点有利的条件去交换,他甚至想罢手说服关老爷,但一想到安园佳他不知道怎的就觉得不该绝了安家,毕竟还是他联合安园汐故意隐藏她。
啊哈!我知道了!你是我的ai慕者对吧?
突然脑中闪过安园佳的傻劲,蠢蠢的就给了他一个定位,一个合理待在她身边的身分。
接着又想起了种种,安园佳的没防备心、又蠢又呆,还惹来了个烂桃花,种种让他又气又想笑,如果,如果没有这样的契机,如果他的未婚妻不是她,他有机会认识这麽有趣的人吗?
「爷爷……」
「嗯?打消念头了?」
关承谚深呼x1一口气,t1an了t1an唇边开口:「爷爷,这婚我想结。」
关老爷一怔,随後冷静下来说:「你别想用这个来让我缓缓手边的事,你现在还没那个本事说谎。」
「爷爷我是认真的。」关承谚正直了腰板,眼神格外坚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头壳坏了,要娶一个蠢蛋当妻子,「我想娶安园佳为妻。」
关老爷终於停下手边的动作,在关承谚来之後,,内容提到大家关注的关安大战,说到因为有些误会,如今他与关老爷已经g0u通好,关家将收回对安家的施压,并且宣言安园佳是他这辈子的妻!
众人皆知,关家长子关承谚从未露面,在公司也都有专属通道,只在一年前有个员工偷偷瞥到了一眼,说关承谚仅是侧脸都帅到如潘安再世!面对这样的神秘关家继承人,网友们嗨了起来,将他设为公认国民老公!
如今国民老公再添一笔护妻,又将引来多少网友的ai慕?
安园佳看了有些愣住,关承谚做什麽帮她?
又滑了滑看下下方的留言。
留言一:呜呜呜男神就是男神!安园佳怎麽那麽幸运啊!
留言二:不过听说安园佳是个傻子,这样不就是男神吃亏吗?男神别被那种nv人给蛊惑,娶我啊!
留言三:这安园佳也真不要脸,逃婚逃那麽久。我们家男神是说嫁就可以嫁的吗?
留言四:同意楼上!
看了看,安园佳不禁有些猜测,难道关承谚是为了赚这些粉丝,故意这样说吗?以为她看了留言就会乖乖回去?以为她看了留言就会自知不如,取消婚约?
天,他怎麽可以这麽心机!
她憋屈极了!她怎麽又傻了?她哪里傻了?这些人真奇怪,要讲缺点不会顺便说一下怎麽改吗?只会当网路酸民!
不行,她要问清楚,於是她起身决定去问问东少润,那个关承谚的好友,问问他他朋友到底怎麽想的。
关承谚对於她来找她讨论这件事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她对於这报导的看法,不是因为感谢关承谚来着吗?怎麽在他眼前一直骂?
「欸你说关承谚他到底在想什麽?想让我背锅成为全国讨论的话题?让我被大家耻笑、嘲讽,好让我打退堂鼓?」
「我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是什麽意思?他怎麽可以这麽心机?」安园佳越想越气,那些留言真的是不可理喻!
「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在帮安家?」关承谚软下舌头,无奈劝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那些媒t也是在肆意揣测而已,你这麽生气他们也不会知道,何必呢?」
安园佳努努嘴,依旧不满,「为什麽大家都觉得我傻?我明明就不傻、我不是傻子啊……」
关承谚很想吐出一句「你看起来就傻」,但看到她的脸蛋他瞬间住嘴。
她眼里泛着泪光,脸se胀红,她有些哽咽又楚楚可怜的说:「我不傻啊,我逃婚还会策画,我看得懂五线谱,我会擦指甲油,我会洗碗扫地,我不傻啊呜呜。」
对於她说的项目关承谚有点想翻白眼,但又不好吐槽,眼见她眼泪真的落下,他更加的不知所措,想伸手又觉得不妥,手就这麽停在了半空中。
安园佳哇哇哭着,还反倒怪起他来,「你不安慰我吗?你不说句话吗?你也认同我很傻吗?啊?呜呜呜……」
「我……」
「呜哇哇,你承认我很傻对吧?下午还说我又傻又呆又笨又蠢,你一定很认同吧呜呜。」
冤枉啊!他什麽都还没说!
「你说话啊!」
又这麽一句,直接让关承谚想安慰的心都没了,然而他下一秒做的事情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因为这是他这一辈子做过最冲动的一件事了。
安园佳的哭声瞬间没了,她的唇抵上柔软的触感,她本该要大叫变态、ao扰,且难过自己的初吻不见了,但她却意外觉得安心。
关承谚觉得今天自己完全不对劲,可能哪根筋断掉了,脑子被她一起烧坏了。
吻完之後他大骂:「妈的,我就要开口安慰你,你就一直打断我,我是要说什麽?」
安园佳被这一吼全傻住了,关承谚才想说自己是不是太激动,才想道歉她却又笑了,关承谚皱眉,nv人还真难懂。
「哈哈,还记得、还记得我在你面前因为高跟鞋摔了跤,骂了粗话,你的反应吗?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抱歉啊,当初还怪你。」安园佳哭笑不得,眼泪从眼角蹦出,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泪水。
关承谚嘴角ch0u了ch0u,眼前的人真的是太难ga0了。
不过,等等,他刚刚做了什麽?
吻她?
嗯?
天杀的,他一定是脑袋烧了,明天该叫宋怀宇给他诊断、诊断,他默默不语把安园佳推出他的房门,转身就去浴室冲冷水澡,在浴室里的他多想大叫。
他到底在冲动几点的!
隔天是星期六,一早安园佳就拉起了小提琴,生疏的手感让她有些不习惯,以前天天拉的,间隔了一个月真是有点落後了。
关承谚从未想过安园佳有这样的才能,不过虽然拥有才能,却还是不减她又蠢又呆的形象。
早上坐在书房里的他,也能听到微弱的音乐传入,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搭配着轻音乐、还有一个人陪伴的日子……
等等,别乱想。甩甩头,低头看着电脑里的邮件,不去想外面的人。对於关老爷的警告,公司渐趋日下的事实让他有些头疼,关老爷当年打下的基底,一个个认为关家势力太过庞大,总是没有完全真心合作,偶尔那里故意来个漏洞,偶尔这里来点漏洞,要整治那些人,不容易啊。
虽和安园汐有合作,但如今安家掌控权最大的还是在安爸手中,安爸安妈对於这场政治联姻本就是被迫於关家的威压,所以估计未确认结婚前,安家都不会真正的合作,如今都只是几个小项目的合作方案。
叩叩,不知几时音乐声停了,书房门传来敲响声,接着传来微弱的声响:「我能进去吗?」
「进来。」
应允了她,关承谚将桌上的公文收了收,「怎麽了?」
安园佳一踏进就闻到一gu檀香味,大理石的长方形桌椅放在书房的右侧,桌子两侧是卡其se柔软三人座沙发,办公桌上摆着一束最cha0流的乾燥花,办公桌旁便是一个黑se的简约书柜,整t看起来优雅又简约。
「今天……出去晃晃吗?」安园佳扭扭捏捏的走到他办公桌前,唯唯诺诺的问。
「想去哪晃?」
「想去、去逛逛。」安园佳有些难以启齿,总觉得自己这样要求太过了。
吃别人家、用别人家,如今又要求要花别人家的钱。
关承谚挑起眉头,似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从旁抄起件外套,便起身说:「带上你的假发,走吧。」在这种烦躁的时刻,出去走走也不是坏事。
安园佳抿抿唇,没料到对方这麽爽况的答应了,「你、你确定要带我逛逛?可能、可能需要跟你借点钱……」不知道是第几次有求於人,安园佳羞愧得不敢抬头。
然而下一秒,一张大掌抚上她的头,头底传来温度,「不用担心,去准备吧,我先下楼开车。」
安园佳一顿一顿,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地装扮去了。
「这个你觉得怎麽样?」安园佳左右手各一件洋装,在身上轮流b对着,脸上danyan着甜美的笑容。
「左边的。」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回答,关承谚却一点也不厌烦,反而觉得这样子很好。
安园佳兴高采烈的去试了衣,对於关承谚的眼光很是满意,只是看完回到试衣间,看了看那价格,始终是下不了手,如今她身无分文,原本只是想出来逛逛、透透气,那麽这些东西自然不能下手。
关承谚倒也发现了她这小心思,每每只要她有些失落的走出试衣间,将衣服还给服务人员,关承谚就会偷偷的要服务员把那件衣服给包了下来,并送到他家。
一次又一次,关承谚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她是该有几件像样的衣服,而他愿意买给她。
「这件买了,送去家里,待会每件都一样。」语毕,掏出了一张白金会员卡,冷冷地像着服务员道。
服务员见到那闪闪发光的白金卡,吓得立马伸手去拿,这白金卡对於会员资料有着绝对保密,只能看见会员的姓、地址,其他一盖不知,见到会员的姓,服务员差点儿手软,这地区除了关家人谁敢姓关?
「这次也不买吗?」关承谚每次在她放回去之後都会问这个问题,而安园佳每次的答案都一样。
「不了,看看就好,已经大饱眼福就够了!」她笑嘻嘻地说着,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渴望。
衣服逛了一圈,安园佳什麽钱也没花,关承谚却通通帮她刷好了。接着再去看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关承谚依照同样的方式替她买下了,不知不觉之中,他甚至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笑声、她的模样。
「还想去哪里吗?因为安家的身分你应该有些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吧?」都说安家超级宝贝两个小姐,到哪都要跟着保镳,关承谚关心的问。
他这样一说,安园佳便想到了什麽事,立刻眼睛都抹亮了,「看电影!」
以前总是认为电影院人多,带几个保镳进去也怪得很,安爸总说在家就可以享受电影院的氛围,可她还是想要尝试尝试,趁着这个逍遥的时刻,恰好去t验t验!
出乎意料的答案,关承谚说实话也没去电影院看过,要看也看那种包厢级,不过眼前的人估计是想t验大众电影院。
「行吧,那就走吧。」
一次次爽快地应答,安园佳越来越感激眼前的人。
「那个、对不起哈,我现在身无分寸的还一直要东要西的……」
「反正你都以身相许了,虽然你好像不太值钱,但我看在你的诚意上,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一gu玩味的氛围,关承谚扬起嘴角。
安园佳一顿,「啊?」
下一秒惊慌失措:「我、我什麽时候以身相许了?不、不可以,我、我……」
「你都在武伯、林伯面前贴上我的身了,不是以身相许是什麽?我误解了?」
「那、那是……」那不是玩笑吗?何况当时不是他先的吗?怎麽又变她的错了!
「不用害羞,我觉得我条件不错的,你不亏。」看着她那呆蠢的模样,关承谚开心了。
安园佳脑子都傻了,什麽都没转过来,「我、你……」
「别再那支支吾吾了,还看不看电影?」关承谚憋笑喊道。
语毕,转身离去,安园佳顿了顿才p颠p颠地跟上。
开车到电影院已经下午五点,安园佳看什麽片都好,纯粹想t验电影院氛围,关承谚就作怪的选了恐怖片。
谁料,安园佳一点都不怕,嘻嘻笑笑看了场电影,於是关承谚不满,看完电影後依旧是起了恶作剧的心。
趁着她背对,他一个忽然向前,「哇!」
「你幼不幼稚啊你?」安园佳一个傻愣,嘴角微微上扬,不懂关承谚现在是在演那一出,只觉得好笑无b。
关承谚扯了扯嘴角,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羞耻,说时迟那时快,安园佳一个绊到一旁花圃磁砖,就要一个往後,关承谚反sx的伸了手,两人就这麽跌进了花圃中,摔了个狗吃屎。
撞击一下,关承谚都想开骂,想顺道骂骂这个走路不长眼的家伙,哪知一睁开眼就听到她铃铛般的轻灵笑声:「哈哈,你是不是没有过这样灰头土脸的日子呀?」
说着说着便伸出手擦向他的额头,抹去他额上的泥。
倏地,关承谚捉住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发愣,他在做什麽?他想g什麽?
「怎麽?不能碰你?」安园佳以为对方有洁癖来着,但是前後想了想,应该不至於吧?之前不也碰过手臂吗?
「安园佳。」
「嗯?」
「没事。」关承谚把想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哪根筋不对,果然明日还是请宋怀宇来看看好了。
「啊?」安园佳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他内心发生了什麽争执。
「拜你所赐我尝到了灰头土脸的日子!起来吧你,你好重。」松开捉着她的手,推了推她,为了让她不受伤,他几乎让自己的背承受了所有伤害,这件衣服看来是报销了。
「啊?喔、喔抱歉。」安园佳连忙爬起身子,不料一个手滑又倒了回去,关承谚差点吐血。
「不对啊,我不重呀。」安园佳这一倒回去说了这麽句话,让关承谚ch0u了ch0u嘴角。
「总之你快点给我起来!」
悻悻然的起来,安园佳虽没像关承谚那麽夸张的整片背部受泥土侵害,但双手也沾染了不少泥泞。关承谚索x脱下外套,先给安园佳擦了擦手,再擦了擦自己的脸,关承谚吃了不少亏,安园佳倒乐了,还真是所谓风水轮流转。
一天就这麽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两人到了点才踏入别墅,要说今天快乐?好像也没什麽快乐的地方,要说不快乐?倒也不是。
周一照惯上班,但安园佳在工地却总是心不在焉的,她最近脑子里总是充斥着一个人影,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三餐吃了什麽?分心了一会儿,又甩甩头正视眼前的工作,一次又一次,ga0得她自己都有些烦躁。
「佳佳。」
「佳佳?」
「佳佳!」
倏地,一个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呼喊她的林伯,「怎麽了?怎麽了?」
「没事,我就是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发生什麽事了?身t不舒服吗?」林伯关切地问。
「啊、不,没有,可能最近不知道为什麽睡不太好吧,呵呵。」安园佳乾笑了几声,顺道提醒着自己不可再分心。
转过身来,继续搬着重物,虽然来这里一段时间了,但她的工作倒是始终如一,都是帮忙搬建材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双颊,让自己清醒一点,专心工作!别再分心!
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的分心了。
东少润确实待她很好,谁会对待一个认识不长的人那麽好?难道他别有居心吗?想到这种可能x,她不禁有些揪心难耐。
东少润是关承谚的好友,真的不会有一点小心思去通风报信吗?不对不对,他不会的,她相信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通报安家可以获得大量悬赏金,他不动心吗?虽说他们家也算是有钱的,但钱不嫌多的呀。不不不,安园佳,别乱想,人家可不是这样子的人!
摇晃了晃脑袋,却还是不禁会想到一些事情,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突然一晃,疼痛感刹那来袭,一条鲜红弯曲像蚯蚓般的线条在手臂上显现,「匡啷」一声,钢板与钢板碰撞的清脆响声引来注目,安园佳见到那一长条血,吓得头昏眼花,跌坐下去。
「佳佳!」林伯第一个赶到她面前,只见她手臂被钢板尖角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我立刻打救护车!」
语毕,一只手附上林伯要打救护车的手,虚弱的开口:「别……身分……找、找少老板。」
林伯也算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了,立刻吩咐一旁的武伯:「快去叫头头!」
上次她中暑,少老板是请了个私人医生,这样身分就不会曝光了,工地头头一来发现安园佳如此,皱着眉头说:「快打救护车啊,叫我来做什麽?」
「头头。」林伯yu言又止,见周遭人越来越多,拉的头头到一旁去。
「g什麽?救人要紧啊。」
「头头,佳佳她有点特殊原因,不能去医院,想、想麻烦您联络下少老板,请他的私人医生来看看。」
「什麽特殊原因?就算少老板上次来和她处的不错,就能随便打扰少老板吗?啊?」头头不满地说着。
「头头,若是您不敢打,给我电话以我的名义打吧!若是少老板生气发怒就冲我一个人来,求您了,您不是说救人要紧吗?」林伯急了,既不能说出安园佳的身分,又不知道少老板的电话。
「什麽我不敢打!」工人头头一听,火气都上来了,但想想自己确实不想担这个风险,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你最好是不要波及到我。」
此时正在开会的关承谚还不知道工地里发生的种种,厌烦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主管报告,没有一样是和他的心意的。
「你们是不想要这个招标了是吧?这都什麽烂意见?」关承谚沉着声,紧皱眉头道,「一点都不创新、不x1引人,看起来都像是旧时代留下来的意见,你们没有脑了?自己想不出来,要去抄前人的?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关承谚的会议一直以来都是隔板会议,所谓我看的见你你看不见我的玻璃,话语才刚落,後方门被打开。
「少爷,有电话。」
「我在开会。」静静的声音更让人畏惧,关承谚看都没看秘书一眼。
「可是少爷,这号码打了五次,您看会不会是重要电话……?」蔡秘书依旧将手机递了上去。
关承谚倪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但是确实打了五次,刚将手机接过手,第六次又响起来了,他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对方匆匆开口。
「少、少老板,我是林伯,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a市润承建设工地的工人,那、那个,能不能跟您要一下您私人医生的电话?」
一听见林伯的声音,关承谚肾上腺素突然分泌,一gu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怎麽了?」
「您记得佳佳吗?就是工地里唯一的nv生,她……」
「她怎麽了?」关承谚瞬间从椅子上跳起,回身就对着这会议说:「会议解散,明天同样时间再开,希望那时我可以看到好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