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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绪迁一头扎进自己被子里蒙着头哇哇痛哭,这种哭并不是因为遭遇了挫折或者失恋了,而是王绪迁这个人的常态,日常c作,他心情经常莫名沮丧,然后每周都要有那么一两次抱头痛哭的神仙c作。此时这个大男孩像被欺负了的小j崽,蜷缩在和他一b一大小的床上,一边哽咽一边用奇怪的社交软件给陌生人打电话,他像个孤独的孩子,只有人类的声音才能让他平复一点。

没有人追王绪迁吗?没有的。是因为他长得丑吗?不是的。是因为他不想恋ai吗?怎么可能。是因为他是变态吗?有一点。那么我们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们要好好剖析一下我们的主角——小王同志,他怎么想的,或者说他怎么了。

王绪迁是个gay,非常纯的那种,还带有厌nv心理。他自己说的,咱也不知道为啥他同居多年的室友一直是个nv的从未变过。但他是个百分百的深柜,没人能看出来那种,他从不表现出自己的x取向,也从不和同志们一起玩,整个人看起来连x格都直的不得了。

自高三以来,王绪迁就一个人生活在离家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每年回家一两次,有时候暑假忙起来就不回去了。这种颠沛流离的一个人的生活,在忙碌的s市已经是大多数人的日常。s市是世界有名的科技之都,人们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九曲十八弯的道路上塞满了大车小车,路上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和嘻嘻哈哈的流浪汉以及形形sese的游客形成了s市的特se,码头边的渔船,夕yan里的红se大桥,海上的监狱岛,餐桌上的珍宝蟹,都是这里的标志,s市是码头城市,东湾南湾以及桥那边的葡萄酒庄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氛围与节奏。王绪迁就读于东湾的一所着名的公立大学,学的是物理,真应了他小时候妈妈的那句调侃:“像你这样的只能上家里蹲大学屋里戏。”而咱们争气的小王还真就上了“家里蹲”的物理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绪迁还真就是个天才,那晦涩难懂懂了以后让人想自杀的量子物理以及各种奇怪方程组成的物理学,王绪迁学起来轻轻松松,仿佛天生就是一块学物理的好料子,每天学习完还总是空有大把时间躺着胡思乱想,每到考试别的同学上蹿下跳抓耳挠腮甚至不惜重金代考,咱们小王也只是气定神闲早睡晚起,迟到一会儿,轻松拿a。在b大拿a的几乎都是学霸中的学霸,而在物理系还门门拿a的那得是学神中的学神。但王绪迁自打大学以来物理上就像是开了光了,从初高中的不及格到大学在名校如有神助,旁人听起来简直像天方夜谭。虽然小王同志确实是变聪明了,但社交圈以及情商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了大家口中语出惊人的神经病。

“别担心,你真成jg神病了我免费给你咨询。”说话的是学心理的王绪迁多年的好室友好姐妹小张说的,俩人一个老家来的,张哲鸣平时不ai开玩笑,但开起王绪迁的玩笑是一套一套的,俩人都是外闷葫芦里闷sao,一起讲段子看动画片切磋厨艺讨论通识课程已经有两年多了。自打王绪迁来b大前就认识张哲鸣了,后者是典型学霸,在家乡念高中时就名列前茅,拿奖拿到手软,和他这半路杀出来的不一样,张哲鸣是样样jg通,除了本专业心理学,经济建模也能建的吊打商学院同学,数学上也颇有天赋,顺便就修了个数学作双学位。这俩人住在一起简直了——如果旁人没来过他们俩家的话。j飞狗跳,乱七八糟,游戏满地堆,手柄到处放,零食沙发倒,可乐杯里g。

“张哲鸣,明儿叫个家政公司来安排一下。”王绪迁倒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叉的贼开,毫无素质、毫无修养。

“滚你吗,这次该你叫了,上次那个200多你还没还我钱呢。”张哲鸣抬手就是两颗花生豆砸王绪迁脸上。

“我丢,我没还你吗?给你做一个月午饭还没还清呢?”

“哎呀贵si啦,我们一起动动手吧!”张哲鸣放下油炸花生米,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两口道:“多动动练肌r0u。”

“滚我天天打篮球,这样吧练肌r0u你扫地拖地,我捡垃圾。”王绪迁弹起来开始收拾桌子,张哲鸣咬咬牙答应了,心里超级不爽。

此时距离王绪迁哭完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小王发现只要小张在他的心情就不会太差,小张算是他的半个jg神支柱,加上专业心理帮助,才能使王绪迁一直以来健健康康的。王绪迁是个很容易生气,很容易生病的人,照张哲鸣话说就是小气包加ai哭鬼,但是王绪迁这个b她大半岁的哥哥却总是因为一点芝麻大的事小孩子怄气一般,经常把他本人气的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俩人忙了一下午,一人翘了一节课在这儿做大扫除,完事儿以后不说焕然一新,也得夸夸他们终于有个人样了吧,于是俩人为了庆祝一下,又掏出了冰镇红酒配花生米坐在沙发前挥舞着游戏手柄打nba。

王绪迁和张哲鸣,看起来关系好到亲密无间,事实上两个人从不交流私人的事,王绪迁不问张哲鸣,张哲鸣也不八卦王绪迁,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两年认识四年,两个人没有闲聊过一句个人问题,所有的话题都是生活中的趣事以及各种调侃打闹学习情况,且两个人都是那种自带神秘se彩的角se,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让他人走进自己的世界。张哲鸣如此,其他人对王绪迁来说更甚,没有人可以接触到他的灵魂,他也不愿意让人接触——除了那些乱七八糟不知道从哪里认识的网友。

“要来alien音乐节吗?”王绪迁最近总是聊天的一个头像是自己腹肌的男人给他发消息道。“门票150一个人,你来我请你。”

王绪迁确实挺想去这种可以放飞自我的场合的,但是那里的arijuana味令他作呕,那些磕了药的真正的疯子们摇头晃脑,世间丑态也是尽收眼底。

“我想想吧。”他回复道。原因是他其实挺想见这个“alex”的,王绪迁现实里认识不少alex,但都是呆头呆脑的理工男,以及他那呆呆的码农表哥,这个alex有着一头银灰se的锡纸烫,带着两个黑金se的小耳环,衣品赛过权志龙不好意思可能权志龙是小王同志唯一能想起来的明星——其实也就是一些王绪迁平时看不起的俗人货se——什么cui什么lv的身上穿,最重要的应该是他那张好看的小脸儿,再带上一个迷人的k,甜的王绪迁想马上搂他进怀里么么哒。

“想什么嘛,你不会不敢吧?哈哈哈。”小妖jg,挑衅老子。王绪迁小声bb道。

“哇,怎么就和不敢扯上了,不如你来找我我做饭给你吃吧哈哈哈我做饭可好吃了。。。”呆头呆脑的小王发完这句对方好久没回复,小王又问:“怎么样?”

alex:大h脸的呵呵。

王绪迁丈二和尚0不着头脑瓜壳子,又追问道:“酸菜排骨行吗?”

到了晚上alex给他发来一个宣传海报,便是那外星人音乐节。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王绪迁深深的叹了口气,在地图上查看了音乐节的位置,离自己30多迈,这么远该怎么去啊,打车起码50,一周饭钱折进去了。王绪迁咬了咬牙,老实巴交的问:“你有两张门票是吧?”

三天后音乐节当天凌晨,对方回复:“昂。”

王绪迁这天起得很早,五点就起了吧,梳了个偏分,带了s城的黑sebang球帽,穿上了自己最贵的offwhite的牛仔褂,淘宝乱买的五分的黑se短k,ajyyan,背的书包黑,墨镜-cha0牌店乱买。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小王,穿着不能太土吧,王绪迁知道音乐节是什么地方,所以决定偷开小张的特斯拉去。

结果是半路被小张发现并截胡,逮住王绪迁数落了一顿:“撩妹也别开老娘的车去啊?今天我要去南湾办事,你穿这么sao还是坐地铁去吧。”

于是委屈唧唧的王绪迁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的包包来到了市中心以脏乱差流浪汉抢劫犯特别多的地铁站坐地铁,一路上闻着尿sao味下到地铁深处,买票、进站一气呵成,看看表八点多了,预计到音乐节所在的f市还有个四十多分钟。

车上,王绪迁用墨镜包装好自己,生怕遇见熟人,看见他这么sao的一面,他全程低头看杂志,假装在听歌,其实眼睛一直在墨镜底下打量附近有没有站帅哥。没有素质的王绪迁坐的是老弱病残座,很多人都是站着,所以站在低处的他可以靠在板凳上,举着杂志扫量人们的脸,有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有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有身高两米带着大金链子的黑人,也有哇哇叫的嗷嗷待哺的小孩王绪迁喜欢站在暗处观察人们,这样时间仿佛能变慢很多,而且可以使他感到不被注意,满满的安全感。

车到f市,王绪迁在打车软件上约了辆载他去音乐节的拼车,车里有两个年轻的韩国nv孩,穿的都很凉快,王绪迁低头注意着微信消息,并告诉alex自己快到了,殊不知两个韩国小姐姐悄悄看着他并且在议论他。

王绪迁这个人还是挺有nv人缘的,首先他又高又大,一头乌黑的中长发,一张大小适中的脸长得还棱角分明,乍眼一看有点大脸版木村拓哉的感觉。不是咱diss小王脸大,是木村拓哉的脸实在是太窄了,这里指五官。

“不好意思啊,我的票给朋友用了,我不知道你要来,你看看有没有现场票吧。”alex回复道。

“我c?”王绪迁忽然大喊一声,吓得司机差点来个急刹车。

“what’swrong?”

两个小姐姐也花容失se。

王绪迁上网看票,居然他nn的卖完了,现场票说是200,痛的小王同志不能自拔,他甚至决定g脆看完走回学校。

音乐节附近,dj的声音已经通透全场,五颜六se的气球,五颜六se的人们,灰蓝se调的舞台,以及一身奢侈品的混搭se调alex

“”可是见到alex的王绪迁表情和见到王绪迁的alex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b。

王绪迁觉得自己深深被照片所欺骗了,面前是一个瘦瘦小小的,虽然穿着一身奢侈品却有着发廊小哥感觉的tony-alex,而alex刚好也觉得自己被骗了,他没想过真的有人发不修图的照片的,三观都被震碎了。王绪迁头像是他自己躺床上随便拍的,看起来光线和肤se都不太好,一看就是典型s市码农面貌,但是当人靠衣装的王绪迁出现的时候,alex被他高大的身形,jg致的面孔给震慑住了,什么人间宝藏,没错,就是他!说起来此时的王绪迁还是个处男呢,当然是宝藏中的宝藏了。

“rryandexce,areyourealex?”王绪迁一时间也忘了中文怎么说了,就很突兀地问道。

“啊,是啊,可是你照片真的好土我都不想见你,我的妈呀,你也太好看了吧!”alex像捡到宝一样,同时他也有点小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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