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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96节

 

薄唇印贴下来,极轻地含住红唇。

粗粝的指腹捏住她剔透耳垂,磨了又磨,玉姝眼里瞬间湿漉漉地望着他,气息都被他予夺了去,待她实在玉容红透之时,萧淮止才大发慈悲饶了她。

促狭眸光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像极了餍足的狼王。

车帷随着马车辚辚前行而摆动摇曳,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平稳缓行的马车渐渐停了。

玉姝往车帷瞟了一眼,应是到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窗外已传来温栋梁的声音,“主公,已至行宫。”

萧淮止声线冷淡地应下,复而转眸,去牵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包住,十指紧紧相扣,他走在前方,到了下马车时,便直接折身将她抱下。

丝毫不愿松开。

大抵这便是萧淮止对她偏执的占有欲。

玉姝垂下眼,凝向二人相扣的手,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再是从前那样见不得光的不堪关系了。

她想,这份占有欲里,夹杂着萧淮止说的欢喜自己,应该也是有几分真心的罢。

上京至骊山路程用了两个时辰,此刻正值午时,山上却是扑面而来的凉爽舒适,树梢透过几缕碎金日光,一点点地投射至地面,二人踏入行宫大门,穿过迂回曲廊,一路行至金玉砌成的宫殿内。

行宫处常年有宫人驻守,前两年萧淮止扶少帝登基时,只来过一次骊山行宫,彼时,他曾在此处教过那人骑射之术。

舟车劳顿,玉姝歇了半日,掌灯时分才起身去了前殿寻萧淮止。

前殿红烛摇曳,萧淮止目色疏冷地掠过窗外庭院水榭,视线收回时玉姝正捧着樱桃冰酪的瓷碗,一勺一勺专心地舀入口中。

见她快要用下小半碗,萧淮止抬手扣住了她继续的动作。

“医官说过,不能贪凉。”

玉姝扬起一张莹润的娇靥,乌亮的眼定定地盯着萧淮止,二人动作僵持间,支摘窗外飞花簌簌飘落,一淙流水澹澹而过。

万般绿意浓,抵不过眼前男人眸色暗深。

她螓首垂下间,青丝下露出一截纤细雪颈,萧淮止眸色越渐暗了几分,用锦巾将她唇角沾上的一点莹白奶酪擦抹去。

察觉到他漆瞳里的炙感,玉姝微微侧首,唇恰好擦过他的指腹,萧淮止动作稍顿,警告道:“别动。”

闻言,她果真不再动作,任由他的指腹隔着薄帕在她唇上碾磨几息。

磨得她唇瓣外圈都红了一遭,未施粉黛的一张脸眉目如画,眼里更是雾浓浓的一层水波,看得人心口发紧。

萧淮止额间突跳,目光打量过她越渐丰腴的前端,收回手。

门外廊芜还立着一重又一重士兵,帘外更是候着随行而来的宫人,他素了两个多月,最近的一回还是新婚那日,最终也是反过来伺候她,并未完全进去,留下大半。

他只得暗自揣度着,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心底起了一点旖旎心思,萧淮止兀自拿起她剩下的半盏冰酪一口饮尽,消去心中余火。

偏偏玉姝见他额间生汗,拾起那张锦帕便倾身替他擦去。

体温交替的瞬间,萧淮止骤然擒住她的那只如雪皓腕,喉间微滚,剑眉折出锋锐,这番动作太过熟稔,玉姝一瞬明晰过来,心突突地跳动。

他抬手拍了拍她腰下示意坐好,嗓音喑哑而压抑:“欠收拾?”

话音甫落,廊芜间便传来飒踏步伐。

萧淮止抬眼望去,瞥见温栋梁与裴如青的影子,心中有了思量,侧首同她温声嘱咐了句:“用完膳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孤今夜会晚些归。”

说罢,他起身自烛台而过,灯火明灭间,只剩珠帘拂过之后哗啦啦地余响。

夜幕低垂,廊檐之下月影婆娑袭来。

萧淮止玄衣落拓而立,神情淡漠颔首,“安排下去罢,既已放虎归山,只待收网即可,务必布置周密,此人行事诡谲至极,想必是得了耶律齐的十成真传,为我所患,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雍都五城与金国之事不过暂告段落。

耶律齐生性狡诈多疑,便是身死也定会留下多处后手,这些时日,他们只清理了朝中党羽与城中多处暗桩,时至今日才能寻到其他重要线索,此番正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他少时便是因一时失察而身陷泥沼中。

如今,他不再年少,身居高位之人,犹如徒步行于悬崖峭壁,绝不容许行差踏错半步。

裴如青淡声应下,眸光复杂地瞟过对面灯光璀璨的房屋。

不过一刹,身前一道长影将他视线折断,裴如青对上萧淮止狭冷漆目,“我养病两月里,不承想,你竟会真的娶她。”

萧淮止视线掠过他,“裴如青,你僭越了。”

裴如青闻言身形微顿,只垂目凝着投射至石阶的幢幢灯影,嗓音微涩道:“是……属下僭越,但作为朋友,萧二,你可想过她为何此时此刻能与你安稳过日子?是因为你并未动她长姐,若有朝一日你动了玉琳琅呢?”

“受制于一个女人,不该是我所认识的萧清则。”

“这一路走来何其艰辛,若是此刻放弃……”

他的话旋即被打断,萧淮止沉声:“孤不会。”

“主公不会便是最好,否则……届时只会自食苦果,言尽于此,属下告退。”

言讫,裴如青合袖揖礼,旋即转身迎着一阵夜风,掩唇轻咳几声,消失于廊芜末端。

萧淮止眸光拉长,纵有灯火灼映过他昳丽容颜,旁侧躬身立着的副将一时不敢再去窥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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