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郁闷在胸腔里冲撞,像一头蛮横的野兽,一点点啃食着他的理智。
“那四个男人,我一个都没见过。”唐执补了一句。
“没有蒋东流?”宋予潮皱眉。
唐执愣住,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对方口中的‘蒋东流’是那个给他递名片的长鸣ceo。
唐执如实道:“没有。”
宋予潮往后一靠,靠在椅子靠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着桌面。
不是蒋东流?
不管了,有杀错没放过。
反正这个蒋东流也不干净。
“昨天真的要谢谢庄知行,等《深渊》拍完了,我得找个时间好好请他吃饭。”唐执又说。
宋予潮本来是靠在椅背上的,闻言直起身,“庄知行?你昨晚碰上他了?”
唐执点头:“对,他进包厢找我来着,想带我离开,可惜慢了点,那四个人出来了,他就让我跑。”
宋予潮很是敏锐:“当时他没和你一起跑?”
唐执:“没有,我自己跑了,后来的事,就是我先遇到了萧亦淮,再遇到了你。”
宋予潮眯起眼睛。
庄知行没有跟着学长一起跑,而是选择留在包厢里?
为什麽呢,当然是因为遇到认识的人,礼貌上让他必须和对方寒暄一两句,做不出跑这种行为。
庄知行
唐执刚刚脑子有点糊,现在好多了,于是留意到了一些之前没被他注意到的地方,“学弟,你脖子那里怎麽了?”
“嗯?”宋予潮还沉浸在找突破口,然后制定一系列计划的思绪里。
唐执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喉结:“这里,学弟你这里红红的。”
指尖点在喉结上,白皙似雪的,和那双眼睛一样干净,昨夜的画面以摧枯拉朽之势闯入宋予潮的脑中。
昏暗的后座,眼角泛红的青年,目光迷离地勾着他的脖子,露出一点雪白的贝齿,调皮猫儿般啃着他的喉结。
组合成的画面似乎衍生出触感,仿佛昨夜的人还倒在他怀里,手臂攀着他的颈脖。
那股触电的感觉又来了,火燎似的蔓延全身,点燃野望。
他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鼻腔好似还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