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学测
「请各位考生在翻阅题目本後请检查是否有无缺损後，请於限制时间内作答完毕。提早交卷的同学请於铃响过後二十分钟再将考题和答案卡放置前方讲桌後，携带着随身物品并尽速离开考场。」
虽然听了很多次，不过还是非得要听。
毕竟，这是在考学测啊。普通高中升上大学的重要考试，能不能拿到好的大学，这次的学测影响可是很深远的。
「这次的社会也太复杂了吧…尤其是婆罗洲那题，我到最後猜100……不知道对不对。」
「额…那题答案是75，思萦你大概…又错了一题。」
「不会吧！？我社会爆掉了啦梓曦……」
「放心啦，一定会有人b你更惨的。」
此时两个声音加入了对话。
「我倒是觉得作文题目很难……杰哥觉得呢？」
「前面的含糖饮料太难了…後面的温暖的心感觉还不错。」
忽然间，梓曦不敢相信的说：「不对！正常人都会觉得前面b较简单才对吧？」
「我就不喜欢这种si板的理x，反观感x的题目就b较好写。」
此时李睿奇则是搭着涂杰的肩膀说：「杰哥，你好像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呢…」
「最好……」
「可是大家都觉得是第一部分b较容易啊…」在一旁王思萦也如此应对道，令涂杰也开始动摇了……
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每个人感觉不同……就这样。」
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就算是在决定未来的重大考试也是一样。不过，这样的日子，终究会有结束的一天。
这，只是开始而已。
学测第二天，一月二十六，礼拜六下午。
「考完试後你们有想去哪里吗？在寒假当中。」如此问大家的王思萦，脑中正计划着之後的游玩行程。
坐在学校石阶上，等待着家长来接自己回家的四人。
一人提问，三人聆听着。
「喔～有啊，我有和学弟约好了要一起出去玩！」首先回应的说林千佳，而她说的很明显是之前在运动会时保健室遇到那个受伤的学弟。
「家里要出去玩个几天，抱歉了思萦。」李存说着自己的行程，脸上有些遗憾的表示着。
「我除了过年之外，就没什麽事…」
正当梓曦如此的说出来心中所想後，忽然间思萦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的说。
「梓曦～後天礼拜一，陪我去一趟台中！」
街道车水马龙，人们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各个店家、摊贩之中。在寒假的一中街也同样是人cha0的集散中心，也是来台中逛街必去的景点之一。
「明明是礼拜一，怎麽还是那麽多人来啊？」
太yan西沉，时间已悄然来到了晚上，梓曦和思萦两人从早上搭火车南下後，吃了个饭、看了场时下讨论度很高的电影後，随即进入一中街闲聊和逛街。
「寒假嘛…大家也想和你一样吃个饭、逛个街啊～」
梓曦话一出口，思萦便立在了原地，动作开始扭捏了起来的她说：「我想买一个礼物，送、送…给…李睿奇。」
不问那、不寻这，梓曦听到的第一个回应是。
「有想法了吗？」
「没、没有……我不太清楚他喜欢什麽。」
「不要去猜他喜欢什麽，因为这很失礼。如果不知道他喜欢什麽，可以看看他最近有没有缺什麽、需要什麽。」梓曦接着说，「当然，礼物最好是手工的…」
随後补充了句，「不过，以你来说这是不太可能的……」
「梓曦…你好坏。」
不接续着上句，正经的说道：「总之，先来边逛边想，来看看能送什麽礼物吧。」
逛完了一间间的礼品店，也扫了一间间的纪念品店，不过皆是无功而返，到了最後甚至开始考虑了服饰店…
「已经逛了好多…都没看到什麽适合的……」
「试试你喜欢的东西吧，不然今天真的会买不到东西……」
刚从一间纪念小物的店家出来的两人，伫立在原地。
顿时间，两人也没什麽想法，尤其是梓曦，帮他人想点子和解决问题的确是很值得花时间尽力去解决的。不过，自己已经快要想不到能买什麽作为礼物了。
「我喜欢的？我想想看喔…」
趁着思萦思考着喜欢的物品，也是将原来范围稍稍扩大的同时，自己则是终於有时间实践一下自己内心方才萌芽的想法。
我应该也要买一点东西给涂杰…
啊！突如其来的一声语助，伴随着的是思萦带着信心的语气「我想到了，我要买角落生物。」
折返回刚才逛过的玩偶店，来到了附近架上放着的是猫咪、企鹅？河童、白熊、炸猪排等等的角落生物系列。因为里面实在是有太多脚se了，一时之间实在是难以抉择，最後只好以思萦最ai的三只脚se-炸猪排、猫咪和炸虾从中挑选。
「好难选我没办法再删去一个了…」
「那我帮你删去一个，接下来让你二选一～」
听到这里，思萦心中有些不妙了，连忙说道「等等……不要啊！！！」
指着其中一个玩偶的梓曦，如是说。
「舍去猫咪吧。」
「no！不要啊…」
梓曦顺势将原本思萦抱在怀中的猫咪给放了了回去。顿时间，感觉到了无限心疼。虽然她怀中还有炸虾和炸猪排…不过少了猫咪就好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你也不太可能三只都买的吧…」
「这个我很清楚啦…」仍是有些不舍，却好似下定了决心般的说道，「好了，就决定选猫咪，作为送给李睿奇的礼物了。」
「不要炸物喔…」
「送炸物系列给不知道角落生物的人太奇怪了…」她笑着说道，「相较之下，猫咪正常多了，而且我也b较喜欢猫咪啊~」
手抱x交叉，摆着有点遗憾的神se说「好吧，难得我一片好心的说。」
那麽我也选好了!应该就是要这只白白的熊吧？有点奇怪的拿着布巾，虽然不晓得他会不会喜欢就是了…
「好了，我也选了一个，一起去结帐吧～」拿起玩偶，梓曦如是说道。
等不到她的回应，换来的却是惊讶的神情。
「梓曦，你对白白有兴趣喔…」
「白、白白…？」
「对啊，是我的简称啦～」
奇怪的绰号辟……
「别管啦，我就ai这样～」
「我没什麽意见啦，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结完帐，出了店门。一路上，两人分别提着装着玩偶的纸袋。
从公车，转火车。随着一站一站的停靠，也是离别时间的一步步b近。
途中，两人无论什麽东西都聊了，电影、韩剧、ig、youtube，最後还是提及了两人都在等待的“那个”。
「思萦，你是对李睿奇有好感吧…」
「嗯，是啊。相处久了自然而然，渐渐习惯了有他的每个礼拜，开始期待之後有他的每一天，更是喜欢上了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所以，你是要继续停留在这份美好的感觉…还是要追求更进一步的相处呢？」
顿时间，陷入了僵局和无限的思考。毕竟，那是她不曾考虑的问题。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
「不用管这个，」抓起思萦的双手，再认真不过的表情说，「重点是，你要对他表明他的心意；还是要将此心沉寂过去，大学後各奔东西。」
两难…陷入了，心中的天秤依旧在晃动，犹豫仍然存在。
世间的所有事情，本来即是如此。无法两者兼顾，需要做出那总是令人感到荒唐的抉择。想要兼顾的後果，便是皆得不到。
独自思考的背後，心中的秤砣逐渐偏向其中一边。
「我会陪你的。放心，也会帮你出主意。不过，一切的选择都是在你，我总不能强迫吧～」
「我想好了，」
空气凝结在了一瞬，不过，是不让人感受到绝望的窒息。
「我喜欢他，也想更近点的在他身边待着。」
「嗯，希望你能顺利表达内心情感。」
列车随着轨道而摇摆，更随着她的心来舞动。
「对了，梓曦。」
「嗯？怎麽了？」
「你跟涂杰进展如何了啊？」
或许是两人都已经有了，相处後而培养的默契。
「哪有什麽进展啊…就是同学啊！哈哈…」
不过，梓曦却打算随便带过。
「别装傻了，明眼人都知道你们两个一定是那种关系。」
火车摇摇摆摆，随着减速的煞车声响起，慢慢地驶进了两人所在的城镇。
这时间，夹杂了人群、火车与广播的声音，梓曦开了口说。
「我很明白我对他抱有的情感，但是…」她笑了笑说，「总明白自己是没用的。」
「现在的我，根本不明白他的心情。」
「话说，每间学校的毕旅真的都去义大世界吗？」
说话的人是正询问大家的林千佳。
「是啊，我国中的毕旅就是去义大。最近也问了台中其他学校的朋友，也都是去义大。」
「没办法吧，最近新的游乐场就是高雄的义大，会成为毕旅圣地也是理所当然的。」
回应着千佳的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合乎常理及常识的王思萦和许梓曦。
「虽然每次都去一样的地方，却会跟不同人相处而有不同的回忆。」
在义大游乐世界的门口转过头来看向千佳、思萦和梓曦的李存，对他们三人说了这一句话。
「当然啊，我们四个一起出来玩，也是第一次呢！」
「恩，上了大学，一定要继续好下去！」
「是啊，不管发生了甚麽事情，都要一直、一直的好下去。」梓曦如此说着。
「所以，今天就好好的玩吧！我也打算想玩上次没玩到的飞越ai情海呢~」
「不要…玩下去衣服会全sh的。」摇着头的思萦倾诉着内心的不安。
「我也想玩～一起、一起玩啦！」林千佳努力的说服她。
三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和阐述自己的想法，而梓曦也在这个时间点，分神了。
……我也知道，李存她大概也喜欢涂杰，而且意识到喜欢这个意思，应该b我还要早吧。
当然，我不希望我们两人之间发生冲突，更不想因为ai情失去友情。更何况我都还不知道他，涂杰的心意。明明说过喜欢李存，李存也有好几次的"主动"，我却从没感觉到涂杰有任何回应。
真烦啊…
我也不敢贸然主动，光是处理陈伟辰的告白就已经ga0砸了，我不希望和他的关系断送在此时和此刻。
虽然我意识到了自己喜欢上了他有点晚，不过
「唉，真想知道他是怎麽看我的。」
「唉…真想知道她是怎麽看我的。」
和李睿奇倾诉的涂杰如此的说着心中疑惑。
「那就去去问问看吧，有烦恼是很伤身的，杰哥。」
偏着头，有些鄙视的看着他说：「能说出这话的你也不简单，」摇头叹气後说，「也难怪你会鲁到现在。」
睿奇有些不悦的说着：「杰哥啊…你不也跟我一样是鲁到了今天吗…」
「那可不一样，你十月出生，大我八个月，也b我多鲁八个月。」
「这可真的是十足十的g话啊…」无奈的睿奇如此说着，「你继续在意她，是不是喜欢上了许梓曦啊？」
「…」
「…」
两人在一瞬之间，沉默笼罩着两人。
「杰哥，别不理我啊…」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麽。」低下头，缓缓的说，「因为我自己都还不太清楚，这样子的心情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