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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守护

 

「真以为把我随意支开我就不知道你们讨论的内容是什麽了吗?」从密道回到药园的李鱼,看着那个在她出来後便消失的门碎念着。

其实即便是将她支开,她仍就可以知道他们想要谈的东西是什麽,因为这个阎罗门内所发生的大小事,除了东龙g0ngg0ng主外,最清楚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吧?不然她几乎没有离开过阎罗殿及南雀g0ng,又怎麽能够知道当初围攻宗政怀瑄的是那些门派,有怎麽能够如同她所言,她一定会把这些门派给埋了,让他们为此是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暗中灭了毒卫门的人便是她,而她其实有着另外一个身分,那便是近年来江湖上新兴的魔道势力——紫衣罗刹。

其实她的功法修为的程度,b他们所想的都要强上许多,当然这个情况与她的身分一样可是不能说的秘密,不然这样她就不能贯彻这辈子都要守着他的信念了,但是不要问她为什麽,因为说到底她其实也不清楚为什麽,只知道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信念,好似是从上辈子便许下的诺言就是了。

「沧瑀,你说毒卫门被灭了是什麽意思?」就在李鱼窝在南雀g0ng里边整理药园边碎念的时候,坐在床榻边的宗政宁瑄看着被司徒令德领进门的万沧瑀不解的问着。

「你没听错,不用怀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毒卫门在昨天傍晚被灭门了,当我们在接到消息後便派修罗卫过去查看,却发现几乎没有留下半个活口,而据周边的居民给予的消息内,仅知道凶手是个身穿紫se衣服的神秘人,那人功法高超、手法俐落、招招很辣,即便毒卫门倾巢而出却没人能够动道他半分……。」万沧瑀平心静气地说着。

近年来在整个江湖上兴起的魔道新兴势力,一个是五重堡的新魔头——柳厉平,而另一个则是独来独往的神秘魔头——紫衣罗刹,然而相较於柳厉平,对他们来说这个紫衣罗刹其实更加的棘手。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是谁所为?五重堡的柳厉平?」宗政怀瑄皱着眉头问着。

「不,从手法上来看应该不是柳厉平所为,因为如果是柳厉平的话,他会ga0突袭,因为他这人不喜麻烦。但据闻这次的毒卫门的屠门事件却是半年前便已预告,还给了他们毒卫门复原的时间,从这从况看来这并不像是柳厉平的手段,反而b较像那个紫衣罗刹的作风。」万沧瑀分析着说道:「因此从蒐集到的情报来看,这次的事情多半是那个紫衣罗刹所为吧?」

紫衣罗刹可以说是这半年来新兴的势力,同时也是让天魔两道最头痛的新兴势力,因为他实在是太神秘了,不仅x别及长相不清楚,也没有任何情报可以掌握,平常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到底师出何方,也不知道他此时出现在江湖之上的目的到底为何?而说到紫衣罗刹这几年之所以会被注意,其实要从半年前的那场天道的灭门事件开始说起。

半年前天道那几个隶属於剑灵宗的宗门,秉持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信念与毒卫门合作,趁着宗政怀瑄独自去替家人扫墓时围攻他,虽然他在收到情报後派人前去支援,将宗政怀瑄抢救回来,但他们阎罗门却也差点遭到重创,因为不仅修罗卫si伤不少,就连宗政怀瑄也是在病榻上躺了多日後才能够顺利的起身。

但就在那个时候那些天道门派皆收到了紫衣罗刹的战帖,预告着三个月内必灭这些宗派,然那时候紫衣罗刹根本是个没有人听过的小毛头,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只当是不知好歹的小儿狂妄。

但就在那个约定之日的傍晚,只见紫衣罗刹仅是只身前来,而且在面对这些宗派弟子们的围攻时,竟然犹如进入无人之境般地,轻易的灭了这几个曾经小看它的宗门派系,而且仅花一个晚上。紫衣罗刹也是在此一战成名,在江湖之上,没有人不知道眼下有个新兴的魔头是不容小觑的,因此这次毒卫门派收到战帖後,没有人再敢小看。

虽然有了先前的教训,毒卫门却时不敢小看这次的拜帖,然而即便毒卫门派此次似乎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却依然是遭到重创灭门,这个消息不仅在魔道是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连天道的名门宗派也都大为震惊。而他会这个时候前来汇报这件事情也是相同的原因,因为没有人知道紫衣罗刹到底是敌是友。

其实「紫衣罗刹」这个名称是那些天道宗门人士所给予的称呼,因为他的行事作风,如同那个常与天界作对的罗刹族般狠辣,而他每次出现时皆是一身紫衣,并且身上那件紫se的大斗篷,更是将他的容貌紧紧的藏在底下,至今亦无有任何破绽,更不用说根本没有人可以轻易的让他现出原形。

因此若说五重堡的柳厉平像是盛夏的太yan般高调、狂妄的话,那这个紫衣罗刹便是如同初一的新月般低调、安静,但这两个人都有两个共功点,一是他们似乎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成为天道名门宗派追杀的对象,程,其实每次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g嘛这麽ai替自己找事情做?然而此时他的目光却无法从万沧瑀所呈上来的情报中移开,因为那则内容所说的是天道修罗宗被五重堡柳厉平灭门之事,看来接下来不管是天道或是魔道,乃至於整个江湖都不再平静了。

「……你是谁?你g什麽啊你?」

就在宗政怀瑄看到修罗宗被灭之事,急找万沧瑀及谈子晴前来商议之时,一个全身狼狈且满脸惊恐的宗门nv子向是被什麽追逐着,不要命似的冲进了阎罗门的禁忌之地——阎罗山,还一个不小心将正在采着草药的李鱼给撞倒在地。

「姑娘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怎麽样?」那名宗门nv子在听见李鱼的声音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在逃命,连忙停下了脚步,心有余悸的走道她的身边轻声地询问着。

「你们宗门人士是都走路不看路的吗?冒冒失失的,我好不容易采到的药草都给你撞飞了……只是看你这般单纯善良的样子,想必这辈子从未见过江湖险恶吧?你又为什麽要入阎罗山?你不知道阎罗山是我们阎罗门的禁地吗?」李鱼揪了那名宗门nv子一眼,边把散落一地的药材捡回篓子里,边不解的问着。

「因为我……你放开我。」就在那名宗门nv子正打算回答李鱼的问题之时,突然间一道魔气窜出,也不顾那名宗门nv子的反对,便将她给绑了过去。

「大美人儿,你就不用挣扎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看,你即便逃了这麽久还不是轻易的被我给追上了?你就乖乖地跟我回去,做我五重堡的押寨夫人如何?我定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是一名满脸嚣张狂妄模样的黑衣男子,此时正用着一种总算逮到猎物的神情,看着被他给搂在怀中的宗门nv子笑着说道。

哦?看来他就是与紫衣罗刹其齐名的五重堡柳厉平了,长的不错而且身手不差,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是b宗政怀瑄这个江湖知名的大魔头还要大魔头,只是那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狂妄神情实在叫人感到不舒服。而且区区一个新兴魔道势力竟然敢在阎罗山撒野?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要你放开她,你是没有听见吗?」就在柳厉平正要将那名宗门nv子拉走之时,他的手腕上却被一个人给扣了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一副不关他事的李鱼。

「你又是谁?胆敢破坏老子的好事……。」柳厉平话还没说完便是腾出右手给了李鱼一bang。

「阎罗门的药仆,你要做什麽事情你家的事,但在阎罗门的势力范围内撒野那便是是我的事情。」李鱼敏锐的闪过了他迎面而来的突袭後,边将那篓草药放在一边,边回答着。

挖靠,居然不是用刀或是用剑,而是用狼牙bang当武器?这个五重堡的柳厉平也还是真够有趣的。但从刚刚那一棍的情况来看,他会被称为新兴势力也不是虚有其表的,看来她今天的胜算并不大就是了。

「呵,区区一个小鬼仆也想要打断老子的好事,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今天老子便成全你。」柳厉平厉声的说完後便用魔气将那名宗门nv子的双手给捆了起来,腾出双手後一点也都不懂的怜香惜玉的,就是直接了当的给了李鱼一个杀招。

这个杀招来的是又快猛,全然不给敌手任何反击的时间,他就是想让对方一招毙命,但李鱼却也不是个什麽省油的灯,立刻一个侧身闪过。这些年来她虽然并没有很认真地和宗政怀瑄学武,但在他的调教之下,基本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因为不要看宗政怀瑄那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其实训练起人来还可说是六亲不认,完全不因为她只是个不重要的药仆而愿意放水,或是偷工减料。

但也因为这底子打的稳才让她能够在阎罗门内安然的活着,不然这些年她是怎麽和那些修罗卫及鬼兵们和平共处的?扣除掉她是南雀g0ng的药仆以外,不就是她的武力足以把那些中阶的鬼兵或是修罗卫给打趴吗?

虽然说她的身手足以应付阎罗门的中阶鬼兵或修罗卫,但与眼前这个早已是新兴势力的魔头相b,还是勉强了许多,因此她也不敢y碰y的接招,只能不断的闪躲,但新兴魔头终究是新兴魔头,才出几招便发觉出她并没有什麽足以和他力拚的实力,她即便用尽全力与他相争也不过只是螳臂挡车罢了!因此在试了几招之後便决定直接封锁她的退路,因为她在他的眼中实在是太过烦人了。

而对於她来说眼下她唯一庆幸的是那名宗门nv子察觉到她的用意後,立刻趁着她与五重堡柳厉平抗衡之际,毫不犹豫地躲到了树林之中,然而这样的举动却也更加惹恼了柳厉平,毕竟到口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谁会不恼?

因此他似乎想要尽快结束这样的闹剧,在那名宗门nv子逃走之前再次将她给逮回来。而他释放在她身上的压力也就更大了,因为方才的那一招她虽然用尽全力给挡了下来,但她却也同时感觉到她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翻滚,喉咙一甜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然而柳厉平即便看到如此情况,似乎也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就趁她还来不及调整气息之前,又是给了她一bang。

这招来的又快又猛,若是平常的她哪有接不下来的道理,只是这里仍旧是阎罗门的范围,而此时此刻她可是学了个半吊子的药仆李鱼,而不是那个只身便轻易灭了许多宗门的神秘魔头——紫衣罗刹,在必须隐藏身分又不能运用内息的情况之下,她很明白的知道这一bang她是档不下来了。

然而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她的si期之际,却只听见框啷的一声,柳厉平的狼牙bang不知撞到了一个什麽屏障,发出巨大的一声撞击之声後,飞落到她身後的数尺外狠狠的cha进了土里,而那声音也震得她站不住脚,眼看就要跌落地面之时,一只大手将她给拉了起来,并且将她览进她怀中用着自己的身t,支撑着她那早已摇摇yu坠的身躯。

「师、师父?你怎麽会来?」

李鱼此时才终於看清在紧要关头救了她的人是谁,只是她不解的是,明明这里的距离与阎罗殿是如此的遥远,他又是怎麽样察觉到她遭遇危险的?但眼下她自己的情况实在是没有让她有任何思考这问题的余力,因为现在她不昏过去已是万幸,因此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情,便不是她可以去思考的问题了。

「你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会乖乖喊我一声师父啊!」此时只见宗政怀瑄一身黑衣黑袍的档在她与柳厉平的中间柔声的说道:「徒儿有难,为师起能放任让你自生自灭?」

「啊!原来是阎罗门的门主宗政怀瑄啊!看来今日我真的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够有宗政门主作为对手。」柳厉平也看清楚来者何人後,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看来一场大战似乎是一触即发了。

然而这场新旧魔头的大战并没有如同她所想的一样一触即发,因为这场大战还没有开始便已宣告结束。因为只见宗政怀瑄直接已内息将柳厉平压倒在地上,完全不给他任何出招的机会,而这个时候她立刻明白为什麽他要将她护在怀中。

因为即便现在躲在他怀中的她,仍旧可以感受到整个空间里那gu几乎可以压si人的重量,若是已她现在的身t情况即便只是被扫到,不si也只剩半条命了。嗯,明明他的内息就是如此强大,那为何每次被天魔两道那些宗门派系偷袭时,都是半si不活的回来?这个问题她之後一定要想办法问问。

此时只见一开始便被压着打的柳厉平,虽然很想与之力拼,却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分胜算的情况下,立刻毫不恋栈的化做一阵黑烟消失在天际之中,这样的情况不仅是与宗政怀瑄一同前来的谈g0ng主是看傻了眼,就连她也是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情况。

不是因为柳厉平没有如同传闻中的好战,也不是因为柳厉平竟然化成一道黑烟消失,而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直接放大绝秒杀人,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他那个神情也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冷冽。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而且生气起来也是会如此可怕的啊?

「门主,让那个柳厉平就这样跑了真的好吗?」谈子晴边看着天边那抹黑烟,不解的问着。

「无妨。」只见宗政怀瑄面无表情,凉凉的回答着:「这个柳厉平不过就只是个魁儡而已,即便逮到了这个魁儡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只要让那个柳厉平的真身知道,阎罗门不是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罢了。这里你们清查一下,不要有任何遗落,我先带她回南雀g0ng,有任何事情再与我回报。」宗政怀瑄交代完之後,便一把抱起了几乎气力放尽的李鱼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柳厉平居然只是个魁儡?可恶,要不是她封了内息不然她哪有察觉不到的道理,竟然花费这麽多jg力与时间在这个魁儡上,若是让人知道她就是紫衣罗刹,然後这消息又走漏风声的话,她的颜面是该往哪摆?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居然这麽自不量力的把自己ga0成这个样子?」司徒令德一边替李鱼上着药,一边语带担心的问着。

「你们终於可以理解我每次看到你们把自己ga0得半si不活的样子的当下,有多崩溃了?」李鱼坐在南雀g0ng的大厅的治疗床上,靠着墙壁呵了一声继续说着:「人家都侵门踏户了,如果我还退却的话,那我们阎罗门的颜面是该放去哪?你们无所谓,我可是有所谓。」她试图替自己辩解的说道。

「你这麽拼命真的只是为了阎罗门的颜面,而不是因为她?」就在她的话语方落,只听见宗政怀瑄的声音接着她的语尾继续问道。

就在宗政怀瑄一说完,一个人影便从他的身後闪出,直接就泪眼婆娑地往她的身上扑来,要不是司徒令德反应快速的一把拎住了那人的後领,眼下她的伤应该会加重许多吧?而那个冒冒失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她舍命相救的宗门nv子,而眼下这名宗门nv子的神情就好像是看到浮木一般,可见方才她被吓的可不轻。

「……师父,你怎麽这麽快就来啦?这件事情你就别跟我计较可好?」李鱼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得缩了缩自己的脖子说道。

嗯,果然一受伤後就什麽都不灵光了,眼下她居然没有察觉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又看着她多久了?然而不知道为什麽,眼下的她居然没有胆子去直视他的目光,以前多半都只有她去凶别人的分,还没有别人凶她的分,眼下这应该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麽孬吧?古人都说风水会轮流转,她不敢不相信了。

「要我不跟你计较?先不说你在阎罗山禁地内与人斗法,扰乱历代先门主的安宁,我想你应该很清楚阎罗门门规中那条擅闯阎罗山者si的规定,而你今天居然知法犯法,你这是要为师我如何处置你?」只见宗政怀瑄冷冷地飘了李鱼一眼问着。

而从他的目光她很快的明白,他不仅恼怒自己没事为了一个不知所以然的宗门nv子,去和那个等级高上许多的柳厉平力拼,更重要的是阎罗山是阎罗门的禁地,擅自私闯者杀是处置擅闯者的唯一条款,而如今她居然为了一个没有相关x的宗门nv子打破了这个规定,如此一来身为门主的他不论要不要处置她都是两难。

「师父,如果是其他人我可以见si不救,但唯独她不行。」李鱼听到这里发现她真的不能够再继续装傻後,只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是谁我其实清楚的很,她是修罗宗的少主——令狐熙月,同时也是师父您那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不是吗?既然她与师父您有婚约在身,不论是於公或是於私上又怎麽会是与我无关呢?」

「……你怎麽会知道?」只见宗政怀瑄眯着眼睛脸上充满微愠的问着。

「整个阎罗门上下还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而师父你自然也是知道令狐姑娘的身分,所以这也就是为什麽她会被谈g0ng主带回阎罗门,而不是直接埋屍在阎罗山的原因不是吗?既然令狐姑娘是未来的师母及门主夫人,我又有什麽理由可以见si不救呢?」李鱼从似乎也还无法反应过来的司徒令德手中,拿过了银针,边替自己在患处扎针,边理直气壮的说着。

「……得了,从今开始我不准你再随意cha手阎罗门的事情,这是门主的命令。至於她,既然她的命是你违抗师命及门主命令救下来的,要留要赶由你自己决定。」就在李鱼替自己的行为辩解之後,只见宗政怀瑄的脸se越发难看,最终只丢下了一句话後便拂袖而去,ga0的是李鱼满头雾水,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麽话。

「你g什麽说这麽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门主的脾气,只要你稍微跟他道个歉,示个弱不就没事了?何必把自己和门主的关系ga0得这麽僵?而且门主是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方才他刚接到柳厉平出现在阎罗山的消息後,便立刻二话不说的赶去救你。」司徒令德看到眼下这般情况不由的继续碎念的说道:「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这次你还是得找机会和门主说声抱歉才是。」

「但我今天救人又没有做错?不过就只是没得道他的同意,便随意进出阎门的禁地阎罗山罢了。这点我倒是会乖乖像他认错,但要我因为救人这件事情和他道歉,我才不哩!」李鱼决定不再浪费脑力去思考,让宗政怀瑄情绪如此y晴不定的原因,转而将话题带到眼前眼巴巴望着她的小可怜令狐熙月身上:「……看来令狐姑娘这阵子得要将就点、委屈点的和我同住了。噢,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有受伤吗?」

「我、我、我没有什麽事情,就只是一点皮r0u伤而已……。」令狐熙月在听见李鱼的询问後,终於像是大梦初醒般地回了神,但却又像是听见什麽噩耗般地看着她说道:「……我的未婚夫是宗政、宗政怀瑄?所以这门婚事我可以拒绝吗?」

嗯,这种事情怎麽会问她呢?是要她问谁去?今天是怎样?怎麽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就在令狐熙月在她的庇护下总算在南雀g0ng安顿下来之後,江湖上竟开始出现阎罗门门主为了自己的未婚妻,不惜力战五重堡柳厉平,而且为了她打破了阎罗门擅闯禁地者si及阎罗门不收留天道之人的规范,看来这个未婚妻很得门主的疼ai……se令智昏。

***

就在那天她因不自量力的单挑柳厉平,进而与宗政怀瑄闹得有些不欢而散後,他大概已经有五天没有和她说话,更不用说来南雀g0ng这里找她。她很清楚的知道他依然对於那天的事情在生闷气,但说真的,即便他不来找她,她还是有办法知道他在g什麽,因为在整个阎罗门内都有着她的情报网。

但眼下她自从有了令狐熙月当室友以後,她现在可是没有办法花太多的心思在他的身上,虽然司徒令德一直想要迫使她,去安抚现在有些yyan怪气的宗政怀瑄,但她就是不要,因为在这节骨眼上要她先低头没门,因为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麽,毕竟令狐熙月就是个身分特殊之人,不救才会有损他及阎罗门的颜面吧?

而说到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研究宗政怀瑄情绪的原因,令狐熙月也要算是其中一个,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令狐熙月会是一个这麽天真、温柔、善良、活泼……呃,文静、可ai、胆小的一个人,到底是天道的h花大闺nv都是这般如此,还是令狐熙月是个特例?

所以当下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多了一个室友,反而觉得自己是捡了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因为令狐熙月实在是太胆小,每天都像是只闯进森林里的小白兔,要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其他猛兽吃拆入腹。

举例来说,明明知道宗政怀瑄便是自己的未婚夫,她仍旧不敢正眼瞧他,更不用说去主动的接近他,光是远远的看到他便立刻吓到整个人僵在原地,但如此一来是要如何培养夫妻之间的感情?而且她这麽胆小又要怎麽在与宗政怀瑄成亲後,一同面对魔道中的打打杀杀、腥风血雨;一同管理着这个魔道中最大的门派?

但说到底,这似乎也不能怪她,因为听闻她只知道她有个身为魔道中人的未婚夫,却没有人跟她说过,那个人便是在天魔两道间,名闻遐迩的大魔头宗政怀瑄。她真不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是在想些什麽,怎麽会把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疼的掌上明珠,就这样往以实力论英雄的魔道里面送?

不过话又说回来,把这样一个天真善良单纯的孩子往魔道里丢,或许才是保护她的方式,毕竟魔道中人虽然各个是欺善怕恶,但至少表里如一,不会像有些天道的伪善之人吃人不吐骨头,而且她那惹人怜ai的气质可说是浑然天成,即便是她也都情不自禁地想要保护她,更不用说放眼整个魔道不就是最吃这种类型的美nv,令狐熙月可以说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最佳写照。

「那个,李鱼姑娘,你可有办法帮我打听一下修罗宗的事情?」就在李鱼为了要如何照顾新草药,而在药园内忙得昏头转向之际,坐在一旁看着她的令狐熙月眼巴巴地问着。

「修罗宗?打探什麽事情?你父亲的下落?」李鱼双眼一直紧盯着手中的医书,头也不抬的问着:「从阎罗殿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在那些亡者的遗t中,没有发现你父亲的屍首,而那些幸存者也没有人有见过你父亲,我猜应该是被谁给抓起来了吧?」

「……那李鱼姑娘可知会是谁抓了我父亲?又把我父亲关在哪?」令狐熙月听完後有些惊慌的问着。

「……我只是个阎罗门的小药仆,并不是可以轻易游走在天魔两道、江湖之上的包打听,你们修罗宗的事情你不是应该再清楚不过,又怎麽会想从我这寻求解答?」李鱼此时终於将头抬了起来,用着自己的一双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的天道大小姐没好气的说着:「不过从那日柳厉平对你的执着度来看,你父亲八成是被他给带走的吧?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短期之内你应该不需要太替你父亲担心,毕竟他要得人是你。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应该不离十。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等我忙完後我再想办法帮你调查,这样行吗?」

其实这样的猜想也并非没有任何根据的乱猜,她其实没有告诉她的是,这些天里宗政怀瑄与西虎g0ng主万沧瑀,之所以会这麽忙碌正是因为在调查修罗宗的事情。这两个人一直以为用结界便可防止消息走漏,却没想到结界防人、防鬼就是不防咒,若不是这样,她又如何能够在这个南雀g0ng里过着她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生活呢?

而说到修罗宗虽说是天道的宗门之一,但它却是少数可以游走在天魔两道之间的宗派,这也是为什麽令狐宗主,会替自己的nv儿给找了一个魔道中人当夫婿。除此之外,令狐熙月那让人过目不忘、感到惊yan的容颜也是让修罗宗声名大噪的原因之一。

毕竟天道宗门里面,不论男nv多半生个菩萨貌,很少有人能够长的如同令狐熙月这般貌美如花,要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她的样貌可一点都不夸张。这或许也是那个五重堡的柳厉平看上她的原因之一吧?从这几天的相处下,她也从令狐熙月的口中尽可能的还原出那天到底发生的什麽事情。

那日柳厉平带着自己的手下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攻进了修罗宗,原本应该是想要将修罗宗屠个乾净的柳厉平,在看到令狐熙月的容貌後,立刻改变了主意,因为b起修罗宗的镇宗圣器,他更想让令狐熙月成为他的押寨夫人,而令狐宗主在察觉到他的意图後,便立刻将nv儿用传送术送至阎罗山,就是看在阎罗门的鬼众会看在她是未来门主夫人的分上,进而保她平安。

但说真的,这个计画若不是遇到她可能早就功亏一篑了,因为谁也没有料到柳厉平居然会使用魁儡术,派了个魁儡追了过来,若不是有她在那时候偷偷进了阎罗山,还顺便搅了局,那令狐宗主的心意可能就这样全部都白费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这整个事情从发生到整个过程,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好似柳厉平之所以会找上修罗宗,并非是柳厉平自己的主意,而是背後有人指使。但那个人又会是谁?

「谢谢你,李鱼姑娘。」令狐熙月听完後便一把抱住了李鱼,看着她认真的说着:「我原来都一直觉得魔道中人皆是大恶无情之人,但没想到还有像李鱼姑娘这般充满仁义之人,并不会因为我出身自天道便对我落井下石,我能够在这个时候遇见李鱼姑娘,还可说是三生有幸,能够认识你真好。」

「……令狐姑娘,我有不过说再想办法帮你查,我可没有我一定能够帮你查的到什麽,而且更重要的是凭我一人之力,即便查出你父亲的下落,也没有办法帮你把他给救出来。你眼下这般谢我,会不会太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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