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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忘记了白杜若

 

陈星然20岁,我俩是在一次喝酒中认识的,谈了不到三个月就分了。我提的。其实我始终认为以他吊儿郎当的x格不是因为喜欢我分手后伤心过度才每天喝得烂醉,消沉。他一直都喜欢喝酒,还有他有一半消沉的原因是因为我让他在他哥们儿面前失了面子。不知道他在张ai英面前说了什么,才导致她认为我把陈星然给害了。

这个猜测,在我去见他后得到了证实。

喝酒的位置就在解放碑的得意广场,这里有很多酒吧,非常热闹,人很多。当地人对这个地方有一个更地道亲切的称呼叫得意坝坝儿。陈星然选了其中一家。

临去见面前我给堂姐张ai英说了一声,随便说如果她心情不好想喝酒可以来,就把地址告诉了她。

我一见到陈星然就被他震惊了。他剃光了头发。面se的确有些憔悴。带了两个男的,自称是他哥们儿。看着他那光头形象他们一直在取笑他。

见了面,他要来拉我,我侧身躲了。他脸上很不高兴,但碍于他的哥们都看着,只好作罢。

我在酒吧门口存了包。穿过一个简易的安检,进入了酒吧内部。这里有让人忍不住蠢蠢yu动的音乐和摇曳闪烁的灯光。还有酒味,烟味,香水味。

服务员引我找到了陈星然他们,在一个较偏角落的位置。酒还没上,四人围着这张小圆桌站着。陈星然点燃了一根烟递给我。我看着那根占有他唾ye的烟草停在我面前,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同志酒吧里,我递烟给白杜若的画面。

“我有。”我说,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包ai喜,点了一根。陈星然深深的x1了一口自己的烟,木讷的看了我半天。眉头皱了几皱,然后咬牙切齿的说:“这戒指哪儿来的?”

我习惯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烟,陈星然就看到了白杜若送给我的那枚细戒。而这个戴戒指的含义早已经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散开了。他一眼明白了戒指戴在我中指的含义。

“别人送的。”我轻描淡写的说。这时候服务员拿来了两打啤酒,摆在桌子上。陈星然面部在ch0u搐,“你耍朋友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他从牙齿缝里嘣出来的。

“请问开几瓶?”服务员没有意识到此刻的氛围,拿着开瓶器问陈星然。他看也不看对方,嚷着说:“全开!”

砰,砰,砰……二十几瓶啤酒全开了,堆满了整张桌子。我突然觉得这一趟我不该来,他撒这气我也不该受。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更何况陈星然当初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和他那些哥们无聊打的赌。

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陈星然和他们打赌能不能追到我时我就听到了。他这光头形象也不是他想剃的,要是和我在一起没超过三个月,他就得剃光头,这是陈星然和他哥们的赌注。

现在他这一副自己的nv朋友红杏出墙的表演又有什么意思。

“你taade还真是不念旧情。”陈星然说。

我懒得搭理他。对着他那两个见过一次的哥们说我先走了。他们表现得有点惊讶。

“这么快就走?”其中一人说。

我点了点头,随便扯了个谎。但是我却没走掉,陈星然窜到我身边拦了我,一副话没说完不准走的架势。我特别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是他自以为个头和力气b我高大,我就得服从。

僵持之下,他的两个哥们好言相劝,把陈星然拉到一旁教育了一番。又笑嘻嘻的劝我。说陈星然的确因为和我分手的事情整天呆在家里喝酒,打我电话没人接,又找不到我。所以才有点急了。

我留下了,并答应喝几杯再走。没想到,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玻璃酒杯倒满了h灿灿的酒。大量的二氧化碳从啤酒里分离出来,形成厚厚的漂亮的泡沫层。也形成了白se和hse的鲜明搭配。

舞池中央多少人疯狂的扭动着身t。

左侧高台处,dj的手指灵活的舞动着,打出极富有节奏感的音乐。

挤满整个大厅的顾客里服务员晃动着道具手掌拍营造气氛。我却找不到以前那种欢快渴望喝醉的冲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喧闹沸腾的地方,听听白杜若g净清爽的声音。

当陈星然再递过来一杯酒时,我说这是最后一杯,喝完我就走,以后我们两清。

“好。”陈星然说,异常的g脆。这跟他纠缠不休的x格不太像,但我急于摆脱他,便也也不在意他脸上的奇怪神se。

“来,g。”陈星然说,四人的酒杯碰撞在一起,溅出了不少酒。我很爽快的喝尽了这一杯,却在最后一口咽下去时感觉到喉头有一丝苦味,有点像治疗偏头痛的阿咖酚散的味道。我出于正常反应看了看杯底,发现些白se沉淀物。啤酒不可能会有沉淀物的。于是纳闷的看向陈星然,奇怪的是他一直看着我,更像是在观察我,杯里的啤酒一口也没喝。当我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时我周围的世界已经开始天旋地转。

接着一个踉跄,我牢牢拽住圆桌子的边缘,陈星然走到了我身边有些粗暴的掰开我抓着桌子的手,将我拉向他。失去了支撑,我脚下不稳,大部分的重量全靠在他身上。

这样是不对的,而且我厌恶他身上的味道,并不是什么怪味,就是一种男人特有的味儿。我挣扎了几下却没推开陈星然。

我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只能看到人影晃动。陈星然的手从我后背0到了我pgu上捏了一把。

“你……taade松手。”我的声音和身t一样绵软无力,说出来并没什么威慑力。眼皮越来越沉重,好像全酒吧的人都围在了我周围,让人呼x1困难,一张张怪异的笑脸在眼前模糊的跳动。

“呵,装什么清高。”他拽住我的左手举到我面前。我的手指变得很晃,陈星然的脸在我眼里也变得异常扭曲。

“三个月,老子跟你在一起三个月,你这儿也不准碰,那儿也不准0。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纯情少nv。其实你就他妈是个荡妇。”

无力反驳,耳边嗡嗡作响,脚下完全没有支撑点,像是踩在云上不停往下坠落。我感觉到x上一紧,是陈星然的手。在我闭上沉重的眼皮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了他一把。然后后背撞在了桌子边缘。

似乎有尖叫声,还有陈星然尴尬的声音,他好像在说误会,nv朋友,吵架什么的,然后眼睛一闭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睁开眼是一片漆黑,脑袋慢慢苏醒。定格在我脑袋里陈星然的脸重新回到眼前。我朝自己身上0去,衣服换了。

那杯酒有问题,陈星然递给我的那杯酒被他掺了某样东西。才导致我不省人事。我有点艰难的坐起来,听到身侧均匀的呼x1声。心里一惊,停下下床的动作,仔细听了听,那不是男人的呼x1,是nv人的。

终于稍微放心些下了床在墙壁上0索着打开了灯。开灯的瞬间,我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侧睡得正熟的是张ai英。

我错怪陈星然了?难道他还好心的送我回家了?但他不知道我家在哪儿。

张ai英眯着眼坐了起来。努力适应着灯光,嘴里嘟嚷着说:“你好点没啊,还想不想吐?”

“我吐了吗?”惊讶的反问。因为我根本没喝多少酒。

张ai英终于适应了,蓬乱着头发,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春天的薄被从身前滑落,露出她纤细穿着吊带的肩头。我脸上一热,心虚的撇开了眼。

“对啊,吐了好多次。我来得意的时候,刚好撞见陈星然扶着你准备上出租车呢。”

“……上出租车。”我轻声重复了这几个字,打消了刚才的以为陈星然好的想法,颤抖着手点了一根烟。又递给张ai英,她说还没睡醒不想ch0u。

我坐回床上,靠着床头,应该是脸se不太好,张ai英往我身旁挪了一下,仔细看了我一遍。

“其实这个男孩子真的不错。”她的声音有些长辈跟晚辈说话的感觉,“为了你把头发剃了不说,你喝醉了又打算送你回来。看来是真心喜欢你。考虑复合吧。”张ai英偏头看着我说。

哼……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你陈星然。

我吃了一个哑巴亏,如果张ai英晚来一步我此刻一定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某家酒店或者什么鬼地方,身旁睡的,不知道是陈星然一个人,还是……我不敢往下想。

张ai英那双不符合她年龄的单纯眼睛里,透露出的全是对陈星然的信任和支持。如果不是以前经常喝酒我深知自己的酒量,我也差点要以为是自己喝醉了。

“谢谢你老姐。真的。”我说。

“还是谢谢人家陈星然吧。”说完张ai英扯过被子睡下了。

我拿出手机拨了白杜若的号码,此刻好想跟她说说话,没打通关机了。我记得她说过,她习惯于睡觉关机的。

对于这一点我是不太理解的,但她有自己的习惯,也只能这样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更新缓慢,最近会一直忙忙。。。而且发现文有点文艺,,,怎么破。。。。

那杯酒并没有留下后遗症,睡了一觉后就清醒了。但陈星然这笔账早晚我要讨回来。

我和张ai英同时出门上班,她在另一个服装公司工作。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而我工作的地方也不远。分别时,张ai英说小朱至今还没跟她联系,她决定今天主动打电话给他。我支持她。

没到店铺,收到了白杜若的短信:

我记得你今天是上早班吧,下午我来接你。交给你一个任务,想想晚上吃什么。

她的一个短信就完全赶走了昨夜的乌云。我很快将昨晚的事情抛在脑后,想着下午和白杜若的约会和确定恋ai关系后的第一顿晚餐,连工作时都有些轻飘飘的。

下午出了太yan,整座城市也跟着yan光动了起来。

步行街人满为患,全是出来感受yan光的。

我突发奇想,希望白杜若不要开车,而是同她一起坐轻轨去洪崖洞。她双手cha在k兜里,斜靠在车门前想了想。

“……也行,反正回来这么久,还没t验一把呢。”

等她停好车,有好几次试图去牵她的手,但都没有成功。索x捏着包的带子,走在她左侧。

偶尔抬头看看她。我瞬间想起那晚亲近的画面,又瞧瞧偷瞄她一眼,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和那晚躺在沙发上的人不一样,白天她总表现得冷漠些,走在大街上我俩也没凑在一起,总之一点也不像情侣。

“你是不是不想挤轻轨?”

她惊讶的看着我,“完全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哈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不太高兴。”

她取下我的挎包,放上安检传输带。伸手抵着我的手背将我推向她。

“没有不高兴,是人太多了让人有点烦躁。”

我点点头,才知道白杜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从步行街上了轻轨,人的确很多,我们只能靠着门站着,她拉着轻轨上的吊环,目光时而落在对面的我身上,时而越过我的肩膀看看外面的江水。

我被她带笑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总感觉她会随时扑上来啃我。终于败下阵来,赶紧假装看看车厢里面其她人。即使这样仍能感觉到她唇边胜利的弧度。

当轻轨开过两个站点,随着呜呜的声音进入隧道后,她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触不及防,像是0到了最柔软的天鹅绒那样,一阵搔痒和暖流蔓延至全身。脸上很热,我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周围人,没有谁注视着两个陌生nv孩的牵手。

我回握回去,两只手十指紧扣,一起等着轻轨重新启动,然后离开隧道重回地面,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明亮和开阔,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面朝着嘉陵江。感受着她站在我身边带来的震撼和快速跳动的心跳。

然后一直悄悄深呼x1,脑袋里根本容不下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事物。

她松开手,从兜里掏出纸巾,然后重新抓住我的手掌,一本正经的擦我的手心。

“你……g嘛?”

“擦汗。”

“……不好意思,我一紧张就ai出汗。我自己来吧。”

她把纸巾递给我,我埋头擦了擦手心,尴尬中纸巾被我捏成一小团r0u来r0u去。我希望噪音更大些,这样就能更好的掩盖我的心跳。但还是被她看出来了,指尖扣在我的手上,我的手里还包裹着那团她纸团。能感觉到她的手紧了紧,我顺着力道看向身侧的她。碎发在一束yan光的照s下泛着淡紫的光,也在此刻我才惊讶的发现,白杜若面部线条那么坚毅和帅气,加上b一般nv孩子高的身高,竟透出一种很强大的气场给了我面对世俗和内心的力量与勇气。

白杜若兑现了她的承诺,带我去看了洪崖洞的夜景,我们还沿着那条滨江路走了许久,吹着江风,看着江水里倒映出这座山城。花花绿绿的灯光,平静的江水。身旁之人传来的气息和温度在这个清冷的夜里填满了我所有的空虚。

我忘掉了老爸的出轨,忘掉了像破碎镜面的大学梦,忘掉了颓废无数喝醉的夜晚。主动投进了她怀里。她先是微愣,但很快明白我触景伤情的感x一面,揽着我的肩头,我们一起面向这片水波粼粼的江水,看着对面灯火阑珊。

递了一根烟给她,她说会有烟味就不ch0u了。

我明白,她家里管得严。不想她为难,把烟重新放回去,自己也不ch0u了。

“我送你回去。”她说。

“坐轻轨吧。”

白杜若有点犹豫,看了手表。

“坐轻轨可以看夜景,而且现在人也不多了。”我祈求的说。

“你还真是……好吧,坐轻轨。”

上了轻轨,有很多空位,我不愿意坐,还是靠着门望着外面。她近身,把头凑得离我的脸很近,我闻到一种很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还真是奇怪。走了一下午不累么?坐会儿吧。”

“坐着我可能会睡着。还是站着吧。”

她无奈的笑了笑,陪我站着。

我觉得自己不是奇怪,是有点近乎孤僻的冷。反倒是她,家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管着她,身上却流露出一种执着的暖。而我最缺乏的就是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的执着。

因为张ai英可能在我家里,她就送我到楼下。我想陪她去取车,她y说不用。

她的背影淹没在黑夜里,我竟觉得像某种东西突然从我手中溜走了,我却没抓住似的空空的。

电话在包里响了,“还没走多远……有点想你了。”白杜若的声音带点恋ai人通常有的甜蜜口吻。

我露出一个笑容来,刚才那种空空的滋味被她的话覆上了一层蜜糖。

“……我也是。”我说。

“嗯……其实……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

可能我这一天表现得不太好,白杜若察觉到了。毕竟陈星然的事情到了此刻我还心有余悸。还有我爸爸到底有没有和那个nv人继续联系,我想去求证,但又明白自己知道了答案也无法阻止我爸。

“好,以后,我会的。”

挂了电话,才用心的看了这城市的夜se,依然忙碌不减,旁边大排档老板已经开始摆桌子凳子了。以前的这个时间我刚出门,正准备和一帮朋友喝酒去,如今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那个以前的我似乎越来越远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ai英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她那那内双的眼睛又红又肿。

我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我了解她,分手失恋就这德行。径直去了卧室,换了睡衣出来,她还是一动不动,身上还穿着工作服。

“你g嘛呀?”我问她。

半天她像只僵尸一样,y邦邦的手臂递给我她的手机。我纳闷的接过,然后看了亮着的手机屏幕。

是在短信页面,没多少字我一眼就瞄到了分手,房子这几个字眼,然后在无b震惊中把短信看完了。

发短信的联系人是老公,也就是张ai英的男朋友小朱。他说两人既然已经分手,房子的事情也该见面谈一谈了。

目测,张ai英和小朱真的是彻底闹掰了。

刚才语气不好,我心里内疚,凑到张ai英身边坐下,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打算怎么办啊?要钱还是要房子?”我问她,灌了几口水下喉。

“我都要,我还没找他要青春损失费呐,他还敢跟我谈房子!”

我忍住被呛的难受劲,细细打量张ai英一本正经的侧脸。这话张ai英一点没瞎说。起初两人谈恋ai就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所以没多久就兴致b0b0的拿钱付了套房子的首付。大部分是张ai英的钱,不过写的却是两个人的名字。她要讨回房子和钱也有她的道理。

但……小朱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

心里怎盘算张ai英这次的损失,她的声音带着急昂的情绪说小冰,明天你得陪我去。

就这样我目睹了一场原本相ai的男nv因为钱而撕b的画面。

张ai英处于弱势,因为那时候新的房产法还没出来,只要这房子有你的名,那就有你的份。她又拿不出证据说明自己给了多少钱,扯是扯不清楚了。

她男的还si皮赖脸的要霸占整套房子,最多愿意把张ai英当初付首付的钱分批次还给她。

我在现场看到一个大老爷们为了大部分还不属于他的房子争得面红耳赤简直b那戏本子上唱的还要jg彩,只能瞠目结舌,感叹世事变迁,替张ai英感伤遇人不淑。

现在房价涨了,当初那点钱如今早就负不起一套房子的首付了。

张ai英这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可是当了冤大头。

咨询了律师,还闹得家里也知道,si结一个。

不想继续闹下去的她,最后选择了妥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再努力几年房子的首付或许又有了。”我劝她说。

“呸!”张ai英朝一旁抿着嘴,“老娘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其实我知道,她真是没辙了,她不是那种为了钱愿意什么都不顾的人,也学不来那些si皮赖脸的样,就带着一腔怒气与怨恨和小朱分了手。

一年后,我还在店铺里看到过那个男的,带他老婆来买衣服,nv的大着个肚子,恐怕是要生了。她见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拉着他老婆匆匆走了。这件事情我一直瞒着张ai英。

我开始了和我堂姐张ai英的“同居”生活。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搬来了我租的房子里。可以分摊房租我何乐而不为。就是,委屈了白杜若,每一次送我到家门口,怕引起张ai英的误会又不敢进来。两人只能在楼道里说说悄悄话,亲吻彼此,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常笑道,这“地下恋情”瞒得好辛苦。

她也皱着眉头,一副受尽折磨的样子说:“是啊,没有“作案”场地,寂寞难耐啊。”

这句话下的意思让人面红心跳好久。

和白杜若在一起后的一个月,我再次见到了她的那些gayfriends。一酱和小芳。不过这一次她们都带了各自的nv朋友。

那一行人加我和白杜若总共7个人,当然都是nv生。我们在一个les酒吧里见的面。

除了单出的阿雪喝着闷酒,每个人都笑得异常开心,紧搂着自己身边的那位。看来都是刚结束单身生活,一脸幸福甜蜜。

第二次见面加上和白杜若确认了恋ai关系,和她那些朋友聊起来也放得开了。在知道白杜若是gay后,我特意在网上了解过les这个圈子里的一些常识问题。b如怎么区分攻受,怎么做~ai,但网上的东西都有点模棱两可,我想只要不踩雷区就好。

我问一酱和nv朋友怎么认识的。两人都是特别活泼的x格,一酱停下喝了一半的酒杯,她nv朋友小静烟也不点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跟我讲述她们如何相识,又如何在一起的。今天是她们在一起的第十天。

相b一酱和小静的主动,小芳和她nv朋友显得稍微安静些。她偶尔递过来几根烟,偶尔我们碰杯喝些酒。虽然话不多,也能感觉到她是一个不拘小节的nv汉子型。

大家正喝得高兴,游戏也玩得不错。白杜若去了厕所,从隔壁桌过来一个短发的nv生,端着一杯酒,坐到了白杜若的位置上。

“你很漂亮。”她说。声音淹没在酒吧的嘈杂声中。

我有点惊讶,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坐到我旁边,一双眼睛非常直接的看着我。和正常nv生夸nv生的感觉也不一样。加上这是一个同志酒吧,当然对方的x取向和目的可想而知。

“我们喝一杯吧。”对方接着说。

几道凌厉的目光同时s向那个隔壁桌的nv生。她丝毫不理会继续和我搭讪。

我端起杯子,一酱的nv朋友凑了过来,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改常态变得有点痞里痞气的。

“她是我nv朋友。酒量不好,要喝和我喝吧。”小静举着酒杯说。

不知道白杜若如何在她的朋友面前宣传我,难道她们把我当成小白兔了?对方的套路可能是喝酒然后聊聊,要联系方式,最后约出来。或者今晚直接奔向酒店,就这么个套路。

我也来了兴致,把手在小静腰上一揽。手指故意撩了下小静的头发拽拽的说:“我nv朋友漂亮吧?”

对方楞了楞,看着我们两个长发nv生搂这么亲热,颇有些尴尬和震惊。我觉得戏份唱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何必非要人家难堪。

把自己酒杯填得很满,回敬回去。

对方难以接受似的,吞吐到:“你们……两个p?”

我抿嘴一笑说是啊。

这时白杜若回来了,刚好看到我和对方喝酒的画面。

“宝贝儿,我才走一会儿,你怎么就把蜜蜂招来了。”白杜若说,还不顾反对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下来。

隔壁桌那个nv生看了看白杜若,又看了看小静,最后是无b佩服的看了看我,竖起个大拇指回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nv生离去的方向,她那个难以言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转向白杜若并疑惑的看着她。

她轻喝一口下酒,非常惬意的翘着腿。

“她以为我们ga03p。”

白杜若话音落下的同时我为了确认她的话再次看向隔壁桌,没想到那一桌全以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看着我。

这好尴尬,我赶紧收了目光转身过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白杜若把手搭上我的肩膀,顺势在我额头上亲了下,我感觉到她的身t明显的侧着,抬头看她目光警惕的朝隔壁看了一眼。

7个人没有喝太醉,出酒吧后,站在人行道上,小芳对着独身的阿雪说:“你也该收心了。学着点,对nv娃儿好些。”

阿雪蹦出一个苦笑,上了出租车。

送走一酱和小芳她们,我以为白杜若又会提议送我回去,没想到她抓住我的两只手用她的双手包裹着,搁在自己的心口上,眼中带着一gu子sao味,她说:“带身份证了吗?”

城市的夜不算太黑。她正23岁,身材高桃,英气的脸上还有些稚气。穿着白衣的身上被两旁道路的灯发出的光晕衬托得十分神秘,又有点慵懒。我咽下一口唾ye答道:“嗯。”

她笑开了,仿佛是在我心上展露了一个迷人又诱人的微笑,让人心里一阵danyan。

在前台的正常注视下,两人都有点难为情,还刻意的松开了手,隔着点距离站着。当房门卡终于交到她手上时两人都舒了一口气。白杜若在前张ai冰在后的进了电梯。因为有摄像头,两人还是没有挨着彼此。

直到出了电梯,白杜若才伸手过来,张ai冰也把手主动递给她。两只微凉的手掌紧紧的又带着些颤意的扣在一起。

刚进房间,白杜若迫不及待的把张ai冰抵在了门上。那一晚的美丽,让白杜若疯狂。这么多天都在想念她的香甜,她雪白的肌肤,灵巧的舌,她高涨的情绪中夹着的娇羞。每一个画面都在夜晚降临时侵占自己全部的脑袋。

包从张ai冰手中滑落。白杜若一手撑着门,弓着背低头看着她。

“我好想你。”白杜若说。

张ai冰看着她如墨的眸子如水一般温柔,心里也跟着软了下来,非常小声的低语到:“我也想你。”

听了这几个字白杜若高兴坏了,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喊着她的名字。

她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根痒痒的,张ai冰颤着嗯了一声,感觉到脸颊发烫,知道是又脸红了,赶紧低下头不让白杜若瞧见自己的窘迫。只听耳边继续传来白杜若刻意压制的低缓声音说:

“我要亲了。”

惊愕中下巴已经被白杜若纤纤玉指g起,迫使自己看着她。想着那一晚的快感,张ai冰y是没有躲开。

白杜若欠身过来,慢慢放大的脸,宣示着她正在一步步靠近,每一个靠近的动作都那么缓慢,像是刻意放慢的影像。心跳要停拍了,她微凉的唇终于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仿佛这么多的日夜里所有的担心和惶恐都一扫而空。

张ai冰的手指被她轻轻摩挲着,白杜若轻轻牵起戴着戒指的手递在唇下一吻。

“很乖哦,没有偷偷取下来。”白杜若说。

白杜若的眼神迷离,手背上还存有她唇的柔软触感,张ai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耀眼的脸,心里很欢喜,她不知道上天为何把那么完美的白杜若安排给自己,是老天终于良心发现可怜自己,在给她这么一个大礼物。

“戒指怎么能轻易取呢。”张ai冰擦着白杜若的肩走过,留下一抹调皮的玩味笑意,她总喜欢说些让人0不着边际,又类似tia0q1ng的话。逗得白杜若一阵心痒。

房间布局不大,但g净整洁。

灯光调到合适的亮度,白杜若站在床头,缓慢慵懒,修长的指尖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她的额发点缀在眉眼间,她的星目中充斥着暧昧。张ai冰突感喉咙gg的,不自觉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这难得一见的美人0~t,怎能错过?她支起手臂半撑起身t,看着白杜若把衣服半敞,露出光滑的肩膀。

殊不知这个妖娆的侧躺姿势更加诱人。加上张ai冰那双含情的目光炙热直接又的看着她。白杜若真想扑上去马上进入主题,因为刚才竟是吻了一会儿,已经让她饥渴得很,但又考虑怕弄疼张ai冰,只能先忍着。

慢慢挪到床上,漂亮的手指滑过张ai冰丝滑的发丝,将她按在身下隔着薄衣0着她手感超好的x前柔软。

张ai冰也不闲着,躺着更方便,手攀上白杜若的脖子,沿着一直滑向她的后背。

“不错嘛。”白杜若轻抿着薄唇,眼含笑意感受着背部被身下的人挑起一丝丝su麻。

张ai冰不善于在床上说这些来赞美对方,突然红了脸,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白杜若低头hanzhu她双唇,舌尖有意无意的在她唇上滑过,张ai冰被刺激得全身紧绷,一gu前所未有的兴奋被白杜若轻易g起。

刹那衣服被白杜若脱得一丝不挂,雪白的双~峰暴~露在她眼底。

“喂。”张ai冰哀叫到,窘迫的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她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她看,更何况此刻是脱光了被人看。

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故作轻松的说:“要不……把灯关了吧。”

白杜若笑了笑,并没有起身关灯,还趁她不注意一把掀开了被子。

张ai冰惊慌得差点叫出来,又觉得这样不太妥,显得太矫情了,立马收住,拽住白杜若双臂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心想这样她就不会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了。

白杜若等的就是这一刻。被张ai冰需要,贴着她柔软的身t,被她的双臂按在她的怀里。期待这幅身t很久了,该是从去年的10月开始的吧,从那晚酒吧之后,就再也无法忘记这一双忧郁写满故事的眼睛。想知道不满20岁的她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白杜若心满意足,只着一件简单背心的的身t盖在了张ai冰身上。

抱了许久,张ai冰只感觉呼x1有些困难了,白杜若才撑起身t,靠近她吻着她。那双唇接近贪婪的索要着自己,而自己却那么满足和渴望。疯狂的回应着她,几次想翻身都被她重新按回床上。

白杜若慢慢抚~0着身下的宝贝,舌尖滑过张ai冰每一寸肌肤,张ai冰很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得过于嬴荡,但又被挑得无可奈何。只能拼命咬住下唇,闭着眼,情不自禁的处处弓着身t迎合着白杜若,而被她吻过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燃烧,终于忍不住声音冲破牙关轻哼起来。

“冰儿,就这样,别忍着。想叫就叫出来吧,没人会听见的。”白杜若一步步引诱,微微凉意的指尖搭在张ai冰再次紧咬着的唇上,张ai冰似乎被唤醒似的睁着一双q1ngyu的双眼。

“真的听不见吗?”她红着脸不确定的问到。

“我保证,隔音效果很好。”

说完白杜若hanzhu了张ai冰x上娇小玲珑的粉红樱桃x1允着。

“我……啊……”

强烈的快感让张ai冰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准这样亲。”她反抗到。她特别敏感,被她弄得又痒又su,她才不想总是被白杜若弄得发出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声。

“噢。你想上来?”白杜若故意问到。

张ai冰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当然想上来,次次被压谁不难受。可是她拗不过白杜若,这么想了一会儿,白杜若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算了,看来是我猜错了。”

“啊别。”张ai冰才不甘心,没等白杜若反悔,一gu脑的骑到了她腰上,把她按在身下。

掌握主动权也,张ai冰梦寐以求。从哪里开始?啊。从唇,低头吻上了白杜若。她的唇,像冰淇淋,又像巧克力,可是又柔软又sh滑的触感,b这两样更让张ai冰痴迷。她留恋很久才慢慢滑到白杜若的耳垂,舌~尖在那里轻轻t1an着转了几圈。

身下的她,闭着眼眉毛轻拧,唇角处带着微笑。

张ai冰不再刻意压抑和畏手畏脚,轻轻分开她双腿,手指探到白杜若最隐秘的两腿之间。那里已经是sh乎乎的了,本想深入进去,白杜若双腿一闭,把她还没得逞的手夹住了。

“啊?为什么。”

“足够了。”她说。

一个翻身掌握了主动权。张ai冰像是个刚得到糖又从嘴里被夺走的小孩子,极其不满白杜若的举动,试图抢回来。但又哪里是白杜若的对手。

张ai冰快疯了,好像她就在自己刚好触不到她的地方坏笑的看着自己发出哀求和y~hui的叫声,她就看着自己表演,就是不给她想要的东西。

事实上白杜若早就受不了张ai冰慢吞吞的挑弄她,燥热和情~yu如cha0水般排山倒海袭来。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手中的张ai冰b这世间所有的美味更加诱人,唯恐吃了一口,就没了。这种感觉让她在发泄和克制中全力以赴的挑弄着张ai冰的每一处敏感。同时也让自己达到最兴奋的那个点。

手指轻探才发现身下的把床单已经打sh了一大片,触着那一片冰凉,白杜若无b满足和兴奋,指尖滑到张ai冰大腿间cha了进去。

“啊……你……”张ai冰叫到。身t随着进入的一瞬间卸下了所有的不满,不满也化作了一丝丝屈辱,一丝丝屈辱有随着白杜若手指的抖动化作了快~感。

她把大腿抵着白杜若的私密之处,也感受到一片汪洋。

白杜若退出手指,提着张ai冰的腰部,让她再一次来到上方。

两双腿相交,两个nv人最隐秘的地方相对,握着对方的手,在一次次摩擦和撞击中感受着对方身t的强烈反应。

细细的汗珠布在白杜若的额上,她近在眼前,头发黏在额头和雪白的脸颊上,她的双眼充斥着yuwang。她漂亮的身t展露无遗。那正是张ai冰所希望看到的,她希望自己能够引诱到白杜若,她希望白杜若能像自己喜欢她一样喜欢自己。

很快张ai冰已经无法思考,大脑无法思考,眼里只有白杜若,身t渴望着她,刺激着自己更加快速和强烈的扭动着身t触碰着对方。

终于……窒息时被双方带向了gaochao。

两人大汗淋漓,相视一笑瘫躺在床上。

片刻后,张ai冰尴尬的嘟哝了一句,原来不jru也可以的哦。

似乎过了很久,白杜若带点懒洋洋的说:“连这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nv人。”

“我是不是nv人你还不知道。”

说着扑了上去,整个重量都趴在白杜若的身上。她假装咳嗽了几声,不停的挣扎。像溺水了一样手在空中乱抓。

“我的冰儿要杀人啦,我要被压si啦。”

“哈哈……我要报仇。”

说着指尖不安分的探到白杜若两腿中间。白杜若没阻止,手枕着脑袋,在身下端详着我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

反而是我被看得手足无措,放在洞口的手不知道该不该送进去。想着进去了,或许又会被白杜若惩罚。但不进,心里痒痒的。

正犹豫间,手被白杜若抓住,一个鲤鱼翻身对方再次占据了上风。

“喂,你怎么能这样。”

张ai冰不满的嘟嚷。

“我当然可以。”她唇边溜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凭借着身t的优势,把我压得sisi的,手指在最私密的地方游走。

我大吃一惊,刚才已经很累了,说什么也得休息不是。赶忙向后挪,可是已经晚了她阻断了我的退路,手臂拦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向她的身边,不安分的手指又滑到了腰下。

“还……来?”我吃惊的说,一边扭动着身t挣扎着。

还好她的手只是轻r0u抚0了几遍便停下了。

良久白杜若若有似无的声音问到:“你姐她没事吧?”

“哎,房子是没了。不过她自己是想通了。”我躺在白杜若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白杜若亲了亲我额头。

“快睡会儿吧。”她的声音有些疲惫。但我感觉到那不是因为身t的疲乏,而是出于某种jg神上的。我故意闭上眼睛,实则细细的感受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她挪了一下身t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靠在床头,望着虚空,她看起来好落寞,似乎心里装着好多事情。我就这样望着她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知道已经是凌晨几点了我们醒来,她邀我和她一起洗澡,虽然已经被看得jg光了,但还是尴尬,所以果断拒绝了她的提议。

这一点她不强求。自己进了浴室。

但我一点也不好过。酒店房间的床都是紧挨着浴室的,最要命的是浴室都是玻璃的,在热气还没冒出来前,我能清晰的看见白杜若前凸后翘的身t。水流沿着她的脸颊滑到她x~前,再滑过她的小腹。

直到整间浴室被笼罩在热气里,玻璃映出的只有她高高的身影,我才惊觉自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t0ukui者。忙翻了个身,背对着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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